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靈犀之環
嗡嗡嗡……
實驗臺上的複製環，分成三個部分，第一道環、第二道環和第三道環，此刻三道環正從不同角度、不同速度開始轉動。
一如靈海中真正的靈核。
而驅動複製環轉動的，正是被鎖在複製環中央，代替扭曲之環而存在的契約之環。
契約之力跨越幾米的距離，與杜克靈海中的契約之力，產生了神秘的聯絡。從而讓靈海中的靈核，與試驗檯上的複製環，彼此進入協調一致的共鳴狀態。
下一刻。
杜克便感覺到自己的思維，像是一瞬間分成了兩道，一道仍然掌控自己身體，一道卻降臨在複製環中。
思維渺渺無蹤，卻從無形中凝聚出有形，於是在複製環中，一道虛幻的身影就此誕生。
那是與杜克相差彷彿的身影，只是虛幻透明一些。
站立在試驗檯上，受到杜克思維的轄制，便如同操控著自己另一具身體，自然妥帖。
“老師。”虛幻的杜克身影，發出了清晰的聲音。
蘇克塔拉已經淚流滿面，一步一頓的走到試驗檯前，仰頭看著杜克的虛幻身影，一時間百感交集，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百年時光的掛牽，真的在這一刻實現，讓她恍然如同做夢。
昔年她與丈夫一同研究鍊金，選擇了一個簡單的研究方向，等到丈夫意外罹難去世，她便將這個研究當作夫妻的愛情結晶，不斷深入研究，彷彿真的養個孩子般。
如今，孩子長大成人了。
她的任務好似完成，心頭的執念霍然間鬆懈，整個人既是鬆綁一般輕鬆起來，又好似失去依賴般悵然若失，激動、驚喜、忐忑、迷茫，重重感官重疊在一起。
讓她涕零卻失聲。
杜克則沒有蘇克塔拉這麼複雜的感受，心中充斥著喜悅之情，以及萬丈豪情。
沒有參考地球的科技知識，全靠自己與小藝孤軍奮戰，但他依然攻克了環複製材料這個巨大的難關。
“這就是分身啊老師。”杜克的虛影分身，抬起手臂，仔細感受，“有三海的存在，但是三海的力量比起我自身，終究要差了不少，力量衰竭過半，而且靈海運轉也有遲滯。”
比如說，他自身的靈海之中，奧術奇觀是瞬發而至，幾乎沒有一絲一毫的延遲。
但是在這副分身虛影中，奧術奇觀也能瞬發，但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延遲。
延遲不是很多，頂多十分之一秒，但在生死存亡之際，這十分之妙的延遲可能就分出生死了。
比如他用二環沙鷹射擊，子彈跨越一公里只需要一秒時間，十分之一秒大約子彈能飛一百米。
而且這還沒到極限，以後杜克會對子彈射速進行改良，甚至能做到一秒十公里的射速，屆時十分之一秒，也能飛出一公里。
若是分身虛影在一公里內被二環沙鷹襲擊，怕是連瞬發奧術都釋放不出來。
蘇克塔拉還在感懷。
杜克也沉浸在分身虛影的感悟之中：“投影物件幾乎都是我自身所有，是一個整體存在，包括衣物的凝聚都是如此。但是我氣海中的橡靈、小雞，血海中的小兜，並不在投影範疇。”
分身虛影的三海中，並無活物。
小藝和沙鷹也不在靈海中，但是奧器之眼、奧器之手卻被投影過來，想要施展依然可行。
此刻杜克就控制著分身虛影，凝聚出了奧器之眼與奧器之手的結合形態——奧器通天。
奧器通天散作千絲萬縷，刺入試驗檯上的一件工具中，很快這件工具內部的一切結構、組織資訊，都映入了他的思維之中。
但比起真正的奧器通天，這份感知效果，依然有不少差距。
如果是真正的奧器通天，感知效果是4k，那麼分身虛影的奧器通天，感知效果頂多只能算720p。
享受慣了真正奧器通天的效果，杜克一時間還真接受不了分身的奧器通天。
那感覺就好似打了碼似的。
