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雉羽奶奶
杜克賢者法師塔，標準高度三百六十五米，算上地下部分，一共有一百零八層。
主體部分主要分為三段式。
負七層到負三層，屬於法師塔的停車層，以及戰略物資儲備層。
負二層到第五層，屬於日常事務層，娛樂、購物、休閒、行政、人事、後勤都在這裡。
第六層到第十五層，屬於倉儲層，一應裝置、靈材、器具，都在這裡儲存並保管。
第十六層到第三十五層，屬於開放試驗樓層。可以容納合作單位進駐實驗團隊，比如光之巨人在此開設燈具研發實驗室，夢工廠在此開設攝影技術實驗室等。
第三十六層到第五十五層，屬於奧法師實驗樓層，這裡的實驗室都是由奧法師來主導。
其中第五十四層、第五十五層，則屬於杜克的專屬實驗室。
第五十六層到第八十五層，屬於資料樓層，試驗成果展示、奧術奇觀架構、書籍報刊陳列、靈獸靈植標本等等，都存放在這三十個樓層之中，供人參觀、學習。
第八十六層到第九十九層，屬於辦公樓層，奧法師們的辦公室、休息室集中於此。
第九十九層，屬於大會議室，用於杜克召開法師塔的重要會議。
第一百層，屬於杜克隨行人員活動樓層，有專供杜克的餐廳、咖啡廳、茶室、幻影室、娛樂室等。
第一百零一層，也是最高一層，屬於杜克專屬辦公室。
頂上還有尖塔閣樓，杜克可以在這裡仰望星空，以及修煉鬥氣、奧術，不受任何打擾。
“杜克大人，您的辦公室正在加緊裝修，我們火烈鳥建築集團，選用了最頂級的材料，務必讓您在辦公、休息中，得到最好的享受。”卡特·火烈鳥熱情的介紹。
最後又著重補充一句：“這一層所有裝修用料，都是我們火烈鳥家族，免費提供，作為對您杜克賢者的敬重。”
羊毛出在羊身上。
杜克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不過對方態度確實不錯，他也微笑著回應道：“火烈鳥家族的敬意，我已經收到，卡特，回去後替我謝謝卡里烏斯閣下，等法師塔建成後，我再邀請他過來參加宴會。”
“能得到您的邀請，是我火烈鳥家族的榮幸，我大伯一定欣然赴宴。”
“那麼，我還要留在這裡，看看風景。卡特，你去忙你的吧，我就不送你了。”
“好的，杜克大人，我告退了。”卡特欠身一禮，告退離開。
杜克徑直走到尖塔閣樓上，這裡是法師塔的塔尖部分，如同一柄利劍直刺蒼穹。
而這柄利劍，就是法師塔主心骨的一部分，用萬年松塔作為主材料，從山腳下的牙根泉，一直連通到山頂的牙尖泉，再一路支撐著法師塔升空，直至尖塔閣樓。
法師塔的主心骨，就相當於一艘船的龍骨。
支撐著整個法師塔的主體結構，而用一棵3環樹王-萬年松塔作為主心骨，毫無疑問，這足以讓杜克賢者法師塔牢不可破，哪怕九級地震都無法震塌，亞龍也無法輕易摧毀。
“維薇安。”
“大人，我在。”
“把守住通往閣樓的通道，沒有得到我的吩咐，不允許任何人上來。”杜克淡然吩咐。
維薇安迅速領命，帶著護衛騎士隊成員，將通往閣樓的樓梯通道給守住，連慕菈麗、慕菈姍都被攔在外面。
此時的尖塔閣樓。
只有杜克一個人。
四月份的陽光明媚，從雲層照耀下來，落在杜克的臉上，以及他剛剛放出來的小雞身上。
“杜克，幹啥呢？”
“做好準備，迎接伱的奶奶。”
“啥？”小雞一愣，隨即大喜過望，搖頭擺尾，“哈哈，奶奶要出來嘍，奶奶要出來嘍！”
它是被地穴行軍蟻培養出來的小精靈。
但是影響它最深的不是蟻后紅樹枝，而是上古之靈雉羽，也就是此刻杜克手上水晶球中的三葉蟲靈體。
是雉羽教授它知識，幫助它理解這個世界。
“噓，安靜點，來，把你奶奶接住了，我要做一些轉化儀式前的準備。”杜克將水晶球放在小雞的腦袋上。
小雞立刻老老實實的跟在杜克身邊，腦袋再也不亂動，生怕把自己的奶奶給摔死了。
儘管它摔不死。
