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新的生活
4環大地奧法師，撥開靈性奧法迷霧之後，奧法師修行道路上的第一個節點。
“站在這片陸地上，一切靈性都會聽從你的使喚。”這是記載中，大地奧法師對於自身力量的貼切感悟。
這是生命層次的蛻變。
如果說之前普通奧法師，對於靈性的操控屬於隔靴搔癢，那麼晉升大奧法師之後，就將如魚得水。
“老師，您現在的感受如何？”杜克目光灼灼的看著蘇克塔拉。
此刻已經成功晉升4環的蘇克塔拉，樣貌上並無太大改變，依然滿頭銀絲臉色紅潤。
還是之前鶴髮童顏的樣子。
只是氣質上已經大不相同，此時此刻站在原地，便有一股銳意盎然的靈性粒子氣場，不斷對外逸散。
哪怕杜克這樣的3環奧法師，都能感受到這股靈性粒子氣場的壓迫感。
不如奧法導師們的星淵氣場那麼恐怖，但是靈性粒子氣場更直接，一個屬於精神層面的壓迫，一個屬於物理層面的壓迫。
“抱歉，孩子，老師剛剛晉升，還不能完全控制住蛻變的靈能。”蘇克塔拉歉意的說道。
杜克微笑應道：“沒關係，只是有一點點彆扭而已。”
蘇克塔拉晉升4環大地奧法師，他心中萬分高興，不僅僅是多了一位大奧法師助力，更因為蘇克塔拉又可以多活三十年了。
3環奧法師理論壽命一百八十歲，4環大地奧法師理論壽命二百一十歲。
增壽三十年！
杜克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靈魂已然沒有親人，這具身體也沒有親人。所以穿越而來遇見的人，在他心目中就是親人，蘇克塔拉儼然就是他最親的幾位親人之一。
“老師，您剛剛晉升，需要先休息一下嗎？”說話的並非杜克，而是助理教授泰倫斯。
杜克的成就已經遠遠超過蘇克塔拉，無需教學。
所以蘇克塔拉有預感自己即將晉升，又能多活幾十年時，乾脆把泰倫斯收為學生，認真傳授對方鍊金知識。
“不急在這麼一會。”蘇克塔拉笑著搖搖頭，“我得趁著記憶還清晰，把晉升的詳細感受，都給杜克說一遍……老師快了一步，不過很快就會輪到杜克你來撥開靈性奧法的迷霧了。”
杜克失笑道：“我真不著急，短短几年時間便晉升3環，我的根基著實不穩，環軌道上的槽位，還剩大半沒有利用呢。”
可惜不管是建造奧術奇觀，還是鑄造奧器，都得慢工出細活，需要大量時間雕琢。
絲毫快不得。
否則以小藝的計算力，分分鐘就能填滿所有槽位。
泰倫斯聞言，忽地想說點什麼，心想一個環軌道就兩槽位，這有什麼難填滿的。
不過他當然不會如此質問杜克，現在的杜克已經是七塔聯邦權力的頂層大人物。
先知！
如果說奧術師的天花板是群星，那麼奧法學者的天花板就是先知。
所以他在腦海中反覆斟酌措辭，這才用稍顯好奇的語氣詢問道：“大人，冒昧問一下，您還剩下多少槽位？”
泰倫斯老熟人了，杜克渾不在意的回道：“第一環軌道四槽位滿了，第二環軌道五槽位還剩下三個，第三環軌道六槽位還剩下五個，時間太短，著實忙不過來。”
“啊？”泰倫斯愣住，“第一環軌道就有四個槽位嗎？”
杜克隨意反問道：“你是幾個槽位？”
“額……兩。”泰倫斯低下頭，不是很想說話，自己明顯是在自取其辱，對面可是先知。
先知的第一環軌道，有四個槽位，這不是很理所當然的一件事麼。
“其實兩個也夠用了。”杜克十分理解的安慰道，“一個防禦奧術一個攻擊奧術，往後晉升2環、3環，形成奇觀聯動組合奧術，可攻可守，還是十分妥帖的。”
然後又咧嘴笑了笑：“不像我，槽位太多，忙不過來，心累得很。”
泰倫斯無語。
蘇克塔拉笑道：“杜克，你就別逗泰倫斯了……泰倫斯，你先去忙吧，我要給杜克講解晉升的感受了。”
