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坐上列車去翠海
忒婭·螢燭並沒有在翠海市過夜，在逛了一圈翠海市之後，便和重重孫女道別。
隨後乘坐自己的戰艦，離開了翠海市，回返奧法聖城。
十六歲的薇諾娜·螢燭，紅著眼眶，凝望著戰艦升空，第一次離開家門，而且還是如此遙遠的翠海市，讓她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孤獨。
“布洛芬，你要多帶帶薇諾娜。”杜克回到法師塔之後，便將自己的學生布洛芬喊過來，“薇諾娜從外地趕來，年紀還小，靈性奧法的課程上，你可以幫一幫。”
薇諾娜的生活，並不用杜克操心。
原因很簡單，忒婭·螢燭為薇諾娜留下了一支護衛騎士隊，其中隊長特莉絲，乃是一位女性3環高階幻獸騎士。
3環高階幻獸騎士本就稀少，大貴族對於3環高階幻獸騎士的招募，更是趨之若鶩，何況還是一名女性。足可見忒婭·螢燭，為了保護自己的重重孫女，下了多大的血本。
此外她的護衛騎士隊裡面，還有兩位2環幻獸騎士。
這一點連杜克都羨慕，他身為七塔聯邦的先知，護衛騎士隊中，也只有赫爾多斯隊長是2環幻獸騎士——維薇安也是2環幻獸騎士，但早就脫離了護衛騎士隊。
當然。
如果杜克想要招募3環高階幻獸騎士當護衛，絕對會有不少人願意報名，為一位先知工作，簡直不要太爽。
只不過杜克對於充當儀仗隊的護衛騎士，需求並不高。
他又沒有子嗣，需要靠護衛騎士們保護長大，所以沒必要浪費大筆費用，去招募3環高階幻獸騎士。
“況且，等我研究出血靈陣法和血靈晶，怕是我自己就能批次製造幻獸騎士和高階幻獸騎士。”杜克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今天才刮的鬍子，“屆時，龍騎士或許也不難培養。”
血靈晶對於靈獸的效果很強，小兜就是靠著血靈晶，才進化成2環幻獸。
只要有充足的血靈晶，幻獸不再是夢想，而幻獸基數大了，高階幻獸、龍獸的機率自然也會隨之提升。
“導師您放心，我會好好關照薇諾娜的。”布洛芬乖巧的應道。
她還不知道薇諾娜·螢燭的身份，杜克也沒打算告訴更多人，只自己和老師蘇克塔拉知道即可。
否則一位群星的重重孫女，怕是法師塔裡不知道多少人會想盡辦法，巴結薇諾娜。
甚至，生出一些不該有的想法。
“你會不會也有一些想法？”
晚上的時候，基麗雅從蘇克塔拉法師塔，乘坐飛艇趕來，見了一面薇諾娜，隨後躺在杜克懷中，如此詢問道。
杜克挑眉：“她才十六歲而已。”
“只是現在十六歲，過幾年就該長大了。”基麗雅的語氣裡，有一絲絲微微的酸味，“而且即便才十六歲，臉蛋依然很漂亮，等身材長開了，絕對比我漂亮哦。”
“沒你漂亮的。”杜克說道。
“十六歲的奧法師，跟你當初晉升奧法師一個年紀，她會不會成為下一個杜克先知？”基麗雅笑著換了話題。
她稍微吃醋了一下，便不想再糾結這些，她很清楚杜克不是她一個人能抓得住。
不僅僅是因為杜克的性格，天生灑脫不羈，很難被束縛。還是因為杜克的先知身份，註定了會有無數人，想要用各種手段來拉攏他。便是她自己的祖爺爺，不也從一開始就在拉攏杜克麼。
她還不清楚薇諾娜·螢燭的身份，但聽到對方來自奧法聖城，便猜測到肯定是某位群星的後輩。
塞了一位漂亮的後輩到杜克身邊。
這目的是什麼，基麗雅覺得自己閉著眼睛，用細膩的腳指頭思考，都能猜出來為什麼。
“杜克先知，僅此一位。”杜克順了一下基麗雅金色大波浪的秀髮，“想要達到我的成就，我覺得不僅僅前不見古人，也會後不見來者……別說薇諾娜只是十六歲的奧法師，就是十五歲，也不會怎樣。”
