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遲遲未至的靈光一閃
光通訊技術的立項，讓杜克心底一塊大石頭落地，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環複製材料研究中。
這個實驗的訊息，並沒有保守住幾時，很快就在業內傳開了。
畢竟連基斯頓·怒濤都親自參與實驗，當作小白鼠一樣任由杜克研究，動靜不可謂不夠大。
不過對於訊息洩露，杜克並不在意。
環複製材料不是什麼新鮮課題，單是蘇克塔拉就研究了上百年，可以說整個沉蛟市奧法師圈子，沒有一個人不知道環複製材料這個課題，只是沒有人跟風研究而已。
連大奧法師們都研究不出所以然，普通奧法師又如何研究，也就是蘇克塔拉執念太深，才會糾結於環複製材料方向。
甚至連她當初一手帶起來的學生，2環奧法師索雷爾，都改了方向，研究起了生命匣子。
可見大部分奧法師，並不認為這是一個能研究出所以然的方向。
“杜克大人能研究出結果嗎？”喬安娜·山貓在自己召開的學術沙龍上，詢問一圈奧法師朋友。
這個學術沙龍比較寒酸，只有1環奧法師、2環奧法師參與。
當然主辦人喬安娜·山貓，自己就是一位走奧術路線的1環奧術師，也無所謂學術上面專業不專業了。
聊天八卦多過學術交流。
“這不清楚，環複製材料這個方向怎麼說呢，確實有點冷門吧。”2環奧法師卡洛斯說道。
“但我覺得有可能，莫名就對杜克大人，有十足的信心。”1環奧法師瑪格特說道，她是女性，感懷道，“當初還記得就在這裡，杜克大人也曾參加過喬安娜的沙龍。”
“可惜如今事實已經變幻。”卡洛斯同樣頗有感慨。
喬安娜·山貓則說道：“其實算起來，並沒有過去很久，也就是五六年前的事情。”
瑪格特說道：“時間確實不是很久，但就是感覺過去了很久……實在是杜克大人的晉升速度太快，短短几年時間，已經是高階奧法師這樣的大人物了，簡直不可思議！”
她說著，又看了一圈沙龍里的眾人，感慨道：“反而是我們，似乎這幾年都在原地踏步。”
“這也是沒奈何的事情。”一名年輕奧法師聳了聳肩膀，“即便是1環向2環晉升，沒有十幾年也很難做到，何況2環向3環晉升。不是我們太庸才，原地踏步，實在是杜克大人太天才。”
“跟天才比較很累，所以我的建議是，我們還是少想一點。”另一名奧法師介面道。
雖然大家都知道，不能跟杜克相比較。
比較起來只會打擊自己等人的自信心。
但是話題卻怎麼也離不開杜克，哪怕前面的沙龍，已經聊了不知道多少次關於杜克的話題。
“喬安娜，你現在還能經常見到杜克大人嗎？”一名女性奧法師突發奇想，“若是能把杜克大人，邀請來我們的沙龍，那我們的沙龍會在整個黑蛟河地出名的。”
喬安娜翻了個白眼：“別想了好嗎，我們的沙龍能聊什麼，讓杜克大人過來聊八卦嗎？”
她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不過心中未嘗沒有一絲絲的莫名滋味，想起當初與杜克剛見面時，兩人還是平等交往。
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喬安娜處於主導地位，她才是沙龍的主人，而杜克只是一名有些惹眼的天才新人而已，每次話不多，基本上都是安靜坐在沙發一角，聆聽別人高談闊論。
那時候她對杜克，未嘗沒有一定的好感，畢竟出身于山貓家族，未來若不想去外地市聯姻，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本地好丈夫。