“我這分身的實力，恐怕也就相當於2環奧法師級別。”他心中默默感慨，投影之環所凝聚的分身，通常有自身一半的實力，但他現在所凝聚的分身，衰減太嚴重。
大奧法師們施展，因為不受靈性奧法的迷霧阻擋，所以衰減相對較少。
但身為普通奧法師，杜克施展起來，是靠著契約之環的力量，強行定位並投影，其中衰減幅度堪稱掉級一般嚴重。
“而且。”
他復又搖了搖頭，心道：“我一身實力，大概都在小藝和沙鷹身上，小藝和沙鷹投影不了，我這實力也就基本等於廢了……現在這具分身，也就能起到臨時開個會的作用吧。”
別的奧法師，靠的是自身實力，他靠的是小藝和沙鷹，故此本質上有很大不同。
不過瑕不掩瑜。
這一項技術成功施展，意味著3環奧法師，乃至2環奧法師，也有機會施展投影之環。
影響之大，無法估量。
“老師。”他回過神，分身虛影一躍而下，抽了兩張紙巾遞給老淚縱橫的蘇克塔拉。
蘇克塔拉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終於能說出話來：“老師是高興的，太高興了。”
“我懂老師的感受。”杜克輕聲安慰，“從我接過老師的環複製材料研究成果以來，幾年時間過去，終於解決了普通奧法師施展投影之環的障礙，將投影之環普及下來。”
“是啊，終於解決了。”蘇克塔拉終究是3環奧法師，釋放片刻情緒後，便很好的控制住了情緒。
她伸手試圖觸控一下杜克的分身虛影，感覺到在即將觸控上時，遇到了一定的阻力。
即便只是靈能構成的虛影分身，依然有著基本的輪廓，而不是真正的虛影，可以隨意穿過去，或者免疫物理攻擊之類。
“說實話，老師現在一點也不踏實，總感覺這一切都是在做夢。我雖然研究一輩子環複製材料，但其實內心裡是有一股心結，不斷告訴自己，這個方向難以成功的。”
“但已經成功了，不是嗎。”杜克的分身虛影笑了笑。
隨即將目光轉向另一層，那個真正的杜克，此時正閉目坐在椅子上，身體放鬆。
但是一旦有危險，即便沒有主導的思維存在，奧術奇觀依然會瞬發奧術，保護杜克的安全。
只不過。
他覺得非常奇妙，明明此刻自己的思維在分身虛影上，但就是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只需要一個念頭閃過，思維便能回到真正的身體中。
甚至說，思維根本就沒有轉移，這一段分身虛影的思維，同樣是真身思維的投影而已。就像一個人玩全息投影遊戲，感覺好像身臨其境在虛擬世界，實際上思維依然存在於自身中。
對著真身的面前，揮了揮手。
杜克分身虛影在實驗室裡走了幾步，並沒有感受到不協調的地方，投影之環果真神妙。
凝聚的分身虛影，跟真身別無二致。
“老師，您也可以著手鑄造複製環了，這是你我共同完成的實驗，是時候由我們一起將它發表。”
“不，這是你的研究，老師只是負責給你打下手。”蘇克塔拉恢復了溫和的笑容，“而且老師已經半截身子要入土了，對於這些名和利，並沒有什麼想要留念的。”
“那就我作為第一作者，老師作為第二作者吧。”杜克分身虛影笑道，“終究是站在老師的肩膀上，才完成的這項實驗。”
“隨便你了。”只是第二作者而已，蘇克塔拉倒是能坦然受之。
靈性指引一切，並非一句空話。即便蘇克塔拉竊取了第一作者的身份，將來靈性反饋也不會飛向她。
畢竟，人很難糊弄得了靈性。
靈性也不會看論文的作者署名，再去給予反饋，靈性自有邏輯與規則，靈性反饋絲毫造不了假。
杜克沒有散掉分身虛影，他要測算這具分身的持續時間。
4環大地奧法師凝聚的分身虛影，非戰鬥狀態下，可以持續一個小時的時間，這個時間會隨著戰鬥消耗而縮短，畢竟分身虛影終究只是一個分身，靈能耗盡便會消散。
