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芭絲茜達的秘密
“既然你們完好無損的出來了，那就開始幹正事兒吧！”妖精鎖芯用尖細的嗓音嚷嚷道。
芭布玲教授就像沒聽到妖精的嚷嚷一樣，她溫柔地揉了揉兩人頭髮：“如果你們想離開這裡，我現在就可以送你們出去。”
洛倫心中一動，從剛剛芭布玲教授表現的異樣來看，他以為這位教授對他們有所圖謀，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
“芭布玲！”鎖芯伸出手指，憤怒地指著她，“這跟我們說好的不一樣！”
“只是護送他們離開金字塔，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後續我會盡力幫伱探索遺蹟的。”芭布玲教授不耐煩地撇了撇嘴。
洛倫和赫敏陷入了猶豫，兩人看著彼此的眼睛，目光流轉間達成了一致。
“不用了，教授。”洛倫搖了搖頭，“之前的傳送只是意外，完成這次的探索後我們一起離開吧。”
芭布玲又摸了摸他們的頭髮，眼神中流露出歉意。
妖精鎖芯哼哼了兩聲，對他們兩個的識相很滿意。
“那教授你身上的詛咒呢？”洛倫問道。
芭布玲教授撇了撇嘴：“這就是為什麼他們肯讓你們古靈閣先進來探索，哦不對，探路吧。”
鎖芯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她：“芭絲茜達·芭布玲，你這是什麼意思？”
聽到這個名字，洛倫心裡一動。
妖精鎖芯似乎不服氣：“我們妖精的嗅覺比你們人類靈敏幾十倍！”
芭布玲教授看著石質坩堝出神，用縹緲的聲音說道：“是的，那是直接導致埃及巫師收斂行跡的重要事件，有人稱它為埃及十災，也稱摩西十災，但我更願意稱它為坩堝十災。”
“我孫女兒身上長了肉瘤，先生，”老農婦對他說，“你父親以前總是在那口舊坩堝裡調製一種特殊的膏藥——”
一股腥臭的血紅色水霧噴湧而出，帶著黏糊糊的臭味兒，瞬間充滿了墓室。
國王的子孫為了對抗血脈的中的詛咒，嘗試與其他巫師通婚，並誕下子嗣，但不管再強大的巫師，都阻止不了詛咒的延續。一切，都是因為這口具有魔力的坩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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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和他的跳跳鍋
從前，有一位善良的老巫師，他總是慷慨而智慧地利用自己的魔法，幫助周圍的鄰居們。他沒有告訴別人他的力量來自哪裡，而是謊稱他的魔藥、咒語和解藥都是從一口小坩堝裡現成地跳出來的。他管這口堝叫他的幸運堝。方圓許多公里的人們有了麻煩都來找他，老巫師總是很樂意地攪拌一下他的坩堝，讓事情迎刃而解。
“我的寶寶病得很重，”他說，“你能不能行行好幫幫我們？你父親吩咐我有難處就過來——”
另一邊，芭布玲教授繼續講述道：“國王瞬間被拔示巴的美貌俘獲，茶飯不思，甚至不惜爬上房簷偷窺這位美人沐浴……最終，國王跟自己將軍的妻子偷歡，並且有了一個兒子。為了掩蓋這樁醜事，他用卑鄙手段害死了那位將軍，並把拔示巴納為王后。
塵埃落定，墓室的地板上撲上來一層厚厚的灰，牆角堆積的那些陶罐也化成灰了。