“是，老師。”泰倫斯起身告辭，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
隨後蘇克塔拉講解起了自己晉升時的一系列感受，聽在杜克耳中，彷彿在說天書。
撥開靈性奧法的迷霧是一種玄之又玄的體驗，很難用言語來形容，只能大致的形容一下自我感受，主要靠意會。
“如果說之前我對靈性的感受，是飄飄忽忽不踏實，那麼撥開靈性奧法迷霧的那一刻，便豁然有了腳踏實地的感受……難怪先輩們定義4環，是大地奧法師，這種踏踏實實的感受太貼切了。”
蘇克塔拉感慨。
杜克時不時的提出疑惑：“撥開靈性奧法的迷霧，是一下子撥開，然後豁然開朗，還是一點一點掀開，漸漸開朗？”
“是一下子撥開，但之前有很多過渡的感悟，像是一種鋪墊。從身體到心理，全面做好鋪墊，隨後才像你說的，豁然開朗。”
“老師您回過頭再看，靈性奧法的迷霧，究竟是一種什麼存在？”
“難說……可能是一種認知上的層次。”蘇克塔拉盡力的回想，好一會才繼續說道，“就像現在法師塔附屬的小學，給裡面孩子們教課，他們怎麼都不理解那些公式的含義，只是死記硬背而已。”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但是中學裡的學生，學會推導之後，就能準確理解這些公式是什麼意思了。”
說完，她反問杜克：“你聽懂了嗎？”
杜克點點頭：“大致懂了。”
他想到了地球上家長輔導孩子，明明是非常簡單的一道題目，結果孩子怎麼都理解不了。
說了多少遍，孩子就是不會，能把家長氣得想跳樓。
孩子的認知，和家長的認知，或許就相當於普通奧法師與大奧法師的認知差距，並非智商缺陷，而是認知層面達不到——很多家長回頭看小學課本，可能也會感慨，小時候怎麼就不會！
“真的懂了？”蘇克塔拉不放心的問道。
“嗯。”杜克認真點頭，回應道，“這是認知層面的差距，會了就是會了，不會就是不會。要麼緩慢積累提升認知層次，要麼需要一個頓悟，直接跨越認知層次。”
蘇克塔拉欣慰的點頭：“看來你是真的懂了。”
“確實懂了，但……貌似和不懂也沒有太大區別，還是得親自感受靈性奧法的迷霧啊。”
“是啊，即便是那些大貴族，有著豐富的知識傳承，後輩依然會被靈性奧法的迷霧所阻隔，這一點不是傳承能夠改變的。”蘇克塔拉自己撥開了，因而理解更深刻。
她隨即又說道：“不過你的靈犀之環，正在被深入研究，或許，可以幫助被困在3環的奧法師們，找到撥開靈性奧法迷霧的捷徑……若真如此，靈犀之環的偉大絲毫不比投影之環差。”
大奧法師和普通奧法師，是兩個階層。
整個黑蛟河地，3環奧法師將近二十人，若是有一半能借助靈犀之環，突破4環大地奧法師。
今後奧法師的格局，將發生巨大的改變。
人類征服森林的速度，也將大大提升，畢竟一位大奧法師的戰鬥力，幾乎可以蓋壓亞龍之下的絕大部分靈獸。
“靈犀之環對於撥開靈性奧法的實驗，由龐格思·天秤與道格斯兩位先知負責，我就不去操心了。”杜克很有自知之明，他連靈性奧法的迷霧都未曾觸及到，又如何去研究走捷徑。
當然。
這不妨礙他經常啟用分身虛影，去龐格思·天秤的水晶宮裡，瞭解一下捷徑的實驗進展。
多多增加見識，才能提升對靈性奧法的認知，加快修行速度。
……
蘇克塔拉晉升4環大地奧法師，慶祝宴會在靈牙山城堡舉行，足足持續了將近一個星期。
她認識的人太多，作為善於鑄造奧器的鍊金術士，客戶遍及整個風息領域。
除了私交不錯的奧法師之外，很多一面之緣的奧法師，也打著慶賀的旗號前往杜克賢者法師塔。期待著能不能見到杜克一面，與這位七塔聯邦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先知，結個善緣。
