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幾易版本
轟隆隆！
傀儡轟鳴，以極高的效率施工。
維亞爾站在工地邊上，周圍幾十號人簇擁著他，哪怕他只是一介普通人，但身為光之巨人靈器集團的總經理，所掌握的權力，卻讓三海修士也得伏低做小。
而他之所以能掌握大權，自然因為他的女兒維薇安，是杜克的情人。
杜克念舊，因而維亞爾始終可以掌握，光之巨人這艘巨無霸的船舵，平穩航行。
工地的圍欄外面，便是翠海市最大的工業區，此刻又豎起了新的牌子，光劍產業園。依託光之巨人靈器集團的光劍分廠，短時間裡便進駐了十幾家小公司。
專為光劍生產配套器材。
可以說如今的翠海市，依靠杜克麾下已經改組為集團的光之巨人，撬動了龐大的產業鏈。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公司，屬於光之巨人的供應商，依託光之巨人而生存。
光之巨人，已經名副其實，如巨人一般聳立於黑蛟河地，跺一跺腳，整個地域都得震動。
以往黑蛟河地最大的公司，或者說最賺錢的公司，是希必地靈礦公司，靠著挖掘靈晶，源源不斷來錢。現在最賺錢的公司，毫無疑問是光之巨人，而且給股東帶來的收益，遠遠大於希必地。
圍繞著光之巨人，打造出了一個新的奧法師圈子，不僅僅在黑蛟河地這一畝三分地，穩如磐石。
離開黑蛟河地，擴大到整個風息領域，光之巨人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公司，在各地市網路了大批奧法師股東、顧問。乃至於在奧法聖城，以及其它領域，都有奧法師代理。
“光劍製造廠，一定要兼具速度的同時，確保廠房質量，這一點，承建商必須簽訂契約。”
維亞爾揹負著雙手，嚴肅的吩咐道。
周圍眾人，趕忙應是。
維亞爾卻不放心一般，反覆強調了兩遍，並重申道：“光劍是杜克先知為騎士階層量身定做的偉大發明，我們必須確保光劍保質保量，送到每一位騎士手中。”
“是是，總經理請放心。”
“以往我們注重利潤，但在光劍上面，我們首重質量。”維亞爾不知道強調了多少遍。
別人只覺得他大權在握，風光無限，混到了普通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而且有著女兒維薇安，地位相當穩固。
但他自己卻很清楚，女兒維薇安左右不了杜克的任何決策，而杜克雖然念舊，卻絕不會輕易縱容、袒護身邊人。
一旦維亞爾的工作沒做好，杜克分分鐘就會換人來做。
畢竟，在杜克的眼中，他完全可以養著維薇安的親人，負擔起維亞爾等人富裕的生活。既然讓維亞爾出來做事，自然是希望維亞爾能夠做好事情，而不是亂做事。
“光之巨人越大，我便越是如履薄冰，有任何一絲疏忽大意，恐怕……就得回家當個富家翁，混吃等死了。”
每每想到此處，維亞爾便生出緊迫感。
富家翁固然美好，但，比起光之巨人的總經理之位，差的太遠了。
他此生遺憾未曾開啟三海，只有大權在握時，才能給予自己幾分慰藉，因此格外珍惜這個機會。
不過。
他雖然如履薄冰，杜克卻在光劍釋出會之後，便將光劍的一應事宜，直接丟給了利德曼。
利德曼沒撈著在釋出會出風頭的機會，但卻得到了實惠，以光劍主要研發人員身份，得到了博學至高塔的嘉獎，冊封為博學者。
學者頭銜不能跟賢者頭銜相比。
但是對於很多奧法師來說，學者頭銜卻意義巨大，比如之前的克萊林達，為了一頂博學者頭銜，臉都可以不要。
“請大人放心，我會繼續帶領團隊，攻克2環光劍、3環光劍，直至6環光劍！”
