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比賽開始
占卜課下課。
走出被香料燻得悶熱的教室，外面冷冽新鮮的空氣激得洛倫打了個噴嚏。
羅恩走在哈利身後，兩隻手扶著他的肩膀，眼皮緊緊黏在一起，看得出他努力掙扎著想睜開，但是那重量過於沉重，反抗不了。
哈利的眼睛裡透著紅血絲，不是昨天晚上被火龍折騰的，而是在占卜課上煎熬出來的，他懷疑特里勞尼教授真有什麼天目，但只針對他一個人，洛倫跟羅恩睡得昏天黑地都沒事，他只要稍微閉上眼睛，特里勞尼就會觀測到。
寒冷冬天，溫暖教室，想睡卻不能睡。
有什麼比這更折磨人的刑罰嗎？
為了不讓自己陷入昏迷，哈利在課堂上梳理這幾天夢中特訓的成果，將用得上的魔咒和戰術都寫成筆記。
沒多久，伊法魔尼的小巫師們開始手忙腳亂地解釋感恩節的具體內涵，只是都回答不了某人提出的尖銳問題，溫馨祥和的節日氛圍有了些瑕疵。
主打一個靈活多變。
冷風呼嘯，但小巫師們熱情高漲。
“安靜，孩子們，請安靜！”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已經知道布斯巴頓的校名源自法語美麗的魔杖，所以這所學校的傢伙都是些只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傻子，大部分學生來霍格沃茨都只帶了真絲校服和旅行用的斗篷。
“還沒有.”
哈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個魔咒好像比繳械咒還要難一點，我還不能完全發揮它的威力，不過，我應該能趕在比賽前學會.”
“善良的摩根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他只不過想幫格蘭傑小姐按摩按摩臉上的肌肉而已.”
加布麗口齒不清，她作為一個外國人，年齡也還小，這樣的長句子聽起來有些吃力。
赫敏睫毛微垂，眸光閃爍。
……
“……”
對面坐著金妮、盧娜、哈利和羅恩、穿著韋斯萊夫人特質厚毛衣的他們覺得這女孩有些可憐。
各學院級長組織著人群給勇士加油，因為哈利參賽的特殊性，霍格沃茨的學生普遍支援塞德里克，但格蘭芬多學生依然倔強地支援哈利。
直到洛倫輕飄飄說道：“現在不吃點東西，萬一待會兒體力不支摔下掃帚怎麼辦？”
“按摩，嘿嘿，臉部按摩……”
金妮的表情一凝，牽著加布麗的手站了起來：“我們不要在外面待太久了，你這身斗篷還是太薄，不保溫，我們回城堡吧.”
雖然第一晚的回憶並不美好，那種完全不講道理的火焰讓他看見瑞典短鼻龍時還是不自覺有些發怵，但隨著洛倫不斷調整，其他火龍的形象越來越真實，鱗片的質感，肌肉的紋理也越發清晰。
“這個魔咒……的確威力很大，對火龍也能發揮作用.”
洛倫猶豫了一下，“不過在一些書籍裡被歸類為黑魔法，它對火龍眼睛造成的損害可能要好幾個月才能康復，使用的時候你最好仔細斟酌……”
“梅林的臭靴子！”
哈利不住地點頭：“沒錯，勇士們需要面對的第一個專案非常危險，我是在關心你姐姐，伱姐姐那麼漂亮的女孩子，如果受傷就不好了.”
儘管他早上剛起床就知道這個訊息了，但前一分鐘他似乎還坐在教室裡上魔法史，轉眼間就走進禮堂吃午飯了。
“有可能，但只是這兩人不足以讓斯內普教授那麼謹小慎微.”
洛倫表情神秘，“我一直覺得克勞奇有問題，但是沒想到他的問題比我想得還要大.”
洛倫的話讓她理清楚了許多思緒，難怪不管是魔法部還是鄧布利多校長都同意哈利作為勇士參賽，一方在計劃謀害哈利，一方在計劃引出策劃陰謀的人。
“他們在抽火龍！”不等人詢問，他急切地說道，“第一個專案是讓勇士從火龍身下取走金蛋，天吶，火龍……”
說的最多的還是塞德里克和哈利，塞德里克還沒入學就能把口哨變成唱歌報時的鐘表，更不用說哈利一年級戰勝巨怪，二年級斬殺蛇怪……
……
“但是到目前為止，我都想不出辦法戰勝它們……上週五晚上倒是用昏迷咒擊倒了威爾士綠龍，但我不確定它是昏迷了，還是自己想睡覺了.”
