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再一次陷入了昏迷當中。

秦流西趕到的時候,老遠就聽到了小聲的啜泣聲,悽悽慘慘慼戚,進院一看,屋內屋外,所有人都在,包括萬姨娘。

這是怕老太太過不去了麼?

謝氏已經走出來,急哄哄地道:“快,去學館接四少爺他們回來.”

老太太要真過不去,總不能一個男丁都不在身邊守著。

她看到秦流西時顯然有些驚訝,但很快就迸出亮光來,道:“西丫頭,你祖母又昏過去了,你……”

秦流西快步從她身邊走過。

謝氏撇撇嘴,現在倒是緊張起來了,老太太都這個樣了,也不在家守著,也不知道去哪。

秦流西走進寢臥,見王氏等人都在,掃了一眼,便道:“別急,還沒到時辰.”

屋內雖然有淡淡的陰氣,但勾魂陰差未到場,證明她還能撐一把。

她看向老太太,見她面若金紙,胸口處起復不大,便取出了金針。

王氏見她回來,明顯鬆了一口氣,讓開位置,道:“老太太也不知怎的,像是被驚嚇到了,就昏過去了.”

秦流西用金針刺入她的大穴,輕輕捻動著,一直到額上冒出細汗,老太太也沒有醒來,不禁皺眉。

她把金針留在大穴裡吊著命,雙指卻是搭在她的手腕上探脈,脈象一如既往,沒有半點好轉,而是變得衰弱緩慢,心跳也是慢得許久才跳一下,若是不注意的話,說她走了也有人信的。

“西兒,你祖母她可是挺不過了?”王氏看秦流西臉色有些難看,心裡格登一下,難道等不到秦伯紅他們了?那彥兒要過來老太太這邊嗎,怎麼跟家裡人解釋?

秦流西翻看了秦老太太的眼皮,問:“誰守在老太太這邊的,怎麼就受驚嚇了?”

屋內有陰氣猶存,難道是有些什麼孤魂野鬼來過了,這不應該啊,雌雄雙煞在府中坐鎮,一般的小鬼可不敢出現在這。

“是奴婢.”

菊兒說道:“奴婢一直守在床前,老太太一直睡著呢,忽然就從床上彈坐起來,雙手亂抓亂叫,喊著什麼她不走,她不能走這樣的話,然後就倒下昏死過去了.”

她學著秦老太太當時的動作做了個樣子,臉色有些白,有句話她不敢在心裡說,就覺得當時老太太像是中邪了在和誰對話似的,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過她是做下人的,察言觀色是本能,尤其秦老太太還在病重,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而中邪這樣不吉利的話,她說了只會犯了主家忌諱,肯定不能說。

秦流西感覺有些古怪,想了想,微微闔眼,再睜開時,一手掐訣,嘴裡喃喃念著咒語,看向秦老太太。

旁人都看不到的地方,秦老太太的魂被秦流西從她的肉身上給勾起了,一看,怪不得了。

原來是丟了一魂。

秦流西把那剩餘的二魂七魄按回去,收了術,再看屋內那淡淡的陰氣,有些瞭然。

怕不是真有勾魂陰差來了,把老太太驚著了,魂未完全勾走,反而丟了一魂。

“西兒,怎麼了?”

秦流西說道:“老太太受了驚嚇丟了一魂,所以昏迷不醒,我來找找看.”

為免嚇著這些人,她沒說真話。

啥,丟魂了?

眾人都有些懵。

秦流西讓後面得了訊息趕過來的滕昭取了黃符和香,攥寫了老太太的生辰八字,然後燃了香和符,開始作法。

她就在院子裡作法,所有人都很是好奇,這就是召魂嗎?

秦流西召的卻不是老太太,而是那個來此地勾魂的陰差。

左右是那傢伙來勾的魂,但魂沒勾走不說,魂卻丟了一個,他應該知道在哪的。

可是,這來的是什麼?

一陣陰風過後,所有女眷都下意識地抱住了雙臂,冷得上下牙齒在咯咯打著顫,感覺陰氣森森的,就寒得不行。

順著秦流西的方向看去,空無一人,可是,咋心裡發毛呢?

“來都來了.”

秦流西看向那頂著一張青白臉,頭上戴著寫著來都來了的陰差,再看向他那過分年輕的臉,道:“現在的陰差起個名都這麼隨意的,前有常來看看,現有來都來了,你新來的?”

“回大,大大大人,小的剛考進來不到十日,業務尚尚尚且不成熟,請大人恕罪.”

來都來了都快哭了。

家人們誰懂啊,剛考進吃皇糧的編制,剛熟悉流程上崗,這第一單就撞到了這位大人家,慌得一批之餘,那老太太還不願意配合,不想走不說還跑丟一魂,嚇得他只能先去逮那魂。

但誰會知道,那老太太飄得賊溜快,一下子就撞進另一個剛死的老太太身體裡,鬧得那邊詐屍了。

試問這滿地府陰差,誰有他來都來了倒黴。

還沒把那老太太的魂勾出來,又遇著秦流西召,忙不迭地出現。

考公五十年上岸,還沒開張先闖禍,他完了!

秦流西聽他結結巴巴地解釋,額角青筋都突突地亂跳,這都什麼跟什麼?

“來之前,你就先該把老太太那魂給勾出來,你卻留她在那身體,自己卻跑了,那老太活著,那家人得怎麼想?”秦流西覺得頭大。

來都來了委屈地道:“陰差手冊第三條,大人您有召,天破也不得有誤!小的也是遵守守則.”

秦流西:“……”

酆都大帝是因為她薅了他法寶所以不痛快,故意搞她的吧,不然搞這什麼手冊將她釘個飛揚跋扈的牌子,是嫌她不夠給天道劈的?

真是鬼心險惡!

“趕緊去把老太太的魂勾回來,耽擱久了反而誤事.”

來都來了忙不迭地應了,咻地跑離。

這都什麼烏龍事件?

秦流西轉過身,看院子裡的所有人都白著一張臉看著她,便道:“看這天冷的,把你們都凍白臉了,回去吧.”

“你你你剛才是和誰說話?”謝氏哆哆嗦嗦地問。

秦流西咧嘴一笑:“還能是誰,勾魂陰差唄.”

咚。

謝氏雙眼一翻,暈倒在地。

幾個小的才後知後覺地尖叫連連,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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