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炸了一身粘液
騎士護衛隊，隨從，助理，杜克這一次乘坐飛艇，和其他奧法師一樣，帶著整套團隊，為自己服務。
萊文也被他帶過來，飛艇會在蛇首鎮降落，正好讓萊文去小河灣農場那邊玩玩。
他自己也打算住在農場的別墅裡。
那裡還有他留下的靈植，一棵1環靈植-猴耳環，以及一批0環靈植。
當然，若是黑蛇家族盛情邀請他住進黑蛇莊園，那他也不會拒絕，畢竟那裡靈氣更豐富。
“到了。”維卡斯導助端著紅酒杯，有些故地重遊的感慨，“又是一段新的冒險即將啟程。”
這一次並非只有彭羅斯法師塔的迴環號一艘飛艇，而是五艘飛艇結隊前來翠海谷調研。
黑蛇家族在莊園裡舉行了盛大的宴會，邀請所有奧法師前往。
等到宴會結束，奧法師們紛紛告辭離開，並沒有選擇入住黑蛇莊園，而是在外面自尋住處。
只有杜克留了下來，並邀請彭羅斯導師等人，入住了黑蛇莊園。
“翠海谷開拓戰爭，讓我黑蛇家族在黑蛟河地境遇尷尬，很多奧法師認為我們與伯努利法師塔合作，是背叛行為。”慕漢斯·黑蛇，在和杜克閒聊時，不無怨懟的說著。
杜克沒接話。
慕漢斯繼續說道：“實際上這根本就是倒打一耙，翠海谷的靈性之泉資訊洩漏，本市沒有人能挺身而出，發起開拓戰爭，被伯努利法師塔搶佔先手，反倒是把責任歸咎於我們。”
“只是一時的，等伯努利家族融入黑蛟河地，一切都會恢復往昔。”杜克安慰道。
“或許吧，不過多虧了你挽留，否則彭羅斯閣下絕不會留宿黑蛇莊園，更何況還有怒濤家族的那位天之嬌女。”
“略盡綿薄之力。”杜克笑道。
出生於蛇首鎮，便限制了杜克與黑蛇家族的關係，想要切割也來不及了，況且也沒必要切割。
自身強大，才是硬道理。
“對了，慕漢斯叔叔，翠海谷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引得聯合塔親自號召奧法師前來調研？”
“先喝杯茶，解解酒意，我再給你詳細說一說。”
慕漢斯作為黑蛇家族的族長，自然清楚翠海谷最近發生的變化，當即跟杜克詳細說了起來。
“最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都撤出了翠海谷，然後等到僱傭兵們去而復返時，卻發現3號井區那裡有點不一樣了，原本綠意盎然的營區，忽然就變得五顏六色。”
頓了頓，慕漢斯眉頭緊蹙道：“是地衣，一種帶有邪惡氣息的地衣，能夠長出尖銳的牙齒，一旦誤踩了這種地衣，輕則腳破，重則斷腿，很多僱傭兵都因此廢了。”
五顏六色的尖牙地衣，從3號井區營地擴散，已經蔓延到翠海谷的大部分割槽域。
讓人防不勝防。
“除了地衣之外，還有更多帶有邪惡氣息的東西出現，雖然這些東西實力並不是很強，但很倒人胃口，我看過一些感染了邪惡氣息的僱傭兵，傷口腐爛發臭，裡面還有一些菌絲。”
慕漢斯一臉嫌棄的說道：“很噁心，用奧術治療效果並不好，得用物理手段消殺。”
“也就是說，這是一種類似真菌的感染？”杜克問道。
“大祭司看了，並不覺得這是單純的真菌，它可能是某種邪惡之物的汙染物。”
“邪惡之物……”杜克眯起眼睛。
他相信這種尖牙地衣之類的東西，絕對與3號井區下封存的禁地有關，極有可能是上古邪物的蛻殼，汙染了外界導致。
不過禁地之事已經簽了封口令，杜克無法明說。
只能繼續聽慕漢斯描述，森林中出現的各種怪異事物，以及僱傭兵們遭遇的噁心經歷。
正聊著。
彭羅斯的隨從過來喊人，要杜克過去集結。
“你去吧，進森林之後小心點，千萬別冒進。”慕漢斯叮囑道。
“曉得。”
