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奧手
蛇首鎮，黑蛇莊園，大祭司慕蘭德·黑蛇，將家族幾位奧法師和大騎士都召集過來。
“慕菈麗寄來了信。”慕蘭德臉上帶著振奮的神情，向眾人宣佈，“杜克已經晉升2環奧法師。”
“2環，杜克晉升2環了？”慕漢斯驚呼道。
“你女兒寄來的信，肯定不是假的。”慕蘭德微笑地看著慕漢斯。
對於當年安排慕漢斯的女兒，去給杜克當助理的計策，十分得意，這不就出效果了。
有了慕菈麗作為媒介，黑蛇家族已經成功捆綁住了杜克。
杜克如今晉升2環，對於黑蛇家族來說，自然是巨大的利好訊息，尤其杜克還打破了兩項七塔聯邦記錄，未來註定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黑蛇家族借一借杜克的勢，就能在蛇首鎮站穩腳跟。
慕漢斯喜道：“這可真是大驚喜，誰能想得到，才這麼短一點時間，杜克就晉升2環了！”
“是啊，真讓人意外。”慕科德·黑蛇讚歎，他是慕蘭德的堂弟，也是家族五位奧法師之一。
不過他只是1環奧法師。
這時慕蘭德忽然看向另一位垂著頭的族人：“慕迪斯，你呢，聽到這個訊息作何感想？”
垂著頭的族人正是家族另一位1環奧法師，慕迪斯·黑蛇，杜克第二位小助理慕菈姍的父親。
慕迪斯抬起頭，苦笑一聲：“確實厲害。”
“唉！”慕蘭德重重嘆了聲氣，“不就是衝擊2環失敗嗎，響雷藥劑已經煉製好了，你調整好狀態，回頭就喝下去！”
“我……”
“還我什麼我，家族會全力幫助你晉升2環，但是晉升之後，你就全力為家族賺取資源去吧。”慕蘭德搖了搖頭，“是時候朝前看，為家族培養小一輩了，有杜克幫扶，家族已經有喘息之機，我也能鬆口氣。”
慕迪斯難看的笑了一下：“是，大祭司。”
慕蘭德不再理他，而是看向慕漢斯：“杜克晉升2環奧法師，我就不親自過去慶賀了，你跟慕科德一起去一趟沉蛟市，向他道賀，另外再準備一份厚禮給慕菈麗。”
“給慕菈麗？”慕漢斯有些不解。
“有什麼不明白嗎，杜克已經是蘇克塔拉大人的學生，什麼都不缺，我們送再好的禮也不過是錦上添花。”慕蘭德和顏悅色的說道，“但是禮物送給慕菈麗，就不一樣了，杜克會惦念我們的情誼。”
慕漢斯已經懂了，說道：“我知道了，不過二叔，要不要再準備一份給慕菈姍？”
慕蘭德眯了眯眼：“你自己決定吧。”
慕漢斯沉吟道：“還是得給慕菈姍準備一份，慕菈麗和慕菈姍都是杜克的助理，不能厚此薄彼，寒了她們小姐妹的心。”
“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將這個家，交到你手中了。”慕蘭德欣慰一笑。
慕漢斯卻搖頭笑道：“二叔，還是等慕迪斯晉升2環後，讓慕迪斯掌家吧。杜克有句話說得好，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荒謬，你多大年紀了，還要四處亂跑。”慕蘭德瞪眼，“老夫我殫精竭慮一輩子為了家族，怎麼到了你跟慕迪斯接班，就一個想往外跑，一個玩起頹廢了？”
他重重說道：“我不允許，黑蛇家族就交給你來掌管。”
等慕漢斯接受之後。
慕蘭德才單獨找他說道：“你跟杜克的關係，遠不是慕迪斯能比的，即便慕菈姍能得到更多杜克的寵幸，我也不覺得慕迪斯能取代你，他有些太陰鬱了。”
“我會盡量跟杜克打好關係。”
“不是儘量，是必須。”慕蘭德鄭重說道，“翠海市建城之後，我們蛇首鎮就是最近距離的一座集鎮，又地處交通要道，未來的發展前景廣闊，但必須有強勢人物支援，杜克就是黑蛇家族最大的依仗。”
