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亞龍之殤
“洛倫閣下，亞龍就在這個洞窟之中。”
面對杜克的提醒，洛倫·山戈薇淡然笑道：“杜克閣下的感知力不錯，老夫也透過靈性軌跡，察覺到亞龍藏匿於此。”
“這頭亞龍的感知力也不錯，業已察覺我們發現它了。”杜克又說了一句。
接著便聽到一聲沙啞的嘶吼聲，從岩石洞窟中漸漸放大，等到聲音震耳欲聾時，一頭巨大的蜥蜴已經衝了出來。血盆大口張開，腥臭味道瞬間瀰漫在整個空間裡。
洛倫·山戈薇如約退後，為杜克掠陣。
杜克緊緊注視著撲過來的蜥蜴亞龍，沒有任何猶豫，意念溝通靈海中的六座奧術奇觀，瞬發7環禁術-不滅之握。
虛空撕裂，黑色大手凝現。
似緩實快，朝著蜥蜴亞龍兜頭罩過去。
蜥蜴型別的亞龍見狀，渾身枯黃色的鱗甲立刻豎起，奧術光澤在體表瀰漫，瞬間釋放出6環複合奧術-鋼鐵甲冑，等到不滅之握開始合攏時，鋼鐵甲冑已經披掛在身。
那是一套灰色氣質的甲冑，閃爍著暗淡的金屬光澤。
杜克可以清晰的看到，不滅之握向內坍塌爆炸時，破碎的空間鋒銳的劃在鋼鐵甲冑上，在鋼鐵甲冑上切割出一道道細密的裂縫。
6環複合奧術，自然擋不住7環禁術。
但藉助鋼鐵甲冑的防禦，蜥蜴類亞龍卻硬扛住這一擊，將自己的身體盤曲成一坨，在鋼鐵甲冑破碎的同時，身上最堅硬的鱗甲已經聚合在一起，護住了身體要害。
滋滋，嘶啦……
空間裂縫撕裂鋼鐵甲冑時，帶來的刺耳聲音，彷彿貓爪子撓在人心上，造成一種生理上的不適感。
甫一見面，杜克便與蜥蜴類亞龍，狠狠碰撞一記。
“不滅之握！”掠陣的洛倫·山戈薇，眼中精光四射，看著杜克的背影，越看越是驚疑，“7環禁術啊，4環大地奧法師，如何能施展出7環禁術，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然而這一切就在他面前發生，無論洛倫·山戈薇如何否定，如何覺得不可能，這都已經成為事實。
既然是事實，那麼存在即是合理。
洛倫·山戈薇見多識廣，很快就從記憶中的蛛絲馬跡，推斷出了大概：“那場夢魘襲擊，杜克怕是有所保留了……襲擊他的絕非只有一隻沉淪魔，至少兩隻，給他留下兩個格外槽位！”
7環禁術-不滅之握的奧術奇觀聯動方式，洛倫·山戈薇很清楚，故此瞬間便想清楚為什麼。
“了不得，不聲不響，已經能施展禁術！”
揹負著雙手，洛倫·山戈薇心中止不住的升起讚賞：“如此驚才豔豔，或許能成為下一位安德烈·月見草……甚至……甚至以他現在的發展趨勢，比安德烈·月見草更猛。”
一瞬間，他便想到一種可能性：“安德烈·月見草衝擊9環曜日失敗，那麼杜克呢？”
無法預料。
甚至洛倫·山戈薇有點不敢預料，一想到那個可能性，他便難以抑制自己的情緒。
9環曜日奧法導師，一個傳說中的境界，一個奧法師們認為的彼岸。
橫渡真實靈性大海，便可抵達靈性奧法的彼岸，而這個彼岸，在奧法師們心目中，就是至高無上的9環曜日。
“可能嗎？”
“不可能嗎？”
“安德烈·月見草衝擊失敗了！”
“但杜克比安德烈·月見草天賦更加卓絕，靈性幾乎將他寵愛到骨子裡，連那極有可能是群星意志之主的倪克斯女神，都為他醒來，並給予啟迪……”念頭一旦生出，便再難遏制。
洛倫·山戈薇只能默默溝通自己的扭曲之環，將這股躁動儘可能壓下，認真觀察戰況，做好護衛的工作。
杜克並不知道，自己施展出不滅之握，壓制住蜥蜴亞龍的同時，更對洛倫·山戈薇造成了心理重擊。
此刻他趁著不滅之握的先聲奪人，成功壓制住蜥蜴亞龍。
然後拍拍肚皮，已經長成綠皮大青蛙的小雞，直接蹦了出來，再咬住杜克的手指，頃刻間合體。
