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黑荒大陸
轟！
戰鬥落下帷幕，杜克和遠道而來的鄧恩·龍騎槍，一同回返三環號戰艦，啟程回橡牙山。
“你的戰鬥力已經超過我了。”鄧恩·龍騎槍躺在椅子上，感慨萬千的說道，“難以想象，不施展星之牢籠領域，我竟然不是你的對手……你那個連續不斷的奧術飛彈實在太厲害了！”
他說的奧術飛彈，就是四環沙鷹的子彈。
“星之牢籠領域是群星的王牌手段，我現在破不開星之牢籠，就談不上戰鬥力超過伱。”杜克實事求是的說道。
是他邀請鄧恩·龍騎槍，來翠海市遊玩順便切磋一番。
自沙鷹昇華，三套禁術體系成功構建，杜克的自信心已經爆棚，再加上三隻5環奧術之手的強力輸出，只覺能與群星扳扳手腕。
故此，才會邀請鄧恩·龍騎槍。
在熟悉的群星之中，鄧恩·龍騎槍雖然走得不是奧術師路線，但在奧法學者中最善於戰鬥，是最佳的切磋物件。
“星之牢籠是領域神通，這也是群星可以隨意拿捏亞龍的底牌，若無神通群星便無法維持高高在上的身份。”鄧恩·龍騎槍說道，“但你只是大地奧法師啊，我必須動用神通手段才能壓制你，難以相信，難以相信！”
就在之前的切磋中。
杜克火力全開，三隻奧術之手瘋狂施展奧術，不斷對著鄧恩·龍騎槍狂轟濫炸。
他自己則施展光輝之劍，不斷分解鄧恩·龍騎槍的奧術，再由四環沙鷹收割戰場，直接把鄧恩·龍騎槍壓制的抬不起頭，哪怕對方施展出攻擊型奧器，依然沒能扭轉局面。
最終無奈之下，鄧恩·龍騎槍祭出星之牢籠，鎖定自己。
那淡淡星光灑落的屏障，看似輕薄，卻讓四環沙鷹的子彈，無論如何都難越雷池半步。
而鄧恩·龍槍憑藉星之牢籠立於不敗之地後，果斷對著杜克狂轟濫炸起來，再借助那把無堅不摧的奧器長槍，一舉刺穿杜克的不滅之握防禦，點在杜克咽喉上。
當然。
杜克還有最後的底牌，杜克之星帶來的群星夢境，隨時可以從鄧恩·龍騎槍的殺招之下逃脫。
但只是切磋而已，沒必要展露底牌。
“群星就是群星，還不是我能碰瓷啊。”杜克讚歎一句，“你的奧器長槍攻擊力也很猛，我招架不住。”
“這把奧器，和我的修煉的禁術一個名字，都叫毀滅龍槍。”鄧恩·龍騎槍將自己的奧器召喚出來，“7環奧器-毀滅龍槍，你觀摩觀摩，能給我一點指導意見更好。”
杜克接過奧器長槍，搖頭道：“7環奧器，我如何能指導。”
“你這就太謙虛了，五環先知七賢者，當世第一聖賢，如何不能指導我。況且你的那件奧器，比我的毀滅龍槍更強勢，而且等級更低，可見你在奧器造詣上，已經無人能及。”
毀滅龍槍固然攻擊力強大，杜克施展的7環禁術-不滅之握，也很難抵擋住它的攻擊。
但是毀滅龍槍終究是近戰利器。
不像杜克的四環沙鷹，超遠端鎖定，直接打得鄧恩·龍騎槍抬不起頭，而且連續不斷的終結子彈，總能在同一點上爆破，發揮出不斷疊加的衝擊力，進而毀滅一切。
二者相比，顯然還是四環沙鷹更能配得上無堅不摧這個概念。
“我的毀滅龍槍，已經附帶上了神通的效果，可以說是一把神器，竟然能輸給一件普通奧器，嘖嘖！”鄧恩·龍騎槍心服口服，四環沙鷹的攻擊力，讓他心有餘悸。
那傾瀉而下的彈雨，那綿延不絕的爆炸，那如影隨形的精確攻擊，對他造成了太大的陰影。
最終不得不施展神通，才扛得住攻擊。
杜克沒有吹噓自己的四環沙鷹，只是侷限出奧器之眼和奧器之手，然後問道：“介意我深入一觀毀滅龍槍？”
“請便。”
“多謝。”杜克不再猶豫，奧器之眼和奧器之手組成簡易的奧器通天，再散做千絲萬縷，迅速刺入毀滅龍槍之中，探索毀滅龍槍的結構細節，洞悉它的運作原理。