說到這裡，慕蘭德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才過去幾年時間，杜克已經成為能為黑蛇家族遮風擋雨的大樹，這般變化太快太快。”
慕漢斯介面道：“這就是靈性，一切皆有可能。”
……
翌日。
沉蛟市。
報亭老闆在街上吆喝，吸引來不少過路人。
“七塔聯邦最年輕奧法師，是我們沉蛟市的一位老爺，快買報紙看看是哪位老爺哦！”
“買報紙嘍，最快晉升2環奧法師，全聯邦最受靈性眷顧之人，竟然在我們沉蛟市！”
老闆吆喝的臺詞不夠驚爆，內容還說錯了一些。
但是不妨礙他將過路人都吸引到報亭，然後一個接一個的買起了報紙，事實上不需要吆喝，很多人都會湧來報亭買報紙。
昨天的敲鐘儀式，已經讓老百姓們預熱起來，準備買報紙瞭解一下，又有哪位奧法師老爺誕生。
“靈性指引，杜克一舉破兩項修煉記錄；奧法在上，七塔聯邦目光聚焦沉蛟市。”
《每日沉蛟市》詳細報道了杜克晉升2環奧法師的記錄，並沒有過分吹捧，只是列舉了杜克一路修行以來的資訊，然而這已經是一份足以令人咋舌的履歷。
十五歲，嗑藥開啟靈海。
十六歲，晉升1環奧法師，完成敲鐘儀式。
十七歲，發表論文，併發明隨身燈，獲得傑出博學發明獎。
十八歲，發明強光技術，獲封博學者頭銜。
十九歲，晉升2環奧法師，打破兩項七塔聯邦記錄，並且公佈了劃時代的影視技術。
短短五年修煉時間，杜克所取得的成就，已經是大部分奧法師，一生都難以達成的高度。
“傳奇才剛剛開始，黑蛟河地註定要走出一位引領時代的偉大人物，讓我們拭目以待。”報紙頭版只有這一篇報道，並配上一張單獨採訪杜克時拍攝的圖片。
坐在沙發上的杜克，年輕的樣貌都不像是一位奧法師，而像是幻燈卡里的寫真明星。
“原來是杜克大人！”
“我就說嘛，還有誰能這麼厲害！”
“文章裡面寫得很多，黑蛟河地十成的靈性，怕是有九成都聚集在杜克老爺身上！”
“2環奧法師了啊，我兒子靈性學徒六年了，還在三星徘徊呢。”
“這個影視技術是什麼，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我看別的報紙上說，這個影視技術是劃時代的發明，杜克老爺很有可能憑藉這項發明，拿到博學賢者頭銜！”
“賢者！”
“嘖嘖嘖，那可是賢者，咱們沉蛟市好像一個賢者都沒有過吧？”
“太偉大了！”
購買了報紙的路人，紛紛驚歎，不少路人過來蹭報紙，然後也跟著驚撥出聲。
杜克這個名字，已經成為街頭巷尾，出現頻率最高的詞彙，並且是從早晨到晚上，不間斷的出現。
如果說以往民眾最熟悉的奧法師，肯定是基斯頓·怒濤這位傳奇的5環奧法師，那麼現在，怕是要被杜克所替代。短短几年時間，杜克的名字已經三番五次成為討論焦點。
在七塔聯邦，娛樂業還沒發展起來，歌姬、寫真偶像依然小眾，奧法師就是毫無疑問的明星人物。
茶餘飯後，都喜歡談論奧法師的種種新聞。
拋開奧法師們的花邊新聞不提，杜克的新聞大概是最讓人記憶深刻的，畢竟各種“之最”相當醒目。
從沉蛟市最年輕奧法師，到風息領域最年輕博學者，再到如今七塔聯邦最年輕2環奧法師。
以及接下來可能的七塔聯邦最年輕博學賢者。
一路走來，哪哪都是記錄，都是之最。
“我兒子在法靈塔上班，我跟你們說哦，法靈塔敲一次鍾，所有人多拿一個月工資！”
“福利這麼高啊？”
“那不是廢話嗎，五塔的員工，哪個不是高福利高待遇。”
“這話正解，我女婿就在博學塔上班，去年杜克獲得博學者頭銜，所有人當月拿三倍工資！”
“我的天，三倍工資呢？”
“這還不止，報紙上不是說杜克老爺有可能拿到博學賢者頭銜嗎，我女婿說了，真拿到的話，博學塔接下來所有員工，全年工資翻倍！”說話的大叔驕傲不已。
對自家有個能在博學塔上班的女婿，相當自豪。