杜克便挺符合她的擇偶標準。
不過伴隨著杜克坐火箭般的修煉速度，加上杜克很快又與基麗雅·怒濤打得火熱，她便漸漸熄滅了這種想法。
正如她很清楚自己舉辦的沙龍是什麼級別，她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是什麼樣子。
配不上杜克了。
現如今，更是連把杜克當成朋友的勇氣都沒有了。
有時候跟在父親喬維斯·山貓身後，她是能夠見到杜克的，卻總會不自覺的感覺到拘束，哪怕杜克說話依然像往常一樣溫和，但總感覺像見到基斯頓·怒濤那樣的大人物一般。
這不僅僅是3環奧法師散發的氣場，更是杜克身上匯聚的光環，所帶來的壓力。
“我跟他的距離，真的是越來越遠了！”喬安娜本不是喜歡傷感的人，但關於杜克，總是會時不時陷入傷感之中。
正想著事情。
忽然被一位年輕奧法師的激烈話語，拉回到現實。
只聽那位年輕奧法師說道：“我並不是想要否定杜克大人，但縱觀杜克大人的偉大發明，實用價值總是大於技術含量。強光技術、影視技術、光儲技術，幾乎都是來自於幻燈卡的啟發。”
他繼續揮斥方遒道：“便是如今震撼全世界的烙印之環，細說起來也只是尋常手段，只需一點靈感，便可告破。便是一位新晉的奧法師，都能理解其中奧秘。”
卡洛斯聽後，很不認同：“非也非也，強光技術之類，我不否認技術含金量不大，更多是靈感，但烙印之環絕對是大智慧者，才能發明的偉大傑作。”
“這技術的含金量在哪？”
“含金量便在缺口的環上面，從古至今尚未有奧法師，從未成形的環著手研究，唯獨烙印之環是依靠缺口的環破解復刻難題，這簡直是神來之筆，若非靈性眷顧，何人能解開？”
“確實是神來之筆，也確實靈性眷顧，但只是研究思路比較新奇，算不上技術有難度吧？”
“技術難不難，要看嘗試多少次，尤其是在缺口的環研究上，不知道杜克大人嘗試多少次，才能找到正確思路，其中艱難，又豈是你能揣測？”卡洛斯大聲辯駁，“便是制卡也不難，但不是伊吉克聖賢發明靈卡，誰又能發明？”
伊吉克便是英靈聖殿供奉的上古聖賢之一，最大的功績就是發明了靈卡，開創制卡領域。
“倒是說到底，這些技術就是很簡單啊。”年輕奧法師攤手。
卡洛斯哼道：“你們1環奧法師就是眼高手低，幾年前我跟杜克大人談笑風生時，便知杜克大人絕對是有大智慧之人，靈性最厚愛有智慧之人，果真唯有杜克大人，領一時風騷！”
年輕奧法師，頓時說不出話來。
誰讓對面的卡洛斯，是2環奧法師，有資格倚老賣老呢。
見到自己將年輕奧法師壓服，卡洛斯頓時心滿意足的笑起來，終究薑還是老的辣。
隨即又高聲說道：“你們很多人啊沒見過杜克大人，真不知杜克大人的風采。當年我跟杜克大人談笑風生，便每每被杜克大人的思維所震驚，現在想來，當真是振聾發聵啊！”
對面沙發上坐著的瑪格特，有些茫然，話說當年沙龍她也在，貌似真沒見過杜克如何高談闊論。
喬安娜則翻了翻白眼，知道卡洛斯在吹牛，不過沒有拆穿對方，畢竟，與杜克結識，何嘗不是她人生中的一份重要談資。
否則也不會每次舉辦沙龍，她都要聊起杜克的話題。
“但是。”本該被卡洛斯壓服的年輕人，實際上並不是很服氣，昂著頭故作輕鬆的說道，“我還是不看好杜克大人這一次的研究，環複製材料我聽老師說過很多，難度太大了，絕非輕易解決。”
卡洛斯聞言，面色有點不好看，冷哼道：“既然你這麼想，那就拭目以待好了！”
喬安娜的沙龍，大約就是市面上風聲的縮影。
對於杜克大張旗鼓的研究環複製材料，有人看好，有人不看好，但都沒有影響杜克絲毫。
他依然保持著自己的節奏。
隔三差五去一趟翠海市聯合塔，處理政務，剩下大部分時間，都泡在實驗室中，研究環複製材料。
