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第一個專案結束
格蘭芬多的其他小巫師今天以前在其他學院面前是有些抬不起頭的，自己學院多出一位年齡14歲的勇士，他們相信哈利絕對沒有用什麼不正當的手段，但總歸不合規矩。
雖然格蘭芬多們都支援哈利，但也不能確定他的實力趕得上其他勇士，一直有些心虛。
現在，格蘭芬多的學生抬頭望向那道劃破長空的流星，墜進場地化作少年手裡的火弩箭，一股熱氣從心臟湧向全身，汗毛舒張，熱血沸騰。
羅恩等人一臉激動，金妮更是看得痴迷，一個人喃喃自語，說著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話。
洛倫也有種欣慰的感覺，小聲嘟囔道：“嘖，還真帥氣，不枉我每天晚上替他編織美夢.”
“是，摩根教授盡職盡責.”
赫敏總算找到機會，笑著說道。
裁判席上，鄧布利多湛藍色的眼睛裡流露出欣賞的目光，其他幾位校長也認可地點頭，以自身優勢充分發揮火弩箭的速度，還能保證自身安全，對於一位14歲的小巫師來說，已經做到最好了。
只有卡卡洛夫暗自有些懊惱，他們怎麼沒想到這個辦法，以威克多爾的飛行技巧，他肯定能博得更高分。
場地裡，年紀最小的勇士抬腿跨上飛天掃帚，一蹬地面，騰空飛了起來。
掃帚載著男孩，飛速地盤旋而上，如魚得水般靈活自由，在匈牙利樹峰周圍盤旋。
火龍的脖子完全伸直，腦袋跟著哈利不斷左右擺動，它的尾巴連續拍打，但是距離不夠；噴出火焰，哈利閃身躲過……
只有他可憐的皮克利，什麼也沒準備，現在正孤零零地躺在校醫室，吃著寡淡無味的南瓜粥配雞胸肉。
“別太擔心了，艾吉爾伯特……”鄧布利多替他斟滿葡萄酒，“只是皮外傷，格雷維斯很快就能出院，他的分數也很不錯……”
晚上的慶祝晚宴似乎比往常任何宴會都要喧囂吵鬧，每個人都在談論白天五位勇士的表現：
塞德里克的巧思，格雷維斯的堅毅，芙蓉動人的舞姿，克魯姆的狠辣，還有哈利靈巧敏捷的飛行。
不等它升空追擊，查理已經帶著飼養員衝進場內，各種加了魔藥的肉乾招呼上來，讓火龍很快就沉溺在幸福的睡夢當中。
怪不得這些人肯給格雷維斯高分。
終於，匈牙利樹峰豎起身子，展開翅膀扇動起來，哈利抓住它起飛前僅有一兩個呼吸間的僵直，俯衝下去，撈起了金蛋。
“咯咯……”
羅恩的餐刀劃過盤子，羨慕使他表情扭曲。
其中還有布斯巴頓和伊法魔尼的學生，她們的口音非常奇怪。
“接下來是鄧布利多校長，9分！他可真是公平公正……”
誰能想到歷史比伊法魔尼建校時間還要悠久的火焰杯爭霸賽，竟然是充滿黑幕的作弊賽事呢！
“讓我們恭喜哈利·波特！”
“馬克西姆女士，8分！哦，這可有失偏頗.”