芭布玲教授眼神深邃的看著這隻陶罐，臉上是一種難以描述的表情：“鎖芯先生，恐怕你要失望了，這不是通往第一墓室的門，這是通往救贖我們家族的門。”
芭布玲教授不疑有他，徑直走上前，把赫敏指著的那個罐子取出來了。
比爾挑了挑眉，笑著回道：“當然。”
“【一忘皆空】”
洛倫跟赫敏連忙跟上。
最後，巫師再也忍受不住了。
“什麼主意？快說！”妖精激動地催促道。
“這口坩堝還出現在許多其他有名的故事中，在巫師摩西帶領埃及奴隸逃出埃及的時候，它放出鮮血汙染了尼羅河，放出各種害蟲，疾病……乃至針對所有民眾長子的詛咒，一夜之間，所有長子全部身亡，就連牲畜也不例外。”
妖精鎖芯坐不住了，尖著嗓子叫嚷道：“什麼是她的，這是屬於古靈閣的，屬於妖精的！”
“你可以試試能不能帶走。”芭布玲教授譏諷完妖精，向赫敏解釋道，“只有你能聞到那些陶罐的氣味，這說明只有你被金字塔承認了，這隻坩堝也只有你能帶走。”
一直幫助這個國家的巫師對國王的行為深感唾棄，他用這口坩堝放出災禍，懲罰了國王。並且在國王的血脈中留下了詛咒，凡是他子嗣的長子，必將夭折，其餘子嗣也都必將死於戰事。
接下來赫敏接連點出三個陶罐，全都取了出來，妖精，洛倫，比爾一人抱了一個，分別有著豺腦袋蓋子，人類腦袋蓋子和獵鷹腦袋蓋子。
最奇特的是一股黑霧，似乎穿透了泡頭咒，嗆得洛倫跟比爾咳嗽了幾聲，那代表十災中的黑暗之災和長子災。
“我的老驢子，先生，”老頭兒說道，“我的老驢子丟了，大概被人偷走了。沒了驢子，我就沒法把我的貨物馱到市場上去，我們全家今晚就要捱餓了。”
難道族群長輩說的是錯的？其實是人類的嗅覺比妖精強？
芭布玲教授並不意外，只淡淡地說：“讓赫敏試試。”
他成了一位英明的國王，當他步入中年，不再擁有英勇強健的身軀，正在為抵禦外敵發愁的時候，一位強壯的勇士站了出來，他成了國家的將軍，代替國王在外征戰。
某一天，這位國王邂逅了勇士的妻子拔示巴（bathsheba）……”
“安靜！安靜！”巫師尖叫道，但是不管他用什麼魔法，都不能使長滿肉瘤的坩堝安靜下來。坩堝整天跟在他的身後挑來跳去，發出驢叫聲、呻吟聲和撞擊聲，不管他去什麼地方，正在做什麼。
這位深受愛戴的巫師活到一大把年紀就死了，把他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了他唯一的兒子。這個兒子跟他性情溫和的父親完全不一樣。在兒子看來，那些不會魔法的人都是廢物，他經常抱怨父親用魔法幫助鄰居的習慣。
妖精鎖芯眼中的熱切不加掩飾：“就是這個，鍊金術研究中心的人就是被這些陶罐攔住了。那些巫師老頭翻閱古書查到的資料，這些罐子裡裝著木乃伊的肺臟，胃，肝臟和腸子，找到四樣器官放回石棺，就能開啟通往第一墓室的通道。”
“誒！金子，我的金子呢！”妖精鎖芯急得大叫。
“怎麼回事，通往第一墓室的門呢？我的金山呢？”妖精鎖芯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衝向前去想要檢視小陶罐，卻又害怕上面有什麼詛咒，不敢觸碰。
他當著老農婦的面，把門重重地關上了。
洛倫打量起這些陶罐，所有的陶罐表層附著有一層金色摻雜黑氣的幽光，從魔力層面看不出端倪：“有什麼辦法避開詛咒嗎，直接打破陶罐，或者用漂浮咒挑選？”