片刻後，一切能夠採集的資料，都已經收入小藝的資料庫中。
藉助超算能力，小藝很快就分析出一堆資訊，並且將一些晦澀難懂的部分提交給杜克。
於是杜克便詢問道：“神通的運作，到底是以什麼模型為準？7環、8環還是9環？”
“準確說來，神通的基礎模型是超環。”
“超環？”杜克第一次聽說。
“超越環的極限，但又不打破環的等級，從而獲得超越環所能承載的強大力量。”鄧恩·龍騎槍解釋道，“萬事萬物，以環為準的話，大致是1環到9環這九個等級，靈獸如斯、奧術如斯，神通其實也如斯。”
杜克目光灼灼的盯著鄧恩·龍騎槍，等待他的講述。
鄧恩·龍騎槍也不賣關子，直截了當說道：“神通就是每個等級的環，超越極限所成，大致可以分為超一環神通、超二環神通、超三環神通，以及目前最高的超四環神通。”
“我看到了，毀滅龍槍的第一個環，的確與眾不同，很神妙，很玄奇，但能感受到這個環超標了，是在超標狀態下，維持一個特殊的穩定性。”杜克緩緩點頭。
“對，我的毀滅龍槍，就是超一環神器。”鄧恩·龍騎槍嘆道，“老夫多年來一直想要將它升級為超二環神器，可惜第二個環的超環狀態，始終無法把握住。”
每個超環，所能展現的神通都不一樣。
杜克一邊細細感知這個超一環，一邊詢問道：“那麼亞龍的神通，也是超環所致？”
“不一樣，亞龍的超環，在群星之中有個稱謂，叫超禁環，是與禁術體系相匹配的一種超環狀態。實際上禁術在早些年，又叫超神術，被認為是一種特殊的超環狀態。”
鄧恩·龍騎槍詳細解釋道：“只是隨著奇觀聯動的發展，普通奧術也能聯動為組合奧術，所以才取消了超神術的說法，不再將奇觀聯動看作是一種超環狀態。”
“超禁環，超神術？”
“超禁環其實就是亞龍的九個環，每個環都超一點點，形成穩定的超環狀態。”
“我狩獵過亞龍，並未發現亞龍的環結構，有超環狀態？”
“只有釋放神通時，亞龍才會進入超禁環，死後的亞龍超禁環已經結束，自然很難觀測到。但實際上只有群星有辦法，在亞龍還活著的時候，便研究亞龍的環。”
靈獸的環，就像是人類的靈海，並不是一個具體的存在。
需要對靈獸的氣血之力進行逆推，才能推測出這個環的存在，並計算出環的級別。
“原來如此。”
“等你晉升群星時，這些都是常識。”
“額，鄧恩院長，我如果現在就想了解超環知識，該從什麼地方瞭解？”杜克詢問，他在奧法塔的資料室中，並未發現過這些知識，顯然這些知識並不對群星之下開放。
鄧恩·龍騎槍笑道：“我只是跟你說一聲超環的存在，實際上你現在不需要了解它們，提前接觸這些知識，只會影響你修煉普通的環。”
杜克問不出更多。
超環的存在，是對普通環的顛覆，所以奧法塔的資料庫，才不對非群星開放超環相關資料。
即便杜克已經成為群星會議的正式議員，但終究不是真正的群星。
“好吧。”杜克沒有強求，鄧恩·龍騎槍不願意多說超環的內容，顯然是受到契約之力的約束。
所以強求沒有任何效果。
鄧恩·龍騎槍能跟他簡單說一下超環，並讓他觀摩毀滅龍槍的超一環結構，大約已經違反契約之力，需要受到一定的反噬了——好在這點反噬，群星不在乎。
不過，似乎怕杜克誤會自己敝帚自珍，鄧恩·龍騎槍還是強調一遍：“真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而是不能。若非你是當世第一聖賢，群星對你來說如探囊取物，我連超環都不會告訴你。”
“放心吧，我能理解。”杜克笑道。
實際上短暫的時間裡，藉助毀滅龍槍的超一環結構，小藝已經分析出一些資訊。