新晉博學者利德曼，美滋滋的向杜克保證。
隨後便帶著研究團隊，日以繼夜的開始更高等級的光劍攻關任務——光劍技術釋出後，各地都會成立實驗室，研究更高等級的光劍，利德曼不敢有絲毫掉以輕心。
萬一有一點鬆懈，恐怕高等級的光劍技術，就沒有他的團隊去宣佈的機會了。
翠海市向西，一百多公里處。
晴空萬里，碧藍無雲。
離地一千多米的半空中，三環號戰艦開啟隱身模式，也就是利用大量1環奧術-幻境，遮掩戰艦的行跡。
可能瞞不住強大的靈獸，但普通靈獸肯定看不到三環號戰艦。
“杜克先知當真好雅興，光劍技術如火如荼，騎士之道復興在即，杜克先知卻在遊山玩水。”阿薩姆·山茶花端著紅酒杯，悠哉悠哉的調侃道，“欣賞一場最低層次的開拓戰爭。”
杜克微微一笑：“七塔聯邦人才輩出，我起個頭，很快就有無數能人鑽研光劍。”
這是正理。
烙印之環、靈犀之環杜克釋出之後，基本上都沒有怎麼跟進，但這兩項技術發展迅猛。
光信之環他也只是引導一下，弄出了光視臺而已。
七塔聯邦有龐大的奧法師群體，不缺智慧，缺少的只是一點點創意，所以不勞杜克費心。
他俯瞰著大地，蔥鬱的原始森林中，一隊隊僱傭兵們，正在與盤踞此地的靈獸，發生激烈的戰鬥。
有奧法師居中策應，甚至還有幾艘飛艇，在稍低的空中游蕩，隨時準備出手，擊殺實力強大的靈獸，確保僱傭兵團不會被這些強大靈獸，直接虐個團滅。
其中一艘飛艇，正是考利的飛艇。
這裡赫然便是殺虎潭，經過聯合至高塔批准，殺虎潭開拓戰爭已經悄然進行。
以杜克的目力，甚至看到了森林之中，有記者跟在僱傭兵們身後，現場拍攝開拓戰爭的細節。
“觀察，記錄。”杜克輕聲感嘆道，“我出生於一場開拓戰爭之中，就是三十年前那一次的黑車巢穴開拓戰爭。等我長大後，親身參與過一次開拓戰爭，就是翠海市開拓戰爭。”
可惜翠海市開拓戰爭進行到一半，便因為發現了大型靈性之泉，變更成了城建計劃。
在洛倫·山戈薇的出手之下，斬殺9環亞龍-黑玉鱟龍，一舉蕩平翠海谷。
杜克自己，根本沒有什麼參與感。
頂多對外宣稱，親自獵殺過一頭亞龍而已，在獵殺過程中，給予了黑玉鱟龍重創——可能崩裂了黑玉鱟龍的一片鱗甲。
“我打算完整記錄一次開拓戰爭，所以我讓夢工廠影視公司，派出了專業團隊，跟隨幾支僱傭兵團，以及考利家族的奧法師，全程攝錄殺虎潭開拓戰爭。”
上輩子，杜克十分喜歡看紀錄片，尤其是bbc、國家地理、nhk拍攝的自然類科幻片。
如今在七塔聯邦，他權力無限，便想著讓夢工廠影視公司，按照自己的喜好拍攝一些有趣的內容。
“這一次的紀錄片，就叫《殺虎潭開拓戰爭紀實》，以後若有可能，我會推動每一次開拓戰爭，都拍攝一部紀錄片。”杜克說道，“一次開拓戰爭，何嘗不是一次靈性奧法的拓展。”
阿薩姆·山茶花則說道：“我記得貴國奧法塔，有專門的拍攝團隊，記錄世界各地的靈性奧法。”
“他們不如我專業。”杜克輕聲一笑。
阿薩姆深以為然：“確實，如今這一切，都源自於你的發明，你才是對這些技術最瞭解的人。”
頓了頓，他又補充一句：“所以，你打算就這麼陪著拍攝團隊，製作一部紀錄片？”
杜克搖了搖頭：“當然不是。”
具體目的何在，他並未跟阿薩姆詳說，只是指揮三環號戰艦降下高度，緊貼著森林上空懸停。
隨即艙門開啟，一位奧法師帶著幾名騎士，駕駛大型飛梭落到森林中，並迅速在地面放置某種大型裝置。
阿薩姆俯瞰下面的行動，好奇詢問：“這是‘法陣石’對吧，你是打算在殺虎潭佈置陣法？”
“確實是是法陣石。”
“莫非……”阿薩姆瞬間想到了什麼，“那個陣法，我記得你之前說過，要創造一種陣法，藉助陣法凝聚靈獸的力量，然後提煉可以進化的精華。”阿薩姆迅速記起。