他的廚房裡立刻傳出哐啷哐啷的、很響的聲音。巫師點亮魔杖，驚訝地看到了父親的舊坩堝：坩堝已經長出一隻黃銅腳，正在廚房中央跳著，跳得石板地發出可怕的聲音。巫師驚奇地走上前去，看見坩堝的表面佈滿了肉瘤，他趕緊退了回來。
甬道里，赫敏忽然心有所感似的，她轉頭看向自己和洛倫被困住的那個石室，斯芬克司木乃伊那段支吾不清的話在腦海裡一瞬間變得清晰起來。
牽著赫敏的手，護著她跳下最後一級石階，洛倫和赫敏站定在鬆軟的沙漠上，相視一笑。
“記住，不要被權力異化。哪怕上百種藥材與香料，也掩蓋不了腐朽的屍臭味……”
芭布玲教授沒有搭理他，用鼓勵的目光示意赫敏放手做。
比爾朝身後揮了揮手：“鎖芯先生，我要下班了，你自己找去吧！”
巫師整整一夜沒睡著覺，因為長滿肉瘤的舊坩堝在他床邊不停地吵鬧。第二天早晨，坩堝不依不饒地跟著他跳到早飯桌旁。哐啷、哐啷、哐啷，那隻黃銅獨腳不停地跳著，巫師還沒開始喝粥，外面又有人敲門了。
最後噴出來的是一股風沙，奇異的藥材和香料香味中帶著難以掩蓋的屍臭味兒，芭布玲教授主動撤去了泡頭咒，張開雙臂迎接這股風沙。
芭布玲教授輕聲答道：“為了對抗詛咒，我發奮學習關於古代魔法的一切，並且精通古代如尼文，最終成為了霍格沃茲的古代如尼文教授。”
“所以教授你在某本古籍裡查到了這裡？”赫敏問道。
赫敏不解：“這有什麼難的，開啟蓋子看看不就知道了？”
赫敏從這些陶罐上嗅到一種陳舊泥土的腥味，除此之外，還有一抹淡淡的香料和藥材味，跟斯芬克司木乃伊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滾開！”兒子嚷道，“你家小孩長肉瘤跟我有什麼關係？”
斯芬克司為什麼這麼說呢？
而且是洛倫先說出謎底的，為什麼它選擇了我？
“不行，陶罐很敏感，任何咒語都能直接摧毀它們，如果把裝有木乃伊器官的陶罐打破了，可能會觸發別的詛咒。”比爾看向一旁的芭布玲教授，“教授，你有什麼辦法嗎？”
他在街上奔跑著，把咒語射向四面八方，那令人噁心的坩堝仍然一跳一跳地跟在他身後。
似乎在印證芭布玲教授的話，血霧很快消散了，後續從坩堝中噴出成群的青蛙、蝨子、蒼蠅、蝗蟲。
“啊！啊？”赫敏的小臉上滿是驚訝。
“令人噁心的東西！”他嚷道。他先試圖用咒語讓坩堝消失，接著試圖把它弄乾淨，最後又試圖把它趕出房子。可是他的魔法統統不管用，坩堝跟在他身後跳出廚房，跟著他跳上樓去睡覺，在一級級木頭樓梯上發出吵鬧的聲音：哐啷、哐啷、哐啷，而且他拿它根本沒有辦法。
赫敏抬眼看向芭布玲教授，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洛倫捏了捏赫敏的手，示意她不要出聲。
比爾和洛倫先後湊上前嗅了嗅，先後搖頭：“我們也只聞到泥土腥味兒。”
眾人把目光投向她，洛倫注意到，芭布玲教授似乎並不驚訝。
妖精愣了一下，欣喜地湊上前嗅個不停，鼻子裡發出猛烈的吸氣聲。妖精種族擁有比人類大得多的鼻子，作為工匠天賦族群，他們對氣味的敏感度比人類高得多。
妖精鎖芯死活不甘心，他看著地上的黑色石質坩堝，咬咬牙，上手就想搬走它，使上了大力氣，結果撲了個空，往前踉蹌了幾步。
“所以……教授你跟拔示巴的關係是？”洛倫還是沒有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眾人聽到他的聲音，圍上去檢視。