“超一環結構屬於這個世界的底層邏輯，但只是較為淺顯的底層邏輯。與九環小藝本身，以及四環沙鷹所對應的底層邏輯相比，所涉及的內容十分淺顯，可以推導。”
“可以推導？”杜克閉目養神，心中卻按捺不住好奇心。
“是的主人，超一環結構可以推導，並且小藝可以嘗試，將超環狀態融入禁術之手的研發中心……禁術與超環，二者有相似的地方，都涉及到了淺顯的底層邏輯。”
環結構，是靈性奧法運轉的基礎邏輯。
但靈性奧法只是超凡世界的一套力量體系執行規則，而非世界本身，世界本身自有一套底層邏輯。
九環小藝、沙鷹手槍，才是以底層邏輯運轉的存在。
小藝無法解釋底層邏輯，只能加以利用，幫助沙鷹手槍不斷升級、昇華。同樣的，小藝也能利用底層邏輯，去推導超環結構。
“漂亮！”杜克大喜，“也就是說，群星們遮遮掩掩的神通，在小藝你的面前，根本無所遁形！”
“小藝有很大把握，可以歸納總結並計算超環結構。”
“完美！”
杜克心中大笑，繼續溝通小藝：“等回頭，我去多獵殺幾頭亞龍，將亞龍打個半死，交給你來研究……超禁環既然也被稱作神通，顯然也能破解不少超環結構的秘密！”
“好的主人。”
總而言之，與鄧恩·龍騎槍一戰，杜克收穫良多。
等送走了鄧恩·龍騎槍，他便開始執行獵龍行動，不過並非在七塔聯邦境內獵龍。
而是穿梭未知之地的樹王，在樹王周邊尋找亞龍的痕跡，再進行獵殺。如今他已經點亮了將近五萬顆星星，其中以樹王的視野，感知到亞龍存在的不在少數。
所以穿梭過去，擊殺亞龍再回來，就是最穩妥的獵龍方式，不會透露絲毫自己的行蹤。
如此。
時間彈指一揮，便到了暴風歷4429年底。
在過去的兩年多時間裡，杜克除了必要的群星、先知、最高委工作，其它時間都在不斷降臨樹王，尋找亞龍獵殺。並在十天的充能期內，儘可能多的考察樹王周邊環境。
也是因為忙碌於獵龍，並未再在靈性奧法的學術上，有多少新的、開創性的成果。
五環先知七賢者，依然是當世第一聖賢。
只不過從當選最高委的委員長之後，四年時間裡，杜克沒有再開過一次光視直播學術釋出會。
杜克賢者法師塔的學術成果不少，但足以全國直播乃至全球直播的，卻一個沒有。倒是基於杜克發明的五個環級別成果，陸陸續續爆發出不少後續的重大學術成果。
烙印之環、靈犀之環、光信之環、幻獸之環、煉氣之環，紮紮實實的改變著世界。
一刻不停。
這也讓杜克即便沉寂四年，他的名字依然無數次在各種場合被提及。他發明的五個環級別成果，以及諸多與“光”有關的技術，如強光技術、影視技術、光劍技術、光碟技術等等，還是被不斷感謝。
“杜克委員長給世界帶來的影響，註定是猛烈且深遠的，洞微靈性時代正在堅定的走來！”
《七塔日報》於暴風歷4429年11月7日，不知道抽什麼風，在杜克毫無任何動作的情況下，又一次頭版頭條盛讚杜克的偉大。
當然。
這已經不是《七塔日報》第一次抽風，這些年下來，關於杜克登陸頭版頭條的次數，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了。
對此，杜克早已經習慣，他再怎麼低調，也依然是莽荒大陸無可置疑的頂流。
何況也並非真正沉寂。
群星會議上，先知學術會上，最高委的命令上，隨處可見杜克的身影和簽名。
他依然是奧法師心目中的聖賢，騎士心目中的榮光，煉氣士心目中的開派祖師。以及所有民眾心目中，賦予世界以精彩娛樂的先知大老爺，那個從孤兒一步步走上巔峰的靈性化身！
他的故事，沒有太多跌宕起伏，有的只是燦爛輝煌。
卻無時無刻不在激勵著無數人，為夢而前行：“靈性眷顧，杜克大老爺庇佑！”
