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夢魘
“小兜，合體！”
感受過3環幻獸騎士的全新膠態鬥氣，杜克重新呼喚小兜合體，剎那間一套漆黑到發亮的尖刺鎧甲，披在身上。
從頭到腳，沒有一處裸露在外，連一雙眼睛也被面罩蓋住，僅僅留下兩條狹長的透明光膜，可供視物。
黃蜂劍在手，比以前更長、更粗，並且在尾部還延伸出一點，與手部的鎧甲連成一體。
既不妨礙施展各種鬥氣武技，又能確保黃蜂劍不會脫手。
膠態鬥氣噴薄而出，鬥氣鎧甲便伴隨著鬥氣的噴薄，而不斷變化，延展或者收縮，凝聚尖刺或者併攏成刀。
從2環晉升到3環，小兜幻化的尖刺鎧甲，也越來越靈動，與杜克的一招一式相呼應。
這是一套可以呼吸的動態尖刺鎧甲。
杜克低頭看了一眼尖刺鎧甲的胸口，在黑得發亮的光澤下面，只有他能看到，那裡有一個圈套圈的三環結構印記，正是騎士契約印記，從這枚印記中，杜克能接收到資訊反饋。
那是關於合體之後，尖刺鎧甲可以發揮的全新力量。
“尖刺領域！”
杜克大吼一聲，鬥氣不斷向尖刺鎧甲中湧入，剎那間尖刺鎧甲好似被燒紅一般，放射出黑中透紅的光芒。
然後那一枚枚尖刺，便如暴雨一般向四周圍傾洩射出。好好一個練武的小院子，直接被尖刺犁地三尺，牆上、地上全都是尖刺留下的彈孔，但並沒有尖刺留下。
尖刺鎧甲射出的尖刺，只是鬥氣擬態而成。
“很猛，大約相當於被2環奧術轟炸一遍。”看著殘破的練武小院，杜克心中默默衡量。
就是有些敵我不分，施展起來需要注意場合。
“以奧法師的實力劃分標準來判斷，3環高階幻獸騎士，合體之後的實力大約可以勉強跟得上3環奧法師的腳步，解除合體之後，3環高階幻獸騎士，就只能勉強高於2環奧法師。”
綜合起來。
3環高階幻獸騎士的實力，介於3環奧法師和2環奧法師之間，大約可以判個環的水準。
當然。
幻獸騎士太少，高階幻獸騎士就更少了，比大奧法師都稀罕，等閒難得一見。
解除合體，示意小兜去休息，杜克自己也回了塔樓裡洗澡。
殘破的練武小院子，自然有城堡的服務人員前來收拾，保證明天又能煥然一新，不耽擱杜克下一次修煉。
洗完澡，沒有點人陪，杜克今夜打算自己一個人睡。
盤膝坐在床上，開始每日從不間斷的晚課，先是內視靈海，看了一眼小藝的程序表。
自從晉升4環大地奧法師，硬體提升，小藝的算力呈現幾何倍數提升。
“程序一：專屬冥想法，異象共鳴、靈性沸騰、投影之泉，掛機消耗3%功率。目前靈海等級，4環大地奧法師學者，修煉進度估算%，時間預算無法估量。”
掛機專屬冥想法，現在只需要分出小藝3%的功率。
在異象共鳴這個早期buff加持之外，還多出了靈性沸騰這一全新的buff加持，使得吸收外界遊離靈性粒子的速度倍增，並且靈性粒子進入靈海後，更加活躍。
以往想要將靈海中的靈性粒子，搬運並建設奧術奇觀，需要耗費非常大的精力。
現在則輕而易舉。
也正是靈性粒子如沸騰一般活躍，大奧法師才會時刻對外逸散靈性粒子氣場，對他人形成氣場壓迫。
當然。
專屬冥想法吸收靈性粒子的速度，遠遠大於自身逸散靈性粒子的速度。
甚至在靈氣乾涸的地方，大奧法師靈海內的沸騰靈性粒子，會從真實靈性大海帶來投影，伴隨著自身的靈性粒子，一起向外逸散，再被專屬冥想法吸收回來，從而維持一個最低消耗狀態。
這種彷彿吃低保一般的狀態，就是大奧法師的專屬能力——投影之泉。
只要撥開靈性奧法的迷霧，便擁有投影之泉能力，彷彿給自己挖了一口超級微弱的靈性之泉。
哪怕大奧法師陷入絕境，也能依靠投影之泉，緩緩積蓄靈能以自救。