精靈形態！
但還不止，緊隨其後，大蝴蝶形象的橡靈也飛了出來，咬住杜克另一邊的手指，在精靈形態的基礎上，進行第二次合體。
阿凡達形態！
彷彿過電一般，杜克的身體微微顫抖，很快就在精靈形態的基礎上，進一步扭曲拉伸，展現出融合阿凡達形態後的全新形態。
身高四米，看上去瘦高，實際上肌肉虯結。
面板微微偏黃棕色，但不是很深，有種水洗過後的蒼白感；耳朵又尖又細又長，臉型也狹長，五官更加立體；金棕色的頭髮如瀑布一般，自然柔順垂在腦後。
這全新形態，既有杜克的相貌神韻，卻又展現出強烈的妖冶氣息。
尤其是淡金色眼白、深棕色眼珠、湛藍色瞳孔的眼睛，賦予了這具身體，難以言說的奇異詭怪之感。
“精靈化身，全新的精靈合體形態，就是我疊的第一層甲！”杜克微微握拳，感受著強大的力量在身體中瀰漫。
早在小雞晉升3環大精靈之後，杜克就研究透徹了精靈合體。
同為3環大精靈，小雞和橡靈的力量已經可以互相相容，故此杜克也得到了全新的形態。
因為新形態是由精靈合體而成，故此懶得費神起多麼拉風的名字，就叫精靈化身。
伴隨著精靈化身的展開。
杜克身上陡然又凝聚出一套灰質的鎧甲，伴隨著他的呼吸，鎧甲的每一枚鱗片，都彷彿化作一枚眼睛，睜開眼皮，露出下面森然的眼球。
這套鎧甲，赫然便是奧器之眼、奧器之手、奧器之甲組合而成的奧器通天。
“奧器通天，第二層甲！足夠了！”
前後杜克只疊了這兩層甲，至於橡實·木化之力，與小兜合體的尖刺鎧甲，高階幻獸騎士的膠態鎧甲，對戰局的影響並不大——終究奧法師才是超凡時代的統治者。
“嘶吼！”
杜克在疊甲，蜥蜴亞龍也沒閒著，硬抗不滅之握後，它全須全尾的走出來。
除了身上不少鱗甲裂開之外，並沒有遭受太大創傷。
張開嘴，伴隨著腥臭的口氣，是一道墨綠色的洪流衝出，滾滾如潮直奔杜克而去。
這是6環複合奧術-亞龍吐息。
沒有固定的法術模型，每一頭9環亞龍所掌握的亞龍吐息都不相同，效果也千奇百怪。
但萬變不離其宗，殺傷力絕對夠強大。
“不滅之握！”
杜克沒有絲毫猶豫，瞬發7環禁術-不滅之握，沾染著空間裂縫的漆黑大手直接將他籠罩在內。
墨綠色的亞龍吐息，撞擊在不滅之握上，沒有泛起太大的漣漪。
“破不了我的防禦，那麼，就不好意思了。”杜克透過不滅之握向外看去，肉眼的視野有些暗沉，彷彿戴上了一副墨鏡，不過奧器通天上密密麻麻的眼睛，卻賦予他新的視野。
各種各樣的感知齊齊展開，讓他對周圍的一切資訊，瞭如指掌。
右手前伸，杜克強忍著體內靈能被抽下去一大截的空虛感，再度瞬發不滅之握。
粗暴，枯燥的向蜥蜴亞龍抓去。
蜥蜴亞龍見狀，立刻閉嘴，身體蜷縮，全身鱗甲豎起，釋放6環複合奧術-鋼鐵甲冑。
滋滋，嘶啦……
此時此刻，杜克籠罩著不滅之握，蜥蜴亞龍也籠罩著不滅之握，奈何一個攻擊朝外，一個攻擊朝內，遭遇截然不同。
“還沒完！”右手重重一握，引爆不滅之握。
轟隆隆的空間裂縫不斷摧殘蜥蜴亞龍的身體，鋼鐵甲冑頃刻間碎散，身上的鱗甲也被炸得四分五裂，無數亞龍之血向外噴射。
杜克沒有絲毫耽擱，右手往回收縮，像是在虛空中招了一下，隨即手背便懸浮起一枚絲毫不起眼的槍管。
握拳，平推。
槍管瞬間噴射出漫天火光，而剛剛撐過不滅之握內爆的蜥蜴亞龍，還沒來得及舒展身體，便在錯愕之中，頭部爆發出密密麻麻的爆炸，這些爆炸角度刁鑽，專門找它的眼耳口鼻。
轟！
噗嗤！
蜥蜴亞龍的兩隻眼睛，毫無防備之間，被炸得血肉模糊。
嘴巴里更像是被人塞了一團煙花，爆炸產生的特效就幾乎沒停過，直至它哀嚎著閉上已經被炸得破損的嘴巴，這些爆炸才在從嘴巴里，蔓延到嘴巴外面，轟轟轟不停。
