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死傲嬌
樹林裡，城堡樓頂，庭院裡都堆起一層層的雪，黑湖凍得光溜溜的。外面鵝毛一樣的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
赫敏和洛倫坐在休息室的一扇窗戶旁邊，一人抱著一本大部頭。
哈利等人看見這個場面都繞著他們走，大部頭太嚇人了。
洛倫在看斯內普書單裡最後一本書，按照斯內普的話說，讀完這些書，洛倫的魔藥學算是勉強入門了。
斯內普很久都沒讓洛倫取蛇毒了，近來的工作輕鬆不少，洛倫猜測那些蛇都冬眠了。
整個書單一共25本，洛倫本以為要聖誕前才能看完，但是得到奇幻之書後，洛倫總能在弗拉梅爾的教學之餘，抽出些時間看看這些書，進度加快了不少。
赫敏已經查到了尼可·勒梅的訊息，也知道了魔法石。
她給洛倫讀這一段：
古代鍊金術涉及魔法石的煉造，這是一種具有驚人功能的神奇物質。魔法石能把任何金屬變成純金，還能製造出長生不老藥，使喝了這種藥的人永遠不死。
許多世紀以來，關於魔法石有過許多報道，但目前唯一僅存的一塊魔法石屬於著名鍊金術士和歌劇愛好者尼可·勒梅先生。他去年慶祝了六百六十五歲生日，現與妻子佩雷納爾（六百五十八歲）一起隱居於德文郡。
洛倫對尼可的瞭解都是從那本《象形符號的通解》裡，尼可的自傳中瞭解的，從沒仔細看過其他人介紹評價尼可·勒梅的書。
他聽見這一段有些咂舌，好傢伙，連人家隱居的地方都標明瞭，這算哪門子隱居啊。
赫敏放下書，看向洛倫，猶豫再三，問道“你知道斯內普想要盜走魔法石嗎？”
那天晚上被洛倫捉弄，腦袋都被氣糊塗了，沒有問這些事情。
洛倫接著讀大部頭，在筆記本上做一個關於清晨的露水和午夜的露水區別的筆記，“斯內普教授性格不太好，但算得上是個好人。”
赫敏左右看一下，“魁地奇那天我親眼看見斯內普在給哈利的掃帚施惡咒。”
“人們當然願意相信自己看見的。”
洛倫接著做筆記，“但是更加應該尋找自己看不見的。”
洛倫不打算把他知道的告訴赫敏，沒有證據，總不可能直說知道劇情。
說完話，洛倫回味了一下，嘶，這句話怎麼像鄧布利多的風格，我還年輕，我不能這麼早當謎語人。
洛倫抓緊補充一句，“你們可以注意一下奇洛教授。”
“為什麼？”赫敏追問理由。
“斯內普是老教授，在霍格沃茨已經很多年了。奇洛在霍格沃茨的的時間要短得多，而且奇洛鬼鬼祟祟，藏頭露尾，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洛倫說的看電影時候的感受，他一眼就看出奇洛不是好人。
原來也沒什麼靠譜的理由，全靠猜測，赫敏不服氣，“你還不是隻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不願意相信自己沒看到的。”
洛倫合上書，“錯了，我誰也不幫。要我說，鄧布利多校長還在城堡裡，伱們幾個小孩子擔心什麼？”
洛倫真是這麼想的，但是也知道，哪怕他這麼說，三小隻還是會做他們覺得對的事情。他們是格蘭芬多，維護正義，心懷勇氣。
反而是自己這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有問題。不過他又不是主角，肯定小命要緊。
“你不也是小孩子。”
那晚之後，赫敏知道斯內普沒有要挾洛倫，放心了不少。但洛倫還是在為斯內普開脫，赫敏想，洛倫跟斯內普相處久了，變得親近了。
赫敏打算和哈利，羅恩三個人拆穿斯內普的陰謀，不讓洛倫為難。
另一邊，哈利發現他走到哪裡都會碰到斯內普，斯內普的眼神總是跟在他身上。
哈利認為斯內普在不停跟蹤他，想要抓到落單的時機，痛下殺手。
有了這個發現，哈利無論去哪兒，都不一個人單走，上廁所都拉著羅恩。
洛倫覺得稀奇，原來不只女生跟閨蜜上廁所一起，男生跟好兄弟也這樣。
……
又一週星期五。
洛倫走過昏暗的地下室，冬天的地下室更加陰冷了，斯萊特林的宿舍還在黑湖下面，蛇院的是真不怕冷啊。
走到斯內普辦公室門口，深色的門自行開啟。
“直接進來。”斯內普的聲音從更裡面的儲藏室傳來。
“好的，教授。”洛倫走過放著各種標本的辦公室，走進儲藏室內。