“正常撥開靈性奧法迷霧的大奧法師，應該都有投影之泉，但是依靠靈犀之路偷渡的大奧法師，怕是就沒了投影之泉。”杜克已經明白，為何別人會關心他是否走了靈犀之路。
缺少投影之泉，看似並不影響什麼，畢竟大奧法師很少陷入絕境，總有靈氣可以吸收。
但缺少這種能力，對日後探索靈性奧法之路，制約太大。
“程序二：沙鷹瞬殺版，研發消耗50%功率。目前研發進度%，時間預算15天。”程序表上，進度已經從小數點後一位數，增加到小數點後兩位數。
代表著小藝的預判精度，得到昇華。
“晉升之前，沙鷹瞬殺版，預算需要幾百天，晉升之後，小藝的功率大幅度提升，只需要十幾天，便可完成研發……當真是快了幾十倍啊，我越強小藝越強！”
杜克感慨萬千。
至於沙鷹瞬殺版，是他對二環沙鷹的下一步規劃，提高子彈速度，達到瞬間擊殺的效果。
目前二環沙鷹子彈初速，大約接近一秒一公里。
但是二環沙鷹的射程，已經達到幾公里乃至十幾公里開外，也就是說，射擊十公里外的目標，子彈需要飛行十秒多。
這個速度顯然慢了，等子彈飛到，目標大概都走出老遠。
所以他打算加快二環沙鷹的子彈速度，爭取達到最大值，不管多遠距離開槍射擊，都能在一秒內擊中目標。
“只有這樣，才能在目標的視距之外，出其不意擊殺對方。”杜克想當一名狙擊手，一擊不中立刻遠遁千里，來無影去無蹤，不管殺不殺得了，都不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存在。
他露出一抹笑意：“等沙鷹瞬殺版研發成功，我手中的沙鷹，就是一把狙擊加特林了。”
思維中的念頭一閃而過。
杜克已經看起了程序表的後續：“程序三：奧器之甲，研發消耗46%功率。目前研發進度%，時間預算26天。程序四：互動程式，預留1%功率。”
沒有開通太多程序，依然維持著晉升之前的幾個專案。
“第四環軌道已經出現，現在又能建設新的奧術奇觀，以及新的奧器……還是按照原計劃，等沙鷹瞬殺版，以及奧器之甲研發出來，便在第四環軌道上建造一座防禦性的奧術奇觀。”
做好保命措施，然後才能慢慢構建第二、第三環軌道。
等到晚課結束，夜已經深沉。
杜克躺在床上呼吸漸漸變得綿長，已經進入了美好的夢鄉之中，昏暗的房間裡，小兜躺在披著毛毯的椅子上，也四仰八叉的睡起大覺，它的作息早就跟杜克一致。
就在此時，屋外的月光灑進來，本來泛著反光的玻璃上，忽然像是受凍一般，凝結出一個墨色的冰花。
很快這墨色冰花開始蔓延，從玻璃蔓延到整個窗戶，再從窗戶蔓延到屋內，吞沒桌椅板凳，將屋子裡的牆壁、傢俱全都染上一層厚重的墨色冰花，直至小兜坐在的椅子上。
“嘶……”小兜還沒來得及發出驚叫，便被墨色冰花完全吞沒，凍成了一隻墨色的冰雕。
雖然不能動彈，也不能呼吸，但是小兜的一雙眼睛還能轉動。
驚詫的看著墨色冰花一路蔓延，直至蔓延到床上，向被子裡的杜克蔓延而去。
眼見著杜克就要被墨色冰花吞沒，小兜的一雙小眼睛裡，閃過焦急、惶恐的神色，卻弄不出半點聲響。
只能眼睜睜看著墨色冰花，蔓延到了被子裡。
然而下一刻，被子裡的杜克身上，猛然生長出無數細長的藤條，竟然抵擋住了墨色冰花的蔓延。
小兜眸子裡閃過驚喜的光芒。
然後便見杜克一個鯉魚打挺，就從被子裡站起來，渾身赤裸只穿一條四角褲，但是此刻渾身上下都纏繞著虛影般的藤條，為他披上了一層綠葉組裝的衣衫。
“沉淪魔！”
杜克沒有絲毫驚慌神色，這滿屋子的墨色冰花，透露出濃郁的沉淪魔氣息，那是一種腐朽般的靈性氣息。
本該新鮮芬芳的靈性，彷彿扔進廁所裡醃製了幾百年，每一個靈性粒子都沾染上了噁心的臭味，讓人發自靈魂深處的厭惡這種氣息，並將它與各種汙穢之物聯絡在一起。