“三環沙鷹，給點力，繼續爆射！”杜克目光中閃爍著癲狂的神采，十分享受這種虐殺亞龍的快感。
終結子彈，狂暴射速，瞬爆射擊。
此刻的三環沙鷹，就像是死神在揮舞鐮刀，所過之處，一切毀滅，短短一個呼吸的時間，一個子彈鏈的終結子彈打光。
蜥蜴亞龍的整個腦袋，已經血肉模糊，分不清哪裡是眼耳口鼻，哪裡是鱗甲與血肉。
但終究沒有死，甚至算不上重創。
三環沙鷹的攻擊力上限，終究還是差了一點，可以破防亞龍，但無法立刻造成重創。
不過三環沙鷹講究的就是一個狂暴，以極快的速度換好新的子彈鏈，杜克二話不說，又開始了新一輪火力傾瀉。
“嘶嘶……”蜥蜴亞龍發出沙啞的慘叫，聲帶似乎被之前的終結子彈爆炸破壞，好似漏了風一般乾嚎，卻發不出太高的音調。
只見它再沒有正面迎擊杜克的勇氣，調轉身形，用尾巴擋住三環沙鷹的爆射，新的奧術光澤在體表外閃爍，但這奧術光澤沒閃爍成功，便被終結子彈附帶的鐳射彈效果，直接分解。
於是蜥蜴亞龍再不敢遲疑，在半空中縱身一躍，就要逃遁。
“不滅之握！”杜克豈能任由這頭蜥蜴亞龍逃跑，顧不得體內靈能的消耗，再度瞬發不滅之握。
滋滋……
空間裂縫伴隨著漆黑大手而蔓延。
蜥蜴亞龍猛地頭部綻放刺眼的光芒，彷彿化身為一枚鑽頭，竟然硬生生鑽開了不滅之握的手指縫隙。
然後在不滅之握內爆的瞬間，一頭鑽了出去。
“神通！”
杜克目光一凜。
亞龍在6環複合奧術之上，演化出了獨特的神通手段，這也是9環靈獸能冠上亞龍之稱的重要原因。
比起7環靈獸、8環靈獸來說，9環亞龍又經歷了一次生命層次的蛻變。
“洛倫閣下！”杜克眼見著蜥蜴亞龍要跑，立刻狂吼道，“開啟星之牢籠，別讓它跑了！”
“它跑不了。”洛倫·山戈薇雲淡風輕的揮揮手。
天上雲層不知何時悄然散開，一枚星星亮起璀璨的光芒，投下的光芒彷彿一道圓柱，將整個戰場籠罩起來。
埋頭逃遁的蜥蜴亞龍，就這樣一頭撞在光芒的邊緣，然後被硬生生的彈了回來。搞不清狀況的它，不死心又繼續向光芒邊緣衝去，結果還是被彈回來，連濺落的血肉都一併彈回來。
“嘶嘶……”蜥蜴亞龍扯著破風的嗓子怒吼。
雙目失明的眼睛看不見前方，僅能依靠靈覺感知周圍，它似乎又感覺到了狂暴的終結子彈向自己射來。
還有空間裂縫的滋滋刺耳聲響。
於是一發狠，頭部再度綻放刺眼的光芒，化身為鑽頭，向著光芒邊緣拼命撞去。
無聲無息。
蜥蜴亞龍第三次被彈回來，頭上凝聚的刺眼光芒也隨之崩散，氣息也隨之產生些許的萎靡。
然後，便感覺腦袋上又浮起了無數的爆炸，細小的子彈彷彿長了眼睛一般，向它微微張開的嘴巴里鑽去，以及頭部任何一處空隙鑽去，往血肉更深處爆炸。
“嘶嘶……”蜥蜴亞龍想要釋放奧術，但終結子彈的分解效果，卻讓它的奧術無法成型。
若是單獨一枚終結子彈，根本分解不了它固化的奧術。
奈何終結子彈密密麻麻的轟擊在身上，一枚子彈分解一點，便足以在奧術凝聚之前，將固化奧術完全分解。
逃又逃不掉，躲也躲不開。
蜥蜴亞龍向死而生，頭部再度綻放刺眼的光芒，在靈覺的指引下，向著杜克所在的方位洶湧鑽過來。
但是杜克背後凝聚出一雙鬥氣羽翼，身形瞬間化作鬼魅一般閃轉騰挪，讓蜥蜴亞龍無從下手。
與此同時，三環沙鷹的射擊絲毫不停。
並且杜克還一邊射擊，一邊拼著靈能見底，再度釋放7環禁術-不滅之握，向同樣力竭的蜥蜴亞龍抓去。
轟轟轟！
滋滋滋！
一分鐘之後。
蜥蜴亞龍在杜克強大的火力下，終於飲恨當場，徹底嚥了氣。
中間它也有嘗試過假死，引來杜克上前，再近身予以致命一擊。奈何杜克根本不上當，三環沙鷹射個不停，不把蜥蜴亞龍打成稀巴爛，絕不罷休。直到小藝判定，蜥蜴亞龍死去才停手。
“呼。”