杜克趕去集結，等到人都齊了之後，彭羅斯直接帶領隊伍，向通往翠海谷的第三條安全通道進發。
萊文去了農場，慕菈麗留在黑蛇莊園，隨從也丟在農場。
杜克僅僅帶著維薇安等六位大騎士，護衛在自己身邊，比起其他奧法師絲毫不顯寒酸。
當然。
不能跟基麗雅·怒濤相比，她的身邊除了五位1環大騎士，還有兩位2環幻獸騎士。
這是大貴族為自家有潛力的後輩，挑選的“護道騎士”，護衛後輩能更穩當的踏足靈性奧法。
“真是奢侈啊，2環幻獸騎士當護衛……”杜克看著不遠處的基麗雅，心中感慨，“不過也由此可見，騎士是真的沒落了，2環幻獸騎士都只能當護衛，據說更老牌的貴族，甚至會選擇3環高階幻獸騎士當護道騎士。”
幸好龍騎士只是個傳說，否則真正的奧法師大人物，可能會把龍騎士選為自家後輩的護道騎士。
“這個時代，是靈性奧法的時代，是奧法師的時代。”
收斂心思，杜克緊緊跟上隊伍，這麼一群奧法師、騎士混編的隊伍，安全感十足。
三號安全通道，已經被僱傭兵們修葺一遍。
寬闊的雜草大路上，幾百米範圍內，除了一點雜草葉子，便沒有比小腿高的東西存在。
隊伍當中，還有一輛黑甲蟲車，作為移動實驗室跟隨。
而道路上偶爾也可以見到黑甲蟲車，拉著龐大的靈獸屍體，或者包紮嚴實的靈植，以及其它奇奇怪怪的東西。
“就在這裡停下，從這裡開始調研。”彭羅斯導師，在隊伍行駛到山腳下時，宣佈調研開始。
前方山脈的對面，就是翠海谷。
這裡只能算是翠海谷的外圍，而翠海谷的神秘變化，已經延伸到這一帶，並且每天都在向外擴張。
之前在鄉下蟄伏時，杜克就積累了許多叢林經驗，因此很快就帶著自己的護衛騎士隊走進安全通道旁邊的叢林中。
小藝掛機著《雨落呼吸法》，方圓五百米內一切情況盡在掌握。
隨即。
視野之中的鬥氣全息屏，便勾勒出一張地圖。
地圖上面，灰色代表正常區域，彩色則是不正常區域，比如紅色代表靈獸，綠色代表靈植。
而此時的地圖上，卻有大片的黑色。
“主人，這些區域的呼吸共鳴異常，有一股特殊的氣息在壓制植物散發的自然之力。”
其中一片黑色，就在杜克的腳下。
他蹲下身，看到地面長了一層淡黃、淡粉色混雜的菌類地衣，與周圍地表有著截然不同。
有點像做實驗經常用到的黏菌。
“慕漢斯提到的尖牙地衣，就是這種玩意？”杜克戴著手套，蹲下身子，想了想又啟用鬥氣鎧甲。
不過此刻的鬥氣鎧甲，並未鋪展全身，而是集中在雙手和胳膊上。
然後用匕首捅了一下尖牙地衣，下一刻，這尖牙地衣好似活過來一般，迅速從被捅的位置擴張出一個長滿了尖牙的大口，向杜克的手咬去。
杜克迎著尖牙大口，就是一拳揍下。
鬥氣鎧甲套著拳頭，直接將尖牙地衣的大口位置，砸出了一個腦袋大的大坑：“噁心的玩意。”
汁液四濺。
都被杜克的鬥氣鎧甲擋下。
“大人，這是什麼東西，竟然還是活物？”女性大騎士特雅西，跟在杜克身邊，皺著眉問道，“我以前進森林冒險時，可沒見過這種奇怪的東西，像苔蘚一樣的活物。”
“誰知道呢，去幫我把採集試管拿過來。”杜克吩咐道。
大騎士們充當著他的調研助手，迅速拿來採集試管，杜克則將地上被自己砸碎的尖牙地衣，用鑷子夾了一點塞進去，再擰好試管蓋子，放進一匹靈馬馱著的包裹中。
很快他就在附近，找到了各種顏色的尖牙地衣，一小片的尖牙地衣，並不能長出尖牙大口，唯有大片的尖牙地衣，才能長出尖牙大口。
他將各種尖牙地衣，都採集了一點樣本。
“這些東西，讓我心頭火起。”大騎士達蒙，揮舞著騎士劍，對著地面的尖牙地衣亂砍。
鬥氣劍芒四射，地衣粘液亂飛。
“達蒙，別弄了，粘液弄到身上太噁心。”另一位大騎士阿弗萊克，皺著眉頭呵斥道。
維薇安則肅聲道：“都跟上，保護好大人！”
