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熊德之戰
黑瀑部落。
盤陀森林的領主咆哮之神，烏索克爾所庇護的人類部落，大約有一千多名土著人類。
之所以杜克認為這些人類，都是土著人類，而不是原本所想的本地人類。
原因在於他們的長相，有一種原始人的醜陋之感，尖耳朵、長卷發、黝黑面板、外凸嘴唇、棕色眼睛，以及細瘦的身材。這一切特徵，都讓他們給杜克一種“低階”且“原始”的感覺。
“我們酋長恰爾德大人，是一位強大的巴德戰士，部落的老祭司們都說，恰爾德大人還年輕，他一定能突破自然之道，成為強大的德魯伊！”
鳥德一邊為杜克解釋黑瀑部落的構成，一邊還不忘強調黑瀑部落的強大：“我們黑瀑部落還有十位老祭司，他們都是巴德，一起上的話，一定能打敗你這個德魯伊！”
“為什麼要打敗我？”杜克反問。
“額……”鳥德愣了一下，隨即哼道，“你抓了我，酋長和老祭司們，肯定會來救我！”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而且，你再不放了我，烏索克爾大人會懲罰你！”
“呵呵。”杜克輕聲一笑，“小鳥德，告訴我你的名字。”
“哼，我叫彭兔絲！”鳥德彭兔絲昂起頭，鳥喙一張一合，“我一定能成為一名偉大的德魯伊！”
“我相信你，那麼，我給你鬆綁，你化形給我看看。然後，再帶我去見你們的酋長恰爾德。”杜克並不打算為難黑瀑部落，畢竟他是過來學習自然之道而非殺戮。
彭兔絲歪著腦袋，似乎思考杜克說的話，目的何在。
不過想了一會後，她迅速接受了現實，無名之鳥的外形好似砰一聲炸開，然後化作一名黑黝黝的少女。身上沒有裹著獸皮，但也並非裸露，在胸口、屁股位置都有羽毛編制的圍兜掛著。
這些羽毛，恰好將關鍵部位遮擋住。
當然。
即便沒有遮擋，杜克也對這些土著毫無興趣，實在是凸嘴唇、黑面板，總讓他想起地球上的某個物種。
“跟我走吧！”彭兔絲昂著頭說道。
這副傲嬌的姿態，總讓杜克想起曾經看過的迪士尼電影，裡面那辣眼睛的黑美人魚。
甩了甩頭，杜克果斷跟上。
眼見著到了部落村寨的邊上，彭兔絲忽然問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你真的是一名德魯伊嗎？你專攻的是哪一種形態？”
“我叫杜克。”杜克說道，“我沒有化形，但我與旋風之神哈耳庇厄交手過，它打不過我。”
“旋風之神？”彭兔絲搖搖頭，“不認識。”
進了部落村寨，彭兔絲一路上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下來，快步走向幾位放哨的熊德、豹德。
然後用另一種不同於鳥語的語言，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
當即就有豹德飛快的衝向部落村寨中央，然後剩下的熊德、豹德，則齊齊來到杜克面前，隱約做出了將杜克圍住的姿態。
杜克淡然微笑，並不介意對方的姿態。
畢竟。
這些都是弱者的反應而已，他只是淡然看著對方，心中在與小藝溝通：“儘快將這門新語言分析出來。”
“好的，主人。”小藝回應，“但需要更多樣本素材。”
“沒問題。”
於是杜克開始用鳥語詢問：“幾位怎麼稱呼，我來拜訪黑瀑部落，通傳你們的酋長恰爾德了嗎？”
熊德、豹德對鳥語一臉懵逼，彭兔絲便用另外的語言，將杜克的話翻譯一遍。
接著熊德便甕聲甕氣的咆哮幾句。
由彭兔絲翻譯：“我們已經稟告酋長大人和祭司們，你就在這裡等著，不要亂動。”
杜克挑了一下眉頭：“我是一名德魯伊，你跟他們說了嗎？”