一來，水晶球破裂，雉羽找不到可以寄宿的地方，只能回返靈性之泉；二來，小雞的力量，可以穩穩將它拖住，根本不會出現摔下來這個選項；三來，水晶球是特製的，一般情況下摔不爛。
杜克從口袋裡掏出一袋子靈材。
然後釋放奧手，讓奧手處理這些靈材，在靈材與主心骨之間建立一條靈性通道。
讓主心骨和靈材，一同構建出一個完整的法術模型。
這個法術模型就是轉化儀式的關鍵，其中涉及到了契約之力，確保上古之靈不會在轉化過程中，反抗並威脅到法師塔的主體安全。而這種搭建法術模型的方式，其實是屬於陣法領域的知識。
杜克早就向基斯頓·怒濤討教過，如何轉化上古之靈，所以這一套動作由奧術佈置起來，相當嫻熟。
不過幾分鐘，塔尖閣樓的主心骨上，便被奧術破開一道口子，並用靈材建立起了一個簡單的，類似於祭壇的小型裝置。
杜克灌注一絲靈能進去。
頓時便看到內部的法術模型微微亮起，代表著一切運轉正常。
他向身後招手：“小雞，將你奶奶放上去。”
“哦，好！”小雞小心翼翼地把水晶球放在小型祭壇裝置上，然後睜著大眼睛，盯緊了杜克。
表現得緊張不已。
杜克站著不動，奧手卻上下飛舞，快速解除水晶球的封印，然後激發轉化裝置，讓水晶球與轉化裝置連為一體。
如此一來。
一條連通主心骨和水晶球的通道就順利建成，奧術作為引導，迅速將水晶球裡的三葉蟲靈體拉扯出來，然後順著靈性通道，硬是塞進了主心骨當中，並讓三葉蟲靈體與主心骨融合。
整個過程堪稱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三葉蟲靈體還沒反應過來，奧手已經將它塞進主心骨當中，並迅速與主心骨相互融合。
奧手絲毫不停。
又快速將之前佈置的轉化裝置，全部拆卸掉，並將主心骨上破開的口子，重新煉化復原。
如此一來。
轉化儀式便成功了，沒有聲勢浩大的場面，也沒有年復一年的打熬，就是一瞬間的事。
“呼！”收回奧手，杜克鬆了口氣。
“杜克，我奶奶呢？”小雞睜著大眼睛，盯著已經復原的主心骨，瞅個不停。
杜克剛要回答。
忽然間主心骨上面有瑩光一閃而過，緊接著，一隻大約有洗臉盆大小的三葉蟲靈體，便從主心骨上游了出來。
寶石狀的複眼上，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芒。
“小雞，奶奶在這裡。”它沒有發聲器官，但聲音自然而然傳出來，像是一位慈祥的老奶奶在說話。
“奶奶！”小雞搖晃著粗尾巴，眼淚水一滴一滴往下滑落。
已經轉化成塔靈的雉羽奶奶，只是一具靈體，但是它卻可以用自己的觸鬚觸控小雞。
隨即。
雉羽奶奶又游到杜克面前。
杜克微微一笑：“雉羽奶奶。”
“杜克大人，你叫我雉羽即可，你是這座法師塔的主人，也是我雉羽的主人。”雉羽奶奶語調平和，“我見過基斯頓大人，知道是你將我救出來，也知道你和小雞的關係。”
“好吧，雉羽。”杜克點頭。
隨即又說道：“你跟小雞先敘敘舊，等你們敘完舊了，我們再好好認識一下。”
他走到尖塔閣樓的另一邊，看向四周圍的風景。
除了東南邊被分界山脈阻隔，只能看到山的一面，其它三面都能眺望到很遠的地方。
整個翠海谷中央區域，已經砍光了樹木，城市建築物一座座拔地而起，道路更是四通八達。城市結構與沉蛟市差的不多，內城區是富人區，外城區是工業區。
翠海谷之外，依然鬱鬱蔥蔥。
一些有小型靈性之泉的地方，已經有法師塔在建，還有大片土地正在被開墾為農田。
“還要修一條路，與翠海市的道路連線上。”杜克看著塵土飛揚的翠海市建築工地，心中想到，“城堡也要著手修建，不過暫時不著急，沒幾個人，法師塔夠住了。”
一座法師塔及城堡，通常可以容納上萬人乃至十數萬人，居住工作。
杜克賢者法師塔才剛剛建好。
想要發展起來，還有很長的時間需要等待。