“收到，隊長。”達蒙收回騎士劍，嘟囔道，“這些尖牙地衣的氣息，讓我聞著難受。”
“我能感受到，它散發的氣息有邪惡的味道。”女性大騎士佐伊，嗅了一下鼻子，“像是死掉十幾天的靈獸，屍體都已經腐爛的味道，聞多了讓人渾身不舒服。”
最後一位大騎士馬特，抱著騎士劍，目光向四周打量，並沒有參與到眾人的討論中。
三位女性大騎士，維薇安、特雅西、佐伊；三位男性大騎士，達蒙、阿弗萊克、馬特。
這就是杜克的六位護衛騎士。
他沒理會大騎士們的討論，簡單招呼一聲：“都跟上，前面有新東西需要採集。”
隨即快速向前走去。
馬特和達蒙兩人，迅速衝到杜克前方，騎士劍當成開山刀，為他斬斷荊棘和雜草，開一條路。
一直往前深入兩百米，杜克抵達了鬥氣全息屏上顯示的小黑點。
就在剛才，小藝透過呼吸共鳴，偵察到前方有一個特殊區域，氣息波動與尖牙地衣相似，但又有些許的不同，便設定為一個跳動的小黑點。
此時。
小黑點已經暴露在杜克的眼中。
赫然是一朵巨大的怪異花朵，長在一棵枯樹的樹幹上，沒有葉片，只有類似尖牙地衣這種黏菌形式的莖，將根深深的紮在樹幹上面。
“這花真大！”達蒙憋出一句形容詞，“而且也很臭。”
“很像是魔芋花，有些魔芋花的味道就是臭的，不過這個應該是被尖牙地衣汙染了。”杜克用棍子刺激了一下這朵怪異的魔芋花，下一刻魔芋花就砰的一聲炸開。
奧術盾牌瞬發，擋在杜克身前，承接了爆炸產生的大部分粘液。
僅有少部分，濺到了達蒙、馬特兩位大騎士鎧甲上，那濃郁的臭味，讓兩人當場嘔了起來。
維薇安等分佈在周圍的大騎士，雖然沒被濺到，但臭味依然讓他們忍不住想要作嘔。
倒是身處第一線的杜克，絲毫沒有反應。
因為小藝早就在爆炸第一時間，運轉《鬥氣鎧甲》，將他全身包裹，尤其是臉上。
鬥氣將臭味完全隔絕在外。
“大家都小心一點，儘量將口鼻遮掩起來，這些怪異植物有可能具有感染性。不過你們回去多運轉幾遍鬥氣，並且身上沒有明顯傷口，基本上就不會有事。”
聚集在翠海谷的僱傭兵們，已經將這些怪異東西摸索過一遍，暫時還沒有致命性。
頂多傷口潰爛感染，需要割肉、截肢。
因為爆炸十分徹底，連枯樹都被炸斷，樹幹炸成碎渣，杜克只能從地上颳了一點粘液作為樣本。
隨即向森林更深處前進。
鬥氣全息屏中，前方又多出了幾個小藝無法識別的小黑點，等待著他親自調查取樣。
“大人，研究這些東西有什麼用，感覺除了噁心別無任何作用。”特雅西看著杜克向新的一株怪異植物撲去，不由得問出自己的疑惑，“它們與靈獸、靈植完全不搭邊吧。”
杜克一邊走，一邊淡然回道：“任何一種新事物，都有著它內在的價值，就看你能否去發現它。”
走到近處。
是另一棵葉片枯黃的大樹，樹幹上面長了一朵小號的變異魔芋花，杜克頓時小心翼翼的湊近上前。
簡單觸碰一下，小號變異魔芋花並沒有爆開。
之前那朵變異魔芋花之所以會爆炸，大概是成熟的一種標誌，利用爆炸來傳播種子亦或者孢子。
“將超大號採集試管拿給我。”
“大人，來了。”
杜克直接將整朵變異魔芋花，從大樹的樹幹上挖下來，連著周圍已經腐爛變質的木材一起，塞進超大號採集試管中。
恰在此時，旁邊的灌木叢中，忽然有動靜發出。
維薇安立刻帶著大騎士們，前去灌木叢中搜尋，片刻後用騎士長槍挑著一隻奄奄一息的小獸回來。
“大人，是隻麂子。”維薇安說道，“似乎被這些尖牙地衣一樣的東西感染了，躺在灌木叢中抽搐，還沒死，但也差不多了。”
杜克蹲下身來，檢查這隻被感染的麂子。
麂子後腿有一道巨大的切割傷口，像是被僱傭兵所傷，然後又被尖牙地衣這類東西感染。
後腿已經佈滿了顏色不一的尖牙地衣，像是一大團會蠕動的黏菌。