彭兔絲一愣，隨即有些畏懼又有些不情願的向熊德、豹德開口，吐出一串聽不懂的語言。
顯然，她對剛才杜克將她抓住的行為，還耿耿於懷。
不過熊德、豹德聽完之後，杜克卻能感覺到，他們的態度，瞬間從滿滿敵意中，多了一絲絲敬畏。
好在也無需再多說什麼，前去稟告的豹德，已經帶過來一群土著。
為首之人正是杜克感應中，已經達到6環水準的那位巴德，大概就是黑瀑部落的酋長恰爾德。剩下的都是4環、5環水準的巴德，年紀都不小了，應該就是彭兔絲口中的十位老祭司。
恰爾德酋長見到杜克後，略一打量，便用杜克聽不懂的語言，嘰裡呱啦詢問起來。
見杜克微微皺眉，似乎聽不懂。
他立刻換成了鳥語：“尊貴的客人，是你要找我嗎？”
豹德稟告時並未提及杜克是一位德魯伊，但是身為6環巴德，恰爾德能隱約感受到，杜克身上的氣勢壓迫。這樣的氣勢壓迫，他在咆哮之神烏索克爾身上感受過。
“不錯，是我要找你。”杜克用鳥語回應道，“我從旋風森林而來，本打算尋找金山羊部落，但是沒找到，只找到了你們黑瀑部落，所以過來拜訪一下，找你聊點事。”
“金山羊部落？”恰爾德訝然道，“他們在很遠的地方，我曾經見過一次金山羊部落的奧瓦德，他們要去北邊拜訪旋風之神哈耳庇厄！”
“哈耳庇厄是我好哥們。”杜克說道。
“啊！”恰爾德再度驚訝，“那麼您是……您是一位德魯伊嗎？”
“可以這麼說。”
“德魯伊！”恰爾德的態度瞬間改變，恭恭敬敬的彎腰伸手，邀請道，“尊敬的德魯伊大人，您的到來讓黑瀑部落蓬蓽生輝，請您先到我們黑瀑部落中，喝一杯新釀的猴兒酒！”
於是在恰爾德酋長和十位老祭司的恭敬簇擁下，杜克進了黑瀑部落，走進最高大的一間茅草屋中。
被邀請上座。
恰爾德和十位老祭司，圍成一個圈，盤坐在地上。
茅草屋門口，鳥德彭兔絲好奇的探頭探腦，但很快就被守衛在茅草屋外的一些奧瓦德戰士，直接拎著脖子拉走。
“我從遙遠之地誤入這片大地，與哈耳庇厄結識，它深受一群大猩猩的困擾，其中一頭大猩猩乃是叢林諸神級別。”杜克簡單的敘述了一下自己的經歷。
他所說的叢林諸神，就是亞龍的意思。
畢竟這裡沒有靈獸的概念，認為一切動物都是野獸，而野獸中最強大的9環靈獸，實力堪比荒野諸神，於是就被稱呼為叢林諸神。
“我將這隻叢林諸神擊殺，並剿滅了大猩猩群，讓哈耳庇厄可以在金剛麻櫟上築巢。”杜克繼續說道，“但我並不會自然之道，所以它告訴我，去尋找金山羊部落，沒想到反而找到了你們黑瀑部落。”
恰爾德已經肅然起敬。
敬服的說道：“您雖然不會自然之道，但您擊殺了叢林諸神，毫無疑問是一位偉大的德魯伊！”
明白了杜克的強大實力，恰爾德和老祭司們，頓時對杜克更熱情了。
幾句話聊開之後，便信誓旦旦保證，會傳授給杜克自然之道，並且還打算引薦杜克認識咆哮之神烏索克爾。
“我們黑瀑部落很弱小，連德魯伊都沒有，但是烏索克爾大人願意庇護我們。我們有熊德、豹德、鳥德、狼德傳承……部落裡主要說的是熊語，烏索克爾大人也只說熊語。”
想要化形野獸，自然就得先掌握野獸的語言，每一種化形傳承，都有對應的語言。
“我先學習熊語、豹語和狼語，等我學會了，再去會見烏索克爾。”杜克立刻做出決定。
準備留在黑瀑部落，一邊學習新語言，一邊修行自然之道。
恰爾德自然點頭答應，並且親自教授杜克自然之道：“我們人類不是荒野精靈，無法掌握荒野之力，只能藉助自然之道，透過化形擬態的方式，假借荒野之力。”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當然，除了自然之道，還有薩滿之道也能掌控荒野之力……杜克大人，您是修煉薩滿之道嗎？”
“薩滿之道？那是什麼道？”