他有小藝，有地球的見識，別人怎麼跟他比。
七塔聯邦的記錄中，有第一天開啟靈海，便直接領悟環的奧秘，晉升奧法師的絕世天才。
但結果也只是止步於大奧法師而已。
這種開局迅猛的天才多得是，但靈性奧法更看重厚積薄發，修行快並不能決定未來。這也是杜克十六歲晉升時，被稱為天才，但依然有很多人看不上他的原因。
直至如今。
杜克一步步證明了自己的鋒芒，才會被普遍寄予厚望，認可他遲早能升空為群星一員。
薇諾娜這位十六歲奧法師，還需要在未來不斷證明自己。
基麗雅深以為然：“是啊，你是獨一無二的。”
在整個人類歷史長河中，杜克的天才光芒，都是無人能及的，哪怕英靈聖殿中的諸位聖賢，也不及杜克的成就。
實際上杜克距離這些聖賢，只差一步距離——死掉。
耳鬢廝磨，一夜銷魂。
翌日是10月15日，杜克送走勞累一夜的基麗雅，便去了聯合塔上班，點個卯，看會報紙。
正準備起身下班時，博學至高塔派出大奧法師傳達使，降臨聯合塔為他帶來訊息。
“恭喜先知大人，您的靈犀投影技術，被授予本年度的博學塔之光獎項。獎品和勳章已經在寄送的路上……瑟爾薩斯大人交待，明天有最高委的稽核會議，請您於九點準時參加。”
毫無意外，博學塔之光，第五次授予了杜克。
不過並非靈犀之環，而是靈犀投影技術，蓋因靈犀之環並非博物之學技術，只有靈犀投影技術與博物之學有關聯。
但嚴苛說起來，關聯並不大，授予博學塔之光，有那麼點硬蹭熱度的意思。
“我知道了，會準時參加。”杜克輕輕頷首，對於獲獎已經沒有任何驚喜之情。
除了去年因為在埋頭鑽研環複製材料，沒拿到博學塔之光外。
這幾年博學塔之光獎項，幾乎被他包圓了。
這也沒得辦法，誰叫杜克發明的技術，一項比一項偉大。都能靠著這些技術，死後入選英靈聖殿，何況乎現在區區博學塔之光獎項。除了給他，給不了任何人。
翌日，九點。
他準點施展靈犀之環，迅速啟用了分身虛影，再睜開眼時，已經身處於博學塔最高委的大會議室中。
“杜克來了，入座吧。”委員長瑟爾薩斯，對杜克點了點頭，隨即杜克的分身虛影便前往自己的位置坐下。
瑟爾薩斯往下，左手邊是馬德龍·紅景天，右手邊便是杜克。
再往下，則是諸位博學賢者們，地位顯然要比三位先知低一些，坐得也遠一點。
“咳咳。”瑟爾薩斯環視一圈眾人，輕咳出聲，“今天召開會議，是討論一項最新的技術發明……”
博學塔最高稽核委員會，負責稽核全國上報的各項重大技術。
杜克身為博學領域先知，並且可以藉助靈犀之環分身開會，自然而然，被瑟爾薩斯拉進了最高委中，和諸位博學賢者一道，稽核最新的博物之學技術發明，推動博物之學發展。
等到瑟爾薩斯說完新技術，又示意助理將技術專利論文，一一分發下去。
杜克翻開檔案，沒有著急翻看檔案，而是心頭閃過一絲恍惚，剎那間有點分不清自己究竟身處何方。
一會兒翠海市，一會兒奧法聖城。
自從複製環送來奧法聖城，就沒能再送回去，當真是靈性奧法一塊磚，哪裡有需要就往哪裡搬。
畢竟。
他只是3環奧法師。
即便如今靈犀投影技術已經解決，他可以自由施展靈犀投影技術，凝聚靈犀投影分身。但靈犀投影技術凝聚的分身，持續時間太短，只有短短五分鐘而已。
先前那些大奧法師，用奧法投影技術凝聚的分身，同樣只有幾分鐘的持續時間。
而且投影中轉次數越多，擬態的環結構便越模糊，分身持續時間則越短暫。
故此並不能藉助靈犀投影技術、奧法投影技術開會。
為了能正常開會，他只能把自己唯一的一臺複製環，寄放在奧法聖城，需要開會時讓人提前送到會議室。
