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走出道室,便看到魏邪斜倚在外面的樹下,對方看到她的臉,眉頭就皺成了一個川字。

“這次出去遭了大罪?”他可從沒看過她這麼難看的臉色。

秦流西歪了歪頭,道:“算是吧,接下來我怕是會沒空檔來鋪子,有想來求符的讓他們上清平觀去,要是求醫,不是什麼奇難雜症,也讓他們另外找,實在非要找我,萬兩以上診金。”

魏邪:萬兩,這是明搶錢啊!

不過他也知道讓秦流西出手,也值這個價,他在意的是她要乾的事。

“你這是要辦什麼事嗎?”

“這次出去,師父還是著了一點道,中了內傷不說還有點術數反噬,修為更倒退了些,他的身體拖不得,我必須儘快給他把築基丹煉出來,在這之前也想要煉個回春丹,所以得把需要的天材地寶找回來。”銀子重要,但遠不及那些千金難得的藥材重要,更不比老頭的身子骨重要。

在老頭這條老命面前,其餘都是虛的。

魏邪皺著眉,沉默了一下,想說點什麼,但還是覺得別在這上頭說晦氣話了,免得被她淋水。

“自己悠著點,你自己的身體要是垮了,就啥都幹不成了。”他乾巴巴地說了一句。

秦流西挑眉看著他:“喲,紙嘴能吐出好話了,想要新形象?”

魏邪氣得一甩袖子回了前面,這人就不值當一句關心。

秦流西咧了咧嘴,聽到道室後面有動靜,扭頭看去,蘭幸走了出來,手裡拿著養魂瓶。

“說好了?”

“我們都談過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小宥先把魂給養好了才能論其它,至於是不是能回到他原本的,這要托賴大師。”蘭幸頓了頓,又問:“既然有奪舍的人還能一體雙魂,我要是自願,可以把他的魂體納入,共用一體?”

“你不過是普通凡人,如何能容納兩個靈魂?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一時半會沒什麼,時日久了必有損傷,沒必要,你想和他在一處,這個養魂瓶你就拿著吧。”

蘭幸雙眼大亮:“可以嗎?”

我要是說不可以,我怕你整日跟著我,甩都甩不掉,煩死個人。

蘭幸看她點頭,便心滿意足地抱住了養魂瓶,然後跑出去沒多久回來,交給了秦流西一萬兩的銀票。

秦流西:“?”

“我早就從長空那裡聽說您這邊的規矩。您幫了大忙,我自然要給香油錢,再有這養魂瓶,必然不是凡品,這一萬兩我也是聽到您剛才和魏大掌櫃說的看診價格,我就按這個來給。”蘭幸小心地看著她問:“是不是少了?要是不夠,我再去取些。”

秦流西一言難盡:“你們都是這麼有財的?”

只有她是個窮酸!

“也是祖萌之故,薄有恆產。”蘭幸笑道。

行吧,都是不差錢的,但養魂瓶卻不能給他。

秦流西指了指他的手,說道:“這個養魂瓶是法器,等蘭宥的魂養好了,我要回收的。”

“我知道,你就是給我,我也不會用不是。”蘭幸憐惜地捧著養魂瓶,像是在對待什麼絕世珍寶似的,道:“蘭宥在這裡時,我會貼身帶著的。”

秦流西看他那樣子,心想你還是一張冷漠臉更好些。

為了蘭宥,蘭幸暫時在漓城住了下來。

秦流西帶著渾身疲憊回了秦府,她臉上的疲憊,不但岐黃看了心疼,就連兩個徒弟都目露擔憂,而小人參精也難得大方了一回,把剛出來的紅果子給貢獻了一顆出來。

秦流西泡了一個藥浴,又吃了人參紅果,然後一頭紮在了床上睡了過去。

最好的休養生息是睡覺。

忘川趴在窗戶往內看,嘆息出聲:“師兄,師父當真是累極了。”

滕昭拽著她的衣領拉去藥齋那邊,說道:“所以不要吵,今天的湯頭歌背了嗎?穴點陣圖都點認過了嗎?”

忘川:“……”

秦流西這一覺,其實也只是睡了一天,就已經爬起來,鑽進了藥齋存放珍稀藥材的小房間,檢查現有的藥材,然後又去傳了黃仙一族,購買藥物,有些沒有的,她自己帶著黑沙親自去深山野林採挖。

如此忙忙碌碌,還不忘去小龍脈那邊給赤元老道扎針,一轉眼,十月深秋已至,她才把新鮮出爐的回春丹給送去了小龍脈。

赤元老道看她瘦了一圈,眉眼更顯得冷冽了些,就道:“你別太作踐自己的身體了,要悠著點。”

秦流西嗯了一聲,把回春丸遞了過去:“吃了。”

赤元老道看著那散發著藥香的丹丸,沒敢說讓她留著,接過來老實吞了,然後開始調息執行大周天。

不知費了多少天材地寶練成的丹丸入胃部,以大周天引導藥力遊走全身經脈,如置身在一個暖泉當中。

看著老頭子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紅潤起來,秦流西松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殺元子在把玩著那個佛印,翻來覆去的看。

“看得懂麼你。”秦流西從他手裡奪過,看上面刻著繁複的遠古梵文,看都看不懂,在佛印下方,又有一些道家符文,是誅滅鬥符。

這佛印,是佛道加持過的法器。

“從前見過嗎?”秦流西問他。

殺元子微微歪頭,搖了一下頭。

秦流西舔了舔唇角,從前沒見過,那是赤真子煉的還是作為嘍囉被賞的法器,如果是後者,那兕羅真的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厲害幾分。

藏著三大佛骨舍利的三個大寺,恐怕是要去一趟,讓他們處置一下,至於自己捏著的那塊,秦流西眸光閃爍,垂下眸子。

她把佛印丟到殺元子懷裡,忽然一陣心悸疼痛,她眼神一利,走進屋內,取了幾個龜錢拋了幾次,佔了一卦。

因果兇卦。

是和她有血緣的大凶之卦。

秦流西想了想,咬破指尖,拿了一張符籙畫了一道問神符,雙手掐印施術,雙眼微微闔著。

然而,她眼睛是闔著,可透過術數,她看到那渾身是血的孩子。

秦流西睜開眼,騰地站起來。

“怎麼了?”

“我那便宜弟弟出事了,您記得修煉,不要費神,我先走了。”秦流西丟下一句,就撕了虛空走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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