“我有個想法，老師。”
“你說，孩子。”
“我想等老師也鑄造好複製環之後，我們各自派遣一輛飛艇，前往奧法聖城，然後在奧法聖城凝聚分身，一起宣佈環複製材料已經攻克……還有什麼比這種方式，更直觀呢。”
杜克腦子裡面，總是會有一些拉風的操作，彰顯自己。
蘇克塔拉對此並不熱情，不過見到杜克興致勃勃，她也沒有反對：“那就依你好了。”
“我這就去準備！”杜克點頭。
頓了頓，又說道：“那麼我們研究的這項技術，又該怎麼稱呼呢，環複製材料終究太過於侷限，這項技術的核心節點也不是材料，而是契約之環的精準定位。”
“你來命名好了。”蘇克塔拉多年心願達成，已經徹底沒有遺憾，對一切都不看重了。
“那就叫……”杜克想到了破局的關鍵提示，基麗雅說的那句“心有靈犀一點通”，“這項技術依然是投影之環的延續，另起一個什麼環的名字有點過了，乾脆就叫‘靈犀·投影之環’吧。”
投影之環前面加上“靈犀”字首，既能表示技術一脈相承，又能區分兩種技術的本質。
“挺好聽的。”蘇克塔拉贊同道。
“靈犀·投影之環的相關論文、技術專利，我回頭會盡快整理好。不過老師，我們還有另外一項工作需要做。”
“什麼？”
“將靈犀·投影之環，與奧法投影相對接。”杜克眉頭微微上揚，“光有分身還不夠，我還要讓任何一處奧法投影室，都能成為靈犀·投影之環的落腳點，像那些大奧法師一樣，來去自如。”
奧法投影，準確來說，應該叫做“奧法·投影之環”，是投影之環另一種應用方式。
原理大概有那麼點共享單車的意味。
投影之環，需要奧法師與複製環之間，進行投影。
奧法·投影之環，則是兩個複製環之間，進行串聯投影。奧法師起到一個媒介的作用，只需要施展投影之環這項類似奧術的技術即可，無需真正進行定位投影。
所以投影之環凝聚的分身，有著強大戰鬥力；而奧法·投影之環凝聚的分身，就是個樣子貨。
“你這是要在奧法投影的技術上，新增靈犀投影技術。”蘇克塔拉想了想說道，“其實就是在儀器上新增契約之環進行定位，便可實現靈犀投影，技術難度並不大。”
“是的。”
“那麼老師就享享福，不去折騰了，杜克你自己折騰吧。”蘇克塔拉打個哈欠，又恢復成之前的懶散狀態。
杜克見狀，便也不再強求，笑道：“那老師就先請休息吧，我自己來。”
“你也要注意休息，反正靈犀·投影之環已經攻克，靈犀投影也是遲早會實現的事，不必急於一時。”
“也沒有急於一時，就是想要在奧法塔的諸位先知們面前，告訴他們一聲。比起他們，我更適合先知之位。”杜克看向窗外，彷彿看到了高聳入雲的奧法塔。
增補先知流票，杜克可以坦然接受。
但並不意味著他心中沒有憋一口氣，明明烙印之環的價值，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
為何不能破例，將他增補為先知。
哪怕只是先給予先知的身份，暫時並不讓他真正參與對靈性奧法諸多領域的主導，也不是不可以。
蘇克塔拉已經離開了實驗室，杜克依然站在窗戶邊上，看著窗外被涼風捲起的樹葉。
“我要爭一口氣不是證明我有多了不起……算了，還是攤牌吧，我就是要證明我有多了不起！”杜克的分身虛影，感慨解釋後，忽然間便心有所感，隨即碎散消失。
與此同時，椅子上閉目養神一般的杜克真身，已經睜開了眼睛。
“半個小時，在非戰鬥狀態下，3環奧法師凝聚的分身，可以持續半個小時的時長。”
他記下這個資料。
隨即溝通小藝：“小藝，我在操控分身時，你能感受到我的分身嗎？”
“很抱歉主人，這一段時間裡，主人的靈海處在靜止狀態，小藝除了能感受到主人的五感之外，並不能感受到更多。”
“好吧，我會將分身的一些資料，儘可能的告訴你，然後我們一起研究靈犀投影的技術。”