當然。
這也是大奧法師乃至奧法導師們的標準操作。
唯一不同的是，投影之環可以從4環開始，每一環都鑄造一臺複製環，從而讓這些大奧法師、奧法導師，擁有許多臺複製環，進而擁有許多分身，無處不在。
如今靈犀之環誕生，將投影標準降低到3環。
大奧法師、奧法導師們又能借助這項技術，多鑄造一臺複製環，增添一具新的分身。
去往聯邦各地開會，更加從容。
“算了，只是暫時的不便利，等我晉升大奧法師，遲早也能擁有許多具投影分身。”
甩了甩腦袋，將駁雜的思緒拋諸腦後。
他開始認真翻開手中的檔案，這是一份關於飛梭載重技術的新發明，藉助某種傀儡領域的新技術升級，讓現有的飛梭在原本載重基礎上，載重量近乎翻倍。
從而實現飛梭的運貨功能。
“飛梭速度快，若是載重量也能提升，確實是貨運的強有力補充。”一名博學賢者，當即讚歎道，“我認為這項飛梭載重新技術，值得肯定和推廣，博學塔應該儘快安排。”
“也未必，飛梭造價太昂貴，雖然速度快，但用它運貨很難賺回成本，社會選擇面不廣。”另一位博學賢者，持不同意見。
隨即博學賢者們紛紛發表意見。
大家都肯定這是一項好技術。
但對於推廣飛梭運貨，一部分博學賢者支援，一部分博學賢者反對，還有一部分如杜克，並沒有對此發表看法。
“杜克先知，你認為呢？”瑟爾薩斯點名問了杜克。
杜克沉聲說道：“我覺得推廣飛梭運貨，的確不現實，以我個人之見，不管是公司運貨，還是個人運貨，大家都無力承擔飛梭的昂貴造價。均攤到成本中，運輸效率還不如飛艇，至少飛艇夠大。”
他一開口，博學賢者們，都紛紛陷入思量中。
杜克又緩緩說道：“其實我倒是有一個構思，針對現有的交通運輸，或許有很好的推廣價值。”
“哦，請說。”瑟爾薩斯立刻出聲。
“大家看到城市裡跑的有軌巴士了嗎，我們可以將它改良一下，在兩個城市或者集鎮之間，鋪設軌道，然後將巴士延長，一節一節拼起來，就像黑蜈蚣車一樣……”
杜克的想法並沒有什麼創意，他只是把地球上的火車，簡單復刻一下。
投影版奧器之手凝現，他用奧器之手模擬出了火車以及鐵軌的結構，繞著辦公桌圍成一圈。
“這種有軌列車我推算過，首先運輸能力巨大，現有任何交通工具都比不上它；其次執行速度快，至少比黑甲蟲車、黑蜈蚣車要快得多；第三運輸成本低、能耗低……”
諸位博學賢者，都被杜克用奧器之手擬態的火車給吸引住。
杜克繼續說道：“當然，有軌列車的缺點也很明顯。鐵軌的造價很高，必須由五塔來主導；鐵軌會穿過無人區，容易遭受靈獸破壞，材料抗性要強；靈活性也差，只能在規定的軌道上跑。”
在座博學賢者，見識都不差。
看著杜克擬態的火車模型，腦海中便立刻分辨出，有軌列車運輸的優點與缺點。
最先開口的是林頓·角蟬，他雙目放光說道：“我看杜克賢者的構思，比飛艇載重技術要靠譜，藉助提前鋪設的軌道，可以有效降低能耗並提升動力……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靈獸會不會破壞軌道了。”
“在邊陲之地可能有些危險，但若是放在已經開發成熟的區域，比如鯨歌鏡湖，連線周邊十八城，絕對沒有任何危險！”另一位博學賢者跟著讚歎。
鯨歌鏡湖周邊，已經被人類開發成熟。
基本上不存在什麼有威脅的靈獸，所以鐵軌的安全性，將得到有效的保障。
“我也覺的有軌列車比飛梭載貨，更有搞頭。”
“附議。”
“對飛梭載重新技術嘉獎一下就行了，再發給幾家飛梭生產公司，讓他們自己去選擇。”一名博學賢者笑道，“我們現在應該在鯨歌鏡湖周邊，試行有軌列車。”
幾乎無人反對，都對杜克的提議大為贊同。