“全年翻倍？這不就是十二個月的工資？”這等福利，直接羨煞了一眾路人。
關於杜克的新聞，整個沉蛟市滿天飛。
“杜克老爺啊。”廢卡站的看門大爺，抽著旱菸，慢悠悠的說道，“當年沒少在這裡淘卡，那時候他多顯眼啊，別人都跟你們一樣，幾十歲了，就他一個人像個孩子。”
回憶起往昔的時光，看門大爺止不住的得意：“那個時候，為了多留在廢卡站一點時間，杜克老爺還給我送菸葉子呢！”
“哇，真的假的，杜克老爺還能給你送東西？”
“怎麼不是真的，要不怎麼說人家能當奧法師老爺，你們也就能在這撿撿垃圾！”看門大爺呵斥道，“人家杜克老爺小小年紀都知道給我送菸葉子，你們連根毛都捨不得！”
話剛說完。
看門大爺的煙桿子就被人從背後一把奪下。
“你個老東西，缺顆門牙你漏風是吧！”跟大爺面相幾分相似的中年人，拿著煙桿子敲桌子，“我跟你說了多少次，別在這亂講亂講，你是聽不懂是吧，奧法師老爺的事，是你能編排的？”
見到是自己的兒子。
看門大爺訕訕不能回答，圍過來聽他吹噓當年與杜克交情的淘卡客們，也一鬨而散。
大爺的兒子還在教訓自家老爹：“你也不想想，你是什麼身份，你兒子我又算什麼東西，我們有這個資格編排奧法師老爺嗎？”
“我又沒說什麼。”
“你說的這個還不夠啊，被人告了，奧法師老爺動動嘴巴，我們全家都得跟著你一起死！”兒子越說越氣，直接把煙桿子給撅了，“你個老不死的活膩歪了，我還不想死！”
等到兒子氣呼呼的離開。
看門老大爺撿起折成兩段的煙桿子，憤憤地罵上兩句：“不孝的畜生，早知道當年給你射牆上！”
看著煙桿子沒法修了，看門大爺又嘟嘟囔囔的罵道：“杜克老爺當初對我都客氣著，給我買菸葉子。你又算什麼東西，也敢跟老子吹鬍子瞪眼，撅老子的煙桿子！”
這時候。
外面走來一群十七八歲的年輕人，還拿著報紙，對著廢卡站比比劃劃。
其中有一個年輕人，走到看門大爺面前，舉著報紙問道：“大爺，杜克大人當年是不是在這裡淘過廢卡啊？”
看門大爺剛想回答。
忽然想到自家兒子瞪眼的樣子，嚥了口唾沫，趕緊搖頭：“我不知道，我剛來的。”
雖然沒問出結果。
但這群年輕人還是迅速確定了，這家廢卡站就是當年杜克來此淘卡的地方，付了淘卡的錢後，紛紛進站逛了起來。
……
外界民眾紛紛瞻仰杜克發家之地，甚至不少人選擇乘坐黑甲蟲車，去蛇首鎮逛一逛。
至於杜克本人，依然安穩地呆在蘇克塔拉法師塔。
呆在實驗室中，操作鍊金實驗。
但見他站在試驗檯前，雙手正在處理一款材料，與此同時，實驗臺上還有一隻水晶般的手臂，正在快速操作實驗裝置。
這隻水晶手臂，五指時而伸長時而縮短。
以不可思議的靈巧程度，將需要幾個人合力操作的實驗裝置，輕鬆的操作起來。
可以說此刻杜克一個人，沒有分身，依然可以將複雜的實驗，有條不紊的兼顧起來。
“杜克大人。”泰倫斯在實驗室門口，敲了一下門。
“請進。”
杜克等到泰倫斯走到跟前，才看清楚來人：“是你啊，泰倫斯，說過不用喊我大人的。”
“靈性奧法領域，達者為先，您不管是學術還是修煉，都已經是前輩，我稱呼您大人是發自內心的。”泰倫斯認真地解釋，哪怕他比杜克大十幾歲，但看向杜克時，卻感覺在仰望巨人。
他這一輩子，都不敢奢望一頂學者頭銜。
杜克卻馬上就能得到賢者頭銜，彼此差距已經不可以用等級來描述，而是天塹鴻溝。
“唉，隨你吧。”杜克懶得再去客套了。
“我從塔外接了一個課題，設計一套影視三件套的靈器模版，想找您簽字稽核。”泰倫斯恭敬地拿出一份檔案。
杜克卻看也不看：“我說過了，影視技術免費公佈，所以你接的影視三件套課題，無需找我簽字。而且你已經不是學生，只是留在塔裡工作，你有獨立接課題的權力。”
“我……”泰倫斯有些猶豫，“以前都是要找索雷爾閣下簽字的。”