看著躺在岩石堆上，渾身稀巴爛，一動不動的蜥蜴亞龍，杜克長長鬆了口氣。
為了擊殺一頭亞龍，不滅之握和三環沙鷹齊兩個耗能大戶上陣，徹底將他體內的靈能榨乾，現在完全靠著血海湧動的鬥氣支撐著。
解除精靈化身，小雞和橡靈也累得顧不上說話，便一起鑽進氣海中修養精神了。
雲層飄移，星光斂去。
洛倫·山戈薇飄然前來，從兜裡掏出準備好的針劑，開始抽取蜥蜴亞龍的精華血液。
杜克愣愣的看著對方，有些恍惚失神：“我就這樣獵殺了一頭亞龍？”
雖然三環沙鷹成功昇華，又掌握了不滅之握，一度讓他感覺自己強無敵，整個人都飄了。
但是真正獵殺成功，依然對他造成了巨大的衝擊，難以相信，面前這頭死去的亞龍，是自己的傑作。
“以4環大地奧法師之身，擊殺9環亞龍，我這應該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搖搖頭，杜克從失神中回過神來，內心不由得再次澎湃起來，“獵龍，捨我其誰！”
他散去奧器之甲，留下奧器之眼和奧器之手，快步走到洛倫·山戈薇身邊。
一邊控制兩件奧器仔細採集亞龍屍體的資料。
一邊大聲說道：“洛倫閣下，我這獵龍的本事，還算可以吧？”
抽著亞龍精華血液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顯示出洛倫·山戈薇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不過他面上還是雲淡風輕的說道：“手段略顯潦草，不過你那奧器不錯，攻擊方式很有意思。”
何止是很有意思。
洛倫·山戈薇簡直驚為天人。
對於杜克掌握了7環禁術-不滅之握，他並不稀奇，只是有些感慨杜克的好運氣，扛過夢魘侵襲後得了大大的好處。
但是對於三環沙鷹，他是真的震驚了，以他的見識自然認得出，這是一件奧器。
然而三環沙鷹爆發出的戰鬥力，超乎他的想象。
他不是沒見過強大的奧器，尤其是群星們鑄造的本命奧器，威力足以秒天秒地秒空氣，分分鐘就能秒殺一頭亞龍。甚至亞龍都不配讓他們使用自己的本命奧器。
但是普通奧器之中，威力比三環沙鷹強的，真沒幾件。
而且大多數還是一次性奧器，也就是以毀滅一件奧器為代價，爆發出威力絕倫的殺傷力。
比如基斯頓·怒濤的5環奧器-紅日，在抵禦黑玉鱟龍那一戰中，引爆後直接讓黑玉鱟龍不得不施展神通防禦，然後褪了一層皮，整個體形縮小一大圈，這才逃走。
但是能迴圈攻擊的奧器，威力絕無三環沙鷹這麼強，哪怕6環級別的奧器也不行。
奧器，只是有著固定外形的奧術而已。
而且在洛倫·山戈薇的認知中，杜克的這件奧器，很可能只是4環奧器。除非杜克還有額外的槽位，否則4環大地奧法師只能鑄造4環奧器——即便有額外槽位，時間上也來不及。
杜克遭遇夢魘襲擊，還不到兩年時間，建造奧術奇觀的時間都未必足夠，何況還要設計研發奧器。
“4環奧器，若能昇華到6環，豈不是能比得上群星的本命奧器了？”洛倫·山戈薇心中讚歎。
接著便聽到杜克咧嘴笑著回應道：“那是我的沙鷹，酷吧，若不是有它，我可不敢隨便獵龍。”
至於沙鷹的細節，他不可能對別人說，這是他的底牌。
“當然。”杜克話鋒一轉，又清醒的說道，“如果沒有閣下的星之牢籠，我就算可以重創這頭亞龍，也沒辦法將它殺死，我沒有阻攔的手段，它想逃就能逃走。”
洛倫·山戈薇訝然失笑道：“若是說出去，你獵殺了一頭亞龍，怕是全世界都要震驚。”
“那就別說出去，低調。”杜克說道。
洛倫·山戈薇點頭應道：“放心，老夫絕不會對外透露，你的底牌你藏好，這頭亞龍就對外宣稱是老夫獵殺的。”
