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承恩侯,還有個明王,現在有個左大人,噢,大理寺那個滕天翰更是早就言明瞭,他兒子是孫女的徒弟,還有藺相府……

藺相府的事他其實並不知道,就聽秦梅娘說過,當初宋家不做人事的時候,是秦流西指點她去相府求了藺太夫人,後來他查了一下,發現去年相府那太夫人突發急症時,有個小神醫救了,一合計對比,應該就是秦流西沒跑了。

不止相府,引薦她的還有熊家的孩子和長安侯景家的那個世子,所以,也是和她相識的。

秦元山想著這些人,頭有些發暈,這樣的人物,便是他位在三品時,也是夠不上的,可秦流西一個人就鋪開了,這人帶人的,說不定還有更多。

怪不得他復職後,有些人還挺熱情,大概就是因為這了。

他拿起茶喝了一口,穩著,別飄!

左大人看秦元山那故作淡定的樣子,道:“秦大人好福氣,有個好孫女。”

他縱然剛正不阿,但也知道在官場混著,是要人脈的,子孫後代更需要,而秦流西的人脈,只要他願意,秦家未來,前途一片光明。

不過根據老俞和他查到的以及接觸過的,這個小女冠更樂意的是因果清算,她出了本事,對方出診金香油,兩清。

所以她似乎沒用什麼人脈去替秦家鋪路,但真的沒有嗎?神奇的就是,她沒有主動,人家主動在後頭幫忙。

大概就是因為她足夠本事和厲害?

左大人想到自家如今其樂融融的,完全沒有了過去那死氣沉沉的氛圍,也是一片舒心,人記恩,他嘴上不說,但將來秦流西或秦家真有點什麼,看在這個恩情上,他也是願意搭一把手的!

秦元山笑道:“是她聰慧,也是她師父教養得好,我卻是半點不敢居功的。”

且不說不敢,還不敢逼逼點啥,因為不配!

“大小姐來了。”小廝在門口稟了一聲。

秦流西走了進來,向二人行了一禮。

秦玉山道:“左大人說來送謝禮。”

秦流西對左大人道:“老夫人醒了,按著我說的去調養就行,診金也都給了,已是兩清,不必再送厚禮的。”

左大人說道:“多虧了你,家中老妻已是醒來,精神極好,也是身子骨還虛著,不然是要親自來謝你的。”

“不必如此。”

左大人咳了一聲,又道:“其實還有一事,想看少觀主能否幫忙?”

“哦?”

秦元山在一旁眼觀鼻,鼻觀茶杯的,當著透明人,耳朵則是豎了起來。

口碑,就是這樣來的,人傳人,所以她才鋪開這大片人脈。

“不知你可聽說過鎮國大將軍?”

秦流西搖頭:“我並非俗世中人,又是在漓城長大,盛京也並不常來,對於京中權貴,瞭解不多。”

秦元山倒是想到了什麼,道:“是獨女失蹤了三年的鄭大將軍?”

“正是。”左大人說道:“三年前,鄭大將軍的愛女陪祖母去溫泉莊子修養時,忽然離奇失蹤,至今尚未找到人。大將軍聽聞我兒之事,今兒下朝時就找了過來,其實是想我替他引薦一下少觀主。”

秦流西沒說話。

左大人見她如此神色,就道:“大將軍年已五十,因為年輕時長年征戰,興許殺戮重了,膝下只得一女,後來在戰場上又傷了身子,就不好有子嗣了。所以那個女兒,就是他唯一的姑娘,對此是金尊玉貴的嬌寵著長大,卻不想三年前突然失蹤了,大將軍從未放棄找尋,甚至覺得自己從前殺戮重了才遭了這難,為了彌補,他這幾年一直在茹素,而大將軍他母親,更是因此傷透了心,中風偏癱在床,也是等時候了。”

他說到這裡,頗有些唏噓。

都是當父母的,也都是孩子失蹤,這種感受他其實很能共情,只是他不如大將軍,他找了三年還沒放棄,而自己,只因為一道冰裂縫,就認定孩子沒了。

“離奇失蹤,是怎麼回事?”

“聽說是在莊子上失蹤的,有下僕曾看到她和人出了莊子,但尋找未果。”左大人像是有幾分難以啟齒,道:“所以又有人說這姑娘失蹤,其實是和他人私奔了。”

秦元山皺眉:“這不至於吧?”

“自是不至於。”左大人哼笑:“堂堂大將軍的獨女,金尊玉貴,要什麼兒郎找不來?便是當個皇妃,也是能的。她雖然嬌寵著長大,但教養卻是嚴謹的,品性純良,斷然做不出那等自毀前程的事。更不說,她當時已有婚配,定的還是當年的狀元郎欒百齡,還是榜下捉婿捉來的。”

“這欒大人高中狀元后,先入了翰林做修撰,不到一年,就入了聖人的眼,升了翰林院侍讀,三年連升三級,如今是戶部郎中,算是聖人跟前的紅人。”秦元山語氣裡頗有些欣賞。

“沒錯,欒大人雖是耕讀出身,但為人謙和重情,學識不凡,十分知禮,雖然鄭小姐失蹤,但他一直沒有解除婚約,也同樣沒放棄尋找鄭小姐,仍當自己是鄭家姑爺,處處幫襯,重情重義。而且他長得極好,是京裡不少姑娘信心中的如意郎君,鄭小姐怎麼可能捨他和外男私奔?”左大人也是讚不絕口。

秦流西一聽這話,就感覺有幾分怪異,道:“情人眼裡出西施,就不能說這鄭小姐就是喜歡一坨牛糞?”

秦元山咳了兩聲,被茶嗆著了。

左大人也是綠了臉。

秦流西又說:“這什麼欒百齡這麼情深義重,三年也夠了吧,還在等著?”

左大人不知她為何會著重說此人,就道:“欒百齡和鄭小姐是情投意合,兩人也算是天作之合,佳期已定的,他也說了,會一直等鄭小姐,除非是找到屍體。若等不到,他也會把自己當鄭家姑爺,給大將軍養老送終。對此,他甚至已經準備過繼族中孩子為後,不打算成親了。”

怪異感越發重了。

秦流西道:“那他挺會算計利益的,吃了這絕戶,前程似錦,黃金萬兩,還不用改姓!”

左大人黑臉:“?”

你老實說,是不是槓精上身了?

回評論:渣陌不是學醫的,不是問道的,都是查資料結合著組織寫的,所以寫的慢,尤其有些古醫案看不懂,還得自己參透一下再寫。所謂故弄玄虛,真真假假,只要我寫得玄乎,你們就信了!然而但是,不要信,信科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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