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阿西巴部落的神明
幻境奧術解除，杜克站在樹枝上，看著蝴蝶大精靈飛近自己，並在自己的面前盤旋。
“嘰裡咕嚕……”蝴蝶大精靈吐出一串清晰如孩童的聲音。
奈何杜克一句沒聽懂。
而樹蔭下的竹竿精靈們，則站在原地，深邃眼眶中的眼神，給杜克一種似乎在期待、希冀什麼的感覺。
“我聽不懂。”杜克淡然回應道。
蝴蝶大精靈愣了一下，隨即又吐出一大堆的“嘰裡咕嚕”，也不知道是什麼語言。
眼見著交流有了障礙。
杜克忽然想起來什麼，直接拍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隨即將打著哈欠的小雞給喚出來。
“幹嘛啊。”
小雞最近不知道是進入成長期，還是什麼原因，總是睡不夠，連靈晶都不怎麼主動要吃了。
“看對面，來了一隻大精靈，它的話我聽不懂，你如果懂的話，可以幫我翻譯一下。”
“大精靈？”小雞瞪大眼睛，望著面前的蝴蝶大精靈。
蝴蝶大精靈也發現了小雞，又是吐出一串嘰裡咕嚕的話，隨即還飛到小雞的身邊，用翅膀輕輕碰了一下小雞。
小雞扭頭對杜克說道：“它問我，是不是神明的僕從，杜克，啥意思啊這是，誰是神明？反正，我可不是什麼僕從！”
杜克一愣。
隨即明白過來：“你告訴它，我是遠道而來的客人，暫時落腳於此。”
小雞照做，也沒見它怎麼說話，只是擠眉弄眼一陣，似乎某種精靈之間的資訊素就此傳遞過去。
然後蝴蝶大精靈一邊輕輕點頭，一邊嘰裡咕嚕一大串。
小雞扭回頭：“哦。”
“什麼？”杜克眨了眨眼睛。
小雞扁著嘴說道：“它說，哦！”
杜克直接給了小雞一個爆慄：“你給我少放屁，這隻大精靈至少說了五句話，你就給我翻譯一個‘哦’字？”
“意思就是這樣啊！”小雞大聲反抗。
“趕緊給我逐字逐句翻譯！”
屈服於杜克的淫威之下，小雞隻能照做：“它說，橡樹之祖給了它啟示，神明即將降臨，而你恰好到來，所以你就是橡樹之祖預言的神明，它代表阿西巴部落，向你問好。”
“阿西巴部落？”杜克望了一眼屬下的細竹竿模樣的類人生物，估計是莽荒大陸的原始土著。
按照人類的起源傳說，人類是從騎士之源島嶼上誕生，隨後漂洋過海來到莽荒大陸。
所以人類還真不一定是莽荒大陸的原住民。
原住民很可能就是眼前這些與人類模樣彷彿，但又顯得奇形怪狀的竹竿精靈。
杜克又看了一眼自己所站立的樹王，可能這棵巨大的橡樹，就是蝴蝶大精靈口中所言的橡樹之祖。
“小雞，問它，它與橡樹之祖什麼關係？”
小雞開始擠眉弄眼。
蝴蝶大精靈收到訊息，立刻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堆，再經由小雞轉述：“我是橡樹之祖的一部分，是它在地上行走的化身，代替橡樹之祖，教導阿西巴部落如何在雨林生存。”
大致意思杜克聽懂了。
這隻蝴蝶大精靈，就是橡樹之祖所孕育，不過或許是受到阿西巴部落的影響，他們把橡樹之祖看成了神靈，於是就把蝴蝶大精靈當作了神靈的化身，聆聽教導。
等於說。
阿西巴部落把自己與精靈的關係，弄顛倒了。
在人類社會中，精靈是強者的附屬品，在阿西巴部落，精靈卻被當做神靈供奉。
杜克迅速抓住其中的盲點：“小雞，詢問它，是否沒有與阿西巴部落進行過契約！”
小雞立刻警惕的看著杜克：“你想幹嘛！”
杜克露出慈父一般的笑容：“小雞啊，我這不是想給你找一個伴嗎，怕你一個精靈在氣海中寂寞。你想一想，氣海那麼大，但是隻有你一個精靈，會不會很孤單？”
小雞的粗尾巴甩了甩，陷入沉思：“好像，是有那麼一點。”
