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沙鷹拖後腿
七塔聯邦是一個國家，但是從本質上來說，更像是一種奧法結社，只是包裝成了國家形式而已。
群星負責管理國家運轉，以七座至高塔為核心，將各級聯邦成員串聯在一起。
先知負責探索靈性奧法，既需要向社會下層，推動各個領域發展，又需要集合社會全力，推動靈性奧法的發展。
本質上。
這一切都是為了促進靈性奧法的發展，而不是為了什麼民眾的安居樂業，只是恰好整個社會的和諧發展，最有利於推動靈性奧法向上攀升，七塔聯邦才應運而生。
坐在大會議室中，感受著奧法塔首席賢者們，嚴肅的討論如何推動靈性奧法前進。
杜克有種天下萬民為棋盤，自己身為執棋者的恍惚。
“關於杜克首席賢者的領域分配，增補之時已經明確，主導博學領域。”下議長贊布羅塔，主導著會議，“瑟爾薩斯、馬德龍，你們兩位一直分管博學領域，現在杜克加入，工作方向如何調整？”
因為杜克只有半個小時的分身虛影持續時間，所以會議沒有冗長的客套廢話。
直奔主題。
第一項主題，就是杜克的分管工作。
瑟爾薩斯顯然早有打算：“博學領域這些年飛速發展，我主導新技術研究，馬德龍主導技術下沉，現在還缺一個人，主導博物之學與其它領域技術互動，就由杜克首席賢者分管好了。”
馬德龍·紅景天淡然點頭：“附議。”
贊布羅塔點點頭，又問其他先知們：“諸位可有異議？”
沒有人回話，顯然都沒有異議，於是他立刻決定道：“那麼杜克，你的分管方向就是博學領域與其他領域的技術互動。”
“明白。”杜克點頭。
實際上並不是很明白，對於先知應該做什麼工作，他還茫然無知，畢竟從增補為先知，到過來開會，才小半天時間。
工作內容，工作思路，全都沒有整理出來。
不過也不要緊，等慢慢熟悉先知的工作，自然而然就能知曉，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贊布羅塔即刻進入下一項議題：“關於靈犀之環的研究，現在有兩大塊亟待攻克。第一塊是靈犀之環對靈性奧法迷霧的干涉，如何藉助靈犀之環建立撥開迷霧的捷徑。”
他看向龐格思·天秤：“你分管契約領域，此項研究你來主導，道格斯負責協助。”
道格斯是鍊金領域先知，只是6環天空奧法師，並非群星。
“明白。”
“第二塊是靈犀投影技術的研究，我們得在奧法投影技術的基礎上，整合靈犀投影技術，讓更多的3環奧法師，甚至2環奧法師，也能參與到聯邦的資訊運轉之中。”
贊布羅塔說完第二項研究，便看了杜克一眼，淡然說道：“這項研究就由齊德樂你來主導，杜克負責協助。”
齊德樂·醒靈，聯合至高塔首席執政，8環輝月奧法導師。
醒靈家族乃是聖賢后人，先祖齊日斯特是一位偉大的藥劑師，發明了醒靈藥劑、漲氣藥劑，大幅度擴大了修士群體，因此憑藉這兩種藥劑的貢獻，入選英靈聖殿。
家族封爵之後，便以醒靈藥劑為姓氏。
不過齊德樂本人並非一位藥劑師，而是一名鍊金術士，是鍊金領域的先知。
他相貌威嚴，說話的語氣也嚴肅，先是對贊布羅塔點頭，再看向杜克：“專案總部設在我的水晶宮，你往後直接降臨於我的水晶宮即可，具體細節，回頭商榷。”
“好。”杜克點頭答應。
兩項議題結束後，贊布羅塔又開始新的議題：“靈犀之環對靈性奧法的發展，可以預見的將來，必然能夠起到推波助瀾的效果，各大領域都得提前做好應對準備。”
於是各個領域的先知，紛紛發表了一番講話，預測未來，並立足當下，謀求順勢而為的發展。
杜克沒有講話。
