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兩棵樹王送溫暖
翠海谷戰場，飛艇上放出鉤鎖，將一具具5環、6環的黑玉蠍屍體，抓進飛艇中。
幾具7環黑玉蠍王的屍體，則被幾位大奧法師分潤。
杜克也分到了一具。
“杜克閣下，我家老大人說，回去之後，您自己派人將黑玉蠍王的屍體拉回去一具。”基斯頓的族人，一名2環奧法師，前來說道。
杜克點點頭：“替我謝過基斯頓大人。”
飛艇大隊耗費半天時間，將翠海谷的黑玉蠍一族徹底消滅，外圍收到訊息的僱傭兵團，也紛紛趕來清掃其它靈蟲。
傍晚時分。
以基斯頓·怒濤為首的奧法師們，圍在了靈性之泉的小湖泊邊上，開始商議如何開採靈性之泉。
“這口靈性之泉，被地震破壞過，想要恢復成大型靈性之泉，必須將靈性之泉的通道疏通。等疏通之後，根據靈性之泉的逸散規模，才能進行翠海市城建佈局。”
埃爾文說道。
“這件事先不急，定靈粉的效果馬上就要過去，先將泉眼裡的上古之靈請出來再說。”基斯頓揮揮手，做出決策。
“那兩棵樹王，該如何處置？”法靈塔首席理事奧魯奇問道。
“能留就留，留不住就砍掉製作成靈材，今後翠海市還要籌建五塔，需要的材料很多。”
“砍掉？”
杜克抬了一下眉頭。
3環樹王價值巨大，而砍掉無疑是最浪費的一種利用方式。
不過3環樹王太龐大，尤其是又長在靈性之泉邊上，確實容易妨礙對靈性之泉的開採。
此外，3環樹王能讓人領悟神奇的奧秘。
只不過一般人根本沒有機會領悟——縱觀整個黑蛟河地域，包括杜克在內，領悟過3環樹王-奧秘之藤奧秘的人數，絕對不超過五位。
並且領悟之後，貌似也沒有太大用處。
至少杜克迄今為止，守護·奧秘之藤唯一一次發揮作用，是在蟲之洋爆發時，為他守護住了靈海的穩固。但事實上即便沒有守護·奧秘之藤，蟲之洋也未必真能傷害到他。
那些古時代虛影，頂多對他身體造成一定的衝擊，讓他大病一場而已，修養一陣子就能恢復健康。
所以。
大部分情況下，奧法師們對3環樹王的處理，都是能保留就保留，不能保留就趕緊砍掉，製作成靈材。
杜克離開湖邊，向第一棵樹王走去。
翠海谷靈性之泉的邊上，有兩棵樹王，一棵在東岸，一棵在西岸。
東岸的樹王高達參天，乃是一棵生長了數萬年的松樹，被定名為萬年松塔；西岸的樹王只有五十米高，不到萬年松塔的四分之一高度，但是樹冠遮天蔽日，底下還有無數氣根，被定名為綠蔭榕林。
此刻杜克就站在3環樹王-萬年松塔的樹根位置，仰頭往上看去，透過稀疏的枝椏，幾乎可以看到頂端。
離地最近的一根枝椏，也有將近二十米高。
而它的根部，有一大部分已經裸露在地表，盤根錯節，並且有巨大的板狀根突起。
杜克抓著樹幹，鬥氣凝聚於雙手中，好似吸盤一般將樹幹牢牢吸附。然後就這樣如猿猴一般，輕鬆爬到第一根枝椏上。這根枝椏至少有五米粗，不過前端已經斷掉，只剩下半截。
站在上面，如同站在平地一樣。
趁著其他奧法師都在湖邊討論如何開發這口靈性之泉，杜克乾脆地盤膝坐在樹枝上。
“小雞，出來幹活了！”
杜克輕拍肚皮，隨即一隻綠皮大蝌蚪便打著哈欠凝現，蹬著自己的一雙小短腿，在空中游蕩：“你幹嘛，這不是還沒到修煉的時間！”
“你看那邊。”
“哪邊？”小雞順著杜克所指的方向，便看到一口三角形的小湖泊，以及大批奧法師。
“想起什麼了嗎？”
“沒有。”小雞搖頭，“那群奧法師圍著小湖幹什麼，準備洗澡嗎？”
“你竟然不知道這口靈性之泉？”杜克訝然，“小雞，這是你奶奶居住的靈性之泉，你不記得了嗎？”
“啊！”小雞驚呼起來，“我奶奶！”
“終於記起來了吧。”
“沒有啊！”小雞激動的說道，“都是我奶奶找我玩，我哪知道我奶奶住的地方是什麼樣子！”
它使勁的用腦袋摩擦杜克的脖子：“杜克杜克，快點把我奶奶救出來吧，我快要想死我奶奶了！”
