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選課
星期一上午，小巫師們在路過佈告欄的時候，突然發現上面更新了兩則新的訊息。
離得最近的一個小巫師湊上去，把兩則新訊息一字一句地讀了出來：
“通知：本週星期三晚八點，禮堂，決鬥俱樂部將在此舉行活動。指導教授：西弗勒斯·斯內普、小天狼星·布萊克。”
“通知：本週星期五下午三點，變形術教室，阿尼馬格斯教學班正式開課。請透過考試的學員準時參加。
“第一節課不涉及實踐內容，歡迎所有對阿尼馬格斯感興趣的同學旁聽。”
兩則重磅訊息在人群裡掀起了波瀾，小巫師們圍繞兩則訊息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
“斯內普教授和布萊克教授？兩個指導教授？”
“他們會進行決鬥演示嗎？你們覺得誰會贏啊？”李·喬丹的聲音在一眾人群裡最嘹亮。
這句話一下把注意力全部吸引過去，第二條阿尼馬格斯教學班的訊息變得不起眼了。
“刺激！”
“梅林的鬍子，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了！”
“不知道誰會贏？”
“一定是布萊克教授，我早就想看到有人能揍老蝙蝠一頓了。”
“有點難，雖然他們是同學，但布萊克教授被耽誤了十年，斯內普比他多十年練習魔法的時間……”
佈告欄下小巫師們議論紛紛。
他們的討論聲很大，不遠處的洛倫等人也聽見了。
一直盤腿坐在沙發上的洛倫一動不動，手指在一張課表上劃來劃去，嘴裡唸叨著什麼「選，不選……」的話。
羅恩摟住哈利的肩膀：“別擔心，小天狼星的魔法水平可能趕不上老蝙蝠，但他身體一定比老蝙蝠強壯。”
“小天狼星會給老蝙蝠的鼻子狠狠來上幾拳，打得他暈頭轉向，用不出魔咒。”羅恩信誓旦旦地說道，興奮地揮了揮拳。
長期臉色蒼白，營養不良的斯內普看起來非常虛弱，而小天狼星雖然消瘦，但他身體結實。這個說法似乎真的有一些可能。
跟著羅恩的暢想，哈利也露出傻乎乎的笑容。
赫敏沒忍住，舉起魔杖一人敲了一下腦袋：“你們能不能想一想正經的事情，想一想那個甲蟲記者會不會被交給魔法部？”
羅恩「哎喲」一聲，捂著腦袋反駁道：“麥格教授都說了，這件事不用我們擔心，她會處理好的。”
“是啊是啊。”哈利捂著腦袋點頭。
“你們難道不格教授會怎麼處理嗎？你們不好奇嗎？”赫敏忍不住問道。
“好奇。”哈利點了點頭，“但我們現在更好奇小天狼星和老蝙蝠的決鬥。”
羅恩飛快的點頭：“沒錯沒錯！”
“不行，我們得去提醒小天狼星，他不能跟老蝙蝠用魔法硬碰硬，應該跟他貼身格鬥。”
哈利越想越坐不住，拉著羅恩就往外面跑了。
“你們！”赫敏氣結。
“放鬆一點，那隻甲蟲已經交給麥格教授了，我們要相信她。”洛倫老神自在地說道。
赫敏略帶擔憂地說：“我擔心麥格教授把她交給魔法部，過不了幾天她就被無罪釋放了。畢竟他們連小矮星·彼得都看不住。”
“鄧布利多有分寸，他會考慮到這些事情的。”洛倫拿起羽毛筆，在課表上把「神奇動物保護課」「占卜」「算術占卜」圈了出來。
赫敏注意到他的動作，伸長脖子看了看，疑惑問道：“這是？”
“三年級要選修的課程，復活節放假之前應該出通知。”洛倫解釋道。
離復活節放假還有一週的時間，對於洛倫能提前獲知這些靈通的訊息，她一點也不驚訝。
可能是某個學長學姐告訴他的，可能是其他學院的小巫師告訴他的，甚至可能是某位教授告訴他的。
這個人就是這樣，赫敏已經免疫他的奇奇怪怪了。
“保護神奇動物、占卜、算術占卜、古代如尼文、麻瓜研究……”赫敏念著紙上的選項。
赫敏眉頭皺緊，有些糾結的問：“最多隻能選3門課嗎？”
保護神奇動物，聽起來了就很有趣。占卜、算術占卜也想學。古代如尼文，她在洛倫的影響下接觸過，也想學。
麻瓜研究，聽起來是巫師視角對麻瓜的認知，赫敏也很感興趣。
都想學，怎麼辦？