“自然之道化形野獸，薩滿之道溝通靈魂，簡單來說，自然之道是溝通活著的荒野之力，薩滿之道則是溝通已經死去的荒野之力……荒野之力有生有死，就像白天和黑夜一樣。”
很顯然，杜克哪個道都不混。
他搖搖頭說道：“我修煉的是靈性奧法之道和騎士之道，我認為天地萬物都在靈性奧法之中……去外面吧，我給你們展示一二。”
說著。
他率先起身，來到黑瀑部落中央的空地。
然後隨手一揮，7環禁術-不滅之握便從虛空中探出，恐怖的力量讓時空都產生了裂縫。
也讓恰爾德酋長和老祭司們，對此驚為天人。
再一揮手，不滅之握散去，杜克淡然的看著眾人：“這就是靈性奧法的力量，接下來，我想看到你們的自然之道和薩滿之道，是如何修煉，並且如何操控荒野之力。”
聞言，以恰爾德為首的巴德們，紛紛開始表演。
化熊、化豹、化狼，戰鬥力確實不俗，基本上兼具了靈獸的強大，與人類的靈活。
以杜克的眼光判斷，6環巴德的戰鬥力，強於7環靈獸，大概相當於4環大地奧法師的水準——靈性奧法體系的環等級，要遠超靈獸體系的環等級，基本上屬於越一個大階的存在。
4環大地奧法師，已經能擊殺7環靈獸了。
環只是一種生命層次的定義，並不能衡量戰鬥力，靈性奧法體系之所以強大，除了它能修煉到更高環等級外，更多是因為它對環等級的戰鬥力加成，實在太大。
靈獸中，1環、2環、3環是一大階，4環、5環、6環是一大階，7環、8環是一大階，9環又是一大階。
1環奧法師便可越一個大階，擊殺4環靈獸。
4環大地奧法師，也可越一個大階，擊殺7環靈獸。
甚至6環天空奧法師，多努力一些，未必不能越兩個大階，擊殺9環亞龍，都不需要群星出手。
而自然之道，就要弱於靈性奧法了，越級擊殺靈獸可行，越階擊殺靈獸大約不行。
“不過弱是弱了點，但自然之道可以不斷往上修行，未必不能誕生比肩群星的存在。”杜克心中琢磨，“這仍然是一條通天大道，值得我將它帶回莽荒大陸！”
等待恰爾德等人，表演結束，杜克便說道：“我見識了自然之道，心嚮往之，但薩滿之道呢？”
“薩滿之道，只有卡西迪一個人會。”恰爾德想了想說道，“但是卡西迪的腦子有點不正常……經常叫嚷著魔鬼來了，魔鬼來了，現在被關在瀑布底下的水牢裡。”
“把他帶過來，我見識見識。”杜克說道。
老祭司們全都看向恰爾德，恰爾德皺了皺眉頭，還是揮手道：“去把卡西迪帶過來。”
片刻後，瘦的像一根麻桿的卡西迪，出現在杜克面前。
他的氣息很頹靡，大約只有2環水準，鬍子一大把，跟頭髮混在一起，遮住了整張臉。
“阿吉阿壩……”張嘴就是聽不懂的熊語。
“他又犯糊塗了，杜克大人，叫著什麼魔鬼會吞噬整個世界……”恰爾德拍了拍腦門。
然後卡西迪就是反反覆覆的叫嚷，根本沒法施展薩滿之道，杜克也就沒有再強求。
隨後幾天時間裡，都在學習自然之道。
“想要掌握自然之道，首先要感悟野性之心，只有明白了野性之心，才能掌握化形方法。”恰爾德如此說道，“比如你想要化形為熊，你就得與熊為伴，瞭解它的全部，最終感悟一頭熊的野性之心。”
在杜克苦思冥想之中，恰爾德又補充道：“摒棄你的理智，喚醒你的獸性，讓野性之心代替身為人類的心，你才能擺脫身體的束縛，去體會荒野的力量！”
“喚醒獸性……”
杜克已經能夠掌控荒野之力，他缺少的只是自然之道的修行部分，當恰爾德將自然之道詳細介紹後。
完整的修行過程，便在他的心中綻放。
放空思維，感受一頭熊的獸性，漸漸的，杜克便感覺到荒野之力在身體中快速流轉。
下一刻。
他猛然大吼一聲，雙手著地，身形和四肢快速長出濃密的毛髮，以及在毛髮之下虯結的肌肉。
衣服被撐破，身體被撕扯。
他已然變成了一頭三米高，威風凜凜的黑熊，比黑瀑部落任何一位熊德的身形都要魁梧雄壯。
