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蛟珠的人還沒上門,秦流西先等來了景小四,因為他那個繼母牛夫人死了,而他那個便宜弟弟則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懷疑是泰陽道長帶走了。

而景小四找上秦流西是因為牛夫人的死有些詭異,想請秦流西過去看看。

景家的莊子距離盛京並不遠,不過兩個時辰就到了,長安侯也在莊子上,見到秦流西時,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哼了一聲。

“你爹這是在怪我摘掉了他的綠帽子?”秦流西小聲對景小四說。

景小四:“不用管他,拉不下面子罷了。”

秦流西煞有介事地點頭:“我懂,這人帽子戴久了,乍然摘下來,頭頂涼颼颼的,風一吹腦殼就疼,許是不慣。”

景小四:“……”

雖然我對這個父親也沒有什麼孺慕之意,但你是真不把我當外人,忒不見外了!

長安侯站住腳,轉過身來,眼中迸射出冷冽的光向秦流西射來,你大可以再‘小聲’一點,看我聽不聽得見。

秦流西衝他咧了一下嘴。

長安侯氣極,一拂袖,快步向前走。

秦流西嘆氣,對景小四說道:“你千萬別有乃父之風,這樣不好不好。”一副欠扁樣,招恨。

莊子主院的下僕早已被帶走,主院落正房更是被幾個護衛守著,不準別人靠近。

秦流西不再說話,只是一路走,一路看這正房和周遭。

不對啊,人死了竟然沒有一點怨氣存在,難道是死得瞑目?

走入正房,秦流西環顧一週,眉梢挑起,真的是乾淨,沒有怨氣,連陰氣都沒有。

“少觀主,到了。”景小四提醒。

秦流西走進房內,看向床上,嚯的一聲。

床上,躺著一個皮包骨的乾屍,像是被什麼東西吸走了渾身精血似的。

秦流西上前,隨便撕了紗帳包著手,撥動牛夫人的脖子,大動脈處,看到一個被匕首戳破的傷口,傷口旁,還有小小的牙印。

“被吸了精血,鎮守的人一點動靜都沒聽到?”秦流西問。

長安侯黑著臉道:“為了讓那泰陽道長自投羅網,這莊子守得像鐵桶似的,明樁暗樁都有,可人是怎麼進的,又是怎麼走的,半點都沒察覺。這道士,就跟陰溝老鼠一樣,躲躲閃閃的,真是上不得檯面。”

這指桑罵槐,是嫌命長呢?

秦流西眼睛一眯,直起身子輕笑:“偏生侯爺還是叫這陰溝的老鼠給擺了一道,此後侯爺還是要小心一些好,尤其是睡覺之時,可別身邊無聲無息混進了什麼老鼠,像她這般可就不美了!”

她指向牛夫人。

長安侯身子一僵,臉色陰沉得像是能滴出墨來,恨恨地瞪著秦流西。

秦流西半點不懼,還挑釁地勾了唇,她可是好心提點,別小看了這陰溝老鼠,不然怎麼死都不知道。

對,就是好心提點,絕不是威脅,她可是個大度的好人。

景小四沉著臉對長安侯道:“父親若是不適就在外面等著好了。”

不會說話就別說,別給他把人得罪了,不然景家不知會惹來什麼麻煩,找個能人幫忙都沒有。

長安侯更氣了,一甩袖子,走到一邊。

景小四向秦流西拱手道:“少觀主莫見怪,這暗樁確實布的多,可也不曾聽到動靜,這……”

他看了一眼牛夫人,也覺得心有餘悸。

被吸乾精血,卻愣是沒讓人發現動靜,一如秦流西說的,對方要真想對他們展開報復,那身邊布的樁還有用嗎?

秦流西說道:“金華觀確實承的是正道,只是這泰陽道長不知何處學了些陰損邪術,而且學成了,證明他的道法天賦不低,否則不可能成功對你施下這搶壽的術法。有這樣能耐的道士,可不是那區區神棍,陰溝老鼠,使個障眼法,甚至招鬼捂眼耳,也不無可能,還不費什麼力氣。”

又被諷了一下的長安侯指甲都掐進手心了,這小道的嘴,真是利得像刀子。

景小四又問:“那景五是死是活?”

秦流西知道那孩子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道:“壽數是盡了,不過……”

“怎麼?”

秦流西搖頭,這八字算不清了,模糊了,像是不受天地間束縛一樣。

這造孽的泰陽道長,對那孩子做了什麼,又是打算做什麼?

可以肯定的是,牛夫人脖子上的那個小牙印肯定是屬於孩子的,讓孩子吸母親的精血?

秦流西嘶的一聲,這泰陽道長不會是想把兒子給養成小殭屍吧,然後來個父子搭檔吧?

“這女人的八字有麼?”秦流西指著牛夫人問。

景小四看向長安侯。

長安侯看秦流西的臉色有幾分凝重,吐了一個生辰八字出來。

秦流西取了香點燃了,又拔下牛夫人頭上戴的一支玉簪,燃了一張招魂,薄唇微張,念起了招魂咒。

可等她唸了兩轉,牛夫人的魂也沒招來,便放棄了。

“她的魂也不在了。”

景小四問:“這是何意?她去投胎了?”

“她這樣算是枉死了,看她這個死相必然是不甘的,枉死之人必有怨氣,不會全心全意去地府報道投胎,而是遊蕩人間或找人報復。就算她是去了,也是新鬼,我召她肯定能來。可事實上,是招不來,只能說她的魂要麼被禁錮,要麼是魂飛魄散,因為這裡,既沒有怨氣,也沒有陰氣,乾乾淨淨的。”

景小四愣住。

“她不是泰陽道長的人麼,會這麼待她?”長安侯終於開口說了一句。

秦流西似笑非笑地道:“區區一個女人而已,長安侯尚且不在意,作為男人的泰陽道長就會在意?在意的話,不會只帶走兒子了。”

長安侯臉一綠,重重的哼了一聲。

景小四抿了抿唇,嘆道:“如此看來,是完全不知他們到底發生了何事了?”

“也未必。”秦流西看向窗外的一棵桃樹,探頭出去:“那個誰,你過來。”

桃樹上,跳下一個暗衛。

“不是叫你,消失吧,是你身後的樹中住鬼,麻溜給我出來。”秦流西招手:“不來,我就送你去投胎了!”

眾人呆滯:“……”

容他們無知地問一句,樹中住鬼是啥玩意?

晚飯後散步時擼劇情,然後再推翻想好的,又蹦出別的,真的爽。

遺憾的是腦電波不能共享筆記本,不能自動出稿,鍵盤也不是成熟又懂事的鍵盤,自動碼稿,寫完日四任務多出一個字都是憋的。

唉,想日萬的我好苦,問問大家,往哪個方向磕頭才能找到成熟懂事的鍵盤?

鍵盤:怪我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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