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勸住了蠱婆婆,自然不會放任那陰魂吸食小丫的生氣,在烏陽問她怎麼辦的時候,她欣然一笑。

“小小陰魂,要把她制住並不難。”

蠱婆婆抿著唇,退後一步,向秦流西拜了一禮,這是懇請她幫忙的意思了。

秦流西也沒廢話,讓她取了些硃砂黃紙前來,畫了兩道符,然後取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

烏陽有些好奇,問:“你要針刺?不是先把這陰魂引出?”

“您可聽過鬼門十三針?”秦流西笑著道:“我打算以鬼門十三針封她去路,甚至絕她生路。”

假如這陰魂不願配合甚至冥頑不固的話,就別怪她心狠了。

烏陽聽到鬼門十三針時,雙眼一亮。

秦流西把針包展開,因為小丫年紀小,又怕行針時那陰魂會反撲而導致她掙扎亂動,亂了針刺穴位,便點了她的昏睡穴位,使她暫時暈過去。

蠱婆婆看了有一絲心焦,可看到秦流西沉靜的面容,便按捺下來。

既是族長帶來的人,又能看出小丫的不對,她該信她。

而且秦流西給她的感覺也不是什麼壞人,反讓人心生親近。

鬼門十三針專治百邪癲狂,卻也不是癲狂可用此針法,真遇到陰魂附體,同樣可用此針法輔以術法去處置陰魂。

以道宏醫,以道御術,秦流西深諳此道。

秦流西雙手結了一個印,嘴唇微張,特殊的鬼穴歌從她唇邊溢位,聲線渾厚悠揚,讓人心頭一靜。

她一手取穴,一手捻了銀針,在人中鬼宮刺下,又另取一針,在大拇指甲下也就是鬼信穴刺三分,然後是腳趾的大拇指甲亦稱鬼壘穴刺入二分。

烏陽和蠱婆婆在一旁不錯眼的盯著。

一個是有心想學這針法,一個則是不太放心,可秦流西呢,旁若無人,每個鬼穴該下針幾分,彷彿經過千錘百煉,根本不用思考,還不等兩人看清楚,她的針已經落下,又換一針,快如殘影。

烏陽:“……”

想學,但不夠眼力,看不過來!

這個後生真的不簡單!

要是他們烏家一族也有如此天賦異稟的子孫,何愁烏氏族群不興盛?

秦流西不知烏陽已經灌了一瓶陳年老醋,整個人都酸溜溜的,只專注眼前的小丫以及她的動靜。

果然,隨著她的針下刺,越來越接近十三針的時候,那跗骨陰魂便按捺不住了,開始遊躥,使得小丫的臉容出現了變化。

蠱婆婆的眼神一變。

剛才只是看蝴蝶骨那鼓起的地方並看不清,但現在,小丫的臉在猙獰扭曲,她清楚地看見了另一張人臉。

那是一張很年輕的臉,不過十一二歲的樣子,很稚嫩,是個小女鬼。

小丫騰地張開眼,口吐惡言:“住手,你要是再下針,我就把這丫頭的魂魄吞了。”

蠱婆婆的手立即扣住了手邊的噬魂蠱盒。

秦流西拿著針,道:“你要是主動離體,我就收手。”

“憑什麼?這是她欠我的,父債子還,她爹是個衣冠禽獸,孌童無數,把我摧殘致死,這是她該還我的。”

秦流西冷漠地道:“冤有頭債有主,你應該去找那衣冠禽獸才對,這孩子才出生,又有什麼錯?還是你意圖奪舍,想成為那人的孩子?”

“放屁,那禽獸也配做我父母?我嫌惡心!”

“那不就得了,這孩子都已經被棄了,也和那人無關了,你何苦遷怒她,她也才一歲,什麼都不懂。”秦流西道。

小女鬼沉默了一瞬。

“難道你也想她像你一樣,早早夭折?”

“那也是她的命,誰叫她有那樣的爹!”

秦流西搖頭:“你吸食了她不少生氣,還不夠麼?同是姑娘,如果你再繼續吸食下去,她可能還沒你活得久。還有,她已經被遺棄,也就是和那家人斷了親,你不該遷怒一個嬰孩。”

小女鬼再度沉默。

秦流西可沒那麼多的時間和她玩懷柔政策,又下了一針。

小女鬼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眼看秦流西再度拿了針要扎鬼心,頓時哭著說:“你也是姑娘,為何要助紂為虐。”

“你錯了,我可沒有救禽獸,只是救一個無辜的嬰孩。”

小女鬼噎了一下,看那銀針扎到面板,立時從附骨之疽的毒瘡躥出,作勢要逃。

秦流西唸了一句咒語,甩出一張符,就把她給困住了。

小女鬼動彈不得,扭著身子道:“我已經出來了,你還想怎樣,還不快放開我。”

“不行,明明幾針就能把你逼出來的事,你非讓我紮了十一針,累著我手了,我非得把你困一陣才能解我這不爽的情緒!”秦流西一邊起針,一邊理直氣壯地說。

小女鬼:“?”

你還是不是人了,就多紮了兩針就說累著瞭然後記仇?

蠱婆婆和烏陽:“……”

這是擺明了玩鬼吧,否則這理由怎這麼站不住理!

任小女鬼怎麼掙扎和叫罵,最後甚至還裝可憐哭唧唧的,秦流西愣是不理,直到她把針都起了,扭頭看到她身上的衣物破破爛爛的還不能遮體,視線在她身上的青紫看了看,抿了一下唇,隨手拿了一張黃表紙,再拿起桌上的一把剪刀,問小女鬼:“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鬼一愣,回道:“我叫孟沉香。”

秦流西沒說話,三兩下就剪出一件衣物,然後唸咒,燒化了那件紙衣。

小女鬼愣愣地看著身上新的直袍長裙,並沒有什麼花樣,可卻是遮到了腳髁,便扁了扁嘴,抻著裙子吐槽:“土黃色不說,還一點花樣都沒有,真醜。”

可話是這麼說,她的眼淚卻是吧嗒吧嗒地落下來。

秦流西不管她,把小丫翻轉身子,見小女鬼離體後,那蝴蝶骨就已經破了皮肉,露出骨頭的膿瘡,便對烏陽道:“我手上沒有草藥,還請族長拿些治療毒瘡的草藥和金瘡藥來。”

烏陽應了一聲,連忙離開。

蠱婆婆雙眼赤紅,轉身走開,又取了一瓶草藥:“金瘡藥。”

秦流西開啟,嗅了一下,確認是金瘡藥不假,便讓她取了小刀來,開始刮除那毒瘡。

附骨之疽,若不除,一世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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