妖精鎖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第一次對自己的種族天賦產生了懷疑。
芭布玲教授感激地看著她：“我抱歉把你們捲進這件事，我知道你選擇了古代如尼文課程，作為補償，下學期我一定會認真教導你的。”
“這些陶罐被施加了嚴格的詛咒。”比爾舉著魔杖，在熒光咒的光亮下仔細打量著陶罐，解釋道，“觸碰到錯誤的陶罐，人的真名就會顯現在陶罐上，跟陶罐一起風化為塵埃。”
之後是兩股股臭烘烘的霧，芭布玲教授說這代表著畜疫、泡瘡。
“我本以為這個學生指的是比爾·韋斯萊，直到我在古靈閣看到了你們。”
一個老頭兒站在門口。
走在返程的路上，芭布玲教授忽然問道：“比爾，你能幫我們保守這個秘密嗎？”
芭布玲沉著冷靜地給幾人施加了泡頭咒：“不會死的，當年摩西為了施展詛咒，在坩堝中放入了這片土地沙子和尼羅河的水，後續加入了十災，現在讓坩堝重新釋放出來就好了。這是第一災，血水災，是一百種牲畜和人的鮮血，對人沒有直接危害。”
可是巫師當著她的面把門重重地關上了。
下了一段甬道，又上了一段甬道，出了金字塔，外面已是夕陽橫空，金燦燦的一片。
而芭布玲教授，神色看起來有些恍惚。
赫敏驚呼：“摩西十災！我在書裡讀到過。”
洛倫的眼神一凌，總感覺芭布玲教授話裡有話。
妖精鎖芯大叫：“怎麼回事！芭布玲，你想害死我們！”
為了警示後人，我們這一支血脈的女性都以芭絲茜達為名。一直到我們這一代，我大哥剛出生就死於龍瘡疥，我的二哥死於食死徒的魔杖下，只有我僥倖存活至今。”
就在最後一個罐子放入後，石棺開始震動起來，幾人連忙退開幾步。
芭布玲教授解釋道：“這是十災中的青蛙災，蝨子災，蒼蠅災，蝗蟲災。”
“當然，你是它的主人，要不要由你決定。”芭布玲教授的臉上掛著古怪的笑容，“當你需要的它的時候，它總會出現的。”
兒子埋怨父親腦子糊塗，把鞋子扔回了坩堝裡，決定從此把這坩堝當成垃圾桶。
這一下，那口折磨人的坩堝裡充滿了鹽水，它一邊蹦跳著，發出驢叫和呻吟，冒出更多的肉瘤，一邊把淚水潑濺在地上。在這個星期接下來的時間裡，不再有村民到巫師家裡來尋求幫助，但是坩堝仍然不停地把他們的病患告訴他。在短短的幾天裡，它不僅發出驢叫和呻吟，一邊跳一邊拋灑淚水，冒出肉瘤，而且又是咳嗽又是乾嘔，像嬰兒一樣啼哭，像狗一樣哀號，還吐出變質的乳酪和發酸的牛奶，以及數不清的飢餓的鼻涕蟲。
芭布玲教授思索片刻，用魔杖在空中勾勒出一個有偵測作用的如尼文，符文變成一條發光的飄帶，繞著堆積的陶罐轉了一圈，最後回到她的面前，在她的指尖化作細碎的光芒。
牆角堆積著數不清的古老相同樣式的泥土陶罐，中段略鼓，直徑向下逐漸減小，和普通花瓶形狀相似。因為時間長久，表面呈稍顯黯淡土黃色，燒製工藝簡單粗糙。陶罐的蓋子被雕刻成四種樣式，狒狒腦袋，豺腦袋，人類腦袋和獵鷹腦袋。
赫敏左右看了看，弱弱地說道：“我，我有一個主意。”
鎖芯揉揉眼睛再看，眼前只有一場空，哪裡還有坩堝的蹤影。
“我現在還餓著呢！”巫師吼道，當著老人的面把門重重地關上了。哐啷、哐啷、哐啷，坩堝的獨腳在地板上跳著，但是現在它的吵鬧聲中有混雜著驢叫聲和人們飢餓的呻吟聲，這些聲音是從坩堝的深處傳出來的。
“沒錯，我就是拔示巴的後人。”芭布玲教授搖了搖頭，“不過我不是拔示巴和國王的血脈，在國王的晚年，拔示巴又與其他人誕下了後代，但這些後代也傳承了坩堝的詛咒。