靈效能否聽到萬千民眾的唸叨不可知，但杜克此時絕對聽不到莽荒大陸老百姓的唸叨。
“這裡，與莽荒大陸，絕非同一個世界！”
此時此刻，杜克站在一簇綠洲的邊緣，看著綠洲之外那灰暗的視界，深深皺眉。
被他追殺的亞龍，慌不擇路逃去了綠洲之外，然後，就被灰色的世界吞噬。
“嘶吼……”慘叫聲連連。
那頭模樣與蜥蜴相彷彿的亞龍，正在被無數類似沉淪魔一樣的怪物撕扯、啃噬。
不消片刻，亞龍便只剩下森然白骨。
那些沉淪魔一樣的怪物，開始在灰色的大地上狂嘯，一部分迅速沒入漆黑的大地之中，另一部分則衝到綠洲邊緣，衝著杜克咆哮，可以看到它們並非人類形態。
有一些靈獸的影子，但更像是各種動物肢體拼湊而成，再披上一層詭異的灰褐色外皮。
“這個氣息……是濃郁的腐朽靈性味道，說是沉淪魔並不為過……但是卻又隱約透露出神孽的氣息……”
杜克站在綠洲邊緣，不敢深入灰色世界。
奧器通天將他周身包圍，防止被沉淪魔一類怪物衝擊。
“與大地瘢痕的特徵相似，但是……莽荒大陸的大地瘢痕，只是正常大地上的一個個坑洞。而這裡，綠洲才像是黑色大地上的一塊綠色瘢痕……靈性弱小而又衰老……”
他轉回頭，看向背後的綠洲。
綠洲依然有著盎然生機，但杜克能夠清晰的感知到，這裡的萬物之氣平衡已經被打破。死·萬物之氣佔據絕大部分，生·萬物之氣已經稀薄到難尋難見的程度。
圖騰煉氣士在這裡修煉，絕對事半功倍。
至於變形煉氣士，別說在這裡修煉，怕是連維持自身狀態，都不太可能做到了。
“這個世界是被神孽摧毀的世界……”杜克無比確信這一點。
因為他降臨此地之後，便迅速領悟了樹王的奧秘，從樹王的光陰長河中見到了許多記憶。
不止一頭神孽路過此地，在最後的時光裡，神孽啃噬可週圍大地，靈獸紛紛逃難匯聚於此，在狹小的地方廝殺、衰落，最終維持住一個穩定的綠洲小生態。
“要不多久，這裡應該也會被神孽啃噬，靈性之泉保不住的。”杜克輕輕一嘆。
下一刻，人已經回到了樹王身邊。
“雖然沒能獵殺到亞龍，但見到了這樣的一面，也算是幸運。”杜克輕鬆一躍，躍上樹冠，遠眺四周圍大地，除了灰黑顏色，並無其它顏色，全是一片死寂。
不管杜克升空多高，眺望到的大地，都是灰黑色。
“而且這也不是我生活的莽荒大陸，並且也不是同一個世界。就目前而言，我大約穿梭過了四個世界。”
旋風森林所在的未知之地，是一個世界。
阿西巴部落的所在地，又是一個世界。
現在這個世界則是第三個世界。
而還有一個世界，大約還處在矇昧時代，暴雨連綿不絕，並未發現任何智慧生物存在的痕跡。
之所以能推論出是四個不同世界，杜克主要是藉助奧器之手對植物基因的分析判斷。確定了自己穿梭的樹王環境，大致可以劃分入四個相關聯的基因族譜之中。
甚至，杜克還能透過對這些世界所處環境的分析，判斷出四個世界所處的時代並不相同。
最大的依據，便是莽荒大陸上發生的古時代虛影。
按照奧法師們探索靈性之泉，記錄下的古時代虛影，一共可以分為十個古時代。
最早的古時代，叫殼之湯。
也就是隻在鯨歌鏡湖爆發過的最早的古時代虛影，殼智者就是從這個時代走過來。
第二個古時代，叫蟲之洋。
翠海市就曾經爆發過蟲之洋，杜克賢者法師塔的塔靈雉羽，便是從蟲之洋時代活到如今。
第三個古時代，叫角之濱。
第四個古時代，叫貝之灘。
第五個古時代，叫魚之海。
基斯頓法師塔的塔靈，杜克曾經見過的大魚鐵頭，就是從魚之海找出來的上古之靈。
第六個古時代，叫蕨之林。
第七個古時代，叫蛙之源。
第八個古時代，叫雨之瀑。
第九個古時代，叫恐之森。
這個時代生活著諸多恐龍，也是存活上古之靈最多的一個時代，很多法師塔、戰艦的塔靈、戰靈，都是恐之森時代的生物轉化而來。