當然，他的生活也不是全部圍繞著工作。
經常抽時間去約會、看幻影，或者去周邊森林中冒險狩獵，有時候還會乘坐飛艇，漫無目的的遊覽整個黑蛟河地。
就在年底之前，他一次性從潤物城，購置了三艘飛艇。
分別噴上了“杜克賢者法師塔-幻影號”、“……幻燈號”、“……幻境號”字樣，供法師塔內的奧法師乘坐。
至於戰艦，需要專門定做，杜克暫時沒有考慮。
“你採集到的資料，比老師我這麼多年蒐集的資料，要詳細、紮實太多了。”蘇克塔拉在一場靈材提煉實驗結束後，跟著杜克一起離開實驗室，“老師我需要時間來重新認識這些資料。”
“不著急的老師，您只需要掌握一個大方向即可，剩下的工作都可以交給李奧維斯去安排。”
杜克回道。
他將小藝安排的一部分實驗，交給了蘇克塔拉，這部分實驗並不重要，主要是與一批靈材驗證有關係。
蘇克塔拉有多年的環複製材料研究經驗，主持這種實驗不難。
“也好，李奧維斯還是很踏實的，不過，法師塔也是時候再招聘幾位2環奧法師了。”
“2環奧法師大多已經事業穩定，招聘還需要耐心。”
“可惜了索雷爾……”蘇克塔拉嘆了口氣。
世事易變，她之前為了扶持杜克上位，快刀斬亂麻，直接把跟隨多年的學生索雷爾趕走。
現在又有點懷念索雷爾了，不管怎麼說，索雷爾都是她一手培養起來的學生。哪怕索雷爾改換了生命領域，在鍊金領域依然有很深造詣，是一位合格的幫手。
杜克倒是沒在意，他跟索雷爾也沒見過幾面，而且也習慣了自己一個人做實驗。
有小藝在，勝過千萬人矣。
與蘇克塔拉告辭之後，他便在靈牙山轉了起來，城堡還在陸續修建之中，尚未完工。
不過一座花園城堡的雛形，已經初步顯現，到處都是綠植、花卉，空氣中瀰漫著植物特有的芬芳氣味。
這種環境杜克最喜歡。
無他，小藝掛機呼吸法時，可以依靠這些植物，掌控全域性，監控任何一處死角。
護衛騎士隊長，2環幻獸騎士-赫爾多斯，帶著幾名1環大騎士，緊緊跟隨在杜克身後。
說是護衛，其實就是隨從。
到了杜克這個級別，雖然不需要騎士來保護安全，但該有的排場不能丟，而且也需要隨從來打理雜務。
不知不覺便走下了靈牙山，走到了山腳下的靈池農場。
詹姆斯現在去了靈牙山三海大學教課，靈池農場大部分時間都交給了其他人負責，這些負責人當中，杜克見到了一位熟人。
“莎莉。”
“大人。”擔任著靈池農場總經理的莎莉，已經是一名中年婦女。
她的兩個孩子莎夫、莎娃也都是十幾歲的少年了，此時正值寒假，兩個孩子跟在母親身邊，學習管理知識，見到杜克後，立刻深鞠躬行禮。
看到莎莉，杜克就想起了在蛇首鎮的時光。
那時候他剛接手小薩姆修卡店，招聘了莎莉當前臺，後來轉去小杜克農場，莎莉又跟了過來，一直到如今。
可以說是杜克的心腹元老了。
只是莎莉是一位普通人，加上天賦也不在內務上，所以一直在靈池農場工作。
“莎夫和莎娃快到了開啟三海的年紀吧？”杜克問道。
莎莉迅速回答道：“多謝大人關心，明年春莎夫和莎娃就十五歲了，已經聯絡好‘三海附中’的修行站，到時候會去修行站服用藥劑開啟三海……可惜沒能自然開啟呢。”
“只要能嗑藥開啟，便有了修煉的機會。”杜克溫和地說道，“我不也是嗑藥才開啟了三海嗎。”
“大人您有靈性眷顧呢，我只要莎夫、莎娃能開啟任意一海，就心滿意足了。”
和莎莉聊了兩句，杜克便問道：“萊文呢，不在農場嗎？”
萊文在法師塔裡住著悶，杜克便放他來農場給莎莉打打下手，對待微末之時的朋友，他一直很照顧。
莎莉便笑道：“大人您還不知道吧，齊娜主管給萊文介紹了個物件，好像是齊娜主管老家的一位侄女，過來投奔齊娜主管。也不知道怎麼了，萊文就跟那姑娘看對眼了。”