“別急別急。”杜克摸了摸小雞的腦袋，安撫道，“基斯頓大人會幫我救出你奶奶的，到時候他會悄悄把你奶奶送過來，所以現在我們只需要靜靜等待即可。”
“真的嗎，太好了！”
“答應你的事情，我什麼時候沒做到過。”
“杜克你真棒！”小雞在杜克臉上吧唧一口，沒有吐沫，只有清清涼涼的玉石水潤之感。
杜克笑道：“知道我的好，還不快快合體，我要你助我修行，爭取儘快感悟兩棵樹王的奧秘！”
“嗯！”小雞一口咬中杜克的手指。
然後化作一灘綠色的液體，融入杜克身體中，下一刻，杜克的身體發生變化，進入精靈形態。
將奧法長袍的兜帽掀起，杜克就這樣安靜的入定，靜靜施展呼吸法，與3環樹王-萬年松塔建立呼吸共鳴。
剎那間。
呼吸變得悠長起來，不遠處奧法師們的爭吵聲，也被撇到腦後。小腹的氣海位置開始雲霧翻騰，整個人都隨著萬年松塔的呼吸律動，進入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
他的思維，彷彿化身為鳥。
一隻鳥飛到一口圓形的湖泊邊上，輕輕啄了一口湖水，然後將湖水撒到自己的羽毛上。
湖水似乎有著清潔的功能，讓它原本暗淡的羽毛，瞬間光鮮亮麗起來。
鳥兒滿意的飛起來，上升過程中拉了一泡屎，其中一顆種子就這樣落入湖邊泥土中。
矇昧不知計年的歲月裡，種子發芽並長大，長成了和周圍一樣的參天大樹。
驀然。
歲月變幻的間隙裡，一隻巨大的怪物從遠處爬來，這隻怪物無法窺探全貌，只知道它像是一隻蛆蟲，想要進入圓形湖泊中。湖泊似乎有反應，盪漾出圈圈漣漪。
接著從四面八方湧來無數的靈獸，飛蛾撲火一般向蛆蟲怪物發起襲擊，不知道死去多少靈獸。
這隻蛆蟲怪物終於不敵，褪下一層破爛的外殼後，逃離了此地。
被蛆蟲的外殼汙染，周圍的樹木一棵棵死去，唯獨這棵松樹保留著最後一口氣，挺了過來，與其它陸續新生的大樹，一起呼吸玉露、沐浴陽光，旺盛生長。
滄海桑田。
蛆蟲褪下的外殼早已經被塵土掩埋，圓形湖泊也在一場大地震中，變成了三角形湖泊。
而這棵松樹，終於在某一天裡，成長為了3環樹王-萬年松塔。
此時此刻，杜克透過靈性之間的碰撞，感受到了萬年松塔這漫長的樹生軌跡。
它不能思考，沒有智慧。
但是每天都在充分的享受一切養分，只為讓自己長得更大一點，再大一點，然後挺過種種災難，依然蔥鬱蒼翠。
“呼！”
杜克從萬年松塔的積極向上氛圍中掙脫，整個人被這股氛圍所感染，內心裡充滿了積極昂揚。
樹木或許沒有思考能力，但是它們一樣有情緒。
“謝謝你，萬年松塔，感謝你的饋贈。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勸阻別人不要砍伐你。”杜克從枝椏上站起來，面向這棵參天大樹，輕輕的鞠了一躬，發自內心的感激。
和之前領悟3環樹王-奧秘之藤一樣，他此刻又領悟了3環樹王-萬年松塔。
並且得到了萬年松塔的饋贈。
那是在氣海之中，雲團之上，又有一棵種子發芽，長成了一棵小松樹，這是靈性之種，樹王才能給予的饋贈——或者理解為一種投影，杜克將萬年松塔的投影烙印在氣海中。
氣海迅速變化，原本只能躺在雲團上的奧秘之藤靈性之種，此刻見到了萬年松塔，迅速攀緣而上。
與萬年松塔的靈性之種，一起生長。
而下一刻。
杜克心中猛然有所感應，又一次盤膝坐下來，靜靜內視靈海。
靈海中一共有十一種異象，時時刻刻生與滅，並有守護·奧秘之藤與這些異象糾纏在一起。
此時2環靈核的中央，本該是扭曲之環的位置，一棵松樹悄然生長，直至長成參天大樹。
沒有守護·奧秘之藤無處不在的異象，只有孤零零一棵參天松樹，屹立於靈核中央。
片刻後。
一道模糊的資訊從松樹異象上回饋過來：“不息！萬年松塔的不息！”