第十個古時代，叫鳥之空。
這也是距離現時代最近的一個古時代，形成的上古之靈不多，且上古之靈比較笨拙，沒有生出太多的智慧。
對照這些古時代虛影，大致可以判斷出來，旋風之神哈耳庇厄所在的旋風森林，大致屬於鳥之空時代，最接近莽荒大陸所處的現時代，只是氣候較為寒冷。
杜克乾脆按照莽荒大陸的名字，將這個世界，取名為寒荒大陸。
而阿西巴部落所處的世界，大約處於恐之森時代，悶熱潮溼，含氧量充足，動植物都十分高大。
杜克將它稱之為，蠻荒大陸。
至於那個未曾發現智慧生物，且暴雨不斷的世界，毫無疑問處於雨之瀑時代。
杜克將它稱之為，洪荒大陸。
“洪荒大陸雨之瀑，蠻荒大陸恐之森，寒荒大陸鳥之空，再到莽荒大陸現時代……那麼我現在所處的世界，又是怎麼樣的時代？”杜克閉上眼睛，讓呼吸法代替自己的感知。
他推斷這個世界，有可能處於蛙之源時代，或者蕨之林時代。
最大的證據，就是腳下這棵樹王，是一棵蕨類植物，蕨之林時代最典型的存在。不過剛才追殺的亞龍，又很像是蛙之源時代，最具代表性的生物林蜥，杜克見過不少林蜥類的上古之靈。
“更多資訊已經找不到了，這個世界似乎快被神孽吞噬殆盡。也許再過幾年，這棵蕨類樹王，也會被神孽啃噬，這片綠洲也就隨之消亡了。”
杜克有些遺憾。
隨即搖搖頭，為這個即將消亡的世界，起了新名字：“漆黑一片的大陸，就叫黑荒大陸吧。”
時間一晃，十天已過。
杜克之星中的群星印記完成充能，但杜克卻依然沒敢踏出綠洲的邊界，綿延無垠的大地瘢痕，充滿了危機。
那隱沒不出的沉淪魔怪物，讓他深深忌憚。
“算了，我還沒升空為群星，暫時先別犯險，先回去再說。”杜克心中做出決定，“有緣的話，我還能再穿梭新的樹王，來到這個即將死去的黑荒大陸，慢慢觀察再說！”
搖搖頭。
意念觸發群星印記，四周圍的景象扭曲，人已經出現在了夢境星空中。
奔跑，點亮星星，最後再瞬移到橡樹之祖的星星邊上，觸控上去，瞬息降臨在樹屋之中。
“回家了。”杜克抬眼看了一眼牆上的日曆，已經是11月24日。
沒等杜克給自己泡上一杯茶。
便聽到外面傳來嗡嗡的鐘聲，一聲，兩聲，三聲，足足響了七聲。而這七聲鐘聲所代表的訊息，已經浮現在鬥氣全息屏上。
“群星誕生！”
杜克訝然驚呼：“就在今天，七塔聯邦誕生了一位新的群星？”
距離安德烈·月見草去世四年，終於又誕生了一位群星，填補安德烈·月見草的缺失。
中級複製環、大地複製環上午都已經啟用過，還沒過冷卻時間，所以杜克直接喊來助理：“布洛芬，立刻聯絡群星辦公室，讓薩斯頓將新群星的資料發給我。”
“誕生了新的群星嗎？”布洛芬瞪大眼睛，“我這就去打光話！”
很快，布洛芬就返回了，跟她一道返回樹屋的，還有杜克群星議員辦公室主任，薩斯頓的大地分身。
“老闆。”薩斯頓行禮。
“不用多禮，資料呢？”
“是伊萊文大人，此前擔任砂礫領域高河城博學塔首席理事，博學賢者，最高委的成員之一。”薩斯頓沒有帶來資料，但只需要報上伊萊文的名字，杜克自然知曉。
“原來是伊萊文啊！”杜克果然露出了微笑。
伊萊文身為博學賢者，是最高委成員之一，當了杜克四年時間的下屬，杜克能不瞭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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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