幾年前，他在沉淪魔彌貴爾身上，就聞到了這種腐朽的靈性氣息。
3環組合奧術-元能裝甲瞬間披在身上，杜克右手虛握，二環沙鷹便已然出現在手中。
噗噗噗！
對著窗戶就是一連串的掃射。
墨色冰花蔓延而過的玻璃，硬生生的承受住了穿甲彈的威力，讓窗戶完好無損。
隨之便見墨色冰花彷彿被激怒一般，迅速長出細長的黑毛，讓整個房間似乎變成了某種惡魔的腸胃，蠕動著要把房間裡的一切都吞沒。
“夢魘！”杜克另一隻手中，捏著一枚從專屬星空取出的月光牢籠玉佩，但是卻怎麼也捏不碎，這讓他迅速判斷出自身的處境，“不是現實世界，而是沉淪魔營造的夢魘！”
他心如止水般冷靜，看著越來越厚重的黑毛，將房間吞沒得越來越狹小，默默思索。
“沉淪魔的攻擊有兩種方式，一種是現實世界裡真刀真槍的戰鬥，上次沉淪魔彌貴爾，就是如此襲擊我的；一種是營造夢魘，在夢魘之中攻破扭曲之環，從而讓人墮落！”
此刻。
他就被拉入夢魘之中，顯然沉淪魔想要將他不知不覺吞沒，淪為它們中的一員。
“顯然沉淪魔在現實中襲擊不了我，改在夢魘中拉我沉淪。”杜克有些想發笑，但是忍住了。
蠕動的黑毛即將吞噬整個房間，黑黢黢的房間裡，杜克依然可以視物。
藉助身上元能裝甲散發的微光，勉強可以辨別物體形狀。
但他靠的不是自己的雙眼，而是已經被他凝現出來的奧器通天，奧器通天有無數種感知手段，讓周圍一切都逃不過杜克的察覺。
“該幹活了，小兜，別裝死。”他縱身一躍，踩著腳下地板的黑毛，向小兜的凳子摸過去。
身上的藤條和綠葉，化作一雙鞋子，託著他在黑毛上行走，並不受黑毛的侵害。
這是守護·奧秘之藤的力量。
“夢魘侵蝕的是我的靈海，此時此刻守護·奧秘之藤，終於派上用場了。”杜克心中欣然。
守護·奧秘之藤此前一點用處也沒有，只能守護靈海。
但是杜克一直以來順風順水，沒有被任何外邪侵入過自己的靈海，哪怕受到神孽影響時，也沒有影響到靈海，只是被動搖了五感而已。所以守護·奧秘之藤一直沒有用武之地。
現在終於發揮作用。
噗噗！
槍聲響起，小兜身上的黑毛，被穿甲彈接連擊中，卻沒有絲毫破損。
杜克微微皺眉，接著便想到什麼，直接切換二環沙鷹為特效子彈-元素版，以元素子彈再次轟擊黑毛。
這一刻黑毛終於被轟碎，小兜安然無恙的跳出來：“吼吼！”
然後撞在杜克身上，化作一灘漆黑的液體，凝聚出漆黑髮亮的尖刺鎧甲，將杜克渾身上下包裹起來。
此時此刻，杜克身上疊了好幾層甲。
尖刺鎧甲是一層甲，元能裝甲是一層甲，守護·奧秘之藤是一層甲，但他還不滿意。
“橡靈，出來幹活了！”
“好的呢，杜克大人。”
橡靈從氣海中飛出，輕輕含住杜克伸過來的一隻手指，然後便化作一灘棕色的液體匯入杜克的身體中。
拉扯，延伸。
杜克頃刻間進入阿凡達形態，身高瘋漲到三四米高度，並且背後還長出一雙蝙蝠般的肉翼翅膀。
尖刺鎧甲隨著他的身形拉扯而拉扯，依然牢牢包裹住身體任何部位。
元能裝甲也是同樣如此。
奧器通天已經嵌入尖刺鎧甲上，並且分化出千絲萬縷，不斷感知周圍的一切資訊。
“如此一來，阿凡達形態、守護·奧秘之藤、尖刺鎧甲、元能裝甲、奧器通天，足足疊了五層甲，這種感覺當真很爽，讓我有種直面沉淪魔，也能一拳打爆的感覺。”
杜克捏了捏拳頭，頃刻間安全感已經爆棚。
他左手凝現二環沙鷹，右手持握黃蜂劍，面對著越來越洶湧的黑毛，大吼一聲。
轟！
二環沙鷹掃射，無數元素子彈激射，也沒有固定目標，指到哪射到哪。
尖刺鎧甲更是化身尖刺領域，黑刺瘋狂爆發，無差別攻擊上下左右前後，鬥氣不竭，攻擊便源源不斷。
轟轟轟！