“這是……不息·萬年松塔，和守護·奧秘之藤一樣的……奧秘！”杜克從松樹異象散發的靈性上，捕捉到了這個新異象的訊息，“自強不屈，不忘初心，這是對扭曲之環上了一道鎖！”
扭曲之環中，藏著他的本心，只要不丟失本心，就不會迷失在靈性奧法的道路中，成為一具沉淪魔。
而現在，多了不息·萬年松塔之後，他的本心將得到更好的保護。
“真不錯！”
精靈形態的杜克，再度給萬年松塔鞠了一躬，向這棵活了無數歲月的生命表達感謝。
隨即帶著昂揚的心情，從枝椏上一躍而下。
“杜克，你在幹嘛？”基麗雅·怒濤也從人群中離開，來到萬年松塔下方。
“我來感悟一下這兩棵樹王，基麗雅，你也不妨試一試，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杜克說道。
“那你領悟到了嗎？”
“嗯。”
“啊。”基麗雅一愣，“你真的領悟到了？”
“是啊，這棵萬年松塔……算了，這不能說，說了會影響你領悟的節奏。你最好自己沉浸其中，感悟萬年松塔的靈性，這樣才能得到它的饋贈。”杜克認真地說道。
不過卻覺得，基麗雅怕是很難領悟。
他是三海同修，擁有氣海可以施展呼吸法，藉助自然之力的聯絡，可以與萬年松塔進入同一個律動中。
加上精靈形態的加持，這才能輕易得到饋贈。
基麗雅只開啟了靈海，感悟萬年松塔的過程，就只能靠靈性本身的碰撞。
“我……”基麗雅有些不自信，尤其是在杜克面前，“先試一試吧。”
她從小接觸到長大的奧秘之藤，都沒能領悟任何奧秘，何況現在才碰到的萬年松塔。
“試一試，成與不成都沒損失。”杜克鼓勵基麗雅現在就來感悟。
又吩咐隨行的兩名2環幻獸騎士，保護好基麗雅，然後他便向小湖泊對岸走去。
這附近的普通植物，都被僱傭兵團陸續砍光。
但是3環樹王-綠蔭榕林，本身就是獨木成林，如同一片綠色森林覆蓋在靈性之泉西岸。
輕鬆找到綠蔭榕林的主幹，杜克悄然爬上一根枝椏，然後盤膝坐下來。
與感悟萬年松塔一樣的方式，閉目施展呼吸法。
恍恍惚惚間。
熟悉的感覺再一次縈繞心頭，他又陷入了樹王的視角，彷彿是這棵樹王身上凝聚的靈性，將杜克帶入了時光的漩渦之中。一瞬萬年，直接從矇昧歲月開始回味。
起初一切都是黑暗的，還是種子形態的樹王，被周圍厚厚的土層包裹，連發芽都做不到。
直到有一天。
一場大地震將地表震裂，它終於得到了一絲空間，發芽，生長，很快就長成一片樹林。
無數的靈獸圍繞著它棲息，鳥兒在它身上築巢，松鼠在它身上鑽洞，漲水時游魚在它的氣根周圍嬉戲，乾涸時小獸啃食它的葉子充飢……它一棵樹就是一個生態圈。
與鳥獸蟲魚為伴，以陽光雨露為食。
綠蔭榕林的一生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來，它比萬年松塔要年輕很多，未曾經歷過上古邪物的入侵，而是在大地震中發芽，身邊的靈性之泉，也一直保持著三角形。
特殊的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
杜克睜開眼睛，再次露出微笑：“順利，精靈形態的我，領悟樹王的奧秘就像是水乳交融一般和諧。”
氣海中。
單獨一朵雲團上，綠蔭榕林的靈性之種已經發芽，長成一棵小小的榕樹。
“三棵靈性之種了，距離我建成精靈樂園，又前進了一步。”杜克心中微微一嘆，“可惜精靈難尋，野生的小精靈更是稀少，除了自己送上門的小雞，我只見過桔梗這隻家養小精靈。”
搖搖頭。
下一刻，心中一動，便閉目內視靈海。
新的奧秘已經在靈海中形成了異象，那是一棵從環狀靈核上長出的榕樹，枝條不斷延伸，然後垂下無數的氣根，將小野花、螞蟻、海蠍子等等異象，都籠罩在樹蔭下。
“親和·綠蔭榕林。”杜克已然透過榕樹散發的靈性，得到了它反饋過來的資訊。
守護·奧秘之藤可以保護杜克的靈海，不被古時代虛影衝擊。
不息·萬年松塔可以保護杜克的本心，不會輕易迷失。