赫敏向前走了幾步，輕輕皺起精緻的小鼻子，在氣味的指引下首先來到一個有著狒狒頭蓋子的陶罐，就是她之前指的那一個：“這一個上面有味道。”
妖精鎖芯不信邪，湊上去又聞了聞，轉過頭臉上滿是驚疑：“我聞起來還是隻有泥土腥味。”
平安無事地渡過陶罐詛咒，在座的幾人各懷心思。妖精在懷疑自己種族的嗅覺，比爾想著早點下班，赫敏對只有自己一個人能聞到的氣味有著疑惑，洛倫時刻留意著芭布玲教授……
其實不用隔離圈，這些東西在空氣中自己就化為塵埃了。
解除了詛咒，芭布玲教授的眉宇間都是輕鬆：“好了，赫敏，這隻坩堝是你的了。”
“就是那具木乃伊，等它化成灰噴出來就好了。”
芭布玲教授搖搖頭：“不行，偵察不出來。”
妖精鎖芯驚疑不定：“芭布玲，所以你接下來要做什麼？”
鎖芯愕然，抬眼看去，石質的坩堝長出了一雙黃銅腳，在原地蹦蹦跳跳，甚至比他還高，到最後，坩堝跳進牆邊的塵土堆裡消失了。
隱居在這附近的巫師憐憫他們的困難，透過隱秘的方式選中了一位英勇的少年，在巫師的幫助下，這位少年很快把這群奴隸團結在一起，抵禦外敵，組織耕種……
到最後，石棺變成了一個小的陶罐，不是裝內臟的長款陶罐，而是矮胖型的。而且與其說是陶罐，洛倫怎麼看都覺得這更像一個坩堝。
那天晚上，外面第三次傳來敲門聲，門檻外站著一個年輕的婦人，哭得傷心極了。
就在這時，比爾的聲音忽然從墓室牆角處傳來：“快過來，我有一些發現！”
“快想辦法呀！我請你們來不是為了失敗！”妖精鎖芯急得抓耳撓腮，一座金山就在門後面，但這道門被這些帶有詛咒的陶罐擋住了。
“不用管他們，”芭布玲教授看著小女巫，“赫敏，接著找。”
就在那天夜裡，一個老農婦敲響了他的門。
赫敏的心中閃過諸多疑惑，但都沒有答案，她只得搖了搖頭把亂七八糟的心思都甩出腦海，快步跟上前面的洛倫。
再不甘心也只得作罷，跌跌撞撞朝洛倫等人追去：“等等我，你們等等我……”
坩堝整天跟在巫師身邊，折騰得他吃不能吃，睡不能睡。可是坩堝就是不肯離開，巫師也無法使它安靜下來，或強迫它靜止不動。
看著芭布玲的目光投向自己，妖精鎖芯眼中閃過幾絲慌亂：“我，我也可以！芭布玲，你不要亂來，我可是古靈閣的經理！”
父親死後，兒子發現那口舊坩堝裡藏著一個小包裹，上面寫著他的名字。他開啟包裹，以為會找到金銀財寶，卻只發現了一隻厚厚的軟軟的鞋子，小得根本不能穿，而且也沒有配成對。鞋子裡有一小片羊皮紙，上面寫著：“我的兒子，我真心地希望，你永遠用不著它。”
在某種神秘的牽引力下，石棺的蓋子自行回到原位，跟著石棺一起震顫，這種劇烈的震動當中，兩者似乎合為了一體，慢慢變成一箇中空的石塊。
“好的教授。”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芭布玲教授跟比爾率先離開墓室，朝著原路返回。
好在棺材裡的木乃伊並不恐怖，ta的全身被灰黃色的裹屍布條仔仔細細纏縫起來，一絲不露，就連腦袋都被包得嚴嚴實實。
“解除它帶來的詛咒，拔示巴的過錯已經受到了懲罰，不該由我們世世代代承擔。”芭布玲轉頭看向石質坩堝，她懷著堅定的腳步向前，蹲下身揭開了坩堝蓋子。
莫名的，赫敏感到一種不詳的預感。
拔示巴（bathsheba）？
芭布玲教授的名字叫芭絲茜達（bathsheda），兩者有什麼關聯嗎？
陶罐完整無缺，上面也沒有顯現任何人的名字。