“哦，萊文有物件了？”杜克訝然，他還真不清楚。
齊娜是昔日斷劍僱傭兵團的團長，如今杜克身居高位，自然要惠及親朋好友，於是便提拔齊娜去了翠海市法靈塔下屬的僱傭兵任務中心，擔任中心主管一職。
“估計是沒確定正式關係前，齊娜主管沒敢跟您提起，畢竟，您是最在乎萊文的。”
“這是好事，有什麼不能提的，回頭我得好好問問萊文。”杜克是真為萊文高興。
當然，他還得為萊文把好關。
萊文有些憨傻，沒經歷過人事，萬一遇到壞女人……不過想來以齊娜主管的謹慎，她的老家侄女應該是個品行不錯的女子。
驟聽到萊文談戀愛，杜克還真有些感慨，不過很快他又想到了另外一個人：“阿比大嬸，最近你有見過她嗎？”
“見過呢，半個月前我才回了蛇首鎮一趟，去了黑蛇莊園做客。阿比大嬸的孩子都在黑蛇莊園工作，她就跟在身邊帶孫子，嗯，黑蛇家族對阿比大嬸一家很關照。”
“那就好。”杜克笑了笑，有點懷念阿比大嬸做的菜。
說著。
杜克又突然說道：“年節快到了，莎莉，我準備在城堡裡舉行一場小型宴會，宴請一些蛇首鎮相識的老朋友，你去尋找莫利斯管家，跟他一起安排一下。”
“好的，我回頭就去找莫利斯管家。”莎莉應道，杜克在蛇首鎮認識什麼人，她幾乎都知道。
吩咐過後，杜克便搖搖頭，離開了靈池農場。
扭曲之環的門戶內，藏著他的本心，確保他不會在靈性奧法的道路上迷失。但蛇首鎮的一年多時光，何嘗不是另一道扭曲之環，守護著他心中的點點滴滴。
……
年節並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
與微末之時的舊友吃了一頓宴席，並沒有想象中的溫馨場面，很多人在杜克面前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
也就莎莉、萊文，因為經常能見到杜克，還能保持淡定，其他人當真是坐著時屁股都不敢沾上板凳。
一位1環奧法師，在他們眼中已經是絕對大人物了。
而杜克不僅是3環奧法師，還是翠海市聯合塔首席執政，整個黑蛟河地的二把手，這威勢太大，讓這些普通人無法鎮定。
所以草草吃完宴席，讓人將準備好的一點禮物，交給這些人帶著，杜克便送他們離開了。
年節一過。
杜克便長了一歲，已然二十三歲了。
陸陸續續有奧法師前來靈牙山拜訪他，而他只拜訪了基斯頓·怒濤一人，當然也說不上是拜訪基斯頓·怒濤，還是來約會基麗雅·怒濤，總之過得很愉快。
“導師，新年愉快，很高興再見到您。”布洛克、布洛芬兄妹，在年節後第三天，便趕回了法師塔。
杜克沒怎麼教過他們，都是李奧維斯代為授課，一如當初杜克在彭羅斯法師塔時，由維卡斯導助為他授課。
“新年愉快。”杜克笑著說道，“你們已經來法師塔裡學習半年，各自專屬冥想法都已經穩固，奧術奇觀也開始著手建造了。接下來我會讓李奧維斯副教授，為你們安排一些研究課題。”
布洛芬高興地說道：“太好了，導師，我們終於可以參加實驗了。”
“用點心，我會時常檢查你們的課題組。”
“請您放心。”
兩兄妹連連保證。
等到第五天，德隆·鎧鼠也趕了回來，他是從潤物城趕回來，畢竟鎧鼠家族的主支在潤物城。
杜克也勉勵了德隆幾句。
他看不上德萊利·鎧鼠，直接阻擊掉德萊利·鎧鼠擔任元素塔首席執政的希望，不過對於德萊利的兒子德隆，他的感覺還不錯。
這是一個勤奮且識大體的年輕人。
不得不說，貴族家庭或許會教出一些紈絝子弟，但同樣也能教出菁英弟子。
法師塔的瑣事，並沒有佔據杜克多少精力，他在年節後恢復正常工作的同時，也恢復了年前停下的實驗。
蘇克塔拉老師帶隊做各種雜項實驗，他自己則攻堅環複製材料的核心難題。