宴會結束之後。
基斯頓·怒濤召開了黑蛟河地十塔會議，商榷如何安排蘇克塔拉的位置，畢竟大奧法師持有擴大會議的選票，屬於七塔聯邦的決策層一員。
不過蘇克塔拉並不打算出來任職：“我已經決定好了，就留在杜克賢者法師塔，替杜克管理好這座法師塔，也看一看新制度下的法師塔，能夠有什麼樣的未來。”
“老夫人既然不願意出來任職，那麼沉蛟市、翠海市的五塔首席，就暫且不作調整。”基斯頓·怒濤沒有強求，不過他的心情甚好，本土勢力再添一員大將。
隨即又說道：“但是十塔會議裡面，得有老夫人一個席位。”
對於這一點，眾人無異議，蘇克塔拉自己也沒有拒絕，反正她打定主意了，自己這一票就跟隨杜克好了。
杜克怎麼選，她怎麼選。
蘇克塔拉很清楚，自己能晉升大奧法師，並非自己有天賦，或者是所謂的靈性指引。
一切都源自於杜克。
所以她乾脆說道：“老太婆子若是不想動，不想來參加十塔會議，我這一票就由杜克幫我代投。”
當然。
十塔會議的召開次數很少，今年目前為止，也只是因為蘇克塔拉晉升大奧法師，才召開了第一次十塔會議。
平時沉蛟市管理沉蛟市，翠海市管理翠海市，各自分開，並不干擾。
太陽昇到中天。
一年中最熱的夏季開始。
奔赴翠海市靈牙山朝聖的奧法師越來越多。
因為杜克的先知名頭，而不遠萬里跟隨僱傭兵團一起前來的普通民眾，也漸漸多了起來。
人們相信靈性會指引一切。
杜克先知就是七塔聯邦靈性最愛的那一位奧法師，所以遷徙到翠海市，絕對不會錯。
“這幾個月前來翠海市的外地人越來越多，決定留下來安家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哈姆迪·雪鷹，向杜克彙報近期的移民安置工作，“治安有惡化的趨勢，尤其是很多僱傭兵團湧來。”
“我們的規矩，沒有向這些僱傭兵團展示嗎？”
“展示了，但，都是一群刀口上舔血的兵痞子，殺人放火的事情不幹，但偷雞摸狗、打架鬥毆、勒索敲詐卻屢禁不止，對了，前天西三號哨站還發生了一起群體鬥毆致死事件。”
翠海市新建，為了確保郊區不被靈獸侵襲，因此在周邊建立了很多哨站，由騎士隊和僱傭兵團共同駐守。
“什麼原因引發的？”杜克一邊看著《七塔日報》，為小藝提供今日訊息，一邊詢問道。
“據說是騎士隊向僱傭兵團勒索，僱傭兵團不滿，因此引發了群體鬥毆。”
“騎士隊勒索？”
“這種事難以禁絕，因為在編的騎士隊，很多都是僱傭兵出身，品行十分惡劣。”哈姆迪·雪鷹嘆道，“不用吧，騎士隊缺口又太大，根本管不過來這麼多地方。”
另一位聯合塔執政弗魯爾，附和著說道：“這還是有確切證據的，沒有確切證據的更多，治安持續惡化的話，會嚴重影響大人您制定的移民計劃。”
“你們有什麼好辦法？”
“加強交叉巡邏，以確保監控力度，加大懲罰力度，以震懾宵小之輩。”哈姆迪說道。
弗魯爾也說道：“應該再增添一個獎勵檢舉方案。”
“這些都可以做，不過終究還是治標不治本，想要徹底杜絕犯罪，提升治安，還需要天網！”杜克放下報紙，目光彷彿跨越了億萬光年的時空阻隔，回到了地球故鄉。
“天網？”哈姆迪·雪鷹和弗魯爾互相對視一眼，都不明所以。
“一項亟待研究的發明，你們暫時不用操心，就按照你們的方案先去執行，二位多用點心。”
“是，大人！”
等哈姆迪·雪鷹和弗魯爾離開，杜克便思考著天網的研發。
“天網監控系統，想要研發出來，至少得把網路弄出來，而網路的前提是通訊。”他摸了摸下巴，“靈犀之環的深入研究，我就不去操心了，先鑽研光通訊技術吧！”
他看了一眼窗外，可以眺望到內城區的一座大廈。