那人目光灼灼，想法就寫在臉上，過於直白。
“洛倫·摩根！”
“補課大概要留在下學期了.”
洛倫覺得這種程度已經足夠透過比賽了，但還是仔細看了看，勉強認出幾個翻資料時查到的魔咒，停頓了一下說：“這個眼疾咒，嗯，你已經掌握了嗎？”
禮堂因為這個訊息炸開了鍋，小巫師們的話題從感恩節轉到幾位勇士身上。
赫敏警惕地看著他：“摩根先生……你的想法很危險.”
“！！”
城堡已經徹底進入冬季，霍格沃茨周邊的氣溫早已降了下來，小巫師們紛紛換上了冬裝，厚實的毛衣加上毛絨絨的圍巾，蓬軟的一團，一些小胖子走起路來還搖搖晃晃的，像是黑湖邊的大鵝。
哪怕之前不是傻子，待了大半個月，蘇格蘭和法國比利牛斯山的溫差也快把他們凍成傻子了。
幾位勇士聽著周圍的議論，時而有人湊到面前，他們還要擠出非常勉強的笑容。
聽說小姑娘身上這件厚絨斗篷還是她姐姐特意求來的。
哈利揮動魔杖，又召出好幾朵藍色火焰飄在周圍，沉吟了一下問道：“加布麗，火焰杯爭霸賽的第一個專案就要開始了，你姐姐一直跟馬克西姆女士秘密特訓，你知道他們特訓得怎麼樣了嗎？”
女孩面無表情，看起來瘦弱的身體裡竟然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難怪洛倫一直不喜歡這種牛排……哈利臉色蒼白，雖然在夢裡已經積攢了充足的與火龍戰鬥經驗，但臨到即將上場前夕，他心裡還是忐忑難安。
塞德里克朝周圍的人報以微笑，臉上的肌肉牽動得很彆扭，好像已經忘記怎麼笑了。
洛倫再戳了戳她的臉蛋：“我還不確定，但是鄧布利多應該多少知道一些，這裡面肯定塞滿了不可告人的陰謀，這一學年我們安分點.”
洛倫豎起耳朵聽了幾句。
伊法魔尼小巫師們向近幾天認識的新朋友講解感恩節的由來，就連許久沒有露面的幾位校長和勇士們都出現了，禮堂籠罩在一片溫馨祥和的節日氛圍中。
赫敏估算著這裡與城堡的距離，看向一旁的羅恩：“隔著這麼遠，哈利的召喚咒能把火弩箭帶過來嗎？”
城堡中庭的小亭子裡。
午餐時間，禮堂。
總之，他們在年幼的時候就顯露過非凡的才華。
哈利有些吃不下飯了，面前的各種美食都黯然失色，有些熟度過低的牛排還帶著鮮紅的血汁，看起來就像被火龍咬斷的大腿。
上午的時間就像消失了一樣，沒有火龍襲擊的最後幾個小時也消失了。
周圍的小巫師聽了一耳朵，表情有了些許變化。
“正常人哪有按摩臉上肌肉的？”
噹啷一聲，哈利的叉子掉進瓷盤裡。
麥格教授用銀勺敲了敲高腳杯，玻璃清脆的震顫聲壓過嘰嘰喳喳的討論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主賓席，“火焰杯爭霸賽的第一個專案將於今天下午舉行，我們在禁林旁邊的山丘上設立的觀賽席，請想要觀賽的同學在兩點以後有序排隊進入.”
哈利悚然一驚，開始埋頭猛吃。
哈利把羊皮紙遞給了他：“我對對付火龍有一些想法，還針對不同火龍做了好幾個計劃，例如體型巨大卻也笨重赫布底裡群島黑龍行動遲緩，我可以用火弩箭戲耍它，性格溫和的威爾士綠龍可以在不驚動它的情況下經過……”
洛倫撐在圍欄上往旁邊看，那裡的側壁上挖出了一條峽谷一樣的過道，用巨石和木門隔斷開來，通往山丘旁邊的帳篷和遮蔽起來的圍場，看起來就是勇士和火龍的入場通道了。
“他說城堡裡混入了不懷好心的人，要隱藏好我們之間的聯絡.”