“理論上最多隻能選3門課，選多了可能會有時間上的衝突。許多不同的選修課是同一時間上的。”
雖然有時間轉換器的存在，但洛倫不想看見小女巫為課程奔忙的樣子。反正最後赫敏還是退課了，他想嘗試提前引導赫敏。
只不過，看著赫敏越來越難過的表情，洛倫無奈地嘆了口氣，“但是沒有明文規定，沒有教授會拒絕選課。”
赫敏眼底又升起希望的神采。
二年級選課的訊息很快流傳開來，不到一天的時間，所有二年級的小巫師都知道了。在很多人看來，這是一件需要慎重對待的事情，關乎到長遠的未來。
校園裡隨處可見拿著課表一起討論的二年級學生。膽子大一點的格蘭芬多，還會拿著課表詢問高年級的學長學姐們的意見，企圖在他們那裡打聽到一些隱秘的訊息——哪一門課的作業最少，哪一門課考試最容易透過，。
沒有收穫，這些學長學姐只是神秘地笑。
這件事和城堡的樓梯一樣，學長學姐們等著看小巫師們的笑話，等著看他們選課完懊悔的模樣取樂。
畢竟他們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
只有一個學長不一樣，好心的珀西很迫切地想向後輩們傳授一些經驗。
晚上，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
珀西前面圍著眾多迷茫的二年級小巫師，他們滿懷期待的目光，讓珀西油然生出一種成就感，心底暢快極了。
“咳咳！”
珀西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學著麥格教授的樣子，嚴肅神色，捏緊嗓子裝腔道：
“選課這件事，這就需要看你們想去什麼地方了。”
“必須早點為將來打算，占卜和算術占卜可以幫你窺見一些將來的事情……占卜更考驗天賦，算術占卜更加嚴謹，這取決於你們的想法。”
赫敏眼前一亮，她轉過頭，貼著洛倫的耳朵問：“你知道占卜的天賦是什麼嗎？”
“大概是預言之類的。”
“只要是巫師都能學嗎？”
“面向學生開課了，還讓我們自由選修，這就說明我們都能學吧。”洛倫有些不確定。
特里勞妮教授的預言和占卜似乎不怎麼靠譜，她的正經預言基本是隨機觸發的，但又不能說她完全不靠譜。
上課好像也學不到什麼，作業考試基本靠編。未來的赫敏還可能跟特里勞妮教授鬧翻。
只是特里勞妮教授曾經當著他的面做過預言，不管怎麼樣，洛倫還是想見識見識：“不管有沒有天賦，選了再說吧。”
赫敏高興地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洛倫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回過頭，珀西還在前面講述占卜的作用：“用特里勞妮教授的話來說，占卜課，這是所有魔法藝術中最高深的一門學問——”
“哈哈哈哈哈！”一旁站著的雙胞胎忍不住了，捂著肚子笑出了聲。
洛倫知道他們在笑什麼，珀西和雙胞胎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珀西講的是正經內容，雙胞胎笑的是占卜課的隱形規則——作業全靠胡編亂造，考試預言自己越慘分越高。
喬治揶揄道：“得了吧珀西，占卜課是什麼樣子你難道不清楚嗎？”
珀西面無表情地瞪著兩個弟弟，看起來是在學斯內普教授。
看見珀西不太好的臉色，弗雷德止住笑容，一本正經地對小巫師們說道：“珀西說的沒錯，選占卜課，你們一定不會後悔。”
這句話讓喬治沒憋住，笑得更加大聲了。
弗雷德也是一臉憋笑的表情，他拖著笑得直不起身的喬治走遠後，在樓梯上爆發出響亮的笑聲。
“占卜課怎麼了？”
“到底選不選？”
“選吧，弗雷德說不會後悔的。”
聽見小巫師們的議論聲，珀西站在那裡，不知道該從哪裡接著講。
“那其他的課程呢，有什麼利弊嗎？”洛倫舉手給他解了圍。