那是光之巨人建造的新總部，就叫光之巨人大廈，不少人習慣簡稱為巨人大廈。
杜克總覺得巨人大廈這個名字，有點兒不吉利。
此刻巨人大廈的牆面上，已經安裝好的大螢幕上，正在反覆播放一款新產品的廣告。
廣告由當下很火的幾位明星演員代言。
這些明星演員都隸屬於夢工廠影視公司，所以給了折扣優惠的代言費，代言光之巨人的產品。
“光之巨人，或許冥冥之中，靈性早就洞悉了一切。”杜克感慨，“不過光通訊技術，我就不放在光之巨人靈器公司了，另外成立一家公司，用於壟斷光通訊產業。”
他已經是先知，是這個國家的主人。
其實賺不賺錢並無太大區別，只要他想，身為先知，可以調動七塔聯邦太多的資源。
包括用七塔聯邦的資源，為自己修建法師塔，什麼水晶宮、浮空城、地下城都可以——確實有先知，申請過七塔聯邦的資源，來建造自己的法師塔，尤其是非群星的先知。
群星實力強大，很多材料都可以自己憑本事攫取，尤其是獵殺亞龍之類的頂級材料。
非群星的先知，獵殺不了亞龍，獲取不了頂級的材料，只能向七塔聯邦申請。
不過杜克並不打算去申請。
杜克賢者法師塔已經夠他使用，只想先賺錢，等有了足夠的錢，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甭管有的沒的，先把光通訊技術研發再說！”杜克拋開諸多雜念，迅速溝通小藝，“規劃光通訊實驗流程，建立光通訊資料模型，並擠出至少25%功率用於研發。”
“好的主人，已經為您準備好了一切。”小藝迅速應答。
至此，杜克全身心投入到下一項研究中。
……
“姜旺達、姜特羅，快點吃完飯，回自己的房間裡收拾行李。”母親用餐勺敲了一下睡眼惺忪的姐弟倆，“等你們父親回來，我們就得跟團出發了，誰落下了就再也見不到爸媽了！”
姜旺達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聞言好奇的問道：“媽媽，我們真的要去翠海市嗎？”
“我不想去，我不喜歡翠海市。”弟弟姜特羅還是個熊孩子，“我要跟傑西卡、馬格斯一起玩！”
“整天就知道玩，教你識字也不幹，長大之後你就廢了！”母親狠狠用手指戳了一下姜特羅的腦袋，“等去了翠海市，就把你送去那個小學裡，讓老師狠狠地管你！”
“我才不要！”姜特羅哼道。
對於父母天天掛在嘴邊的遙遠翠海市，他一點也不期待，只想留在老家，跟小夥伴們瘋玩。
姜旺達眼神裡卻有著一絲絲的憧憬：“去了翠海市之後，我們上學，我也能成為一名奧法師嗎？”
“都有希望的。”母親微笑著說道。
天還沒亮，母子三人就吃完了早餐，然後開始匆忙收拾家裡的東西，只是三間逼仄的平房而已，並沒有太多需要帶走的東西。
等到晨曦的光芒，照進門外的巷子裡，空氣開始變得灼熱起來。
唏律律的馬蹄聲傳來，母親立刻快步走到門前，然後露出了欣喜的微笑，是父親回來了。
“姜戈！”
“娜塔莉。”姜戈從馬背上翻身下來，他一副騎士打扮，行色匆匆，“孩子們都吃飽了嗎，行李都收拾好了嗎，我已經將馬車僱來了，把東西搬上去，我們這就出發。”
馬車就在巷子口。
姜戈一家的動作，很快就將左鄰右舍驚動，紛紛出來探望。
“姜戈、娜塔莉，你們這是要去哪？”
“啊，去翠海市。”
“真的要去翠海市啊，那可是在很遠的地方，聽說要走幾個月的路程！”鄰居咋舌。
“去碰碰運氣，如果那邊條件好的話，我們就留在那邊，如果條件不行，我們再回來。”姜戈平靜的說道，他只是一名普通的0環騎士，留在鎮上也是當苦力。
所以聽到翠海市的移民宣傳後，立刻心動並且行動。
鄰居擔憂的說道：“路上這麼遠，遇到危險怎麼辦，姜戈、娜塔莉，你們太冒險了！”
娜塔莉也有些擔憂。