投影之環，奧術投影。
靈犀·投影之環，靈犀投影。
正是彼此相互對應的技術，誠如蘇克塔拉所言，這項技術並不難，杜克甚至只需要交給小藝去計算攻克即可。
他抽時間將靈犀·投影之環的技術論文寫好，不過並未立刻發表，畢竟要去奧法聖城宣發。
“現今11月，等老師的複製環鑄造好，起碼要到12月初。再用飛艇運送到奧法聖城，怕是得到1月下旬了。”杜克摸了摸下巴，“還是借基斯頓大人的碧波號吧，能在年節前趕往奧法聖城。”
他心中計議已定，打算在年節這一天，在奧法聖城宣佈靈犀·投影之環技術，以及靈犀投影技術。
……
“借我的碧波號戰艦一用？”基斯頓·怒濤見到杜克之後，說道，“你乾脆自己造一艘戰艦就是了，以你現在的財力，還怕造不了戰艦嗎，光是每年收的專利費就綽綽有餘了。”
說這話的時候，基斯頓·怒濤不無妒意，
身為5環海洋奧法師，他背後擁有怒濤家族，雖然不缺錢，但也只能夠造一艘戰艦，維持海洋奧法師的依仗。
可是杜克呢，光靠每年的專利費，就能造好幾艘戰艦，而且專利費是長期的，可以說源源不斷。
即便幾十年後，專利費到期，杜克還有可能發明新的技術。
所以杜克就是一臺人形金龍鑄幣機。
“我沒有晉升大奧法師，要戰艦也沒用，我又不打算再四處亂跑了。”杜克笑了笑。
“你不打算亂跑，借我碧波號做什麼？”
“讓碧波號跑一趟奧法聖城。”
“你又要去奧法聖城？”基斯頓訝然詢問一句，然後雙目放光，“你又有什麼重大的學術成果要釋出？”
“的確是有學術成果要釋出。”杜克矜持一笑，“不過我不打算自己親自前往，只需要碧波號幫我跑一趟，送點東西過去，屆時我自然有辦法降臨奧法聖城，宣佈學術成果。”
“嘶！”基斯頓幾乎瞬間就想到什麼，“環複製材料……出成果了？”
他自己都當過幾次小白鼠，自然知道，這一年時間杜克幾乎都在廢寢忘食的研究環複製材料。
杜克也不打算隱瞞，頷首道：“是的，已經攻破難關，並且我親自施展投影之環，成功凝聚了分身。這項技術被我和老師命名為靈犀·投影之環，要去奧法聖城公佈，還請大人保密。”
“嘶！”
基斯頓吸著冷氣，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說實在的，他跟大部分奧法師一樣，並不看好這個專案。自從投影之環誕生以來，多少奧法師前仆後繼投入研究，試圖將投影之環向下相容，讓普通奧法師也能施展。
但迄今為止，沒有任何人成功。
他對杜克在靈性奧法上的天賦，歎為觀止，認為靈性獨愛杜克，但也不覺得杜克能研究成功。
至少在杜克未曾晉升大奧法師之前，絕對不可能研究成功。
一個連投影之環都無法施展的3環奧法師，又如何能研究專屬4環及以上奧法師的技術，他願意給杜克當小白鼠，也是為了投資杜克，加深怒濤家族與杜克相交的情誼。
畢竟，他還想著杜克和基麗雅，能為怒濤家族生個孩子呢。
然而萬萬沒想到，此刻卻聽到杜克親口說，他已經研究成功了，並且還親自施展了投影之環。
故此千言萬語，只匯成一句話：“真的嗎？”
杜克微笑不語。
他從不跟人亂開玩笑，尤其是涉及到學術研究，何況還是探索靈性奧法領域的重大成果。
“呼！”基斯頓怒濤覺得有些悶得慌，將領口拉了拉，“我相信你，從烙印之環發明之後，我就知道，黑蛟河地一石靈性全在你身上了，十之八九我們這些人，還得倒欠你幾鬥靈性！”
“大人過譽了。”
“一點不過譽，我雖然走的是奧術師路線，但也獲得過元素學者頭銜，這點認知還是有的。”