“所以啊，我為你了著想，準備將這隻大精靈拉過來，讓它陪你做伴。你看它連自己是什麼都不太清楚，很顯然也缺乏夥伴，契約之後，你可以多教導教導它，對不對。”
一通忽悠後，小雞欣然點頭：“杜克，你說得對，它好可憐哦，我們就幫幫它吧。”
隨即扭回頭，對著蝴蝶大精靈擠眉弄眼一番。
等蝴蝶大精靈嘰裡咕嚕回應後，它扭頭轉述道：“它說它不知道什麼是契約，我說你想契約它，它說這是神明的意願，那麼它願意被你契約，杜克，幫它一下吧。”
“好，我來幫它。”杜克欣然伸出一根手指。
指甲在指尖輕輕一挑，便挑破了面板，滲出了一枚血珠，然後對著蝴蝶大精靈招手。
讓蝴蝶大精靈開放心靈，含住他的手指，吮吸他的血液，以締結精靈契約。
精靈契約是平等契約，與帶有主從性質的騎士契約不同。
精靈只能與一個人類簽署契約，但是人類卻可以與無數只精靈簽署契約，只要對方願意。
“來吧，開放你的精神世界。”杜克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蝴蝶大精靈的翅膀。
翅膀很柔軟，又很溫潤，像一塊漂亮的玉石。
不需要扇動，蝴蝶大精靈也能隨意的飛行，作為自然之力的寵兒，每一隻精靈都擁有神奇的力量。
“嘰裡咕嚕……”蝴蝶大精靈輕輕對著杜克說了一句。
然後一口咬住杜克的手指，將指尖的血珠吮吸到嘴裡，下一刻，契約的力量從杜克的氣海出發，彷彿一條紐帶，直接牽住那一頭的蝴蝶大精靈，成功締結精靈契約。
氣海律動之時。
同呼吸，共命運。
每一次律動之間，都有種彼此呼吸糾纏為一體的奇特感覺，生出難以言喻的親近之感，並且有了較為清晰的心靈感應。
最關鍵的是。
契約了3環大精靈，杜克的氣海中，似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小藝掛機的呼吸法，在每一次律動之時，都透過蝴蝶大精靈的身體，彷彿訊號放大器一般，這種呼吸共鳴所建立的律動，不斷向外擴張，從五百米向外擴張。
足足擴張大一千五百米範圍，以他為中心，半徑一千五百米的圓形區域，全都建立起與植物的呼吸共鳴。
鬥氣全息屏上，視野跟著向外擴張，地圖半徑達到一千五百米。
此時此刻。
杜克已然成了3環大精靈使，不過晉升似乎還在持續中，氣海中的翻滾還沒結束。
“嘰裡咕嚕。”蝴蝶大精靈說著阿西巴部落的語言。
但是這一次，聽在杜克耳中，卻自然而然的浮現出了其中的含義：“神明大人。”
“不需要稱呼我神明大人，我也不是神明，你和小雞一樣，喊我杜克即可。”
同樣的。
杜克說的話，蝴蝶大精靈也立刻聽懂了，它很是驚訝：“我聽懂神明大人的語言了，真是神奇的契約，感謝神明大人降下神蹟，橡靈感覺與神明大人很親近呢。”
“你叫橡靈是嗎，很好聽的名字，不過我說了，不用喊我神明，叫我杜克就好。”
“可是，您就是橡樹之祖預言的神明啊，在阿西巴部落最危險的時刻，您降臨於此。”橡靈語氣尊敬的說道，“三天之前，橡樹之祖就已經預言過，我們一直在等待您的降臨。”
“三天之前？”杜克迅速領悟到，為何橡靈把他當作神明。
三天之前正是他第一次進入群星夢境，然後點亮了3環大精靈本樹王-橡樹之祖對應的星星。
應該就是那個時候，橡靈發現了橡樹之祖的異常，並將這種異常，歸類為神明降臨的預言。
畢竟橡靈受到阿西巴部落影響太深，腦子裡估計都是原始宗教信仰。
往後有糾正的時間。
所以暫時，杜克就預設了自己神明的身份：“這些竹竿精靈，就是阿西巴部落的人？”
“是的，神明大人，阿西巴部落是橡樹之祖的子民，他們和我一樣，都是從橡樹之祖上掉下來的，不過我是橡樹之祖的花朵中孕育，而他們是從橡子中爬出。”