因為快要輪到他的時候，他發現已經快要到半個小時了，只能告罪一聲，然後分身虛影緩緩消散。
“呼！”
杜克賢者法師塔，一百零一層辦公室中，躺在沙發椅上的杜克緩緩睜開眼睛。
摸了摸颳得乾乾淨淨的下巴，發出一聲嘆息：“半個小時，持久時間太短了啊！”
他越發理解，去年那些先知，為何不選自己。
不能開會著實很難承擔得起先知的職責，哪怕現在能開半個小時會了，依然會給工作拖後腿。
不過至少比不能開會，要進步太多。
“難怪先知大會上，大家都快言快語，毫不拖泥帶水……我能撐半個小時，那些大奧法師、奧法導師，也頂多維持一兩個小時而已，分身虛影不可能持續太久。”
若是會議開時間太久，估摸著一半的先知都得提前離場，久而久之，大家都喜歡長話短說了。
“這也算是好事，養成高效率，拒絕互相扯皮！”
坐在沙發椅上，回味一會先知的感受，杜克心情相當歡呼雀躍，權力會讓人膨脹，著實不假。
雖然他沒能成為群星，但成為先知，一樣屬於七塔聯邦的絕對統治階層。
沉思片刻後。
直到小藝的提示，將他拉回現實：“主人，杜克之星中的群星印記，已經完成充能。”
“好的。”杜克調整一下呼吸。
隨即激發群星印記，下一刻，熟悉的天旋地轉之感襲來，周圍景象在拉扯中變幻，已然出現在群星夢境這片星空之下。
密密麻麻已經點亮的星星，在夜空中如同一片光海，而杜克就站在光海的最中央。
站在最璀璨的一顆星星之上，這顆星星就是杜克之星。
“它在變化，可惜小藝看不到，無法量化這種變化。”杜克觀察一下腳下的杜克之星，可以明顯看到，它比之前要大了一些，並且亮度也亮了不少，“似乎是因為我點亮的星星的緣故。”
星星點亮越多，杜克之星的變化就越大。
不過杜克也沒有深究，他在這裡只能停留半個小時，得把時間全部用來點亮無窮無盡的星星。
意念閃爍，杜克之星已經飛到光海的邊緣，最新一顆點亮的星星邊上。
杜克邁開腳步，飛快向前方尚未點亮的一顆星星奔跑而去，然後開始感受這顆星星對應的樹王。
“咦！”
“意外之喜啊，又是一棵位於人類棲息地的樹王，唔……似乎是一棵蘋果樹……這裡應該是蔚藍王國，周邊建築風格很相似，但不能確定，無法觀察到文字資訊。”
蔚藍王國位於七塔聯邦東部，坐落於鯨魚半島上，濱臨大東海，和碎冰大公國一樣，基本等同於七塔聯邦的附庸。
記錄下感受，杜克意識退出這棵蘋果樹王，這已經是他點亮的，第四棵位於人類棲息地的樹王。
可惜依然不在七塔聯邦範圍內。
隨後點亮星星的過程，就沒有這麼順利了，全都與人類沒有牽扯，時間一到，天旋地轉，杜克再次迴歸沙發椅上。
“還行吧，至少又有一棵樹王在人類地盤上。”
他正感慨，小藝忽然提醒道：“主人，杜克之星發生未知變化，除了群星印記之外，又多出一枚類似的印記。”
“嗯？”杜克立刻內視靈海。
杜克之星正在第九環軌道上，緩緩運轉，之前它的不規則結晶體結構中，包含著群星印記，此刻群星印記之外，又有一枚新的印記，並且散發著強烈的資訊反饋。
於是杜克情不自禁開始感受這枚新的印記。
瞬息之間，資訊連線上他的思維，讓他整個人驚喜倍至：“這是……杜克之星擁有了一片專屬星空，這片專屬星空，似乎可以容納很多東西……這是儲物空間啊！”
他立刻啟用了這枚印記。
剎那間思維便進入一片迷濛的區域，區域並不是很大，也就是一套百平米的房子那麼大。
頭頂上有一枚閃閃發光的星星，正是杜克之星。
似乎杜克之星的星光，就是維持這片迷濛區域的關鍵，正是這段時間杜克之星的光芒愈發強盛，才能開闢出這一塊專屬星空，為杜克提供一個私人儲物空間。
而且。