而親和·綠蔭榕林則讓他的靈海以及靈核，可以更加親和靈植、靈獸，讓他更容易在這兩個方面，提升對靈性奧法的認知。
“唔！”杜克默默思量，“也就是說，親和·綠蔭榕林讓我在馴獸領域、靈植領域多了一絲天賦。我如果馴獸或者培養靈植，比普通奧法師要更加容易，且更容易進步。”
毫無疑問。
這是非常強力的“奧秘”。
“三種奧秘，守護·奧秘之藤和不息·萬年松塔，體現的作用都不明顯。唯獨親和·綠蔭榕林，對我的修行有直接幫助，甚好，甚好！”杜克思量過後，拍了拍手。
迅速解除精靈形態。
沒有到極限，所以小雞凝聚出身體後，依然精神抖擻：“杜克，我奶奶救出來了沒有？”
“別急別急，看到那裡了嗎，基斯頓大人正在想辦法營救。你放心好了，你奶奶很快就會跟你團圓。”
“那我等著！”事關奶奶，小雞不敢與杜克嘴臭。
所以暫時表現得非常乖巧，杜克輕輕一拍肚子，它就迅速撞了進去，回到氣海中養精蓄銳。
眼見著天就要黑了。
湖邊的奧法師們已經選擇紮營，顯然今晚要在靈性之泉邊上，徹夜長談，定下建設翠海市的百年大計。
杜克沒去湊熱鬧。
而是盤踞在3環樹王-綠蔭榕林的樹枝上，繼續回想領悟奧秘時，所感受到的景象。
透過樹王的靈性，彷彿時光倒流一般，讓他知曉了無數年之前發生過的景象。
“3號變異林的上古邪物蛻殼，原來就是那隻巨大的蛆蟲怪物，蛻下來的外殼。這隻上古邪物想要吞噬靈性之泉，卻被靈獸驅逐，丟下的外殼萬年後依然可以造成惡劣影響。”
不過感悟的景象模糊不清，杜克也只能看清楚這隻上古邪物的大概輪廓。
“不知道這種上古邪物，還有沒有存活到如今的，如果有的話，恐怕不好對付。”
那隻蛆蟲怪物，被無數靈獸以血肉之軀放逐，死亡數量恐怕無法計算。
即便如此，也僅僅只是蛻下一層殼，便從容離開，可見上古邪物的實力有多強大。
“給我的感覺，洛倫·山戈薇怕是對付不了。”
面對9環亞龍-黑玉鱟龍，洛倫·山戈薇如同神靈一般，肆意虐殺，就像普通人殺一隻雞那麼簡單。
然而模糊的萬年前時光畫面中，圍攻那隻上古邪物的靈獸中，不乏亞龍。但依然需要靠著屍山血海才能填滿彼此的差距，可見上古邪物的手段，比晨星奧法導師強得多。
“算了，想太多幹嘛，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暴風歷已經翻開四千四百多年，人類打下莽荒森林無數土地，建立了十八個國度……上古邪物怕早就在時光中腐爛。”
現在，是人類的時代。
……
“杜克，你跑哪去了，剛才開會都沒見到你。”基斯頓在篝火旁吃著烤肉，詢問剛剛跟著基麗雅一起趕過來的杜克。
眼睛打量一眼兩人，基斯頓嚴肅的說道：“你跟基麗雅搞物件，我呢不反對，但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犯錯誤。怒濤家族的女兒，決不允許沒結婚前，孟浪行事！”
基麗雅大囧，低著頭回道：“祖爺爺，您說什麼呢！我跟杜克一直在領悟3環樹王。”
“是嗎。”基斯頓半信半疑。
“是的，基斯頓大人，僅此而已。”杜克淡然回應，至於拉拉手、親親嘴這種事，顯然不能算犯錯誤。
“你們兩個，有領悟到什麼嗎？”基斯頓轉而問道。
基麗雅頓時露出甜蜜的笑容：“我什麼都沒領悟到，但是杜克領悟到了，祖爺爺，杜克兩棵樹王都領悟到了。”
“哦，是嗎？”基斯頓愣了愣，很是驚訝，“你的悟性已經誇張到這種程度了嗎？”
杜克笑著回道：“並非我的悟性太誇張，而是我本身就是一位2環精靈使，與樹王之間建立呼吸共鳴後，很容易獲得樹王的饋贈，從而領悟樹王的奧秘。”
在他看來，所謂樹王的奧秘，並非什麼奧秘。
而是一種靈性投影。
樹王在萬千年的時光中，凝聚的靈性已經濃郁到極致，產生了重重不可思議的效果。
而他藉助呼吸共鳴，可以輕鬆將這種效果投影到氣海、靈海中。