“額……”
“所以，他們自稱橡人。”橡靈說道。
小雞很好奇的望著地面上已經跪倒在地的橡人，喃喃道：“杜克，橡子也能長出人來嗎，好醜啊，這些橡人真的好醜。”
“不要當著橡人的面，說這種話。”杜克拍了一下小雞的腦袋，“這裡用不到你了，回氣海精靈樂園睡覺去吧……等橡靈忙完了，我就讓它進去陪你，安心去吧。”
打發走了小雞。
杜克詢問橡靈：“你剛才說，阿西巴部落遇到了危機？”
“是的，神明大人，阿西巴部落以橡子為食，但惡魔湖邊遷徙過來一批食腐者甲蟲，它們大肆破壞橡樹林，讓阿西巴部落的橡田大面積減少，橡子已經快要不夠吃了。”
“惡魔湖？食腐者甲蟲？橡樹林、橡田？”杜克提煉出資訊要素，問出關鍵所在，“什麼是惡魔湖？”
“一個惡魔經常徘徊的湖泊，橡人一旦靠近惡魔湖，就有可能被惡魔迷失，陷入湖中。”
橡靈的解釋，讓杜克基本猜出來。
所謂的惡魔湖，恐怕就是一處靈性之泉，靈性之泉周圍籠罩濃郁的靈性粒子，會自發形成魔幻靈場。
魔幻靈場是靈性導致的幻覺，古時代虛影是靈性時代的重放，上古之靈則是留存至今的琥珀。
奧法師已經總結出靈性之泉的危險，懂得如何開發。
但顯然，橡人們還不知道什麼是靈性之泉，一個魔幻靈場便能要了他們的命。
“食腐者甲蟲很厲害嗎？”
“是的，阿西巴部落遠遠不是對手，只能不斷躲藏。”橡靈哀傷的說道，它對阿西巴部落感情真摯。
“走吧，帶我去阿西巴部落。”杜克從樹枝上一躍而下。
風行奧術施展，便如同一片落葉般，輕飄飄落在地面，隨著橡靈一道向阿西巴部落的橡人走去。
見到杜克到來。
阿西巴部落的幾十名橡人，幾乎都快將身體直接趴在地上，堪稱是五體投地一般。
最裡面還嘰裡咕嚕的重複著語句。
“他們在向神明大人您問候、祈禱，請求您能幫助他們驅趕食腐者甲蟲，奪回橡田。”
“走吧，先帶我去阿西巴部落，我要實地考察。”杜克的肩膀上，懸浮著奧器之手。
奧器之手中，則緊握著二環沙鷹。
雙眼視野中，鬥氣全息屏上，半徑一點五公里的圓範圍內，一切風吹草動盡在掌握。
即便已經契約了橡靈，他依然保持著高度警惕，而且沒有直接答應驅趕食腐者甲蟲。
畢竟。
他還不知道食腐者甲蟲是什麼等級的靈獸，萬一是翠海谷的黑玉蠍一族那樣霸道，這神明大人不做也罷。
橡靈將杜克的意見，嘰裡咕嚕傳達下去。
橡人們迅速站起來，然後在前面帶路，橡靈則飛在杜克身邊，為杜克充當翻譯，以及介紹阿西巴部落的成員。
“領隊的是狩獵隊長巴圖巴圖，他是阿西巴部落最勇猛的戰士，得到過橡樹之祖的賜福。”
橡靈所說的巴圖巴圖，是個個頭一米七左右，渾身精瘦精瘦的橡人。
他身上沒有鬥氣或者靈能的氣息，但是卻有一股與自然之力有些相似的力量在散發。
獸皮裹住重要部位，手中持著一杆獸骨打造的長矛。
驀然。
鬥氣全息屏上，有紅點躍然其中，根據小藝的提示，杜克已經知曉，那是一頭3環貓科靈獸。
此時這隻貓科靈獸，就在隊伍前進的方向上。
杜克對此沒有任何反應，如同不知道一樣，跟著橡人們向前走去。直到橡人狩獵隊長，巴圖巴圖高高舉起手中長矛，然後橡人們全都潛伏起來，並向橡靈嘀咕了兩聲。
“神明大人，巴圖巴圖發現了強大的兇獸。”橡靈說道。
杜克躲在一棵樹後，問道：“橡靈，這頭兇獸比之食腐者甲蟲，哪個更強大？”
“單輪個體的話，差不多，但是食腐者甲蟲數量太多。”
“明白了。”杜克心中有數。
食腐者甲蟲應該也是3環靈蟲，不過不排除其中有4環、5環這樣的變異甲蟲。
此時。
3環貓科靈獸終於露出了身形，赫然是一隻渾身黑黃相間的豹子。
“該物種與3環靈獸-霸王猇體型相似，皮毛顏色分佈不同，應該是霸王猇雨林亞種。”小藝實時提供資料分析。