他很快就摸索清楚了這片私人儲物空間的使用方式，只需要靈能觸控、意念引導，便能將物體帶進專屬星空中，長久儲存。
他立刻用靈能觸控桌上的茶杯。
意念一閃，茶杯便從桌面上消失，再內視靈海激發這枚新的印記，便可以看到專屬星空中，一隻茶杯靜靜懸浮其中，不動不搖不晃，杯中水和熱氣還保持著原樣。
多試幾次之後，他便可以略過內視靈海的步驟，直接意念啟用這枚新的印記。
完成收納物品、取出物品的過程。
十分方便，幾乎沒有什麼消耗，而且隨拿隨放一切都在一瞬之間完成，不需要等待。
於是他將隨身攜帶的八枚月光牢籠，全都收入專屬星空中。
遇到危險時，只需要意念一動，月光牢籠便會來到手中，然後瞬息啟用防禦。
“完美！”杜克喜不自禁，“讚美倪克斯女神！”
隨後他繼續試驗專屬星空，發現專屬星空並不能存放活物，裡面沒有可供呼吸的環境。
他試驗的小白鼠、小雞小鴨，放進去後很快就缺氧窒息而死。
植物放進去也不行，雖然死亡很緩慢，但終究會死亡。倒是植物的種子放進去，並不會損失活性。
另外他把受過精的雞蛋放進去，發現幾天之後，依然可以正常孵化出小雞。
另外食物放進去，有些會變質，有些不會變質。
“唔，基本可以判斷，專屬星空並非生命絕地，種子、雞蛋這種尚未萌發的生命體，可以長期存放。細菌等微生物，也依然可以在裡面繁殖，但需要養分……”
若是食物裡面混入微生物，就可能變質，若是沒有混入微生物，則不會變質。
一塊冰放進去，始終是一塊冰。
但一團火放進去，會迅速熄滅。
“專屬星空不改變物質本身，但也不提供生命所需條件，以及物質轉變所需的條件。”
所以需要氧氣的火會熄滅，冰卻長存；小白鼠窒息而死，雞蛋卻保持活力；微生物可以繼續繁殖，食物也會因此損壞——能量源自本身的會持續，能量源自外界的立刻終止。
“懂了！”
杜克已經徹底明白專屬星空的性質，他內視靈海，看著杜克之星中新的一枚印記。
直接將它命名為：“儲物印記。”
“如此一來，杜克之星就有群星印記和儲物印記兩個印記……等我點亮更多星星，讓杜克之星的光芒更強盛，不知道會不會出現第三個印記，乃至更多的印記。”
雖然未知，但可以期待。
他不由得再次讚美道：“感謝倪克斯女神的饋贈，您就等著我帶您遠走高飛吧！”
有了專屬星空。
他立刻將自己值錢的東西，都存放進去，日常生活用品也儲存一套，還有可以長期儲存的食物。
萬一哪天流落荒野，也能靠著專屬星空裡的東西，好好活下去。
……
專屬星空的發現，並沒有改變杜克的生活節奏。
增補為先知之後，立刻就參與到靈犀投影技術的研發工作，等靈犀之環冷卻期過去，便再次凝聚分身虛影。
出現在了齊德樂·醒靈的水晶宮之中。
已經有大批鍊金、博學、契約領域的賢者、學者，被齊德樂·醒靈召集起來，在水晶宮的附屬實驗室中，開始全身心的投入到研究工作中。
“杜克先知大人。”
“先知大人。”
賢者、學者們，紛紛向杜克行禮問好，哪怕很多人都是大奧法師身份，依然對杜克十分恭敬。
先知，就是探索靈性奧法的天花板。
何況杜克還會一人發明兩個“環”級別技術的牛人，若非活人入選英靈聖殿太過驚駭，估計先知都不足以彰顯杜克的成就。
有不少賢者、學者，甚至私底下偷偷討論：“若是杜克大人原地去世，怕是第二天就會入選英靈聖殿吧？”
“一人貢獻兩環，換成任何一位年老的奧法師，都可以心滿意足的去了。”
“我這輩子都望不到杜克先知的背影！”
“靈性何其寵愛啊，人類歷史上怕是未曾出現過，如杜克先知這樣，被靈性寵愛之人啊。”
讚歎，感慨，嫉妒。
但並沒有人對杜克增補為先知表示不服，烙印之環、靈犀之環是實打實的偉大成就，註定要屹立在靈性奧法道路上的豐碑。