海格領著他們繞過禁林邊緣，來到一座環形山丘，四周是觀賽席，中間挖出了巨大的深坑，形狀奇怪的巨石雜亂排布在深坑裡，彷彿一個簡陋的巨型鬥獸場。
下了樓梯剛過轉角，便看見了那道熟悉的身影，赫敏穿著嶄新的冬季魔法袍，純黑色的長褲，一頭褐色微卷的頭髮披在身後，柔軟蓬鬆。
冬季的加厚毛衣讓那道身影臃腫了一些，臉蛋肌攢了一點肉過冬，微微泛紅，像是蘋果一樣，顯出幾分可愛，讓人不自覺想伸手捏一捏。
赫敏沒怎麼思索心底就有了人選，小心地猜測道：“那位穆迪教授？卡卡洛夫校長？”
“……”
“什麼意思？”
“……”赫敏在心裡默默記下一筆，“又突然開始學魔藥，斯內普教授給你補課了？”
他們拿出往年魁地奇比賽時準備的橫幅和雄獅旗幟，聲音響亮地呼喊著。
“洛倫.”
就是不知道其他勇士能做到哪種程度……
塞德里克·迪戈裡，瑞典短鼻龍；
皮克利·格雷維斯，赫布底裡群島黑龍；
11月24日，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了。
“另外，請勇士們在午餐結束後跟我離開，你們需要提前入場檢測魔杖.”
麥格教授頓了一下，“以及抽籤.”
雖然天色已經暗下來，但距離晚餐時間還有一會兒，洛倫和赫敏約好在圖書館見面。
哈利自覺已經逐步克服了對火龍的恐懼，在火龍面前堅持的時間越來越長，尤其是得到穆迪教授的點撥後，他開始利用火弩箭與火龍周旋。
火焰杯爭霸賽開始了。
“說不過就轉移話題，嘖……”洛倫還是伸手戳了戳她臉蛋才心滿意足，“放心吧，那些書很冷門的.”
雖然還不能戰勝火龍，但只能跟在他屁股後面吃灰的火龍，和瞎眼蛇怪有什麼區別。
有人驚歎芙蓉漂亮的臉蛋，有人羨慕克魯姆魁梧的身軀，有人說格雷維斯在魔咒課上露過幾手。
哈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怎麼沒有？”洛倫一臉理直氣壯，“提拉臉部肌肉能夠減少皺紋，延緩衰老！”
芙蓉·德拉庫爾一點兒不像平時那樣鎮定自若，臉色顯得非常蒼白，雖然平時也很白，但現在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哈利撓了撓腦袋，眼巴巴地看著三個女孩逐漸走遠。
……
……
洛倫接過羊皮紙，只看見滿篇潦草字元，勉強能認出一兩個詞句，看得腦仁疼。
“克勞奇先生有問題？”
回過神來，赫敏瞳孔微微收縮，這個人竟然明目張膽地捏著自己的臉往兩邊扯。
透過爆破手和偵查員斐尼甘的情報，洛倫等人得知了第一個專案的抽籤情況。
金妮站在旁邊默不吭聲，最近她隱約發現一些加布麗的端倪，對於想聽的話，她聽說起來就會順暢很多，對於不想聽的話，她的語言能力就還要提高。
小女巫愣了一下，表情逐漸迷茫，咬住勺子陷入沉思。
威克多爾·克魯姆看上去比往常更加陰沉，皮克利·格雷維斯緊緊攥著胸前的金色領結，表情僵硬。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西莫踉踉蹌蹌地來到幾人身邊，興奮和驚懼兩種表情在臉上交織：“你們不知道我偷聽到了什麼！”
看了看手裡寫得密密麻麻的羊皮紙，哈利腦海裡浮現出近一週的特訓場景。
“放心吧！”羅恩拍拍胸口保證道，“我們昨天在海格小屋試過了，保證沒問題，而且我特意把火弩箭放在了溫室頂棚上，縮短一大半距離，絕對沒問題！”
兩頰泛起一陣痠痛。
“秘密……特訓……”
穿著淺藍色厚絨斗篷的小女孩坐在矮凳上，看著裝在玻璃罐裡的藍色風鈴草火焰，一張精緻可愛的小臉寫滿了好奇，加布麗手掌貼在玻璃罐外壁，溫暖的感覺讓她眼睛發亮。
赫敏稍微沉默了一下，看著這個人的眼睛越來越亮，側身抬起腳步：“走吧，去圖書館，去晚了你要找的魔藥書就被別人借走了.”
洛倫坐在格蘭芬多長桌邊上，匆匆嚥下一塊肉排，扭頭向赫敏問道：“為什麼他們的祖先感恩方式是搶佔別人的土地，屠殺當地的居民，還非常正經地設立了一個感恩節啊？”
芙蓉·德拉庫爾，威爾士綠龍；
威克多爾·克魯姆，中國火球龍；
哈利·波特，匈牙利樹峰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