瑟爾薩斯也撫須哈哈笑道：“杜克先知，你這有軌列車的專利技術什麼時候去註冊？”
“只是從有軌巴士改良而成，就以博學塔的名義註冊專利吧，我懶得再去弄了。”杜克灑脫一笑。
他現在已經看不上這種小發明。
名叫維斯塔的博學賢者，笑著說道：“杜克先知，有軌列車技術很有搞頭，拿下明年博學塔之光獎項，很有希望，您就不打算再多拿幾個博學塔之光嗎？”
“我拿的太多了，給其他人一個機會吧。”杜克開著玩笑道。
六年時間，他拿了五個。
的確拿太多了。
如今已經增補為先知，對博學塔之光這種小獎項，再沒有半點興趣，要是迷霧之章倒還好說——實際上下一屆迷霧之章已經穩了，烙印之環能拿，靈犀之環自然也能拿。
開開玩笑，最高委的稽核會議結束，杜克也到了分身虛影的極限，迅速碎散消失。
迴歸現實。
他立刻開始行動，親自乘坐飛艇，從翠海市出發，一路穿過各個集鎮，最終抵達沉蛟市。
沿途一切地理環境都已經由小藝建模，並選擇出了最佳的鐵路建設路線。
拿著這幅鐵路建設路線圖，他找到了基斯頓·怒濤：“大人。”
“杜克先知大人！”基斯頓迅速打斷杜克的話，“不是說好了嗎，老夫固然痴長几百歲，但已經不敢再當您說一聲大人了！大人您就喊我一聲基斯頓，不然我睡覺都不踏實。”
如果杜克只是雙賢者，基斯頓·怒濤還敢託個大，聽杜克喊一聲大人。
但是杜克已經先知，七塔聯邦真正的權力頂層，他區區5環海洋奧法師，可不敢再被杜克喊大人。
杜克無奈一笑。
他是順著基麗雅這邊，喊基斯頓一聲大人而已，但既然基斯頓不敢接受，他只能改口。
“額，基斯頓，我準備召開十塔會議，討論在翠海市和沉蛟市之間，修建有軌列車。”杜克將一張圖紙遞過去，“你主持會議時，把它拿出來討論，等博學塔那邊技術完善，便立刻動工。”
“大人，還是您來主持會議吧。”基斯頓說道。
以往十塔會議，以沉蛟市聯合塔首席執政為首，翠海市聯合塔首席執政為副。
但現在杜克是先知，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基斯頓當家做主。
“沒事，你繼續主持，我並不耐煩做這些俗務。”杜克安撫道，“我準備抽個時間，將翠海市聯合塔首席執政辭了，重新推舉一位首席執政……我的確不適合再擔任首席執政了。”
基斯頓深以為然：“是啊，您已經貴為先知，地方聯合塔的首席執政，配不上您的身份。”
其實並非配不配的問題。
而是杜克繼續擔任首席執政，會導致翠海市與沉蛟市主次不分。而且就算杜克辭掉首席執政，整個黑蛟河地依然得聽他的，無論是誰，都避不開杜克的掌控。
“我準備推舉我老師擔任首席執政，不過她只是掛個名。具體的庶務，我打算在聯合塔增添一位常務執政，讓彭羅斯來擔任常務執政，替我主持聯合塔工作。”
“可以。”基斯頓對此沒意見。
這件事兩人交流過，也就基本板上釘釘了，隨後杜克辭職，然後推舉老師蘇克塔拉接任。
聯合至高塔隨後召開了一次擴大會議，邀請了相關的大奧法師進行投票。
因為杜克已經事先打好招呼，投票結果沒有任何意外，蘇克塔拉順利拿下翠海市聯合塔首席執政之位。
再與彭羅斯溝通一下，彭羅斯便來了翠海市聯合塔，擔任常務執政。
“我一定嚴格按照先知大人您的執政思路，管理好整個翠海市！”彭羅斯語氣鄭重，但難掩興奮。
他個人的權力慾望有些重，如今能以常務執政身份，掌握一座城市大權，滿意到不能再滿意。
隨後對杜克鄭重敬禮：“感謝先知大人對我的信任！”
之前競選翠海市法靈塔首席理事失敗，他著實頹喪了好一陣子，萬萬沒想到又以常務執政身份殺了回來。