上一次暴風帝國使團到訪翠海市時，杜克就說起過，不過當時大家只當是杜克誇海口。
“沒錯。”杜克哈哈一笑，“就是這個，我叫它血靈陣法，倒也不是我原創，而是我在遙遠的地方，曾見過一種天然陣法，可以凝聚靈獸的氣血，凝結血靈晶。”
他對角落裡招招手，正在梳理毛髮的小兜，便嗖一下竄了過來。
杜克摸著小兜的腦袋，說道：“我的小兜當時卡在1環向2環進化的關卡，但我卻沒有帶上幻龍藥劑，進化幻獸即將失敗。但就是服用了血靈晶，它成功進化為幻獸。”
身為三環先知四賢者，杜克已經沒必要往自己臉上繼續貼金。
把血靈陣法稱為自己原創。
當然，發現天然陣法並改良，和原創一種陣法，在世人眼中，對靈性奧法的貢獻差不多。
原創還是非原創，血靈陣法一經面世，功勞必然算在杜克頭上。
“原來如此！”阿薩姆·山茶花驚呼，“原來閣下見識過天然的血靈陣法，難怪有信心復興騎士之道！”
“其實騎士之道再如何復興，也無法與奧法師正途相比較，血靈陣法問世之後，也不過是讓騎士們發揮更大的價值而已。”杜克隨意的笑了笑，“當然，歸根結底，騎士之道也好，精靈之道也好，都是靈性奧法的分支。”
“是啊，都是靈性奧法的分支。”阿薩姆也跟著感慨，“我們老騎，也只是希望騎士能稍稍振奮，不要再淪為社會底層……看看現在的僱傭兵們，可有一點騎士風采。”
說著，他昂首看向舷窗外的風景。
嘆道：“我暴風皇室，還養著一支騎士軍團，每次訓練衝鋒之時，萬馬齊喑、山崩地裂，是何等雄渾壯闊……”
他低頭看了一眼森林中，一支僱傭兵小隊，正嘻嘻哈哈的打鬧著：“毫無紀律，毫無素質，不堪入目！”
杜克對此不置可否。
在超凡世界裡，單體力量足夠強大，並不需要保持刻板的紀律性。騎士集團衝鋒的時代，那是單體力量不足，才要求騎士們集團作戰，爆發最大的戰鬥力。
接下來不理會阿薩姆·山茶花對如今的僱傭兵冷嘲熱諷，杜克一邊悠閒欣賞風景，一邊駕馭三環號戰艦，在殺虎潭周圍佈置法陣石。
以法陣石為根基，結合殺虎潭的地理環境，佈置經過他最佳化改良後的血靈陣法。
足足九十八枚法陣石，被埋入殺虎潭周圍。
或深入地表之下，或裸露在地表之上，甚至還有用柱子打地基，離地幾米高的法陣石。
僱傭兵團們專注的獵殺靈獸，三環號戰艦則專注的佈置陣法。
等到幾個小時後，血靈陣法實驗版本正式佈置妥當，杜克指揮駕駛團隊，將三環號戰艦，懸浮在陣法最中央的上空。
然後進入戰鬥艙。
凝聚出奧器之眼，默默注視整個血靈陣法，觀察陣法啟動之後，靈性之力的流動方式。
片刻後。
他皺了皺眉頭，吩咐道：“塞瑞思，你帶隊下去，去十七號法陣石，將法陣石向下再掩埋兩米深度。”
“是，大人。”塞瑞思領命而去。
他也算是杜克賢者法師塔的元老奧法師了，杜克主持蘇克塔拉法師塔時，塞瑞思就加入其中。
值得一提的是，杜克曾在林中小屋得到的六足靈傀·罐子，就是塞瑞思的父親傀儡學者塞繆爾的作品。
可惜塞瑞思的天賦不太行，至今依然只是1環奧法師，既沒有晉升跡象，也拿不到學者頭銜，只能留在杜克賢者法師塔，擔任一些打雜、跑腿性質的工作。
片刻後，塞瑞思已經帶人將十七號法陣石，向下埋了兩米深。
杜克透過奧器之眼，繼續觀察著血靈陣法的運作情況，可以看到原本凝滯的靈性之力，在十七號法陣石調整後，陡然通暢了許多。
不過依然有諸多地方凝滯。
“主人，二十五號法陣石，需要作出調整，調整方案有兩種。”小藝開足馬力，為杜克的實驗提供算力支援，“第一種是向五點鐘方向，調整十米距離；第二種是向一點鐘方向，調整三米。”
得到運算結果，杜克迅速吩咐另外一位奧法師：“泰倫斯，你帶隊去二十五號法陣石……”