“蘇克塔拉法師塔的產學研改制，目前來看效果很不錯，以後這座法師塔和城堡，也按照產學研一體化設計。只有這樣，法師塔才會永垂不朽，我真留下後代，也能靠著法師塔代代傳承下去。”
當然。
想這些都太遠。
杜克的目標是9環曜日奧法導師，目前已知人類在靈性奧法的巔峰高度，是8環輝月奧法導師，壽元可達450歲。那麼9環曜日奧法師導師，怎麼說也能活超過500歲。
五百年，地球上一個王朝都撐不到五百年。
而他，一個人就能活五百年。
“這五百年時光，我能做的事情太多太多……”站在法師塔頂上，感受著一覽眾山小的高度，杜克思緒飄揚很遠。
恰在此刻。
小藝傳來歡快的提醒：“恭喜主人，成功完成沙鷹奧器昇華，一環沙鷹正式晉升二環沙鷹。主人的夥伴，得到了一次完美的品質成長，能為主人帶來更多幫助呢。”
“沙鷹好了！”杜克大喜。
下一秒鐘，沙鷹手槍已經重新出現在他手中。
沒有了瞄準鏡、補償器、戰術燈等額外的配件，只是一把與穿越時一模一樣的裸槍。
銀色槍身，黑色槍把。
但是將二環沙鷹握在手中，這些功能卻依然存在著，消音器、槍口補償器、瞄準鏡、戰術燈、子彈匣、特效子彈-物理版、特效子彈-元素版，以及連發功能，應有盡有。
只是外觀上，二環沙鷹迴歸了本源。
他抬起沙鷹，心中意念閃爍，準星前方瞄準的區域，依然自然放大，如同調整了倍鏡效果。
鬥氣在手臂中澎湃，穩穩握住槍把，扣動扳機。
噗噗噗……
一連串的細微槍聲，隨風散去，整整一副子彈匣的30發普通子彈，全都在五秒鐘時間內打完。
透過瞄準鏡的效果，可以看到遠處地面上一塊大石頭，被子彈的聯絡爆破轟炸成了齏粉。
咔咔。
換了一副子彈匣。
杜克換了一個目標，選中七八公里外的一棵參天大樹，八倍鏡下景象稍微有些模糊。
“若是能再放大點就好了。”杜克想到。
下一刻，原本八倍鏡效果的景象，陡然再擴大一倍，達到十六倍鏡的觀測效果。
“這麼強？”杜克感受到了二環沙鷹的全新能力，原本一環沙鷹的瞄準鏡範圍，只有四倍鏡、六倍鏡、八倍鏡三種，“那就再放大試試，沙鷹，讓我看看你的極限！”
伴隨著他的意念引導，二環沙鷹的瞄準效果再次放大，已然達到三十二倍鏡的效果。
此效果之下，大樹的樹幹就彷彿在眼前一般。
上面的樹皮紋理都清晰可見。
“繼續！”
效果又一次放大，達到了六十四倍鏡效果。
此時大樹的樹幹已經將杜克的視野填滿，如同整個前方都被大樹的樹幹所遮擋，連樹皮上幾隻正在爬動的螞蟻都能看得見。
“強！”
杜克意念繼續引導，但六十四倍鏡，已經達到二環沙鷹的極限，再無法放大。
於是。
他扣動扳機。
六十四倍鏡的視野一下子散開，又回到了正常的視野，不過很快六十四倍鏡的視野效果就重新回來。
大樹的樹幹依然清晰，並且上面出現一個碗大的彈孔，直接將幾人合抱的樹幹貫穿。
“這瞄準效果，這射程！”杜克止不住驚歎，“比起一環沙鷹，二環沙鷹在各方面的提升都是巨大的……就這射程，我在十公里外開一槍偷襲，誰能知道是我開的槍？”
別說沒有人知道是他開的槍，甚至都沒有人知道什麼是槍。
“切換穿甲彈，將威力調整到最大！”杜克迅速切換特效子彈，依然瞄準這棵參天大樹。
噗！
後坐力震手，好在杜克的鬥氣足夠強大，穩住了這一槍。
不過六十四倍鏡效果的視野，又一次散開，等了好一會才重新恢復，再看時，參天大樹已經攔腰折斷。
“那麼，瞄準鏡和子彈威力，都已經大幅度提升，其它功能呢。”杜克開始一一嘗試。
“能否做到無聲開槍？”
杜克試了一下，聲音確實更小了，但是仔細聽的話依然會有一絲絲聲響，如蚊子叫喚。
“槍口補償器能否更穩定？”
還是以開槍發射穿甲彈作為實驗，發現後坐力沒有明顯減少，與一環沙鷹時差不多，但考慮到二環沙鷹的子彈威力更強，後坐力卻差不多，可見還是提升了效果。
“子彈匣擴充！”杜克意念引導。
然後按下子彈匣，數了數，足足有六十發子彈，比之前的三十發擴充了一倍。