雙眼赤紅，身上毛髮脫落，面板有不同程度的腐爛。
陣陣臭味散發出來。
“真噁心啊！”達蒙又想要作嘔。
杜克皺著眉頭，這隻被感染的麂子，讓他想到了某種東西——喪屍，一隻被真菌感染的喪屍麂子。
“給它個痛快。”杜克沒有研究的興趣。
他不是生命學者，最喜歡研究這些特殊的生命體，這一次跟隨彭羅斯過來調研，更多是為了感受氛圍。
同時也是看能不能找到新的靈材，提升制卡的效果，或者降低制卡的成本。
達蒙聞言，一劍將喪屍麂子斬首。
此時喪屍麂子的後腿上，猛地長出一個尖牙大口，向達蒙咬去。達蒙見狀，穿著靈金鐵靴的腳，直接跺在尖牙大口上。
噗嗤！
濃汁四濺，麂子後腿都被跺成了肉泥。
“達蒙，你真噁心。”佐伊和特雅西齊齊罵道。
維薇安也是無語的看著達蒙：“何必多此一舉，敗壞興致。”
“抱歉，腳欠。”達蒙舉起手錶示歉意，然後用力的跺跺腳，將腿上濺到的濃汁甩下來。
正向前走的杜克，忽然頓了一下腳步。
小藝正在向他回饋：“主人，前方三百米區域，發現特殊氣息，對呼吸共鳴有極大幹擾性。”
與此同時，一道紫色的光點亮起，在鬥氣全息屏上瘋狂閃爍。
這道紫色光點並非停滯不動，而是快速移動，並且越來越接近杜克所在的位置。
“小心戒備，有東西靠過來了！”杜克呵斥道。
維薇安頓時下令：“集結，護衛大人！”
大騎士們一改之前的懶散，保持著高度戒備，緩緩靠近杜克，將杜克保護在中央。
杜克自己也保持著高度警戒，沙鷹已經握在手中。
須臾時間，鬥氣全息屏上的紫色光點便移動到杜克附近，此時前方區域，一頭如同老虎的怪獸悄然撲了過來。
大騎士們迅速上前，用盾牌擋住老虎怪獸。
砰咚！
老虎怪獸被盾牌擊飛，落地翻了個滾。
杜克這才看清楚它是個什麼東西，似虎非虎，只是有虎的大致輪廓，實際上卻像是從虎軀中擠出的巨大蟲子，很怪異的組合。
沒有皮毛，只有類似毛毛蟲的那種面板，顏色雖是五彩斑斕，卻沒有錦繡美感，只有畸形醜態。
並且它身上有一股濃郁的刺鼻味道。
並不是嗅覺上的刺鼻，而是讓杜克靈海、血海、氣海都能產生強烈不適應感覺的一種心理上的刺鼻。
“邪惡氣息……”杜克握著沙鷹，站在原地默默審視。
大騎士們已經三下五除二，將這隻長相類似老虎的醜陋大蟲子，用盾牌和長槍壓在地上。
“大人，要殺了嗎？”阿弗萊克問道。
“我先看看。”杜克走到近前，仔細打量這隻怪異的“虎蟲”，他心中有所猜測，這應該是上古邪物蛻殼汙染導致的東西，不知道本體是不是真的是一頭老虎。
虎蟲被盾牌壓著，憤怒的張嘴，卻已經發不出什麼聲音，好似聲帶腐朽了一般。
只有噗嗤噗嗤的吹氣聲。
嘶啦。
杜克直接伸手，將虎蟲頭上的一根觸角拔了下來，然後注入靈能探查其中的情況。
發現靈能在其中晦澀難走，根本運轉不起來、
“這不是靈材，甚至是一種‘絕靈體’！”杜克心中迅速做出判斷，靈性無處不在，基本上也沒有靈性無法貫穿的物體，如果有，這種東西就會被稱之為絕靈體。
絕靈體的記載很少。
有些奧法師研究之後，認為絕靈體並非是本世界之物，可能是由隕石攜帶而來的天外來物。
靈性無法貫穿，就好似一個靈性的黑洞。
虎蟲不是這種絕對的靈性黑洞，但是難以貫穿靈性，杜克的靈能只能在觸角的外表上刺探。
他也嘗試從斷裂傷口刺入靈能，同樣刺探到淺表，就被晦澀的感覺擋住，再難探入分毫。
“把它捆起來，帶回去！”杜克當即下令。
“是，大人！”大騎士們拿出鎖鏈，將虎蟲捆成一團。
這隻虎蟲實力並不強，也就相當於1環靈獸，而且並不會奧術，在大騎士們面前只能任由折騰。
前進時很慢，回程時卻飛快，不出半個小時便走出叢林，回到了三號安全通道。
黑甲蟲實驗車，依然停在路邊。