赫敏伸手指向一隻她覺得不一樣的陶罐：“可以用氣味分辨，我聞到其中幾隻陶罐有跟木乃伊一樣的香料和藥材氣味。”
按照比爾的安排，他們推開石棺蓋子，把四個罐子按照肺臟，胃，肝臟，腸子的順序放進了棺槨中。
“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吧。”芭布玲教授輕聲說道，“在很久很久以前，這裡生活著一群逃亡出來的奴隸，他們總是被附近的國家劫掠，缺衣少食，朝不保夕，急需一位英明的君主帶領他們建立自己的王國。
漸漸地，洛倫等人察覺出不對勁，按照體積估計，石皮脫落到現在應該已經觸及中間的空洞，顯露出那具木乃伊和那四隻陶罐了才對，但石皮還在勻速脫落，就像這本來就是一個完整的，實心的石塊一樣，而不是中空的石棺。
赫敏面色古怪地指了指自己：“所以預言中的學生，指的是我？”
赫敏陷入了沉思，猶豫片刻後，她搖了搖頭：“我不想要，從教授你的描述裡，我只看到了這隻坩堝帶來的災禍和詛咒，我覺得我用不到它。”
洛倫不動聲色地腳步前挪，隨時預備著通用破解咒往赫敏身上扔。
伴隨石頭蓋子划動時的粗糲摩擦聲，石棺被開啟來。
“啊！”赫敏尖叫著，連忙施展出火焰咒，在身邊圍了一個隔離圈。
“下面就是把這些罐子放進棺材裡，放心，我剛進來就探過了，石棺沒問題。”比爾笑道，他手裡捧著陶罐，抬起腳下的龍皮靴，踩著石棺的蓋子一個蹬踹。
“把你們所有的難處、所有的苦惱、所有的悲傷都拿給我吧！”他大喊一聲，跑進了夜色中，順著道路跑進村裡，坩堝一跳一跳地也跟在他的身後，“來吧！讓我給你們治病，幫助你們，安慰你們吧！我有我父親的坩堝，我會讓你們都好起來的！”
“不，”芭布玲教授笑了笑，“在占卜課特里勞妮教授一次醉酒之後，我把她從北塔帶回辦公室休息，她陷入沉睡後當著我的面做了一個預言，預言指向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還有與我註定在這裡相遇的學生。”
緊接著，石塊外層的石皮開始片片脫落，石塊的體積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身為古靈閣的解咒員，他不止一次接觸到這種陶器詛咒。
“教授，你是怎麼查到這口坩堝在這裡的？”比爾這時出聲問道。
嗅了好一陣，鎖芯停下來，懷著質疑的目光看向赫敏：“沒有啊，只有泥土的腥味，我沒聞到你說的香料和藥材味。”
三位霍格沃茲的學生也把目光投向這位教授。
在一座房子裡，那個熟睡的小姑娘身上的肉瘤消失了；那頭丟失的驢子被魔法從遠處的歐石南叢裡召喚回來了，悄悄地進了牲口棚；那個病中的嬰兒，身上撒了白鮮水，健健康康地醒來了，臉蛋紅撲撲的。在每一戶有病痛和煩惱的人家，巫師都用盡全力去幫助他們，慢慢地，他身邊的坩堝不再呻吟、乾嘔，而是變得安靜、清爽、鋥光瓦亮的了。
“行了吧，坩堝？”渾身顫抖的巫師問道，這時太陽已經升起來了。
坩堝打了一個嗝兒，吐出了巫師扔進去的那隻鞋子，並允許巫師把它穿在那隻黃銅腳上。巫師和坩堝一起返回家裡，坩堝的腳步聲終於變得靜悄悄了。從那以後，巫師像他父親生前一樣幫助村民，生怕坩堝又脫掉鞋子，再次蹦蹦跳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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