大自然的真實靈性大海，在人身體中投影，產生了靈海；3環樹王濃郁的靈性，也能在人身體中投影。這投影就是靈性之種產生的原因，以及所謂的樹王奧秘。
“三海同修，果然佔便宜啊！”基斯頓慨然道，“等你破開靈性迷霧，晉升大奧法師，或許就能著手將氣海、血海煉化為奧器，等於白白比別人多出兩件非同小可的奧器！”
“一切都是靈性的指引。”
“嘖嘖。”
看著一副雲淡風輕模樣的杜克，基斯頓心裡面有點泛酸，黑蛟河地靈性共一石，怕是有八斗都落在杜克身上。
……
黑玉鱟龍被洛倫·山戈薇輕描淡寫解決後，翠海谷再無靈獸立錐之地，翠海市城建也正式開啟。
無數飛艇向翠海谷飛來，運送材料、運送傀儡、運送人員。
附近的蛇首鎮再度迎來了人潮爆發，整個風息領域得到訊息的商人，都在往這裡趕來。
從零開始建造一座城市，其中涉及到的利益太大。
杜克麾下的光之巨人靈器公司，也參與到翠海市建設中，所有官方建築物的燈具都由光之巨人承包。此外光之巨人也在其它靈器產品中，繼續與潤萬家靈器廠競爭。
如今杜克地位暴漲，已經與大奧法師平起平坐，連帶著光之巨人也是水漲船高。
完完全全碾壓了潤萬家。
不過這些具體的事務，身為董事長的杜克，根本沒有去操心，他一直跟在基斯頓·怒濤身後。
由大奧法師組隊，基斯頓領隊，親自駕駛一批潛水傀儡，進入靈性之泉中疏通泉水通道，並透過泉水通道，向周圍探索，大致確定周邊有多少小型的泉眼。
往往一個大型靈性之泉周圍，會有大量的小型靈性之泉伴生。
等到四月天。
杜克終於等來了好訊息，潛水傀儡作業隊，已經將這口大型靈性之泉完成第一輪探索。
找到了周邊十四口小型泉眼。
這十四口小型泉眼，都是未來可以建造法師塔的地方，每一口泉眼都價值連城。
“比預想中要多，原本我想有十口小型泉眼就滿足了，沒想到多了四口。”基斯頓很高興，“而且大型泉眼的靈性吞吐量，比沉蛟市的泉眼還要高不少，是個建城的好泉眼！”
他首先看向杜克：“你是繼續用你老師的法師塔，還是打算在翠海市重新建造新的法師塔？”
“我打算建造新的法師塔。”杜克回應。
蘇克塔拉法師塔已經轉讓到他的名下，不過他還是決定在翠海谷，重新建造一座新的法師塔。
原因很簡單，3環奧法師建造的法師塔，已經配不上他博學賢者的身份地位。
也正是如此，他才會和老師蘇克塔拉商議，對蘇克塔拉法師塔進行改革，全面對外開放，擁抱產學研新體系。將來即便蘇克塔拉和杜克都離開了，這座法師塔依然可以蓬勃發展。
“那麼有個泉眼，你一定要爭奪，不能讓伯努利那老東西佔了去。”基斯頓攤開手繪的地圖。
在翠海谷的西南角，有兩個緊挨在一起的小型泉眼。
基斯頓笑得燦爛：“我們會幫助你搶下其中一口泉眼，這樣另一口泉眼因為捱得太近，不會有人爭搶，就能暫時為你保留。遲早有一天，你會用得上第二口泉眼。”
這與基斯頓法師塔的發展，如出一轍。
當時怒濤家族就是看中了兩口小型泉眼挨在一起，果斷下手拿下，這才發展成如今的山城規模。
聽人勸吃飽飯。
杜克連連點頭：“好，我就選擇這口泉眼！”
頓了頓，他又期待地看著基斯頓：“大人，您這趟下潛勘探，沒忘記救出小雞的奶奶吧？”
“嘿，上古之靈我怎麼會忘！”基斯頓從口袋裡直接掏出一個拳頭大的水晶球。
丟給杜克。
杜克雙手接過水晶球，一眼便望見水晶球中，有一隻形似三葉蟲的上古之靈在其中游蕩。
通體由瑩光勾勒而成，與他見過的鐵頭大魚，和大蜻蜓達斯，都是同一種生命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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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