斯內普坐在操作檯旁邊，面前擺著兩個爐子，一個是空的，另外一個裡面裝著粉色粘稠的液體，正不停地咕嘟著泡泡，沒有什麼氣味。
“書單上的書你看完了嗎？”
“看完了，教授。”
斯內普拿出一片綠色草葉，放進冒泡的鍋裡攪拌起來。
粉色液體中間漸漸出現一絲絲紫色的紋路，然後漫延開，把整鍋液體都染成紫色，紫色逐漸加深，液體呈現出一種妖異的顏色，冒出發酵的臭雞蛋的味道。
“狼毒藥劑！”洛倫很熟悉這個。
洛倫每週五都會來，斯內普會在月圓前半個月把狼毒藥劑交給洛倫，狼毒藥劑要提前一週喝下，洛倫有一週時間把東西寄給貝茨爺爺。
之前的都是成品，直接裝在瓶子裡，這是洛倫第一次看見狼毒藥劑煉成的場景。
斯內普熄滅爐火，蓋上蓋子。
“【旋風掃淨】”
斯內普魔杖一揮，招來一陣風把屋子裡的味道帶出去。
“在你看來，什麼是魔藥？”
洛倫有些懵，“魔藥是指從魔法生物源中製造、提取或半合成的任何藥物產品。”
洛倫有些不確定，任何魔藥入門書籍，第一句就會寫上這個，但斯內普這麼問，答案肯定不是這麼簡單。
斯內普嫌棄的看著洛倫，“和萬事通小姐一樣，只是個會讀死書的蠢東西。”
洛倫瞪大眼睛，人身攻擊嗷。
“魔藥，本質上是另外一種魔法的形式……”
在斯內普的話語中，魔藥和魔咒一樣，都是魔法的表達。
魔咒有特定的咒語，施法動作，魔藥要用特定的材料，特定的製取方式。這種固定的流程被稱為——儀式，巫師完成儀式，魔法達成效果。
在魔咒領域，高明的巫師可以無杖施法，無聲施法。
魔藥就不一樣，更加嚴格，恪守規則，再高明的魔藥大師，都要嚴格按照標準的步驟，用標準的材料，才能達成效果。
“魔藥，是更嚴謹，更高階的魔法！”斯內普這樣說。
洛倫想到了伏地魔重塑肉身的過程，父親的骨、僕人的肉和仇敵的血，聽起來確實像熬製魔藥。那是也一個邪惡的魔法，邪惡的儀式達成邪惡的效果。
“明白了魔藥的本質，你才能更好地把握它的規律。”
講完這些，斯內普並沒有接著說魔藥的事情，他把冷卻後的狼毒藥劑裝進瓶子裡遞給洛倫，轉身從櫃子裡拿出一對小玻璃紐扣，一個紅色的，一個綠色的。
“這是窺鏡，你想辦法讓哈利·波特隨時帶著它。”斯內普把紅色的玻璃紐扣遞給洛倫。
洛倫聽說過這東西，示警用的。
他接過來，放在手上好奇地打量著，“這有什麼作用？”
“它能讓我隨時隨地掌握你那個愚蠢室友的動態。”斯內普說道。
洛倫把紐扣放在臺面上，抽出魔咒，企圖對紐扣施用一個【霹靂洞穿】。
“嗚！！！”
咒語還沒念出，檯面上的紅色紐扣和斯內普手上的另一隻藍色紐扣同時發出嘯叫，聲音刺耳又尖銳。
洛倫想要調侃調侃斯內普，但是狗命要緊，沒敢說出口，只是用一種“你個死傲嬌”的眼神看著斯內普。
“魁地奇的時候，奇洛想要對我們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先生下手，被我和那位萬事通小姐阻止了。”
“他肯定還會下手，我這幾天跟著那個蠢東西，防止他被人殺死。愚蠢的哈利·波特居然以為我要害他。”
“愚不可及，不可救藥。”斯內普越說越憤怒憤怒，每次提到哈利都會加上形容詞。
說完，斯內普平復自己的情緒，語氣也重新變得波瀾不驚，“這個東西可以讓他不至於死得不明不白。”
“為什麼不告訴鄧布利多呢？”洛倫照例問一句。
斯內普平靜的臉重新憤怒起來，“老糊塗的鄧布利多，我不知道他怎麼會把奇洛聘為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還說什麼他都知道，自有安排！”
“他已經老糊塗了！”
此地不宜久留，洛倫拿著藥劑和紐扣溜了。
回到格蘭芬多休息室。
洛倫拿了一條細繩，穿過紐扣中間的孔洞，把窺鏡做成一個掛墜的樣子。
洛倫告訴哈利這是他媽媽當年的東西，從麥格教授那兒來的。
什麼？證據？沒有證據，就是張口就來，打的就是一手親情牌。
在哈利看來，洛倫之前救了他的命，沒必要騙他。如果洛倫要幫斯內普害他，找機會下毒更方便。
第二天哈利就把掛墜戴在脖子上了，一整天臉上都帶著笑容。
洛倫的良心有點痛，暗暗發誓，事情結束後一定從斯內普那裡弄個真的莉莉的東西補償哈利。
斯內普那兒一定有，這點不用懷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