杜克現在所處區域，不知道在哪裡，但根據環境氣候判斷，應該處於熱帶雨林之中。
七塔聯邦大部分割槽域，都屬於溫帶、亞熱帶範疇。
不過很難透過氣候，分析現在所處星球位置，因為靈性的存在，莽荒大陸的氣候分佈相當無序化。
七塔聯邦境內有一年四季酷熱之地，也有一年四季冰封之地，並且與緯度並無關聯。擴大到整個星球，僅僅憑藉氣候來判斷維度高低，並不可取，需要藉助太陽的位置。
考量現在太陽的高度，杜克判斷自己應該在七塔聯邦的南方向。
“若是這裡雨林綿延不絕，那就有可能是暴雨帝國……”暴雨帝國處於莽荒大陸最南處，再往南就是汪洋大海了。
思忖之間。
巴圖巴圖已經率領橡人們，與雨林亞種的霸王猇戰鬥在一起了。
沒有鬥氣武技，沒有靈能奧術，這些橡人們身上類似自然之力的力量瀰漫，一個一個彷彿人形靈獸一般，手持長矛、長槍、長刀，與霸王猇短兵相接，戰成一團。
杜克漸漸靠近了戰場，方便小藝更加詳細的記錄戰鬥資訊。
霸王猇幾乎一個照面時間，就被一群不過只有1環力量的橡人們，打得渾身掛彩。
不過霸王猇也成功撲倒幾名橡人，在橡人身上留下致命的傷口。
“咦。”杜克猛地發現微妙之處。
這些橡人深可見骨的傷口，並沒有血液流出來。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到這些傷口好似一瞬間化作了木頭，緩慢地進行癒合。本該置人於死地的開膛破肚傷口，只需要休息一會兒就能恢復如初。
“橡子、橡人……傷口木頭化……”杜克眯起眼睛，“難不成，這些橡人還真是橡子所化？不不不，應該是他們借用了橡樹之祖的某種力量，讓自己的身軀部分木化。”
彷彿是為了應證杜克的猜測。
伴隨著霸王猇張口吐出奧術凝聚的黑煙，3環奧術-毒霧吐息，橡人們紛紛往地上跺腳。
然後他們的赤著的雙腳，彷彿樹根一般向下扎去。
毒霧吐息打在他們身上，並沒有造成想象中的致命效果，等待毒霧吐息散去，橡人們又紛紛抽出腳下的樹根，重新恢復正常雙腳，拿著長矛長槍向霸王猇殺去。
“嗷嗚！”霸王猇見勢不妙，準備逃遁。
這時候巴圖巴圖忽然大吼一聲，然後身上的力量暴漲到接近3環程度，一腳踹在身旁的大樹上，藉助反衝力化作一道利箭，衝向霸王猇，然後長矛徑直刺入霸王猇的脖子上。
其他橡人有學有樣，身上力量紛紛暴漲，高的能接近3環，低的也有2環出頭。
大樹紛紛攔腰而斷，一道一道身影利箭一般紮在霸王猇身上。
可憐這頭威風凜凜的霸王猇，就這樣被紮成了刺蝟，雖然藉助最後一道奧術衝擊波，將身上的橡人們轟飛，但自己也出氣沒有進氣多了。
躺在地上嗷嗚兩聲，便失去了最後的氣息。
至於橡人們，好似打不壞的橡膠製品，紛紛從地上爬起來，有說有笑的扛起了霸王猇的屍體。
將霸王猇的屍體，抬到杜克面前。
“嘰裡咕嚕……”
“神明大人，橡人們想把這頭兇獸獻給您。”橡靈代為翻譯。
杜克微微一笑，抬了一下手：“橡靈，我接受橡人們的進獻，不過，還需要他們抬著，帶去部落。”
“明白了，神明大人。”橡靈迅速傳達旨意。
橡人們聽完後，又興高采烈的扛著霸王猇屍體，在前面帶路。兜兜轉轉走了有五里路，終於來到了阿西巴部落。
“橡靈，橡人為什麼不在橡樹之祖周圍建立部落？”杜克問出自己的疑惑。
“橡樹之祖周圍經常有強大的兇獸出沒，而這一處地方，外圍長滿了溼毒之花，兇獸不喜歡這裡，橡人們住在這裡更安全。”橡靈解釋道，橡人們喜歡橡樹之祖，兇獸也喜歡。
畢竟，這可是3環大精靈本樹王。
巴圖巴圖等人，將霸王猇放在地上，然後快速向阿西巴部落的族人，傳遞神明到來的資訊。
杜克則跟著橡靈，好整以暇的走在部落營地中。