“杜克你來了。”齊德樂·醒靈就在實驗室裡，見到杜克後，直接招手將杜克喊過去。
“齊德樂閣下。”杜克問了聲好。
他已經是先知，不需要再稱呼任何人為“大人”，即便對方是8環輝月奧法導師。
“對於靈犀投影技術的研發，你之前發表的理論過於粗糙，目前我們正在比對奧法投影技術，希望能相容靈犀投影技術，這樣一來各地就不需要再單獨建造靈犀投影室。”
“我認可這套方案。”杜克點頭。
“這些資料你看一看，回頭你可以在翠海市，籌備一個實驗組，做一些查漏補缺的工作。”齊德樂·醒靈說著，看了一眼杜克，繼續說道，“我並非要剝奪你的權力，是因為你每天只能到場半個小時。”
杜克對此很無奈，但卻只能接受：“我明白，齊德樂閣下儘管放手施為，我跟著學習學習即可。”
實際上他心態穩得很。
靈犀之環是他發明，後續縫縫補補的工作，即便別人做得再出色，也不過是為他的靈犀之環增添光輝。
所以主導不主導靈犀投影技術的研發，不用太在意。
初次主持一項推動靈性奧法發展的課題，從旁學習經驗，並逐漸適應先知身份，更加重要。
齊德樂·醒靈滿意杜克的表態。
接下來半個小時裡，他便挑起大梁，有條不紊的佈置各種工作，讓整個實驗室高速運轉。
杜克一路上都在看、在學。
可惜小藝並不能跟隨分身虛影一起到來，所以學習效率並沒有那麼高，他只能爭取多記下一些內容。
等迴歸真身後，再將記憶的內容，交給小藝去歸納整理。
“對了，我應該改良一下奧器之眼，讓奧器之眼增加儲存功能，這樣就能借助奧器之眼，來為小藝提供分身所觀察到的一切資訊。”他心中閃過靈感，默默記著。
半個小時的時間匆匆而過。
與齊德樂·醒來道別一聲，杜克的分身虛影便碎散成點點熒光，結束了自己今天的先知工作。
每天工作半小時，感覺像是在摸魚。
“還有一點小遺憾，杜克之星也無法投影到分身虛影中，和小藝、沙鷹一樣，它們雖然圍繞我的靈核運轉，但底層邏輯不同，無法藉助複製環實現投影。”
甚至可以說，它們是高出真實靈性大海的存在。
小藝、沙鷹是地球規則與莽荒世界規則的融合，杜克之星則是倪克斯女神所贈予，可能是上一茬文明造物，自然與這一茬文明所形成的真實靈性大海衝突。
沒了杜克之星，分身虛影自然也用不出專屬星空，沒辦法超遠距離傳送物品。
“若是分身虛影也能用專屬星空，嘖嘖……整個七塔聯邦，絕對沒有人比我更適合送快遞。”
對自己說個冷笑話，聊以自慰。
杜克很快就調整好心態，開始在杜克賢者法師塔，籌備一個新的靈犀投影技術研發小組。
目的當然不是跟齊德樂·醒來主持的課題組競爭，只是為了驗證那邊研究出來的技術，並進行查漏補缺。
“老師，你現在狀態如何，我打算讓你擔任小組副組長，幫我主持小組的日常工作。”杜克首先找到自己的老師。
蘇克塔拉有些遲疑：“我有預感，就在這段時間，我可能在修行上要有所突破。”
“是嗎！”杜克大喜，“那老師您趕緊尋找契機，切勿再操勞，研發小組這邊，我讓伯力士主持。”
伯力士·黑玉已經來法師塔上班，作為3環奧法師，杜克直接授予他教授職稱。
聽聞杜克讓他主持研發小組工作，看上去比伯努利還要衰老的伯力士，直接向杜克行大禮：“感謝先知大人對老朽的看重，老朽一定認真負責的看顧好研發小組！”
他很清楚。
靈犀之環對3環奧法師的意義，而自己在先知手下工作，便能近水樓臺先得月，先一步得到靈犀之環的最新技術。
然後幫助他撥開靈性奧法的迷霧，窺探大奧法師境界。
他已經垂垂老矣，作為伯努利的大兒子，並不比伯努利年輕多少，快要走到3環奧法師的壽命盡頭。
再不抓住這最後的一絲機會，恐怕真得入土為安了。