應付完一位赫奇帕奇的女生，哈利轉頭揉了揉笑得僵硬的臉部肌肉，忿忿抱怨道：“真是的，她們就不能等我吃飽了再來嗎？”
匈牙利樹峰的動作停滯，碩大的頭顱露出頗為人性化的疑惑。
“噸噸噸……”
山呼海嘯一樣的尖叫聲瞬間淹沒看臺，就連地面也在微微顫動，激動和欣喜擠開了森林深處寒冷的東風。
馮塔納斜了他一眼，悲憤地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哈利高舉金蛋，騎著掃帚繞場一週，臉上的笑容清晰可見。
……
馮塔納狠狠咬碎嘴裡的魚骨頭，味道還挺不錯，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廚藝精湛，魚骨也炸得香酥入味，咔嚓咔嚓的。
格蘭芬多的長桌前排，哈利緩慢但焦急地享用著宴會精心準備的豐盛菜餚，因為短短几道前菜的時間，已經有五六位小女巫經過，熱情地跟他打招呼了。
“最後是德姆斯特朗的卡卡洛夫校長，4等等，4分？”
“咯吱——”
“……”
巴格曼氣得臉更加紅了，但出於解說員和裁判的身份，他不好說出太過分的話，只怪裡怪氣的繼續解說：“真是個吝嗇讚美的傢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哪怕這樣，哈利·波特也以8分的平均分暫列第一。
“來自大西洋對岸的馮塔納校長，9分！算上前面的……很有希望啊！”
赫敏左右張望一圈，看向洛倫問道：“伊法魔尼的勇士呢？”
都是壞人！
人們都在吶喊尖叫、鼓掌歡呼，聲音震耳欲聾。
誰能想到四所參賽學校，五位參賽勇士，竟然只有他伊法魔尼的勇士不知道第一個專案要面對火龍呢！
瞧瞧這一個個的，針對火龍的催眠舞蹈，針對火龍的眼疾咒……
“看吶！”巴格曼高聲大喊，“你們快看吶！我們年紀最小的勇士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金蛋！”
“我親愛的同事克勞奇先生，9分！要我說，波特值得更多……”
轉頭看向卡卡洛夫，正避開魔法部的兩人，拉著魔藥學教授小聲說著什麼；
最後再看了看鄧布利多，他在說無聊的冷笑話。
禮堂裡的小巫師不斷站上凳子引頸眺望，打量在座的勇士，每一張面孔都露出憧憬和好奇。
金妮的牙齒咬得發出響聲，對某些女生的唾棄和對自己怯懦行為的憤恨讓她面目全非。
那兩個霍格沃茨的勇士也不是什麼好人！
他可憐的皮克利啊……
主賓席的艾吉爾伯特·馮塔納深表贊同，此刻，他正沉默地對付面前的炸魚薯條，牙齒機械地咀嚼著，面無表情。
回想起傍晚在校醫室探望自家學生，他可憐的皮克利訴苦時的場景……馮塔納看了看不遠處的馬克西姆，她和霍格沃茨的獵場看守兼保護神奇動物教授相談正歡；
“還在校醫室裡，聽西莫說，能斷的骨頭基本都斷了，至少得在病床上躺兩天.”
洛倫喝一口香濃的蘑菇湯，嘖嘖搖頭，“伊法魔尼第一次參賽，還是經驗不足啊……”
“出色的飛行表演，漂亮又幹脆！為此我願意給出10分！”巴格曼扯著嗓子吼道，他臉色漲紅，看起來比哈利本人還要高興。
“讓我們來看看裁判團的打分……”
……
“真棒，哈利！”
“知道你死不了！”
“最多斷條腿.”
“或者胳膊.”
“想弄死你？”
“沒門！”
喬治和弗雷德託舉著哈利在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中央轉圈，一人一句的調笑著，圍觀的小巫師再一次爆發出歡呼和尖叫。
桌子椅子上堆著小山一般的蛋糕，還有一壺壺南瓜汁和黃油啤酒，李·喬丹點燃了許多費力拔煙火，空氣裡閃動著晶瑩的星星和火花。
興高采烈的哈利被放下時仍然覺得站不穩，彷彿飄在雲彩裡一樣，他喃喃說道：“我簡直無法相信，我毫髮無損地透過了火龍專案，而第二個專案要等到三個月以後才去面對.”
“說起這個……”李·喬丹拍了拍哈利的金蛋，用雙手掂量著說，“還挺沉的，快把它開啟看看，哈利！讓我們看看裡面是什麼？”
哈利慢慢回過神，聞言笑著看向周圍：“有誰想我把它開啟嗎？”
“當然！”小巫師們齊聲大喊。
“真的要我開啟嗎？”
“開啟！”
站在人群外的洛倫迅速給自己套上一個泡頭咒，然後捂住赫敏的耳朵。
女孩眨了眨眼睛，機智的她沒有掙扎，反而向洛倫的懷裡湊了湊，他的手掌完全包裹了耳廓，溫溫熱熱的。
下一秒，一種極為恐怖的、尖厲刺耳的慘叫聲充滿了整個房間。
赫敏聽著被削弱的金蛋聲音，白淨的眉頭皺起，她以前只在尼古拉斯爵士的忌辰晚會上聽到過類似的聲音，那是幽靈樂隊用一種鋸子樂器演奏出來的噪音。
哈利猛地合上金蛋，他覺得自己的腦子嗡嗡響。
“那是什麼？”西莫捂著耳朵問道，“像是女鬼的叫聲……哈利，你下次可能要從一個女鬼身邊透過！”
“好像是什麼人在受到折磨！”納威臉色慘白，香腸肉撒了一地，“你要對付的是鑽心咒！”
“別說傻話，納威，那是不合法的.”