其他調研的奧法師還沒回來，杜克直接讓人將採集到的實驗樣本都放到黑甲蟲車上，那頭虎蟲也被拖了過來。
“啊。”車裡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杜克這才發現，並非他一個人回來，基麗雅·怒濤已經呆在實驗車裡了，看到虎蟲發出驚呼。
她的護道騎士，忠實的守在一旁。
“你也回來了？”杜克問道。
“嗯。”基麗雅臉上掛著不好意思，“我在森林裡遇到了一點狀況，所以回來清理一下。”
她的衣服明顯已經更換過，頭髮也是溼漉漉的，似乎剛才洗了個澡。
杜克大致猜到發生了什麼，不過還是多嘴問一句：“遇到什麼狀況了，看你的臉色不是太好？”
“啊，這個……”基麗雅猶豫了一下，還是克服窘迫感，說了出來，“遇到一隻挺噁心的花朵，研究的時候不小心爆炸了，我被淋到一些粘液，感覺很不舒服。”
“原來如此。”杜克沒再繼續詢問。
基麗雅剛剛晉升奧法師，顯然還沒來得及建造奧術奇觀，所以沒有瞬發奧術防禦。
“杜克，你抓到的是什麼？”基麗雅迅速轉移話題。
“不知道，很奇怪的個體，我準備讓導師看一看，看導師能不能知曉它是什麼東西。”杜克學識有限。
看的書很多，小藝資料庫也擴充很大，但是對於事關上古邪物的尖牙地衣、變異魔芋花、虎蟲之流，卻毫無收穫。
“翠海谷也不知道發生什麼變故，竟然會有這麼噁心的物種蔓延。”
“誰知道呢。”
杜克索性也坐進了黑甲蟲車中，車上的服務人員為他倒了杯咖啡，小口小口的品著。
與基麗雅聊著不鹹不淡的天。
具體聊什麼內容無關緊要，主要是基麗雅過分養眼，與美女一起度過的時光分秒都是美好。
“呀，你們兩個竟然偷懶。”奧利安娜的出現，打斷了杜克享受美好時光的閒心。
“奧利安娜大姐你回來了。”杜克笑著說道，“在森林中有什麼收穫？”
“能有什麼收穫，都是一些噁心扒拉的東西，味道能把人燻死，唉，這趟調研真不該來。”奧利安娜嫌棄的說道，“還是你們兩個聰明，早早就回來休息，明天我也早點回。”
基麗雅尷尬一笑。
杜克則渾然不在意的問道：“你有見到車外籠子裡的虎蟲嗎，能看出來那是什麼東西嗎？”
“沒興趣看，讓導師或者利德曼導助研究吧。”奧利安娜喊來服務員，給自己要了一杯綠茶。
然後便愜意的靠在座椅上，享受地欣賞起傍晚的夕陽，又與基麗雅聊起了奧法師們的八卦。
這種八卦，哪怕天之嬌女也不能免俗。
杜克打個哈欠，主動下了車，蹲在鐵籠子前面，研究起了虎蟲這種上古邪物蛻殼的汙染物。
“這玩意到底算不算是生命體？”他想到當初在礦井下的不友好體驗。
當時感覺礦洞彷彿是某種生物體蠕動的腸胃，五感全被幹擾，還聽到若有若無的怪獸嘶吼。
“所以，若真是禁地的上古邪物蛻殼，洩露並感染……虎蟲就是老虎被感染後的樣子？”
他默默思量：“若真如此，羅羅亞·雪鷹當初昏迷不醒，是否也是在發生虎蟲類似的感染，所以後來才被帶去潤物城……應該是去被那些高等級奧法師切片研究。”
“所以這種感染，是精神層面的感染，還是針對靈性的一種感染？”
“我的靈海中有守護·奧秘之藤，當時3環樹王-奧秘之藤傳來的反饋，這是一道特殊的防禦屏障。”
“但是上古邪物的蛻殼干擾我時，守護·奧秘之藤毫無反應！”
“呼！”
“想得腦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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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