杜克親自掛職組長，伯力士·黑玉擔任副組長，副教授李奧維斯也擔任副組長，塔裡的幾位2環奧法師、1環奧法師，統統塞進去，一個倉促且寒酸的研發小組，就這麼成立。
每天杜克都會前往齊德樂·醒靈的水晶宮，儘可能多的記住各種試驗資料，然後經過小藝歸納總結後，交給自己的研發小組。
嘗試復刻，並按照杜克的想法，執行一些突發奇想的實驗。
一晃。
時間便到了二月份。
“恭喜主人，成功建成元素裝甲奧術奇觀，完成元素裝甲-元素盾牌-奧術盾牌奇觀聯動，構建起3環組合奧術-元能裝甲。瞬發元能裝甲，防禦再無死角，主人安全大大提升呢。”
小藝以愉快的口吻，向杜克道喜。
站在塔頂的皚皚積雪中，杜克意念一閃，便瞬發了3環組合奧術-元能裝甲，一套貼身的素白色防禦罩子，彷彿鎧甲一般將他全身從頭到尾嚴嚴實實包裹起來。
凝聚1環奧術-水鏡術，杜克從容的欣賞自己的新形象。
素白色的防禦罩子，緊緊貼合在衣物上，隨著他的動作，防禦罩子也在跟著移動。
看上去就像是整個人鍍上一層白光。
而且隨著他的意念引導，3環組合奧術-元能裝甲還會進行元素狀態躍遷，向水系元素躍遷，元能裝甲便變成淡藍色，向火系元素躍遷，元能裝甲便變成赤紅色。
土水火風雷光暗，七種基本元素狀態，便有七種不同的顏色。
“還是挺酷的。”杜克對於元能裝甲的外形十分滿意，隨即右手虛空一招，便凝聚出一把銀灰色的沙漠之鷹手槍。
對準元能裝甲的外沿，直接扣動扳機。
噗！
一聲微不可查的槍響，元能裝甲表面激盪一下，並未受到破壞，沙鷹大口徑版的子彈威力，已經可以點殺6環靈獸，威脅大奧法師，但並沒有一槍擊穿元能裝甲。
想了想，杜克直接對準自己的手掌，再度開槍。
噗！
元能裝甲表面再次激盪一下，手掌安然無恙，這一槍並未造成元能裝甲的破損。
“可以，防禦很強！”能擋得住沙鷹一擊，基本上就等於能擋得住3環奧法師的蓄力一擊。
不過很快杜克又開始切換到連發模式，對準元能裝甲的外沿就是一頓射擊，連續十發子彈後，元能裝甲終於破碎。
不過元能裝甲乃是瞬發奧術，在肉眼難以分辨的間隙裡，已經重新凝聚一套新的元能裝甲，繼續與沙鷹的子彈進行對抗。
一副子彈匣六十發子彈打光，也沒能破開元能裝甲的防禦。
“瞬發奧術確實強大，尤其是1環、2環、3環奇觀聯動的加持之下，3環組合奧術-元能裝甲，堪比4環級別的奧術防禦。”杜克暗自琢磨，“不過我的沙鷹正在研究子彈鏈版，屆時元能裝甲就難說了。”
隨後他開始實驗特效子彈，對元能裝甲的威脅，反覆多次實驗後，得出了結論。
特效子彈-物理版中，穿甲彈能依靠瞬發，破開元能裝甲的防禦。
特效子彈-元素版中，鐳射彈也能依靠瞬發，破開元能裝甲的防禦——鐳射彈可以分解奧術，針對元能裝甲的效果極好。
“總體而言，我在同級別奧法師中，依然是無敵的存在。”杜克微微一笑後，又略顯遺憾的呢喃，“但二環沙鷹，確實有點拖後腿了，若是昇華到三環沙鷹，我應該能越級對戰大奧法師！”
歸根結底，還是他修行太快，根基不夠夯實。
個人修行速度，已經將二環沙鷹甩下去，導致本該成為最大依仗的沙鷹，反而拖了後腿。
“好在時間可以彌補，我的修行速度不可能每一環都這麼快，遲早二環沙鷹能追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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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