“熟悉的感覺！”杜克感受著自己的全新身體，“比精靈化身、真龍共生的效果差一些，這具身體，完全是依靠荒野之力撐起來，我可以感受到我的荒野之力，在突破！”
如果說，沒有化形變身之前，他頂多是3環奧瓦德的水平。
那麼現在，已經達到了4環巴德的水準。
對荒野之力的控制，明顯上了一個臺階。
不過也只是一個臺階而已，提升的是荒野之力的控制效果，而不是荒野之力本身。
單純的力量增幅，微乎其微。
“杜克大人，您的熊德形態，可真魁梧啊！”一名女性熊德老祭司，看著杜克的化形，似乎偷偷嚥了一下口水。
這讓杜克熊毛之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離我遠點，普爾嫚！”
熊德女祭司普爾嫚，頓時不情不願的後退幾步，但還是目光灼灼的盯著杜克，捨不得挪開眼神。
而一旁的恰爾德也迅速變形為棕熊，大約也有三米高度，滿是戰意的吼道：“杜克大人，不如來較量一二！”
“好！”
杜克迅速應道。
接著便氣勢洶洶撲向了恰爾德，一黑一棕，兩頭三米高的大熊，就這樣瘋狂的撲擊在一起。
沒有使用靈能，杜克全靠荒野之力，與恰爾德灰熊戰鬥。
熊掌高高舉起，一剎那間化作半扇大門那麼巨大，狠狠拍在恰爾德的腦袋上。但是恰爾德只是腦袋被打歪了一下，身上毛髮根根豎起，便迅速化解了這番力道。
然後反手一巴掌，將杜克拍飛。
接著便追著杜克所化的黑熊，一陣暴打，打得杜克左支右絀，竟然沒有招架之力。
周圍黑瀑部落的土著們，見到杜克被單方面吊打，簡直沸騰起來，紛紛大呼小叫為恰爾德吶喊助威。
鳥德彭兔絲更是高傲的擴張鼻孔：“什麼德魯伊嘛，根本不是酋長大人的對手！”
恰爾德自己也興奮到了極點，彷彿當真將一位德魯伊，吊起來暴打。
一邊打，還一邊人立起來，捶打自己的胸口，仰天咆哮，發洩心中的激動之情。
不過。
被暴打之中的杜克，卻沒有絲毫的窘迫，甚至從始至終眼神都沒有絲毫變化。
“小藝，收集的資訊差不多了吧。”
“主人，已經歸納總結出了恰爾德諸多的荒野之力施展技巧，對熊德傳承建立了基礎素材庫。”
“很好！”
在恰爾德猛撲過來，準備再來一巴掌時，杜克心中已然溝通了小雞：“來吧小雞，與我並肩戰鬥！”
小雞哼了一聲，隨即直接從氣海中衝出來，沒有凝聚身形，便迅速融入杜克的身體中。
剎那間。
杜克的黑熊身體拔高了五十公分，毛髮變得更加黑亮，抬起同樣大了幾圈的熊掌，直接擋住了恰爾德的拍擊。
不過恰爾德快速抬起另一隻熊掌，又將杜克再次擊飛。
“不夠，還不夠，融合了小雞的話，也不過才是5環巴德的水準，還得繼續融合！”杜克迅速在小藝的輔助下，計算出自己的戰鬥力，“那麼，接下來就該橡靈你了。”
“好的呢，杜克大人。”橡靈飛出氣海，與小雞一樣，直接與杜克合體。
黑熊身體又一次拔高了五十公分，化作四米高的龐然大物，頂著恰爾德的狂暴攻擊，直接站起來。
恰爾德卻渾然不覺，他已經打瘋了一般，不管不顧的對著杜克就是一頓猛錘。
杜克依然不是他的對手，黑熊身體對比之前，只是多了一些招架之力，不至於動輒被打飛而已。
“5環已滿，6環不到……依然不夠，歐甘，到你了！”
“收到，杜克大人。”
歐甘飛出氣海，與杜克合體，這一次，黑熊身體再次拔高了五十公分，化作四米五的巨獸。
氣息也終於達到令杜克較為滿意的6環巴德水準。
“吼！”恰爾德在黑瀑部落土著們的歡呼下，洋洋得意，身體如坦克一般橫衝直撞，化作大門的熊掌，不知道第多少次高高舉起，無數荒野之力在上面匯聚。
然後，瞄準杜克所化的黑熊，再一次揮舞而下。
棕熊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戰意，猙獰的嘴角邊，掛著嗜血一般的殘暴笑意。
但下一刻。
