第320章 狼毒藥劑的改良方向
洛倫手裡捧著一本《黑魔法探秘》，時不時咂咂嘴，看樣子口中含了糖。
赫敏把頭埋在古代如尼文的課本中，一點臉也不露出來。
這兩個人坐在一排，椅子挨著椅子，兩隻胳膊靠得很近。每當洛倫的胳膊碰到赫敏的胳膊時，她總會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快速挪開。
而洛倫每隔一會兒就靠上去，像是把捉弄赫敏當成了好玩的遊戲。
哈利看得牙疼，沉默片刻看向羅恩：“他們這樣多久了？”
“不清楚。”羅恩撓了撓腦袋，“我來之前他們已經這樣了，問的問題都是洛倫在回答。”
哈利腦海裡閃過一個女孩的身影，咬了咬牙。
可惡，真讓人羨慕啊……
眼看哈利也開始不正常的發呆，羅恩表示不理解，他敲了敲桌子打斷對面兩人的遊戲：“洛倫，赫敏，你們已經學會守護神咒了，還打算參加盧平教授的俱樂部嗎？”
聽到問題，洛倫抬起頭，思索了一番最近的安排。
熬製狼毒藥劑、研習黑魔法、阿尼馬格斯儀式……
洛倫搖了搖頭：“我就不去了。”
赫敏也從課本里抬起頭，臉頰有些泛紅：“我，我也不去。”
聽到他們回答，哈利不由得開始幻想，如果他第一個在小巫師面前施展出守護神咒，那會不會很出風頭，秋·張會不會因此注意到他……
“喂！喂——”
回過神，羅恩在哈利眼前揮手，疑惑地看向他，“問你話呢，你還要參加盧平教授的俱樂部嗎？”
“要！”哈利重重點頭。
“那我也參加吧。”羅恩頹然癱進椅子裡，有氣無力地抱怨道，“好忙啊，我想考進阿尼馬格斯教學班，我想學會守護神咒，我還想進魁地奇球隊……三年級一點都不好玩。”
路過的西莫忽然插了一句嘴：“但是三年級能去霍格莫德啊。”
“別提霍格莫德！”羅恩抱怨得更加大聲了，“因為那些攝魂怪，還不知道今年什麼時候能去霍格莫德呢？”
……
星期三。
格蘭芬多三年級學生們上午最後一節課是黑魔法防禦術。
“這周的作業是寫一篇關於水生危險生物的綜合性論文，全面討論一下對付這些生物的辦法……結合伱們前兩年學過的內容，注意環境因素……”
“好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洛倫，你留一下。”
盧平教授說完，小巫師歡呼一聲後一窩蜂的衝出了教室。
“你先去禮堂幫我取餐，記得搶我最愛吃的烤雞腿和芒果布丁。”洛倫看向赫敏。
赫敏可愛地皺了皺小鼻子：“烤雞腿不行，可能會損壞曼德拉草葉片。”
“行行行，你看著取……”洛倫嚷嚷道，推著赫敏的肩膀把她送出教室。
於是教室只剩下洛倫和盧平教授，盧平收拾起課本看向他：“跟我來吧。”
“啊？”
黑魔法防禦課教室離辦公室不遠，洛倫跟著盧平走進辦公室，雖然裝飾依舊簡陋，但牆角多了許多密封的木箱子，罩著黑布，神神秘秘，看起來有幾分魔藥學辦公室的氣氛了。
牆角處，原來存放水猴子卡巴的位置換了一個水箱，一個令人噁心的、長著尖尖犄角的綠色怪物頂替了水猴子，把醜陋的臉貼在水箱玻璃上做著各種怪相，用甲質增生的手指敲打玻璃。
“格林迪洛？為什麼會在這兒，這個我們以前學過了啊？”
盧平放下課本坐下來，笑道：“你們三年級是學過了，其他年級還要學呢。”
格林迪洛和紅帽子這些簡單的黑魔法生物是二年級的教學內容，只是當初洛倫他們這一批學生情況特殊，所以拖到了三年級。
洛倫也跟著笑了：“這就要怪洛哈特教授了。”
“喝杯茶嗎？我正想泡一杯茶呢。”
“不了，教授你有什麼事就快說吧，我急著去吃午餐。”
“看見那邊的木箱子了嗎？新買的一批博格特到了，數量足夠，所以你可以挑一隻。”盧平自顧自地找茶杯，放茶包，倒熱水。
洛倫掀開黑布，看到一整排的木箱子，粗略一數，至少有三十隻博格特。
他咧嘴笑道：“原來盧平教授你是個隱藏富豪呀。”