這是一處典型的原始部落營地，但又十分別致，部落中生長著許多高大的橡樹，雖然沒有橡樹之祖那麼龐大，但也足夠在上面建造樹屋——橡人就住在樹屋中。
橡靈剛剛帶著杜克，走到橡樹林的中央，就見到幾名蒼老的橡人，在年輕橡人的攙扶下，迎接過來。
“嘰裡咕嚕……”
“神明大人，這位老者是阿西巴部落的大祭司，阿布阿布。”橡靈著重介紹了身上掛滿橡子項鍊的老者，“阿布阿布是阿西巴部落最有智慧的長者，也是活得最久的長者。”
阿布阿布大祭司，拒絕了年輕橡人的攙扶，顫巍巍的趴在地上，行了莊重的禮節。
杜克輕輕揮手，已經爐火純青的法師之手，便將阿布阿布大祭司拖了起來。
在他的感知中，阿布阿布大祭司雖然蒼老，但是體內瀰漫的力量已經達到2環級別。
如果他也能如狩獵隊長巴圖巴圖這樣爆發，說不定力量能達到更高階別。
見到杜克揮揮手，自己便站了起來，阿布阿布大祭司頓時更加心悅誠服，深信杜克就是神明大人。
此時另外一位強壯的橡人，也匆忙趕過來，向杜克五體投地行禮。
橡靈解釋道：“他是西拉西拉，阿西巴部落的酋長，是和巴圖巴圖一樣強大的戰士，但是西拉西拉更聰明。”
“嘰裡咕嚕……”西拉西拉酋長，顯然有很多拍馬屁的話要表達。
片刻後。
橡樹林中最高大的一棵橡樹上，一間寬闊的樹屋當中，杜克坐在橡樹葉子編織而成的蒲團上。小兜趴在他的肩膀上，從一開始到現在，它都沒有離開杜克身邊半步。
樹屋裡面，阿布阿布大祭司、西拉西拉酋長和巴圖巴圖狩獵隊長，以及兩位年長的女性橡人，一起席地而坐。
更多的橡人，則在外面的樹枝上，或站或坐。
細長條一樣的橡人少女，則忙碌的爬上爬下，向杜克進獻各種說不出名字的水果、堅果。
“橡子是橡人力量的來源，橡樹林被食腐者甲蟲毀壞太多了，如果繼續下去，阿西巴部落只能等待滅亡。”橡靈翻譯著阿布阿布大祭司的話，“我們試過遷徙，但路上的兇獸太強大，根本走不出去。”
最後，阿布阿布大祭司感激涕零的說道：“我們日夜向橡樹之祖禱告，終於神明大人您聽到了我們的禱告，回應了我們！”
自始至終。
沒有橡人懷疑杜克的身份。
或許他們對橡樹之祖無條件信服，又或許杜克優雅、高貴的氣質，讓他們生不出其它念頭。
看了一眼橡靈，杜克很難不答應橡人們的請求，為他們驅逐食腐者甲蟲。
畢竟。
連阿西巴部落的大精靈都拐走了。
“我會幫助你們，驅逐食腐者甲蟲，那麼，現在，為我的契約夥伴提供一些食物。”杜克肚子有點餓了，從遭遇沉淪魔彌貴爾開始，到現在他還一口水沒喝呢。
走得匆忙，身上什麼都沒帶。
“食物？”西拉西拉酋長不明所以，“神明大人，滿屋子都是食物，還有這些橡子。”
“我不單純吃素，我的契約夥伴也不吃素。”杜克指了指外面擺放著的霸王猇屍體，“生火、燒烤，撒點鹽巴，將霸王猇製作成食物……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橡人們只吃素，所以連生火是什麼都不懂。
於是很快，從阿布阿布大祭司開始，許許多多的橡人，都敬畏的看著杜克手指一彈，火焰便從枯樹枝堆上升起。
片刻後。
霸王猇身上最精華、鬆軟的肉質，化作了烤肉的味道，可惜沒有鹽巴、香料，杜克只能就著橡人送來的一種類似辣椒的食物，草草吃了幾塊烤肉，填飽肚子。
“接下來，帶我去尋找食腐者甲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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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