黑毛被如此強大的火力傾洩，整個被打得四處翻滾，原本吞沒的房間也一點一點吐回來。
“就這點實力，也敢來偷襲我？”杜克化身人形炮臺，在他強大而持續的火力輸出下，黑毛短時間內便被轟得四分五裂，化作一道又一道黑煙消散，然後整個房間重新恢復原樣。
黑毛徹底消失，只剩下些許墨色冰花，還掛在房間的窗戶上。
整個房間好似堅不可摧一般，那樣狂轟濫炸，也沒有在房間留下任何的痕跡。
他倒提著黃蜂劍，一腳揣在窗戶上，轟炸都炸不開的窗戶，卻被他一腳踹開。
下一刻。
他追著窗外延伸而來的墨色冰花，直接衝出了窗戶，剎那間所有風景都發生了變幻。
哪裡還有什麼房間，他所站立的地方赫然是靈核中央的扭曲之環。
背後就是扭曲之環的門戶，這扇門戶通往他守護的初心，沉淪魔發動夢魘攻擊，就是為了逼迫杜克開啟門戶，從而染指杜克的初心，將杜克扭曲為新的沉淪魔。
他往前一看，墨色冰花已經吞沒了整個靈海，並將觸手伸向他的靈核，此刻這些觸手正想要往回收縮。
杜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
原本疊了五層甲，此刻卻悄然間所有的甲都消失，而他不過是內視靈海的一道思維。
“現實中，我應該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小兜也是……不過與小兜合體，與橡靈合體，應該也是真實發生的，發生在夢魘空間中，對我，對小兜和橡靈來說，這些只是個夢。”
也可以理解為，先前的一切，都是靈性的投影。
沉淪魔用靈性製造一個映象世界，也就是夢魘空間，將杜克、小兜、橡靈拉入其中而已。
沒有再多想，杜克的思維看著正在撤退的墨色冰花，淡然一笑：“小藝，我已經感受過夢魘攻擊了，接下來交給你打掃戰場，最好能將沉淪魔徹底留下來。”
“好的主人，如您所願。”小藝的聲音從靈海四面八方升起，“已經鎖定夢魘的位置，正在抓捕。”
小藝的聲音未落。
整個靈海忽然沸騰起來，無數冥想法異象、樹王奧秘異象，直接在翻湧中將墨色冰花撕扯開。
眨眼之間，吞沒整個靈海的墨色冰花，便被打掃得乾乾淨淨。
唯有三個小黑點，留在靈海中格外顯眼。
漸漸的，這三個小黑點就化作了三具沉淪魔，渾身黑煙滾滾，煙中白骨隱現，雙眼窟窿中鬼火閃爍。
“三個！”杜克大喜，“小藝，你牛啊，竟然抓住三個沉淪魔！”
小藝回道：“得到主人授權，靈海中一切小藝都能控制，這三個沉淪魔入侵後，小藝便已經鎖定它們的真身，調動靈海力量，將它們原地鎖死……不過根據小藝的分析，這三具沉淪魔只是分身。”
“分身？”杜克挑眉。
早在沉淪魔藉助靈性投影的方式，入侵杜克的靈海，營造夢魘空間時，小藝就已經察覺並提醒了杜克。
確定小藝可以鎖死沉淪魔之後，杜克便示意小藝放行，親自感受一番夢魘襲擊。
也就是說，剛才夢魘空間中的一切，都是杜克有意縱容。
“夢魘和奧法師一樣，都有凝聚分身的能力。”小藝將三具沉淪魔分身抓過來。
這分身與奧法師凝聚的分身虛影，並不一致，更像是從沉淪魔真身上，切割下來一部分。
“腐朽的靈性氣息！”杜克皺了皺眉頭，“將它們控制好了，千萬別讓它們洩漏氣息，汙染我的靈海……對了小藝，這三具沉淪魔分身，有什麼用處？”
小藝回應道：“根據主人先前與八位輝月奧法導師的交談，小藝總結出沉淪魔分身的效果，可以捕捉為額外環軌道槽位，類似於二環沙鷹、杜克之星以及九環小藝呢。”
“唔，我記起來了！”杜克點頭。
從碎冰大公國回返七塔聯邦時，他從八位輝月奧法導師手中，親自接過幾枚月光牢籠玉佩。
並且與每一位輝月奧法導師，都聊了聊。