喬治說，“他們不能在勇士身上念鑽心咒，我倒覺得這聲音有點像珀西在唱歌……”
哈利揉了揉太陽穴，重新看向金蛋：“這可真是個難題……”
眼看他還要探究金蛋線索，周圍的小巫師嚇得一鬨而散。
“你知道金蛋裡的線索，對吧洛倫？”
赫敏抬起頭捋了捋額間的碎髮，看向解除泡頭咒的洛倫，小臉寫滿懷疑。
“我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這是個好問題……”洛倫唸了句廢話，舀了一勺奶油蛋糕含進嘴裡，陷入深沉的思索當中。
赫敏並不著急，安安穩穩地挨著他坐下，分食他的奶油蛋糕。
過了一會兒，洛倫一本正經地說道：“月底了，多比和閃閃該發工資了，一會兒我們去看看他們，怎麼樣？”
“……”
赫敏眼眸裡微光閃過，抿了抿嘴：“好啊，我也他小精靈是怎麼看待他們的.”
“還有小麥，我有事找他.”
“什麼事？”
“不該打聽的訊息別亂打聽.”
“什麼訊息是該打聽的，什麼訊息是不該打聽的.”
“可以打聽的訊息就是該打聽的，不可以打聽的訊息就是不該打聽的.”
“……”
赫敏忽然覺得智齒有點疼，拳頭緊了緊。
應該加點肢體語言的，那樣溝通效率更高。
……
城堡已經熄燈了，但位於地下的廚房卻依舊明亮，閃閃發光的銅鍋裡煨著鮮香的肉湯，磚砌的大壁爐裡火焰旺盛。
“因為增加了法餐的菜式，很多濃湯的步驟比較繁瑣.”
小麥尖聲尖氣地解釋道，穿著管家服飾的他身上額外套了圍裙，原本的赤腳也穿上了赫敏送的襪子。
閃閃替兩人擺放好椅子，站在旁邊惴惴不安地搓動著衣角，她身上也套著圍裙，圍裙下面是整齊乾淨的小裙子，配套的藍帽子上點綴著雲朵圖案。
她抬起頭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洛倫的臉色，發覺赫敏正在看她，又迅速垂下腦袋。
赫敏深深吸了口氣，想說點什麼，但是被洛倫按住了。
“先生，喝杯熱茶……”
多比端著一托盤茶點快速跑過來，看見只有兩個人，表情有些失望：“摩根先生，格蘭傑小姐，哈利·波特沒下來嗎？”
“你看到他今天面對火龍了？”洛倫端起熱可可吹了吹。
多比重重地點了點頭，高興地說：“多比當時藏在火龍帳篷裡，多比在想如果哈利·波特對付不了火龍，多比就暗中幫幫他.”
“還好你沒做多餘的事情，在那幾位裁判面前，伱的小動作可藏不住.”
“多比受懲罰總比哈利·波特受傷好，那位格雷維斯先生流了好多血，多比不想看見波特先生也流血.”
“……”
就這樣把忐忑不安的閃閃晾在旁邊，洛倫拉著多比聊完了後，赫敏又拉著小麥聊了起來：“小麥，最近一段時間，別的家養小精靈怎麼看待閃閃和多比的？”
“閃閃和多比……”小麥支支吾吾的，“很多小精靈都在稱讚閃閃……”
赫敏眼前一亮，有些欣喜：“稱讚？”
小麥低下腦袋，看著腳尖的襪子小聲回答道：“很多小精靈都覺得，都覺得閃閃是為了回到前任主人家裡在忍辱負重，忠誠的信念讓她忍受了那些折磨和侮辱，所以她值得敬佩.”
“忍辱負重？”赫敏氣得瞪眼，“工錢和假期怎麼就是折磨和侮辱了？”
小麥回答不出來，為難地看向洛倫。
洛倫扯了扯有些炸毛的小女巫，轉頭問道：“多比，我想問問閃閃近一個月的表現，說得詳細點.”
“當然可以，摩根先生！”多比彷彿開啟了話匣子，嘰裡咕嚕地開始講閃閃當初多麼為難，他如何替閃閃談下工錢和假期……
發下第一筆薪水，他怎麼帶著閃閃去霍格莫德買東西；
幾周前的假期，他帶著閃閃去其他巫師聚集地逛街……
聽他說完，洛倫看向被晾了近一個小時的女性小精靈：
“閃閃，我想聽聽你過去一個月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