“我不是索雷爾，所以以前的那套規矩無需執行。”杜克拍了拍泰倫斯的肩膀，“老師將法師塔交給我打理，那麼，我們改天一起制定一套規矩吧，爭取為每一位奧法師都提供良好的研究環境。”
泰倫斯重重點頭：“是，大人。”
隨即告辭離開。
杜克則繼續自己手裡的實驗，沒有安排任何助手，一個人將一個較為複雜的實驗完全撐起。
等到實驗結束。
杜克雙手環抱於胸前，看著靜靜懸浮在面前的水晶手臂，滿意的表情在臉上洋溢。
“小藝，這件奧手，你覺得如何？”
“主人，這是一件非常有實用價值的1環奧器，達到了主人您預期的所有功能，我會給它打九十九分，剩下一分用於勉勵自己，為主人設計出更好的奧器作品。”
“你這個打分，我也給你九十九分，留一分用於勉勵你。”杜克呵呵一笑。
論及奧器，他有兩件。
在1環這個等級下，一環沙鷹是無可置疑的頂級存在，任何一件奧器杜克都不會換。
不過奧手雖然算不上頂級，但輔助能力卻正合杜克心意。
他擁有了小藝這樣的頂級人工智慧，相當於擁有了最頂級的軟體系統，然而身體終究薄弱了點，相當於硬體系統稍差。鑄造成功奧手之後，大幅度提升了硬體系統。
論及精細操作，奧手效果太優良。
“並且……”
杜克意念一動，奧手陡然抬起，同一時間在奧手的掌心中，一把銀黑相間的沙鷹手槍顯現。
杜克本人沒有任何動作。
奧手卻握著沙鷹，在身體周圍遊蕩起來，根據靈能的傳播距離，奧手最大可以離開他一米範圍。
距離不是很遠，但是卻能出乎意料。
握著沙鷹耍了一通帥之後，沙鷹消散，杜克又藉助奧手，施展了最嫻熟的奧術——法師之手。
“所以說，奧手就是我最靈活的第三隻手。”
杜克微微一笑。
下一秒鐘，奧手忽然扎入一堆材料中，然後散成無數觸手，在材料中探索深入。
透過靈能感知，這一堆材料，已經全部被杜克感知清楚。
連其中最細微的雜質，都能分辨出來。
“不僅僅是第三隻手，還是第三隻眼，以及一把武器！”杜克意念一動，奧手陡然抓起一塊堅硬的材料。
這種材料，不用靈能分解，幾乎破不開。
然而隨著奧手不斷抓緊，這塊堅硬材料竟然止不住的發出咔嚓聲，在幾秒鐘後，徹底碎成一堆渣滓。
原因無他。
奧手同樣可以運轉鬥氣，將它全方位強化，力量變得無窮大、硬度變得無窮大。
幾乎無堅不摧。
“呼。”
“完美！”
杜克敲個響指，奧手迅速消失，他望著空蕩蕩的實驗室，大步流星走出去。
一路上，碰見塔裡的工作人員，收穫了無數尊敬、崇拜的目光。
“先生！”
慕菈麗顛著小碎步，迎了過來：“我父親和五爺爺來了，來向您道賀，祝賀您晉升呢。”
“是嗎，他們現在在哪？”
“在2號塔樓等您。”
“嗯，走吧。”杜克帶著小助理回返2號塔樓。
在客廳裡見到了慕漢斯·黑蛇與慕科德·黑蛇，都不是陌生人，不過杜克明顯感覺到兩人的侷促。
上次見面時，還是杜克去翠海谷放小紅婚飛，那時他只是1環奧法師兼博學者。
如今隔了半年時間，杜克已經是2環奧法師，和即將獲得博學賢者頭銜。
晉升速度之快，讓身邊熟悉的人都反應不過來。
“大人！”慕科德率先起身，向杜克躬身行禮。
慕漢斯緊隨其後，也躬身行了一禮：“大人。”
“你們太客氣了，慕科德閣下，還有慕漢斯叔叔。”杜克笑著招呼兩人落座。
聽到杜克依然喊自己叔叔，慕漢斯侷促感大為減少，笑道：“得知您晉2環，二叔高興壞了，立刻讓我和五叔過來向您道賀。”
慕科德也笑道：“您這次晉升，可是整個蛇首鎮的榮耀，我們臨來時，全鎮都已經放假，歡慶您晉升2環奧法師。自蛇首鎮建成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全民歡慶。”
“太隆重了。”杜克說道，“我雖然晉升2環，但依然是一名普通奧法師，不必如此興師動眾。”