特別是打聽清楚了沉淪魔的相關資訊，知道了沉淪魔既可現實中偷襲，又可以營造夢魘空間，攻破奧法師的扭曲之環。
夢魘空間就相當於在催眠中，奧法師會在不知不覺露出破綻，然後被沉淪魔趁虛而入，攻破扭曲之環，在扭曲之環中留下心魔種子，等到種子發芽便會迷失初心。
從而墮落為沉淪魔。
“聖賢屋維屋發明扭曲之環前，奧法師先輩總是會一不小心，便迷失本心從而墮落為沉淪魔……扭曲之環固然是偉大的發明，但再安全的鎖也有被撬開的風險。”
杜克還記得當時上議長安德烈·月見草，難得清醒，告誡他：“夢魘不難對付，難的是謹守門戶，只要你謹守門戶不忘初心，夢魘便對你無可奈何，它們只是一群趁虛而入的小丑。”
“等到解決夢魘，沉淪魔的分身便如大補之物留在靈海中，分身是幾環便多一個幾環的奧器、奧術奇觀，豈不妙哉。杜克小子，老夫只能說你若遭遇夢魘，謹守門戶，剩下的便等著享受大補吧！”
當時安德烈·月見草說著說著，還哈哈笑起來：“群星們都怕我墮落為沉淪魔，但我絕不會，我的初心如皓月當空，沒有人可以改變……”
話音未落。
安德烈·月見草就雙眼失焦，糊塗起來。
回過神來，杜克看著被小藝用靈性粒子包裹成粽子一般的三具沉淪魔，微微一笑道：“我的初心或許不穩，但是有小藝為我護法，又豈是區區沉淪魔可以攻陷。”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而且，一般人是扭曲之環露出破綻，才會引來沉淪魔發動夢魘。我的扭曲之環毫無破綻，沉淪魔硬要來，這不是給我送補品麼。”
此時。
小藝已經分析出了三具沉淪魔分身的等級：“主人，其中一具沉淪魔分身是6環等級，另外兩具沉淪魔分身都是5環等級。”
“唔！”杜克摸了摸下巴，喜道，“也就是說，我的第五環軌道多了兩個槽位，第六環軌道多了一個槽位……這，真想沉淪魔多來襲擊我幾次，屆時得多多少槽位！”
隨即吩咐道：“先煉化其中一具5環分身，將它煉化後，興建奧術奇觀，5環複合奧術-璀璨寶石。”
“好的主人。”
“另外，第二環軌道上，建造2環奧術-石膚術；第三環軌道上，建造3環奧術-雷霆之握；第四環軌道上，建造4環複合奧術-大地之甲。等抽出時間，再將6環分身煉化，興建奧術奇觀，6環複合奧術-隕星之握。”
杜克佈置下一連串的工作步驟。
然後露出了熱忱的笑容：“從1環到6環，一整套奧術奇觀，全部可以聯動，妙不可言！”
1環奧術-奧術盾牌。
2環奧術-元素盾牌。
3環奧術-元素裝甲。
其中1環、2環聯動，可以組成2環組合奧術-元素奧術盾牌，1環、2環、3環聯動，可以組成3環組合奧術-元能裝甲。
而杜克準備建造的奧術奇觀，4環複合奧術-大地之甲，就是由奧術盾牌、元素盾牌和元素裝甲三種奧術的法術模型，經過結構上的特殊巢狀組合，形成的全新奧術。
5環複合奧術-璀璨寶石，在這三種基礎奧術的法術模型上，引入2環奧術-石膚術的法術模型，再經過特殊巢狀組合而成。
6環複合奧術-隕星之握，則在以上四種奧術的法術模型上，又引入了3環奧術-雷霆之握，然後經過複雜的重組而成。
“等到這些奧術奇觀全部建成，從1環聯動到6環，我就能組合成7環禁術-不滅之握！”奧術奇觀可以彼此聯動，禁術就是幾種聯動奧術疊加，形成的更強大奧術。
洛倫·山戈薇的6環分身，可以施展禁術，就是仗著自身建立起了一套聯動奧術奇觀。
杜克也要如此做。
“而且我的槽位空置比較多，或許可以再建立一套攻擊型別的禁術奇觀聯動體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