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祁越是賣關子,曹心悅就越是好奇。
他覺得楊祁就是在下一盤大棋。
只是出於某種原因,不能讓她知道。
那天王天強再把所有的功勞攬到自己身上,離開之後,楊祁打傷了曹越手底下的幾個人。
曹越非要收拾楊祁,是曹心悅和老爺子非得將楊祁留下來。
老爺子清楚,的確是因為楊祁自己才能清醒過來。
曹心悅也同樣如此。
只不過,他們都不明白楊祁為什麼不替自己辯解。
老爺子之前也來找過楊祁,楊祁什麼都沒說。
曹心悅也來試探,最後的結果都一樣。
“三天之後,黑是黑,白是白!”
楊祁看曹心悅沒有要走的意思,多說了一句。
曹心悅看得出來,楊祁分明不想多說。
既然如此,她也就沒有多問。
現在她只想三天趕緊過去,這樣就能知道究竟會發生些什麼了。
“對了,之前就聽老爺子說,你們家一批醫療器材出了問題,現在事情處理的怎麼樣?”
楊祁轉移話題,關心曹家的事情。
自從來了之後,曹老爺子和曹心悅也都一直站在自己這邊,而且,這婚約還沒有退,曹心悅是自己的未婚妻,老爺子是曹心悅的爺爺,那也算是他的半個爺爺,於情於理都該問。
曹心悅無奈,嘆了口氣,臉色顯得有些難看。
“爺爺為了這事焦頭爛額,事情只怕比想象的更加複雜。”
曹家在醫療界也算小有名氣,到底出了什麼事,竟然連他們都覺得棘手。
“到底什麼情況?”
楊祁好奇,多問了兩句。
“之前就說過,醫療協會準備洗牌,曹家自然也被算計其中。”
“老爺子掌權以來,我們曹家一直處於中,不幫著誰也不偏袒誰,醫療協會對我曹家一直不滿。”
“上次你在替柳之心治療的時候,這些人發現你會九轉控脈術,也知道你和我曹家有一定關係,所以,他們想盡一切辦法想要打壓我曹家,這件事情不過就是一個契機而已。”
原來如此。
楊祁在知道醫療協會所作所為之後,更加不恥。
一些無恥之徒,明槍不行就來暗箭,一群無恥之徒。
可轉念一想,曹家和醫療協會的矛盾激化跟他楊祁也有一定的關係。
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曹家被欺負吧!
“放寬心,不會有問題。”
曹心悅聞言,知道楊祁是在安慰自己,點了點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
王天強從鬼門關撿回了一條命。
但是那條腿再也沒有辦法正常走路。
就算是他醫術再怎麼高明,也只能夠保證他不廢。
從此以後,他只能當個瘸子。
而這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拜楊祁所賜。
他總算是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老黑要找的是會九轉控脈術的人。
但他不知道真正掌九轉控脈術的是楊祁。
因為有了先前去曹心悅診斷的事情,他把所有的功勞都從楊祁這裡搶了過來,曹老爺子,曹心悅還有楊祁,明明都知道真相可他們偏偏不說。
王天強那個時候以為自己是撿了個天大的便宜,沒有想到,這只是他們給自己挖了一個陷阱。
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
惱羞成怒之下,他掏出了所有的家當,決定去找一個人。
君子酒店。
這是當地最大最豪華的酒店,沒有之一。
能夠來得起這種地方的,絕對非富即貴。
王天強站在這裡就好像是個異類,與這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門口保安看見王天強,拿著電棍上前,沒什麼好臉色,質問,“什麼人,這裡也是你能來得起的地方?”
王天強狠狠咬牙,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沓錢遞給對方,腆著臉說道,“兄弟幫個忙,讓我進去!”
有錢開路,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那保安說話的態度相比於之前也緩和了幾分。
“說!”
“我找彪哥!”
“……彪哥?”
保安一聽,整個人的臉都沉了下去。
一個沒有反應過來,手中拿著的一沓錢都掉在了地上。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想起要去撿,而是踉蹌著向後倒退了好幾步。
“你……找死!”
“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
保安一招手,身後上來了好幾個兄弟叫王天強團團圍住,毫不客氣就是一頓死打。
“他媽的,你是想害死老子不成,彪哥也是你這種人,想見就能見!”
“趕緊給老子滾,要死,死到一邊去,別拉上老子!”
“給我打,往死裡打,不給他一點教訓,他都不知道天高地厚!”
就在這時,君子酒店門口出來了一行人。
為首之人戴著墨鏡,看不清楚這是什麼樣,但從左邊太陽穴劃過鼻樑,到達臉頰的那塊刀疤卻格外顯眼。
“酒店門口,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保安一看是刀疤男來了,趕緊卑躬屈膝,非常狗腿子的迎上前去。
“刀哥,是這樣,這個傢伙不知好歹,竟然想去見彪哥!”
“見彪哥?”刀疤男來了興趣,上前兩步,所有的人全部退下,王天強被打的鼻青臉腫,全身無一塊好肉。
“王家的人,王天強?”
刀疤男一眼就認出了王天強。
看到他落得這樣的下場,忍不住一陣冷笑。
“王醫生,前段日子挺風光,怎麼變成了這樣?”
“刀哥,求求你,帶我去見彪哥!”王天強直接抱住了對方大腿,根本顧不得什麼體面和尊嚴。
楊祁有曹家的人護著。
除了彪哥出手,沒有誰能夠幫他報得了這個仇。
彪哥在當地可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別說是曹家,任何人都得給他彪哥幾分面子。
當地有一句話廣為流傳,寧可少吃一口,絕對不跟彪哥對著幹。
因為所有的人都清楚,得罪了彪哥,絕對不會有什麼好日子。
“彪哥可不是隨便什麼人想見就能見得了的,你憑什麼?”
刀疤男夾起雪茄,興趣盎然的吐出了一口白色煙霧,菸蒂直接燙在了王天強的手掌心上。
王天強疼得直冒汗,他的左手緊緊的抓著右手,強制忍耐點疼痛。
“我,準備了三千萬!”
“三千萬,太少了,不夠咱兄弟幾個塞牙縫!”
刀疤男完全不將這三千萬放在眼裡。
“不過,這麼能忍,給你個機會!”
刀疤男一招手,立馬就有兩個人叫王天強給架了起來。
“帶他下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