“複製環要精確投影在靈性大海中，凝聚分身，必須撥開靈性奧法的迷霧，否則根本無法施展投影之環……那我要如何解決，3環奧法師的投影定位問題？”
投影之環是基於大奧法師，對真實靈性大海的投影，這是一種特殊的對映狀態。
小藝已經採集到足夠的投影之環資料，並在逐步分析研究這些資料，以破譯投影之環的奧秘。
但小藝終究只是人工智慧，而非人類智慧。
它不具備解謎的靈光一閃。
這一閃，需要靠杜克去尋找：“人與靈海，複製環與真實靈性大海，這應該是對應四個象限上的點，就像是座標軸上的（1，1）、（1，-1）、（-1，-1）、（-1，1），需要找出他們的關係，找出一個解。”
“又或者用陰陽解釋，真實的人與物是陽，看不見的靈性大海是陰，那麼人的靈海就是陽中之陰，複製環就是陰中之陽，如何實現陰陽之間的轉換，必然有訣竅。”
杜克苦思冥想。
但是答案遲遲未能找到。
蘇克塔拉為此勸解道：“你我都是3環奧法師，未曾撥開過靈性奧法的迷霧，或許是這個原因導致你無從下手……也許等你晉升為真正的大奧法師，才能解答吧。”
她有些感慨的意思，語氣裡不乏遺憾，但並不強求杜克一定要攻克環複製材料。
這是她的執念，但執念的不是解決問題，而是問題本身。
有人繼承她的所學，研究她的方向，這就是在幫助她解決執念，所以她才會勸解起杜克。
“老師請放心，我並不會鑽牛角尖，真想不到答案的話，我就等到晉升大奧法師時再研究好了。”杜克比想象中要看得開，“我只是覺得，我與答案之間只剩一層窗戶紙。”
捅破它，便能得到完美的解答。
所以杜克暫時不願意鬆懈，春去秋來，依然在尋找破局的靈光一閃，時不時便請埃爾文，基斯頓·怒濤，乃至博伊頓·風蛇等大奧法師，施展投影之環供他研究。
靈性奧法的迷霧，他已經知之甚詳。
普通奧法師與大奧法師之間，有一層迷霧屏障阻隔，阻隔著奧法師對靈性之力的觀察。
如果說普通奧法師看不見靈性之力，只能感知到，那麼大奧法師眼中，靈性則有著美妙軌跡，時時刻刻都在視野中展現。
那是一種獨屬於大奧法師才能看到的，屬於靈性奧法的規則體現。
以淺顯的理解來說，普通奧法師看的世界是黑白照片，而大奧法師看的世界是彩色照片。
及至奧法導師，可能看的世界就是彩色動態影片了。
“很難形容這種感覺，撥開靈性奧法的迷霧，意味著生命層次的蛻變，以往需要用很多精力去理解的事物，現在可能只需要看一眼，不需要過腦子，便理解了它的原理。”
埃爾文試圖描繪如何撥開靈性奧法的迷霧，但最終以失敗告終：“這種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頓了頓，他又說道：“總而言之，環複製材料這個方向，本身就困難重重，非是你研究不力，或者理解不透徹，而是它本身可能就受到靈性奧法的限制。”
“我懂。”杜克點頭。
大奧法師能一眼看清某些規則，故此施展投影之環時，能準確定位到複製環從而投影。
這是一種自然而然的手段，就如同嬰兒長了一雙腿，身體長紮實了就能跑能跳一樣。
本能。
“所以啊，你也不要被你老師影響，我不能說環複製材料死路一條，但卻是前景晦暗。”埃爾文說完，便立刻轉移了話題，“馬上奧法塔就要增補新的奧法塔首席賢者了，杜克你這次希望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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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