盧平走過來，手裡像模像樣的端了一杯茶：“我不是，但麥格教授是。星期一提的購買教具，當天晚上她直接把錢撥給我了，要不是……”
剩下的話盧平沒說完，要不是在黑市上購買這麼多的黑魔法生物比較麻煩，這批貨早就到了。
什麼？為什麼要去黑市上買？
不然呢，博格特可是違禁品，正規商店沒得賣。
“博格特不是嚴格意義上的生物，不能繁殖，出了問題恢復起來也很慢。別玩，嗯，別弄壞了。”
洛倫咧開嘴笑：“放心吧，教授，我又不是什麼黑巫師，肯定會好好對待這隻小可愛的。”
盧平看著他的笑容，忽然有些為博格特擔憂起來。
……
回到禮堂餐桌上，洛倫看見女孩正在埋頭拆烤雞腿，蓬鬆的棕色頭髮垂下來遮住小臉，但透過縫隙還是能看見女孩一本正經，表情專注。
餐盤裡的烤雞腿已經被女孩拆好了，撕成細條的雞腿肉堆了大半盤，雞骨頭被放在一邊，還在冒著熱氣。
在赫敏旁邊坐下，洛倫沒有馬上大快朵頤，而是湊過去賤兮兮地挑撥道：“哇，特意幫我把肉拆好了，赫敏也太溫柔了吧！”
女孩的臉開始泛紅。
“不過可惜，我就是喜歡啃骨頭那種口感，烤雞腿不啃骨頭是沒有靈魂的。”
剛剛泛起的羞紅逐漸消退，赫敏有些沉默，還是沒有回話。
洛倫仍然沒有放棄，思索一番後，繼續說道：“哎呀呀，這麼細緻，該不會有人特別想要親親吧？”
砰——
於是某人如願以償地被錘了，盤子裡拆好的雞腿肉收繳大半，還要被罰給女孩拆雞腿肉。
時間轉眼來到星期五晚上。
因為報名學習守護神咒的小巫師實在太多了，麥格教授主動勸說盧平把活動教室改為了禮堂。
晚餐後，禮堂被裝飾起來，長長的飯桌消失了，主賓席前方出現了一小塊方形高臺，表層鍍金反映著幾百只蠟燭的光芒，看起來耀眼極了。
天花板又一次變成了像天鵝絨一樣漆黑的顏色，房間裡擠滿了小巫師，每個人都拿著自己的魔杖，滿臉興奮。
“麥格教授，那個舞臺真的不能再調整一下嗎？”
舞臺邊，盧平看著前方金光閃爍的，熠熠生輝的方形高臺，表情無奈，這已經是他努力爭取後的結果了。
聽見這話，幾位圍觀的教授都忍不住露出笑容。
“說過很多遍了，叫我米勒娃就好，萊姆斯，我們現在是同事。”麥格教授嘴角微微掀起弧度，心情愉悅，“要讓所有小巫師都能看清，做教學怎麼能沒有舞臺呢？”
“萊姆斯，你就接受吧。”弗立維教授笑呵呵地說道，“要知道，之前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只會問舞臺能不能再變大一些，能不能再華麗一些。”
盧平無奈的搖了搖頭，入職已經一個月了，他早就聽說過那位吉德羅·洛哈特教授的事蹟。
臺下，小巫師們按照各自的小圈子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討論著。
西莫在擁擠的人群裡進進出出，每個學院他都能湊過去說兩句，再次擠出人群時他看到了哈利和羅恩，欣喜地湊過去：“大家都在猜盧平教授的守護神是什麼，哈利，你見過嗎？”
盧平教授的守護神？
哈利皺了皺眉，回想起盧平教授給他做示範時的情景，教授召喚的總是非實體的守護神光芒，只有第一次上課時顯露過守護神實體。
或許有什麼限制吧。
哈利搖了搖腦袋，把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到一邊：“是一隻狼。”
“狼！這太酷了！”西莫得到又一條獨家情報，剛剛停下的腳步再次邁動起來，朝著各個討論聲最大的人圈擠進去。
“不能是最後一個，最後一個……”羅恩揮舞著魔杖，嘟嘟囔囔的練習著守護神咒的施法動作。
沒有注意羅恩的行為，哈利在拉文克勞的小巫師圈子裡看到了那個女孩。
她那麼美，那麼神秘，那麼典雅……