切換成穿甲彈，滿彈匣是二十四發；切換成霰彈，滿彈匣是四十八發；切換成空頭彈，跟普通子彈一樣，是六十發。
“那麼戰術燈的效果呢？”杜克想著。
忽然間手中的沙鷹手槍，就這樣亮了起來，如同握著一盞手槍型號的發光燈泡。
“嚇？”
杜克瞪大眼睛，這戰術燈的能力變化可真大，原本是多一件電燈配件，現在直接成了手槍本身發光。
但是試了一下，發現效果還真不錯。
這發光效果可以受到意念控制，向指定方向照射，前後左右上下隨心所欲，亮度也可以隨便調節，甚至連顏色都可以變化。
並且沙鷹任何部位都能發光。
“簡直酷斃了……”
隨後時間裡，他繼續試驗各種特效子彈。
物理版的空頭彈、霰彈、穿甲彈，只是簡單對著空氣，或者對著遠處大樹開了機槍，觀察一下效果。
元素版的爆炎彈、冰凍彈、閃電彈、金槍彈、追蹤彈、鐳射彈和干擾彈也一一嘗試，威力比一環沙鷹，都有了小幅度或者大幅度提升，不過具體效果，還得實戰測試。
“總而言之，小藝，二環沙鷹的威力總結下來，就是翻倍！”杜克給出自己的初步判斷。
小藝附和道：“是的呢主人，小藝也獲取了二環沙鷹的引數，發現它成長很大呢。”
“嗯，沙鷹已經這麼強了，那麼，繼續改良下去，又該有多強？”杜克滿意的吹了一口，槍口上徐徐擴散的靈性粒子，“建立新程序，研發沙鷹夜視儀版。”
“好的主人，已經為您建立新的程序……”
對於二環沙鷹的改良，杜克早早就選好了方案，那就是增加夜視儀功能，黑夜中也能迸發殺機。
戰術燈雖然發光效果不錯，但在夜晚中過於顯眼，還是夜視儀更加可靠。
“另外，沙鷹夜視版的研發，不用分配太多功率，將剩餘功率主要分配給奧手的奧器昇華。”
“是，主人。”
將手中沙鷹轉了一圈，杜克順勢往口袋裡一插，彷彿插進了槍套之中，但事實上卻是沙鷹散成了點點熒光。
身後。
雉羽奶奶和小雞一起遊了過來。
“杜克！”小雞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一雙小短腿蹦躂得格外有勁，“我回精靈樂園睡覺啦，你跟我奶奶好好聊吧，哦對了，先給我一塊靈晶，我有點肚子餓了。”
“給，吃吧。”杜克丟了一塊靈晶出來。
小雞嘎嘣嘎嘣嚼碎靈晶，然後一頭裝進杜克的肚子裡，回到了氣海中的精靈樂園。
氣海雲團上，三棵靈性之種已經長起來，有了一絲絲樂園的樣子。
“杜克大人。”雉羽奶奶揮動一下頭上的觸鬚。
“我喊你雉羽，你喊我杜克，無需加上大人兩個字。”對於活了億萬年的上古生靈，杜克還是給予了充分的尊重。
雉羽沒有反對：“杜克，小雞跟我說了很多關於你的事情，我得感謝你，你將它照顧得很好。小雞能遇到你，是它的幸運，或者說我能遇到你，也是一種幸運。”
“我也很幸運，能遇到小雞，然後讓你來幫助我管理法師塔。”杜克笑著回道。
互相吹捧結束。
杜克說道：“你是蟲之洋時代的上古之靈，不知道你記不記得，自己活了多少年？”
“漫長的時光，讓我的記憶已經退化，尤其是開啟靈智之前，歲月在我的記憶中，只剩下模糊的畫面。”雉羽陷入懷念，“在人類沒有踏足這片土地之前，我甚至和野獸一樣懵懂。”
“和野獸一樣懵懂？”杜克很疑惑，“你開啟靈智應該很早吧？”
“是很早，大約在昆蟲橫行的時代，我就開啟了靈智。但只有我有靈智，沒有交流，沒有文明，孤零零的我有了靈智又能如何。我只能無聊的思考我是誰，我活著的意義是什麼，遠方又有什麼……”
雉羽的語氣很平和，但說出來的話，聽上去又顯得有些哀傷。
杜克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確實，一個人開啟靈智確實艱難，尤其是周圍全都是矇昧之物……”
這就好像一個人流落到荒島，與世隔絕，可能幾年後連話都不會說了。
智慧和文明，都是在交流之中產生。