他讚歎道：“真期待你成長起來那一天，晨星、輝月不應該是你的終點，曜日才是。”
“曜日奧法導師……”杜克嘀咕一聲，沒有說什麼。
洛倫·山戈薇繼續說道：“我不是給你壓力，但我真從你身上，看到了9環曜日的希望。老夫這輩子再難進步，一輩子無緣輝月，但若是能見到你晉升曜日，此生無憾矣！”
“老大人啊，你還說沒給我壓力，這壓力山大。”杜克笑道。
“哈哈，老夫不說了，來，拿著這些亞龍之血。亞龍最精華的材料，就是這些精華血液。”洛倫·山戈薇將抽好的針管，遞給杜克，“你拿去研究血靈陣法最合適。”
又指了指地上小山般的屍體：“至於這具屍體，你挑選一些實驗要用的材料，剩下的我拿去煉化一下，算是這趟的跑路費如何？”
“我只要一點血肉做實驗，剩下都給你。”杜克說道，“這一次真是麻煩洛倫閣下了，陪我在山裡轉了一個多月。”
“哈哈，老夫多的就是時間。”
此時洛倫·山戈薇的戰艦，也飛了過來，一隊飛梭落下，將蜥蜴亞龍的屍體拖上了戰艦。
看著破破爛爛的亞龍屍體，洛倫·山戈薇忽然說道：“這頭亞龍，頗有紀念意義，杜克，不妨給它起個名字。”
“嗯。”杜克摸了摸下巴，“就叫它……鑽頭蜥龍如何？”
“貼切。”
艙門合上，戰艦啟航。
幾天後杜克便帶著十幾管亞龍精華血液，以及一部分鑽頭蜥龍的身體組織材料，回到了杜克賢者法師塔。
再將材料送去三環號戰艦上，用於研究血靈陣法。
說實話獵龍才是真實目的，所謂的實驗研究只是一個藉口而已，杜克沒指望靠亞龍來破解血靈陣法。
然而意外總是在不經意間降臨。
將亞龍之血和血肉標本加入實驗素材之中後，血靈陣法的運轉效率瞬間提升一大截。
並且很快杜克就在藉助小藝的算力，找出了亞龍材料對血靈陣法的影響因素，並且根據這些影響因素，徹底洞悉了血靈陣法，將血靈陣法改良到了可以商用的程度。
一個多月後。
6月22日。
杜克看著殺虎潭血靈陣法中央的凝結區，玻璃罐內凝結的十幾枚嬰兒拳頭大小的血色結晶體。
強忍著喜悅之情，快速挑出一枚血色結晶體，然後藉助奧器之手裡裡外外分析一遍。
最終得出了結論。
這枚血色結晶體，與他在阿西巴部落那邊得到的血靈晶，沒有本質區別，是同一種結晶。
“很好，很好！”杜克將實驗團隊召集起來，當眾宣佈，“這就是血靈晶，血靈陣法版本，終於凝結出了血靈晶，並且速度和效率都符合預期目標……也就是說，血靈陣法實驗取得圓滿成功。”
“哦！”
“哈哈！”
“成功了嗎？”
“太好了！”
奧法師們，研究員們，紛紛歡呼起來。
倒也沒有人驚喜流淚，畢竟實驗是由杜克親自主持，所有人剛加入的時候就確信一定能成功。
先知帶隊，焉能不成。
況且從實驗開始，到現在試驗成功，前前後後僅耗費一年多時間而已。很多小實驗都得持續好幾年，何況是杜克主持的大型試驗。如此過程和結果，堪稱夢幻。
等眾人平靜下來，杜克肅聲說道：“血靈陣法實驗結束了，但是血靈晶的實驗才剛剛開始，團隊不會解散，你們繼續在帕利斯卡的帶領下，研究血靈晶對靈獸的作用。”
交待過眾人之後，杜克回到自己的休息室，閉上眼睛，溝通小藝，很快就將血靈陣法的相關論文寫好。
睜開眼睛。
他看著房間裡呼呼大睡的小兜，微微一笑：“從今往後，騎士之道，復興真正開始……也不能叫復興，這時代終究是奧法師的天下……振興吧，振興騎士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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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