他大門般的熊掌，第一次遇到了阻力。
土著的吶喊聲依舊，但他自己卻感覺到了一絲凝重，戰意依然沸騰，笑意卻漸漸斂去。
這一巴掌，僵持了幾秒鐘，依然未能拍下。
卻是杜克所化的黑熊，抬起了自己的左臂，凝聚的荒野之力，讓熊臂如鋼鐵一般堅硬，穩穩擋住了恰爾德的熊掌拍擊。
“恰爾德。”杜克從熊嘴中，發出沉悶的熊語，“感謝你的教導，接下來，輪到我發揮了。”
話音未落。
他伸出了右臂，熊掌前端的爪子，頃刻間刺出四根如刺刀一般的指甲，在恰爾德胸口的熊皮上輕輕劃過，綻放的血光稍縱即逝，那是恰爾德荒野之力將傷口凝結。
但杜克的反攻號角已經吹起，接下來便在小藝的精準輔助下，完美展現了一位熊德，能夠施展的攻擊。
荒野之力如臂使指，遠比恰爾德的運轉效率更高。
因為。
杜克本就是荒野精靈，無需藉助熊德來假借荒野之力，萬物之母沒有賜予他特殊能力，但荒野之力卻將他緊緊擁抱。
一口咬下去，咬住恰爾德脖子，甩動嘴巴，恰爾德便被重重摔在地上。
不等恰爾德反應過來，杜克便欺身而上，熊掌漲得比大門還大，裹挾著狂暴的荒野之力，狠狠拍在恰爾德身上。
一巴掌，又一巴掌。
德魯伊對荒野之力的掌控技巧，千變萬化。
但是德魯伊的戰鬥方式，卻如同野獸一般，原始而且血腥，一切變化都藏在樸素的攻擊之下。
巨大的力量貫徹，恰爾德瞬間陷入危機。
杜克的黑熊身體，完全釋放了戰鬥潛能，三隻大精靈的加持，讓他匯聚的荒野之力達到了6環巴德水準，小藝的精準輔助，更讓他完美髮揮出6環巴德最大潛能。
伴隨著原始的攻擊招式，黑熊身體的肌肉運轉，皮毛和脂肪跟隨著肌肉的動作而甩動。
好似最亮澤的黑色綢緞，反射著太陽的光輝。
“吼！”
熊聲咆哮。
黑熊的爪子，總在恰到好處的時機，將想要掙扎起身的棕熊恰爾德，牢牢釘在地上。
然後，任由黑熊杜克，對他進行慘無人道的虐待。
熊皮四分五裂，熊血四處濺射，熊牙都被根根打斷，熊眼睛裡的戰意也迅速化作懼意。
威風的咆哮聲，也變成了小狗般的哀嚎。
“這才是自然之道的戰鬥，我很喜歡，我很喜歡啊！”黑熊杜克咧嘴大吼，鋒銳的牙齒上，沾滿鮮血，“酣暢淋漓的搏擊，拳拳到肉的力道，怎能不令人歡喜！”
他爽了。
圍觀的黑瀑部落土著們，卻漸漸沒了聲息，吶喊聲已經遠去，只剩下目瞪口呆，扭過頭去不忍直視。
原本最興奮的鳥德彭兔絲，已經被翻轉的畫面嚇傻。看著以往最尊敬崇拜的酋長，被按在地上摩擦，發出像是小狗一般的哀嚎聲，任憑外來的黑熊杜克暴虐。
她的心中，好似咔嚓一聲，有什麼破碎掉。
“酋長……大人……”
不知道過去多久，棕熊恰爾德已經爛泥一般躺在大坑裡，只剩下微弱的喘息聲。
黑熊杜克也終於發洩完了全部的情緒。
看著四周圍靜若寒蟬的土著們，他仰天咆哮一聲，然後從熊嘴的熊皮開始裂開，迅速一分為二，強大的黑熊身體伴隨著熊皮的分裂，頃刻間消散無影，只留下赤身裸體的杜克。
當然。
早有經驗的杜克，第一時間具現化了奧器之甲，化作一套半身鎧甲，將自己的身體遮掩起來。
接著敲個響指，瞬發1環奧術-治療術。
為大坑中同樣熊皮裂開，恢復人形的恰爾德，治療他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缺一塊少一塊的傷勢。
接著，杜克微微一笑，對雙目失神的恰爾德說道：“自然之道，我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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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