“是你們人類的到來，讓我明白了以往從未明白過的道理，那一段時間我幾乎每一夜都會在暗中，悄悄觀察冒險於此的僱傭兵，聽他們談論奧法師，談論七塔聯邦。”
正是這一段時間的學習，讓雉羽奶奶真正獲得了智慧，思考過去，思考現在，也思考未來。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大約四十年前，我在地穴行軍蟻的巢穴中，發現了小雞。”雉羽的三葉蟲靈體，並不能做出表情，但杜克知道她在微笑，“我不敢與人類交流，小雞是我第一個可以交流的智慧生物。”
“那些靈獸呢？”杜克問道。
“靈獸依然矇昧，哪怕是強悍如亞龍，也只是獸性之中多了一絲狡黠，並不算真正的智慧生物。”
“好吧，那麼，你見過上古邪物沒有？”杜克想到了自己領悟3環樹王-萬年松塔的奧秘時，看到的那些時光影像。
“見過。”雉羽奶奶肯定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恐龍剛剛誕生，翠海谷忽然來了一隻蛆蟲一般的怪物，我偷聽過幾位強大奧法師的對話，他們稱呼它為神孽。”
“神孽？”杜克不是第一次聽見這種稱呼。
之前他就聽潤物城觀察塔首席理事-西斯科利提到過，上古邪物被統稱為神孽，是靈性的反面。
“我不知道神孽為何物，在當時我怕極了，我能感受到神孽的到來，會對我以及靈性之泉，乃至整個翠海谷，造成滅頂之災。我不得不想辦法，告訴所有棲息於此的靈獸，驅使它們阻擊神孽。”
接下來的事情就明朗了，神孽被前赴後繼的靈獸所擊傷，丟下了傷痕累累的外殼，逃之夭夭。
“從那之後，我在也沒見過神孽了，後來聽到強大奧法師的對話，我才知道我有多幸運，那是一隻幼年期的神孽。”雉羽奶奶搖著頭，身體有些輕微的發顫。
顯然，當時的記憶，依然讓它顫慄。
“雉羽，你偷聽的強大奧法師，都是什麼人，什麼時候的事情？”杜克好奇問道。
“那座塔下，發生動盪時，我就在這座小山頭的位置，悄悄靠近他們。應該是潤物城的奧法師，其中有一位叫做西斯科利，還有一位叫做德克特·鎧鼠。”
“唔，那就是了。”杜克已經清楚，應該是他遭遇神孽感染後，潤物城派人來處理神孽蛻殼。
西斯科利是觀察塔首席理事，德克特·鎧鼠是元素塔首席理事，都是潤物城的6環天空奧法師。
忽然他想起來什麼：“如果我記得沒錯，當時靈性之泉已經撒上定靈粉，你應該出不來了吧？”
雉羽奶奶發出輕輕的笑聲：“我的本體是一隻三葉蟲，雖然現在已經沒有三葉蟲，但翠海谷裡的所有昆蟲都是我的耳目。”
它擺動一下身體，介紹當時的情況：“我從這口泉眼裡游出來，悄然接近奧法師們，昆蟲將他們談話時的震動，清晰的傳遞給我，如同我親自聽到他們說話。”
“原來如此！”杜克瞭然了。
不得不說，上古之靈手段了得，總有一些超乎尋常的手段，連天空奧法師們的談話都能偷聽，還不被發現。
看了看天色，已經到了中午的飯點時間。
他便說道：“雉羽，你已經成為杜克賢者法師塔的塔靈，我們未來有數不清的時間閒聊，那麼現在，我先交給你一個任務吧。”
“請吩咐。”
“替我監控這座靈牙山，必要時刻，你可以聯絡小紅，就是塔下築巢的那隻地穴行軍蟻后。它會聽從你的吩咐，幫你處理掉一些對靈牙山有威脅，或者覬覦靈牙山的人。”
沒有人知道，杜克賢者法師塔已經有了塔靈。
所以杜克才會提前將雉羽轉化為塔靈，幫他將那些盯著靈牙山的別有用心之人排除掉。
這是一個長期任務。
雉羽奶奶點了點頭：“如你所願，杜克，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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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