一整天，但見奧法師團隊進進出出，不斷對法陣石進行微調。
阿薩姆·山茶花見狀，對於杜克的認真和執著十分感慨。心知即便天才如杜克，也不是平白無故達成三環先知四賢者的成就。固然有靈性的指引，卻更多是自我的汗水。
“這年輕人……”
搖搖頭，阿薩姆反身回去，繼續摟著自己的漂亮小秘書，在休息室裡品著美酒，看著最新上映的幻影片。
來到七塔聯邦交流學術這段時間，阿薩姆養成了新的愛好，就是看幻影片。
看著幻影片中愛恨悲歡離合，就彷彿他親自感受一番人間。
晉升晨星奧法導師之後，他已經很難再感受到這種接地氣的人間氣息，只能從幻影片中找尋。
直至夕陽落山，僱傭兵們紛紛紮營，獵殺幻獸的行動暫停。
三環號戰艦也趁著月色，迅速回返翠海市，準備休整一夜，填裝補給，明天繼續奔赴殺虎潭。
“杜克閣下，我明天就不去了。”阿薩姆提出告辭，三環號戰艦儘管有幻影片可看，但每天都去研究血靈陣法，著實枯燥，“我準備留在翠海市，整理一下這段時間的所思所得。”
“也好。”杜克點頭。
沒有別人盯著，他做實驗更放鬆。
幾個月時間一晃而過，三環號戰艦幾乎已經紮營在殺虎潭，杜克已經全身心投入到血靈陣法的實驗中。
“版本的血靈陣法，靈性之力的流速依然過慢，需要調整基礎的陣法結構，以及法陣石的佈置方案。”戰艦實驗室中，杜克看著巨大的沙盤模型，交代幾名奧法師助手。
“是，大人。”奧法師助手們，都已經習慣了聽從杜克指揮，尤其是這幾位1環奧法師。
基本沒有自己的思想，就是杜克的工具而已。
“導師。”當然也有不是工具的奧法師，比如薇諾娜·螢燭，就如同一隻輕盈的蝴蝶，在實驗室穿梭，追逐在杜克身後，“您到底要血靈陣法的速度，加快到什麼程度呀？”
“能有多快，就有多快。”杜克隨口回道。
“可是我聽過，只有更快，沒有最快，您不能總是這麼貪婪，什麼都想兼具，總要有個滿足的目標吧。”薇諾娜說道。
杜克頓住腳步，敲了薇諾娜一個輕輕的腦瓜崩：“這不叫貪婪，這叫精益求精。”
少女頓時撅了撅嘴唇，隆起的弧度和唇紋，讓人忍不住想要親一口。
自三年前，前來杜克賢者法師塔進修，如今她已經結束進修，正式留在法師塔裡工作。
十九歲的少女，青春正美好。
蓬勃的氣息，就如同她粉嫩的脖頸一般，讓人目光難以挪移。
杜克費力遏止住一些躁動的念頭，說道：“當陣法凝聚靈性之力的速度，開始影響靈性之力的聚攏效果，就代表在凝聚速度這一項上，暫時告一段落。”
“只是暫時嗎？”
“當然。”杜克嘴角上翹，自通道，“血靈陣法的每一項屬性變動，都會引起整體的質變，翻過來整體質變後，又能進一步變動每一項屬性，這是良性迴圈，也是血靈陣法能從版本，進化到如今版的原因。”
位於阿西巴部落那邊的天然血靈陣法，固然可以直接套來用，但真的想要凝聚血靈晶，需要漫長的時間。
杜克不可能等個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才凝聚出幾枚血靈晶。
這種效率太低。
所以他要改良，讓血靈陣法兼具效果的同時，凝聚血靈晶的速度也得到提升。目前版本的血靈陣法，已經可以做到十年內凝聚成一批血靈晶，但仍然達不到杜克的目標。
他的目標，大抵是一年內，便可藉助血靈陣法，凝聚一批血靈晶。
轉眼又是幾個月時間過去，眼看著暴風歷4423年就要結束，翠海市已經開始醞釀年節的氛圍。
杜克沒能實現自己放下的豪言壯志，一年半載便研究成功血靈陣法。
目前血靈陣法已經來到版，但是距離杜克期待的目標，依然相差甚遠，尚不能正式凝聚出一枚血靈晶。
阿薩姆·山茶花也沒能實現他放下的豪言壯志，一年半載之內哪也不去，就守在這裡。