珀西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眼神：“接下來說的是古代如尼文，這是一門複雜難懂的學科，研究古代魔法和歷史時需要用到。如果你對這些事物沒有特別的興趣，最好不要讓它折磨你的腦子。”
“古代如尼文和算術占卜，哪一個更難學？”納威鼓起勇氣問了一個問題。
“要我說，古代如尼文更難一些。”珀西放鬆下來，進入狀態了，“下面是麻瓜研究，人們總說選擇麻瓜研究是愚蠢的，但我個人認為，巫師應該對非魔法社會有一個全面徹底的瞭解，尤其是如果他們想從事與麻瓜聯絡緊密的工作的話。”
“魔法部當中有很多職位，例如魔法事故和災害司設定了專門的麻瓜問題調解委員會，逆轉偶發魔法事件小組也經常和麻瓜社會接觸。還有濫用麻瓜物品司，記憶登出有關部門……”
“保護神奇動物課非常有趣，長期在戶外活動，接觸各種各樣擁有神奇魔力的動物。”
……
答疑結束，珀西找雙胞胎算賬去了。一堆小巫師分散成不同的小團體，密切地討論起來。
西莫和迪安雙手放在腦後，悠閒地往沙發上一躺，鹹魚的氣息自然流露出來。
“你們選好課了嗎？”
“選好了。”
“怎麼選的？”納威羨慕的問。
西莫一臉高深的說：“雖然我不清楚該選什麼，但我知道不該選什麼。”
納威茫然：“什麼意思？”
“聽見珀西說的了嗎，古代如尼文和算術占卜很難！”西莫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為難自己，選簡單的課程總不會錯。”
羅恩和哈利聽得眼睛放光，不再迷茫。鹹魚的氣息逐漸壯大，擴散。
洛倫的眼神閃了閃……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啊。
為了避免他被同化，赫敏趕忙拉著他離遠了一些：“你想好選什麼了嗎？”
洛倫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之前不都看到了嗎，保護神奇動物，占卜，算術占卜。”
“理由呢？”
“如尼文我學過了，麻瓜研究我不感興趣。”
“哦！”赫敏若有所思地點頭。
……
星期三晚上，禮堂。
用餐的長桌被搬走了，中央升起了一個方形鍍金舞臺。為了讓學生們看得更清楚，天花板再次變成天鵝絨一樣的黑色，幾百只魔法蠟燭漂浮在空中。
全校的小巫師都知道布萊克教授和斯內普教授不和，今晚可能會打出真火，早早地來到現場。擠擠挨挨的，每個人都想前排圍觀，滿臉興奮。
羅恩踮著腳，伸長脖子左右張望：“會有人受傷嗎？我沒看到龐弗雷夫人在這兒。”
哈利笑容燦爛：“放心，小天狼星只會狠狠揍他一頓，不會讓他重傷的。”
洛倫沒有說話，默默站在赫敏身邊，只是眼底隱隱躍動著興奮……怎麼看都是斯內普會教訓小天狼星一頓。
“他們是教授！”赫敏說，“教授應該給學生們做出榜樣，何況麥格教授和弗立維教授也來了，他們不會讓局面失控的。”
她說的有道理，這讓有小心思的洛倫有點失望。
喧鬧聲中，小天狼星和斯內普結伴踏上舞臺。
小天狼星一身黑色長款風衣，面容瘦削，頭髮理短了，乾淨又整潔。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雖然眼睛裡有些零散的血絲，整個人顯得很有精神。
斯內普穿著平常的黑色魔法袍，帶著長度適中的後襬，面無表情。讓人感覺他周圍的空氣都冷冽的幾分。
這個時候，本該有人站出來向小巫師們介紹今晚的決鬥課教學，講解一些細小的知識點，傳授決鬥經驗。
正如前兩次的變形術決鬥應用，魔咒決鬥應用和植物決鬥應用一樣。
但斯內普顯然不打算做解說，他冷冷地杵在那裡。小天狼星自認為不能示弱，自己要是出聲先就輸了。
於是就出現了眼前的一幕，決鬥課的兩位指導教授杵在臺上，一言不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