姜戈卻說道：“我們跟著飛箭僱傭兵團的車隊，簽署了契約，飛箭僱傭兵團會保護好我們，而且翠海市提供往返費用……我相信杜克先知大老爺會保佑我們的！”
“我不去嘛，我不去嘛，我不要去翠海市！”姜特羅忽然哭了起來，一屁股坐在地上打起了滾。
姜戈看了一眼娜塔莉，娜塔莉立刻將姜特羅抱起來，塞進了馬車斗裡。
姜旺達則對屋子裡招招手：“皮皮，快點過來！”
隨即一條高大的狼犬，從屋子裡竄出來，撲進姜旺達的懷裡，這是姜戈的契約靈獸。
是1環靈獸-風刃灰狼。
說是狼，其實更像狗，通人性好馴服，不過這條風刃灰狼還沒達到1環，甚至可能一輩子都達不到1環——因為它的契約物件姜戈，是一位天賦差勁的0環騎士。
行李搬上馬車，家人和靈獸也坐了進去。
姜戈看了一眼破舊的平房，果斷給大門落鎖，然後翻身騎上自己的馬匹，向左鄰右舍揮揮手。
“路上小心。”
“一路順風啊！”
鄰居們都是普通人，一起生活了幾十年，難免有不捨，甚至還有人紅了眼眶。
娜塔莉不斷揮手，眼淚止不住往下流。
比她哭得更慘的是姜特羅，哭著喊著小夥伴的名字，想要跳下馬車斗，被姐姐姜旺達死死的按住。
馬車很快就從小路轉上大路。
姜戈勒住馬匹，回身看了一眼居住多年的小巷子，以及跟到巷子口的左鄰右舍。
心頭一時間百感交集。
若非在家鄉小鎮子沒前途，蹉跎多年依然貧窮，他絕不會下決心移民翠海市，哪怕宣傳冊上描述的未來再璀璨、再光明。
但。
他自己縱然已經向命運屈服，自己的孩子們卻不能，如果依然留在家鄉，孩子們可能走上他的老路，甚至連他都不如——萬一沒有開啟三海，姜旺達、姜特羅一輩子就沒希望了。
唯獨去往翠海市，那裡杜克先知改革的學校，不僅教授三海知識，還教授各種專業生活技能。
孩子們即便開啟不了三海，也能學得一技之長，找到一份好工作。
“杜克先知不會騙我們的！”姜戈轉回頭，雙腳夾擊馬腹，快速跟上前面的馬車，心中不斷給自己加油打氣，“去了翠海市，一定有美好的生活等待在前方！”
嗚嗚嗚！
轉眼姜戈一家便從馬車上，轉移到了小鎮外車站的黑甲蟲車上。
車裡已經坐滿了拖家帶口的乘客，都是和姜戈差不多的情況，聽從僱傭兵的安排，一家人擠在一小塊地方。
“往裡擠，往裡擠！”一名長相兇狠的僱傭兵，大聲的喊著，“往裡擠沒聽到嗎，你比人家多長了一條腿是吧，半個座位不夠坐，還想坐一整個座位？杜克老爺心善，給你們免費坐車，不是給你們來旅遊享受的！”
等到黑甲蟲車塞了滿滿一車人，這才在汽笛聲中緩緩駛出車站。
車頭冒出滾滾黑煙。
有人小聲的哭了起來，接著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抹眼淚，氣氛並沒有去往新城市的興奮，只有背井離鄉的哀傷。
“哭什麼哭！”有僱傭兵大罵，“給你大爺我哭喪呢！”
當然也不是每一位僱傭兵都沒素質，其中一名女僱傭兵，就和聲細語的對大家說道：“都開心點，翠海市是杜克先知的家鄉，杜克先知已經為你們安排好了一切，美好生活即將到來！”
嗚嗚嗚！
一路跋山涉水，黑甲蟲車倒騰了一輛又一輛。
持續兩個多月的長途旅程，終於在一個悶熱的黃昏，來到了一座燈光閃爍簇新城市。
“咳咳……”娜塔莉靠在丈夫懷裡，虛弱的咳嗽著，“姜戈，我們……咳咳……我們到了嗎？”
姜戈握緊拳頭：“到了，到翠海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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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