洛倫找斯內普學習魔藥去了，赫敏找芭布玲教授討論古代如尼文去了，這兩個人不在……如果我能第一個召喚出守護神，她一定會注意到我……
想到這兒，哈利臉上浮現出傻呵呵的笑容。
……
地下一層，斯萊特林院長辦公室。
西弗勒斯·斯內普正在核對上個月非洲地區魔藥生意收支。
材料大多從非洲大陸購買，成品銷往大半個世界，霍格沃茲的生意鋪開了，攤子大了，米勒娃也跟著鄧布利多學壞了，把原本她副校長的工作攤派給其他幾位院長。
可憐的菲利烏斯和波莫娜沒有察覺到她的險惡用心，竟然站在了米勒娃那一邊。
害得他這個堂堂的斯萊特林院長在這裡對賬！
晚上七點，斯內普聽到一陣敲門聲，不用問他已經知道是誰了，斯內普頭也不抬：“進。”
洛倫推門進去，熟絡地在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教授，我來拿這個月的狼毒藥劑材料。還有一些疑問想要請教，關於上個月的配方劑量。”
斯內普抬起頭看了一眼洛倫，皺了皺眉，把手上的賬本放到一邊：“先說說你的想法。”
“好的，教授。”洛倫翻出了筆記本，說道，“透過觀察狼人盧平教授的狀態，我記錄了這些特徵……”
“大概在早晨六點，他就恢復了人形，狀態很好。”洛倫瞄了斯內普一眼，“所以我的結論是，大王花的效果很好，可以嘗試減少用量，以減輕服藥時的不適感。”
斯內普似乎不置可否，他的食指輕輕叩擊著書桌，幾分鐘後才緩緩開口：“大王花的效用先放一放，按照計劃，這個月該用豹皮花開始實驗了對吧？”
“是的。”
洛倫在心中默默為盧平教授祈禱。
“豹皮花的氣味和效用比大王花差一些，所以這個月我準備了濃度更高的豹皮花。”斯內普從抽屜裡翻出一個小盒子遞過去，“和上次一樣，配好藥劑，觀察記錄。”
洛倫乖巧接過，乖巧退出辦公室，乖巧關門。
看著小巫師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斯內普的手指依然叩擊著書桌，應著走廊裡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斯內普的嘴角掀起淡淡的笑容，上一次月圓夜，與鄧布利多交談的記憶再次湧上心頭。
效果好並不意味著削減劑量，也可能是增大劑量。
繼續加強藥效，減少服藥頻率。
畢竟，做臥底必須減少與外界的聯絡，那個時候可沒有每個月的新鮮藥劑了。
……
奇幻之書，虛擬的魔藥室內。
弗拉梅爾饒有興致地看著坩堝。
銅製坩堝在小火上微微沸騰，紫色中泛著詭異綠色的粘稠魔藥咕嘟出細密的氣泡，散發著難以言喻的詭異氣息。
全身籠罩在泡頭咒下的洛倫小心翼翼拔開一個瓶塞，將大豹皮花的濃縮萃取液倒入坩堝裡，一股肉眼可見的黃綠色蒸汽升騰而起，瀰漫了整個魔藥室。
猝不及防的弗拉梅爾吸了一口，虛擬的身體瞬間臉色蒼白，閃爍幾下後消失在原地。
幾秒鐘後，弗拉梅爾臉色難看地重新出現，忍不住問道：“這真的不是毒藥嗎？”
洛倫合上坩堝蓋子，表情無奈：“因為上次盧平教授跟斯內普教授鬥嘴，所以斯內普教授這次給的萃取液濃度更加驚人了。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需要在奇幻之書裡反覆實驗，調整其他材料的配比，搞得我都沒時間做攝魂怪和黑魔法的實驗了。
“希望盧平教授好運，梅林保佑我能在月底之前把魔藥做出來，不然他就要喝斯內普教授熬製的魔藥了。”
他上個月的改良版狼毒藥劑都能把盧平教授送進校醫院，換做斯內普教授……
洛倫設想了一下那個場景，在奇幻之書里居然感到一陣寒意，打了個哆嗦。
盧平教授，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