他在半年前就告辭離開，回到奧法聖城的花花世界去了。
“有點煩悶，我出去散散心，帕利斯卡，你留在戰艦中繼續主持血靈陣法實驗。”杜克看了一眼陰沉沉的天空，覺得要下大雪，轉身對一位瘦高個奧法師吩咐道。
瘦高個奧法師帕利斯卡，是夏天才聘入杜克賢者法師塔的一位3環奧法師。
他還很年輕，今年才五十歲。
因為仰慕和崇拜杜克，故此千里迢迢從外領域的家鄉，奔赴邊陲小城翠海市，求職於杜克賢者法師塔。
見他專攻陣法領域，杜克在考察一段時間後，就把帕利斯卡拉入了血靈陣法實驗團隊，擔任自己的副手。
“大人您慢走。”帕利斯卡溫朗聲應道，這是一位時刻激情飽滿、鬥志昂揚的奧法師。
他的短期目標，是在十年內拿到學者頭銜，並晉升4環大地奧法師。
而想要取得這兩項成就，毫無疑問追隨杜克就是捷徑——奧法師智慧都不俗，不可能因為崇拜杜克，便讓情緒戰勝理智，之所以前來應聘，肯定都有過深思熟慮。
杜克揮揮手，一躍飛出了三環戰艦。
下方森林中，僱傭們依然在辛苦廝殺靈獸，杜克一邊隱身振翅飛行，一邊向下俯瞰。
一眼掃過，可以看到幾乎這些僱傭兵，人手一把光劍。
就在十月份時，利德曼帶領光劍團隊，在杜克分出小藝部分算力的助力下，成功製作出2環光劍。
一舉拿到制卡學者頭銜——光劍不屬於靈卡，但原理與靈卡相似，無法單獨分類，便歸入制卡領域。
而2環光劍一經問世，便迅速引起騎士階層的轟動。
訂單如同雪片一般向光之巨人飄落，光之巨人新建的光劍工廠24小時三班倒，都忙不過來。同時得益的，還有各地生產儲靈卡的公司，每一把光劍都得配一張大容量儲靈卡。
當然，得益於烙印之環的普及，靈卡生產速度完全跟得上。
否則這種大規模的儲靈卡需求，多少制卡師不眠不休，累死在操作檯，也忙碌不過來。
“才打了大半年時間，殺虎潭開拓戰爭似乎就快要結束了。”杜克看著森林中，僱傭們仗著1環光劍、2環光劍的犀利，將一頭3環靈獸迅速擊殺，不由得感慨萬千。
沒有光劍的時代，一場開拓戰爭能持續十幾年乃至幾年。
有了光劍，僱傭兵們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戰鬥力——當然，《杜克之躍》也有貢獻。
“咦！”杜克忽然看到這支僱傭兵隊伍中，竟然有一名僱傭兵，背後伸展出一雙鬥氣羽翼。
他不由得驚訝：“竟然真有騎士能修煉成《杜克飛羽》！”
《杜克飛羽》是所有鬥氣武技中，當之無愧修煉難度第一。連雅妮絲·冰王冠這樣的老騎奧法師，也是靠著幾次親自趕往翠海市，受到杜克日夜全身心指導，才勉強學會。
真正能獨立學會的，只有歌帝梵·暴風大劍、鄧恩·龍騎槍、阿薩姆·山茶花等強大奧法師。
靠著靈海加持的記憶力，強行記住複雜到極致的鬥氣運轉路線。
普通大騎士，根本學不會，哪怕幻獸騎士、高階幻獸騎士，也一樣學不會。連杜克的護衛騎士隊長，2環幻獸騎士-赫爾多斯，經常得到杜克指點，迄今為止都沒學會。
“是個人才！”杜克欣然。
不過他並未落下去，而是吩咐小藝：“記得提醒我，讓齊娜調查一下翠海市的騎士，看有沒有更多學會《杜克飛羽》的，然後以我的名義進行招募，組建新的騎士隊。”
身為先知，他的確得有一支充場面的騎士儀仗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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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