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他們現在還沒有退婚。
就算只是路上碰到的一個陌生人,楊祁也絕不可能做到袖手旁觀。
醫者仁心。
他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人被病痛折磨。
想到這裡,楊祁到底還是跟了上去。
剛剛一推開房門。
屋裡的場景直接讓楊祁看直了眼。
窗邊隨風飄著的是粉色的窗紗。
這樣的床上圍著圓形床邊繞了一圈。
無形之間,房間裡又多了一層曖昧的氣息。
而另一邊,曹心悅已經脫掉了外衣,只剩下一件白色吊帶,上身大半部分都裸露在外。
面板白皙如水,看上去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滑嫩柔軟。
尤其是那一雙鎖骨,簡直勾魂。
要不是有點道行,楊祁都感覺自己要淪陷其中。
咳咳!
“那個……你這是……”楊祁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內心野馬奔騰,表面卻淡定自如。
“不是說好了要替我診斷的嗎?”曹心悅臉色燥紅,笑了笑,柔聲說道,“你先坐,我去給你接杯水。”
楊祁倒也不客氣,找了個地方坐下。
曹心悅到了杯水地上去。
楊祁冷不丁的抬頭看了一眼。
一個眼神,嚇得曹心悅手一抖。
一杯水潑了一半,全都淋在了楊祁的褲子上。
曹心悅慌亂之中抽了幾張紙巾,半蹲在楊祁身前,小心翼翼的擦拭著。
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個地方到底有多脆弱敏感。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隨著曹心悅手上的動作,楊祁血氣上竄。
“楊祁,這裡……好像沒辦法擦乾淨,要不你先把衣服脫了,我給你吹乾?”
畢竟這是自己闖的禍,曹心悅想著沒有想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楊祁神色一愣。
雖然曹心悅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但,頭一次見面就做這種事情,不好吧。
他可是一個很傳統的人。
楊祁連忙催動體內真氣,剛才還溼潤了一片,立馬被處理的乾乾淨淨。
“沒事,用不著這麼麻煩,你看已經幹了!”
“啊!”
曹心悅伸手摸了摸,滿臉都是疑惑。
“真是奇怪,明明剛才還是溼的,怎麼突然就幹了!”
確認楊祁的衣服幹了之後,曹心悅才總算是鬆了口氣。
一抬頭,曹心悅發現楊祁的臉色似乎有些難看。
“楊祁,你看起來好像有些難受怎麼樣?沒事吧?”
尼瑪!
怎麼可能會沒事。
但楊祁可沒有辦法對於一個小女生說出這種話來。
而且,這話說出來不僅曹心悅尷尬,自己也尷尬。
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之下,他只能夠擠出一個不那麼尷尬的笑容,目光落在蹲在自己身前的曹心悅身上。
阿恩……
不錯,夠飽滿充實,有前途。
“楊祁,剛才我是不是……”
曹心悅雖然未經人事,但看楊祁強忍著什麼的樣子,突然之間有所意識。
白皙的小臉爬上了一抹紅暈,貝齒緊緊的咬著紅唇。
“沒事沒事!”
楊祁趕緊起來向後退了兩步,再這麼下去真要出事。
這裡可是曹家,剛才他們兩個人的舉動,就連他的當事人看著都覺得奇怪,萬一被別人瞧了去,他一個大男人沒什麼可怕的,但曹心悅就不一樣了,一個未經人事的黃花大閨女,要是有人因為這事在背後嚼舌根,那就毀了。
曹心悅看楊祁突然之間有這麼大的反應,以為楊祁這是在嫌棄自己。
“楊祁,你……你是不是討厭我?”
說著,曹心悅美眸微微抬起,緊緊地落在楊祁身上。
此時,房間安靜的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他們兩人都能夠聽見彼此略顯急促的故事。
楊祁趕緊轉移視線,背身到一旁去。
“沒有,你別誤會,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有點害羞而已!”
想起自己過來可是有正經事要辦,楊祁趕緊招呼。
“好了,你趕緊躺下吧,我給你看看你身體到底是什麼情況!”
曹心悅也忍不住鬆了口氣,心想,還好楊祁不是討厭自己。
她乖乖的躺在了床上,雙手搭在胸前,聲音軟軟弱弱,一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的樣子。
“你剛才說,不能隔著衣服,而且只能……只能用手,那是不是要把吊帶脫了?”
楊祁咬了咬牙。
本來這對他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診斷過程。
但是在經歷過剛才那事了之後,他整個人的心神都有些跳脫。
不過,這件事情不能耽擱,楊祁鄭重其事的點頭。
“ 啊,對,是這麼個道理!”
曹心悅聞言,臉上的紅暈相比於之前更加濃郁。
乖乖的將最後一件吊帶脫了,躺在床上,只有一層粉紅窗紗蓋在身上。
當真是猶抱琵琶半遮面,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楊祁,我好了,你可以開始了。”
咕嚕嚕!
楊祁嚥了口口水,穩住心神,一步一步向前,在床邊找了個位置坐下。
楊祁雙手輕輕握住,一比試。
嗯,很可以。
不過,這不能作為耽誤治療的理由。
迫不得已,只好雙手一起。
“嗯……”
曹心悅往旁邊躲了躲。
兩邊臉頰爬上一抹紅暈。
額上也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子。
楊祁強自鎮定,閉上眼睛仔細檢查一番。
應該是先天性心臟病,但因為身在有錢人,衣食住行,各方各面都能夠得到最好的照顧,所以幾乎沒有怎麼發病。
但這並不意味著病狀減輕。
相反,隨著年齡的增長,這情況已經越來越嚴重,身體素質相比於,普通人更是虛弱不少。
總之,最多隻有一年的時間。
如果說一年之內沒有想辦法治療,只怕會危及到性命。
“楊祁,怎……怎麼樣?”
曹心悅說一個字喘息一聲,這誰受得了。
楊祁無奈,深吸了好幾口氣,穩定下來之後才開口,“你現在的情況不能樂觀,如果說……”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