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以此來舒緩震驚的情緒：“只是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快就做到了這一步……碧波號你儘管借去用，能給你當座駕，碧波號轉手賣掉，怕是能賣得比造價還貴！”
借到碧波號之後，杜克便回返了自己的法師塔。
一切如常。
訊息僅限於杜克、蘇克塔拉和基斯頓·怒濤三人知曉，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知道。
“老師，您的複製環儘快鑄造，碧波號定於12月上旬出發，不然年節前到不了奧法聖城。”杜克一邊研究靈犀投影技術，一邊幫著蘇克塔拉，一起鑄造複製環。
奧器鑄造他已經相當熟練，複製環不過是一件準奧器，鑄造起來並沒有太高難度。
只是有些材料需要從外地搜尋。
“別催別催，老師我已經加班加點在弄了，沒想到都到這把年紀了，還能去奧法聖城出個風頭。”
“老師您以後出風頭的日子怕是還很多，我看您現在的氣色越來越好，對撥開靈性奧法的迷霧，應當增加不少信心。”
“或許是跟著你，完成了靈犀·投影之環的研究，許久不曾有的進步，如今卻持續不斷了。”蘇克塔拉笑道，“你呀，得加油了，別真讓老師超越你，先你一步晉升大奧法師。”
她對大奧法師的期待並不大，但如今似乎有了那麼一絲苗頭，自然會努努力。
爭取看一眼靈性奧法領域，更高層的風景。
杜克聞言笑道：“這段時間我的進步同樣飛快，對靈性奧法的認知更是突飛猛進。由此可見，學術成就比起感悟自然來說，更適合奧法師修行，至少快！”
奧法師的修行，就是對靈性奧法的認知。
研究出靈犀·投影之環，即便還未對外公佈，但已經給杜克帶來了諸多好處，讓他對靈性奧法的認知上漲一大截。
按照小藝現在的預估。
他在第三環的修行進度，至少從%提升到了%，也就是說，這一項技術讓他提升%的進度條。
3環晉升4環，任何一位奧法師，都需要幾十年乃至上百年時間去摸索。
杜克則感覺。
自己再發明幾個技術，接受一點靈性反饋，估摸著幾年時間就能突破了，比吃飯喝水還要自然順暢。
當然。
靈性奧法的迷霧，是一道枷鎖，與修行時間長短並無直接關係，需要杜克自行撥開。
這需要一場頓悟，或者一點靈感。
有時候3環奧法師會被困在這個階段，直至老死也不能撥開靈性奧法的迷霧；有時候3環奧法師一覺睡醒，可能靈性奧法的迷霧就已經撥開，不需要格外費神。
總而言之，未到這一步，杜克也不知道自己是會陷入瓶頸，還是會勢如破竹。
暴風歷4419年12月6日。
碧波號上載著兩臺複製環儀器，從翠海市飛行站起飛，緩緩向著奧法聖城的方向飛去。
除了杜克三人，沒有人知道這一趟碧波號的行程，目的何在。
即便是跟隨著碧波號一起出發的基麗雅·怒濤，也不知道碧波號去奧法聖城要做什麼。
她只是想去奧法聖城見見世面。
當然更多理由是杜克勸她，去奧法聖城見證他將又一次震驚世人的一幕，為他鼓掌喝彩。
“不要問我是什麼，你到了奧法聖城自然就能看到。”杜克臨別時，撫著基麗雅金色大波浪秀髮，輕聲說道，“這樣的榮耀時刻，我是真的希望你能見上一次。”
基麗雅準備留在家族，扛起怒濤家族的未來，而杜克的未來，則是星辰大海。
不管將來如何，這一刻，他希望基麗雅能分享自己的榮耀。
嗚嗚嗚！
大半月的航程，終於在汽笛聲響中結束，碧波號順利停泊在藍鯨灣市的飛行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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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