“民眾知道訊息，都是發自內心的高興，我們放假不過是順應民心。”慕漢斯解釋道。
杜克搖搖頭，這種拍馬屁的橋段，他也不好說什麼。
只是說道：“你們中午就在這裡吃飯，我晉升2環，已經跟老師說好了，不慶祝，只有家人們、朋友們在一起吃個飯。”
沒必要慶祝。
因為再過一陣子，大概就能拿到博學賢者頭銜，躋身為黑蛟河地最高決策層，到時候再慶祝的話，更為合適。
中午。
果真是一家人在一起吃個飯。
除了慕漢斯、慕科德之外，維卡斯導助也來道賀，算上慕菈麗、慕菈姍、維薇安，剛好都是杜克的親近之人。這些親近之人，也都心知肚明，不會有什麼名分。
沒有追求，方顯自然，一頓午飯吃得其樂融融。
杜克吃完飯陪著聊了一會，就出去招呼新的客人了，現在他炙手可熱，拜訪者絡繹不絕。
維卡斯導助，將自己的孫女喊到一旁。
看著孫女塗抹了淡妝，心中頗感欣慰：“你雖然是杜克的護衛騎士隊長，但操練隊伍之事，交給別的大騎士負責即可。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陪在杜克身邊，知道嗎？”
“我知道。”維薇安頷首。
“多學學別的婦人，看看她們都有什麼手段，然後用心體悟。若能為杜克生下子嗣，你的地位便不會有絲毫動搖。”維卡斯叮囑道。
維薇安卻忽然抬起頭，平視自己的爺爺：“即便生下孩子，這個孩子也是私生子。”
維卡斯翻了白眼：“私生子怎麼了，私生子又如何。”
他人老成精，自然清楚維薇安心中所想，淡然說道：“你肯定是埋怨我對你父親不好，是因為你父親的私生子身份。”
維薇安沉默，她確實如此想的。
維卡斯卻說道：“其實並非如此，你父親雖然是我的私生子，但小時候我對他並不差，和其他兒子一般無二。直到你父親開啟三海全部失敗，我才耗幹了耐心。”
在維薇安略顯錯愕的注視下，維卡斯坦然道：“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三海修士才有資格享受資源，以及享受父母的疼愛。”
他語氣稍稍放平和一點，指了指維薇安自己：“比如你，雖然我對你父親失望，但你有血海天賦，我虧待你了嗎？我一樣給你找最好的教官，從小就訓練你，又為你找來黑斑藪貓契約，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
最後。
他語氣鄭重的說道：“天賦就是一切，在我們家是，在怒濤家族一樣是，貴族制度正在崩潰，嫡庶之分已經淡薄，私生子和婚生子，誰有天賦誰就能享受資源。”
維薇安沉默良久，緩緩點頭：“我知道了，爺爺。”
“孺子可教，你父親在光之巨人當總經理，你給杜克當護衛騎士隊長，優勢已經在握，切勿自卑。”
“是。”
“行了，知道你不喜歡爺爺，爺爺也告辭了。”維卡斯說著，揹負起雙手，準備離開。
維薇安邁開腳步，追了上去：“爺爺，我送您。”
維卡斯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翹，心道維亞爾這孩子是個廢物，但卻生了個不錯的女兒。
或許天賦不是頂級，這輩子大約止步1環大騎士了。
但靈性眷顧，一切皆有可能，做了杜克的身邊人，以後誕下子嗣，未必不能繼承到杜克的卓絕天賦。
那時候，自己作為外曾祖父，與有榮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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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