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之前,秦流西要治水倒不容易,可她得了三清老祖的傳承還有點化,要退洪水,並不難。

封修看她臉色寡白,道:“剛闖了那無邊結界,本就費元神,且又廢了靈力去畫那個陣法圖,你還能撐得住嗎?法術也有靈力枯竭的時候,別把自己榨得一滴都沒有了,倒引來了老怪,那你就是砧板上的死魚,任人宰割了.”

“這洪水不退,百姓損失的就越多,死的人也會多,我能等,生靈不能等.”

秦流西笑了笑:“再說了,這不是有小封封在嗎?你還能讓我置身於危險當中?”

封修冷哼:“用我的時候,就是小封封,嫌棄我的時候,就是死狐狸.”

秦流西勾了勾唇,吃了一顆用小人參的鬚根製成的丹藥,調息一二,便開始畫分水靈符,用金剛尺做敬天請神的笏板。

她是打算用禹步請神將,用分水之術把這洪澇退去。

點了請神香,她拿著金剛尺,騰空而起,打算就在洪澇上方走禹步,而這一幕,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不知誰驚撥出聲,紛紛看了過來。

走禹步需有星相圖和八卦圖,她用靈力在符紙畫了,施了術決,符紙無火自燃,金光閃過,在凡人肉眼看不見的虛空,有一幅八卦圖在她腳下生出。

“那就以身相許吧.”

聽到這詰問聲,縣令轉過頭來,一眼就看到了秦流西,滿臉驚愕,眨了眨眼,道:“不求觀主?”

秦流西熨帖得很:“還是狐狸你靠譜!”

無數的信仰之力向自己的靈臺飛來,秦流西有種撿到了的感覺。

在他們想要向那位神仙磕頭拜謝時,那人卻已經不知所蹤。

有人反應過來,道:“這一定是上天派來的神女拯救我們的,我們應當要為神女立個石廟供奉,保佑我們都城縣.”

“大人,果真退水了.”

跟在縣令身邊的一個作師爺穿戴的中年男人滿臉喜色。

封修不是沒見過她做法場,那時候她的年紀尚小,拿著拂塵一本正經的腳踏罡步時,像是在看孩子跳舞玩兒,雖也靈動虔誠,但瞧著總有點難以信服。

眾人面面相覷,大人認識?

秦流西走上前,拱手笑道:“江大人許久不見,不是在川渝麼?怎又來了嶺南,成了這都城的縣令?”

而房屋則是損毀嚴重,可有些人還能找到自己的家。

江文琉激動壞了,竟真的是秦流西,他翻下馬,在眾人震驚的視線下,跟乳燕投林似的向秦流西撲了過去:“觀主,真的是你,瓊璋可想你了!”

封修看她的臉色白得跟死人似的,忍不住渡了些靈力過去。

“仙人,這一定是仙人.”

百姓看花了眼,紛紛跪在了地上,雙手合十,激動地看著秦流西。

年輕縣令看一眼山上的村民,道:“去找個村民問問就知道了.”

呵呵,秀兒真會秀!

秦流西嘿笑兩聲,和他剛要往都城縣衙那邊去,卻見一個蓄著鬍子戴著官帽穿著當朝縣令官服的年輕官員急匆匆地策馬而來,身後跟著一隊衙役,所有人都愕然地停在山坡處看著眼前退去洪水後露出的村鎮原貌。

百姓喜極而泣,家沒了,莊稼沒了,但洪水退了,這是不幸中的大幸。

鼓聲出,她雙眼微闔,閉氣行步。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龍王敕令,水退無痕,敕!”

封修雙手抱臂,看著依舊懸立在半空的秦流西,輕嗤一聲。

“神仙顯靈啦!”

不少人紛紛附應。

呵,我信了你的邪!

眼前的不是誰,而是顏岐山的學生江文琉,當年他中了進士,還曾問過秦流西他的前程,秦流西也指點了一句,川渝會是旺他的起點,沒想到他竟會出現在嶺南。

“人妖殊途,跨種族的結合,有悖倫理.”

秦流西站在在八卦巽位,手持金剛尺向虛空揮尺,封修彷彿聽見了沉悶的鼓聲,這是用靈力擊打出的鼓聲請神。

“幾個時辰前,還是一片汪洋,怎麼忽然就退了,水都退到哪去了?”有個衙役震驚地問。

道門中,以禹步請神靈驗,然步法講究且要虔誠,但見她穿著雲鞋的左腳一點,踩在離卦,右腳踩坤卦,身子飄逸一轉,左腳踩震卦,右腳踩兌卦……

秦流西看了他面相一眼,身負功德,看來為官幾年,他也做出了不少功績,否則不會有功德加身。

“屬下去.”

秦流西咳了一聲,道:“我不是這樣的人,這純屬巧合!”

秦流西的左腳從右腳並立在人門,通氣呼吸,薄唇微張,開始唸咒,拗口的咒語擴散開去,金剛尺被她祭了出去,在她頭頂上方旋轉著,尺子上的經文化為金光散開。

“過橋抽板,滾!”

隨著一聲叱喝,她手中的分水靈符向半空擲了出去,空中彷彿有龍吟響起,一道龍影把靈符銜著消失,沒一會,原本灰暗的天空忽然像被風吹開了,露出湛藍的天空。

如今她已經雙十年華,面容早已長開,並不柔媚的臉越發耐看,她看似身形亂轉,卻是每一步都踩在正確的卦門上,飄逸靈動,繡著金色的符文隨著她的轉動而跳躍,一道道金光彷彿從她腳下生出,如金色的蓮。

她手持金剛尺往底下洪澇一劈,洪水像被攔腰分開,向兩邊散去往江河涌去,而河中的水位則是往下降。

秦流西和封修在人不注意的時候,現出身形來,有人不經意地一瞥:“你們是什麼人,從哪冒出來的?”

“退,退了,洪水真的退了!”不知誰尖叫出聲。

奇怪,剛才這兩人還不在,咋忽然就冒出來了,還長這麼漂亮,不會是什麼鬼怪吧?

洪水飛快的退去,露出平地,雖一片狼籍和滿是泥濘,但農田裡,有些莊稼雖然被泡歪了,穗子七零八落,但有些卻還掛在禾稈上。

隱在半空的封修聽了,瞥了秦流西一眼,道:“故意的吧,你說你在哪施術不好,非要這麼秀?你這是故意薅信仰!”

“天吶……”

封修的臉綠了,在江文琉就要撲上來的時候,手指一戳他的額頭,哪來的登徒子,走你。

砰。

江文琉往後倒飛出去,啪的砸落在泥濘中,五體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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