“你是我的啟蒙導師，我自然信任你。”杜克微笑說道，“常務執政固然可以實現一些抱負，但我還是希望導師你不要放下修行，高層正在對靈犀之環進行推導，一旦有結果，你晉升4環是很有希望的。”
彭羅斯凜然：“我明白，先知大人請放心，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就絕不會放棄！”
晉升4環大地奧法師，哪個3環奧法師能放棄這樣的機會。
這可是一次生命層次的蛻變。
時間一晃便到了年底，靈犀之環的推導工程依然在火熱進行中。
但杜克隨便提出的有軌列車，卻已經被博學塔集合眾多博學賢者之力，迅速研發出來，並制訂了完善的建設標準。
奧法聖城周邊十八城，紛紛啟動了軌道建設工程。
與此同時。
在翠海市和沉蛟市這裡，也有啟動了軌道建設工程，拿著博學塔研發的技術，開始建設有軌列車的軌道。
並且杜克在無聊時候，還改編了一首歌曲《坐上列車去翠海》。
軌道動工這一天，邀請而來的歌姬們，頂著大雪紛飛的雪花，在動工儀式的現場，熱情歌唱。
後方還有一群舞者，跳著歡快的舞蹈。
“坐上了列車去翠海，去看那神奇的綠榕林，去看那最美的吹雪柱呀，盛開在靈牙山下。”
“坐上了列車去翠海，跳起那熱烈的騎馬舞來，喝下那最香濃的大麥茶呀，醉在黑蛟河地。”
歌詞並不押韻，屬實是杜克沒有用心改編——他也沒署名。
不過歌曲朗朗上口，至少冒著大雪趕來圍觀的群眾們，看著漂亮的舞蹈，聽著歌姬們的合音，感覺到分外上頭。
“杜克大人，我們知悉有軌列車是您的構思，您覺得有軌列車能夠成為七塔聯邦的主力交通運輸工具嗎？”《七塔日報》駐派翠海市的記者，跟在杜克身後採訪。
積雪席捲，杜克的頭髮上已經落了點點雪白。
他並沒有運轉鬥氣，將積雪蒸發，反而享受著大自然的最直接親暱，淡然回應道：“我相信軌道運輸，一定會成為未來重要的交通方式，人們很快就會適應，日常出行、貨物運輸都採用有軌列車。”
“據說您放棄了專利註冊，將有軌列車技術，完全貢獻給了七塔聯邦博學塔？”
“我是博學領域的先知，我認為引導技術發展，尤其是對民生有利的技術發展，義不容辭。”杜克笑了笑，老調重彈，“我出身在邊陲小鎮，我理解人們交通出行的困難，所以我希望有軌列車能夠改善這一點。”
不遠處。
動工儀式的觀眾席一側，基麗雅·怒濤將奧法長袍的兜帽掀起，戴在頭上，只露出一張溫潤的臉頰。
淺淺一笑：“他很帥，是吧，薇諾娜。”
邊上同樣穿著奧法長袍的薇諾娜·螢燭，身量與基麗雅一般高，只是更纖細一些，聞言點頭應道：“是呀，杜克大人很帥。”
然後又用崇拜的口吻說道：“他身上彷彿在發光，那些偉大的技術，就是光源，他……杜克大人簡直無所不能！”
說完。
又想到杜克的正牌女友就在身邊，便有些不好意思，臉上飛快的浮現兩抹紅霞。
基麗雅卻渾然不在意的說道：“以前有人稱呼他為太陽之子，但我知道，他就是太陽本身。”
“太陽嗎？”薇諾娜看著大雪中剪綵的杜克。
即便穿著一身樸素的服裝，依然是無可置疑的焦點人物，當真如同太陽一般耀眼，溫暖，又鋒芒畢露。
基麗雅看了一眼失神的薇諾娜，淺淺一笑。
然後輕輕的哼起了剛才唱的歌：“坐上了列車去翠海，去看那神奇的綠榕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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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