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誰對誰錯
當眾人把小偷團伙控制住，一切都快要成功落幕了之後，向暖這才意識到蘇楊的方法有多麼果斷厲害。
她看著蘇楊的神情，心裡雖然重新整理了對他的認識，但是卻覺得他不是個簡單的人。
“你怎麼這樣看我？”蘇楊注意到了向暖的眼神。
向暖頓時緊張起來，看著蘇楊帶著冷意的雙眸，心跳都跟著加快了，“我沒有啊，我就是覺得你的方法很厲害，這麼簡單幾下就把小偷和他的團伙制服了。”
蘇楊笑了，“辦事情要用腦子，我用了腦子去想出來的辦法，自然管用，像你剛剛那樣莽撞去衝，不被打就很不錯了。”
向暖有些尷尬，“我當時沒想那麼多。”
“那你下次就想多點，注意一下。”
“算了，這樣不好的事情我還是別有下一次了吧。”
蘇楊低聲一笑，沒有再說話，向暖移開了自己的視線，但是她能夠感覺出來，蘇楊的眼神還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他沒有收回視線，眼神是帶著探究性的，這讓向暖莫名緊張。明明剛剛他們還是再一起像朋友那樣聊天，可是現在都不一樣了。
向暖其實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就在剛剛，他們一群人抓住小偷，逼供的時候，蘇楊雖然沒有動手，但是他一直緊緊的盯著。
普通人看到血腥的畫面，都會下意識的閉上雙眼，可是小偷被打得頭破血流了，她清楚的看到蘇楊逐漸興奮的神情。他沒有閉上眼睛，也沒有說露出複雜的神情，他是興奮，正常人都不會出現的興奮。
向暖看到他之後，本來不太害怕的也感到害怕了。她不知道蘇楊為什麼這樣，也不敢去問。只好裝作無事發生。此時他們正下了火車，一群人扭送著他們往警察局走。
火車上的列車長也知道了這件事情，他們是最痛恨小偷的，於是就跟著他們一起去扭送小偷了。小偷的同黨多，不容易控制，於是多來了幾個人。
向暖跟在最後面，作為關鍵的證人，她是必須要跟著的。蘇楊就站在她的旁邊，時不時的觀察她的表情。
向暖不動聲色，當作自己什麼都沒看到。可就算她表現得一切都很正常，蘇楊還是看出來了。
他淡淡的說道：“向暖，你在害怕我嗎？”
向暖周身一震，勉強笑道：“沒，沒有啊。”
“向暖，你知道嗎？沒人能在我面前成功撒謊的……”蘇楊笑得開朗，可是落在向暖的眼中卻無比的可怕。
“蘇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向暖，你就別裝傻了，從剛剛我都看出來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對小偷很殘忍？”
面對蘇楊接連的逼問，向暖也實話實說，不想隱瞞了，“沒錯，他們雖然四小偷，可東西不還沒有偷成功嗎？再說了，我們已經決定要報警了，為什麼還要這麼為難他呢？”
“你把這些他應該承受的理解為為難？”蘇楊難以置信的說道。
向暖自然清楚不能這麼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會不會太狠了呢？他都已經認罪了，也都供出團伙了，你為什麼還要煽動其他人去打他啊？”
“我不打人他能招出來他們的團伙嗎？”
蘇楊的質問讓向暖無言了，事情的確是如此，沒有當時那麼多人的壓迫，小偷根本不會說出來他的同夥。
“可是……”向暖欲言又止。
蘇楊逼問他，“可是什麼？你說出來！”
蘇楊的態度太過冷硬，將向暖嚇了一跳，“你怎麼這麼兇？”
蘇楊冷笑，“我不是兇，我是說了事實還被你質疑，我憤怒罷了。向暖，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沒有供出來團伙的下場？”
“什麼下場？”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來到了警局，警方例行盤問。蘇楊便說道：“等會兒再跟你說吧，你還是先跟警察同志說出來我們經歷的事情吧，說的詳細一些，這樣也方便定罪。”
向暖點點頭，凡是跟案件相關的人都去說了，但是考慮到火車發車的時間，他們都沒有敢耽擱，匆匆交代好情況，看著小偷們被關押了之後，他們一行人才重新回到火車上。
蘇楊坐在位置上，眸光冷冷的注視著向暖，顯然不打算放過她，“向暖，我剛剛說的你想了嗎？”
向暖從心裡感到了緊張，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明明自己不應該緊張的。這個人是蘇楊，又不是小偷。
“我想過了，如果不招出同夥的話，我們會遇到麻煩。”
“沒錯，就是這樣。”蘇楊說，“結果很可能比這個還要慘烈。”
“還要慘嗎？”
“沒錯，我們兩個會被他們的同夥圍攻，遇到想象不到的下場。一昧的仁慈反而是對一些無辜者殘忍，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我們不無辜嗎？我們哪裡得罪了他才會被他給盯上？”
向暖被這一連串的質問，弄得說不出話來。她的口才是很好的，可是這一刻竟然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看到向暖的模樣，蘇楊的表情倒是很滿意，“我跟你說的沒有任何錯，你看看這個結果，不是我們所有人都想看到的嗎？”
“沒錯，小偷和同夥都到警察局了。”
“就是啊，而且我們還沒有任何的財物損失。”
向暖說出不話來了，之後火車上風平浪靜，還有人來感謝她。
“你是剛剛那個小丫頭吧？真勇敢啊。”一位五十左右的婦女走到向暖面前。
向暖驚訝的看著她，沒想到竟然還會有人來感謝她，“我是，嬸兒，你有什麼事情嗎？”
“我是來謝謝你的，剛剛要不是你們啊，我們這些睡覺沉的人可就糟糕了。”
“對啊，我一上車就睡覺，睡著了什麼都不清楚。這下沒了小偷，我睡起覺來也安心，多好啊。“一個老人走過來。
這個時候也有不少人附和，“沒錯，你們兩個做的真好，配合的也很好。“
向暖心頭複雜，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錯還是對了，她看向蘇楊，對方一臉坦然的看著他，似乎早就料到事情會是這樣。
“不用謝，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啊。”蘇楊笑道。
向暖麻木的跟著點頭，什麼也說不出來了，他們都覺得這件事沒錯嗎？可是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啊？
蘇楊看著向暖迷茫的樣子，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