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修的提醒,秦流西也是在意的,天道這狗東西從來就沒站在她這一邊,因果這東西,現在不報,等她在對戰時才遭反噬,那她只會被壓著打。

於是,處理完天聖教的事後,秦流西又展轉去了幾個疫區,開了更有效的疫方,才回了清平觀。

而等她再回到道觀時,時間門已經到了最炎熱的七月末,這幾個月,她看到了許多死人,也超度了許多亡魂,卻也救了不少人,又從不少鬼怪裡聽說了許多訊息。

諸如皇宮裡的如妃,因為天聖教斂財一事,被三左御史參了一本,破天荒地被聖人給降了位份成為婕妤,關了禁足。

而齊騫治災和剿反賊有功,被封了瑞王並賜了王府,但同時,聖人封了寧王府的齊鈺為寧王府世子。

也就是說,齊騫將來不會繼承寧王府了,他被單拎了出來另開一府,像是一種訊號似的,讓那些龍子感到了威脅。

齊騫被封王,只要他不斷建功立業,將來謀大位就更能名正言順,這麼看,草臺班子還是很會鑽空子找機會推動他上位,就是不知道別的人是什麼心思了。

秦流西回到前殿,就看到了一家三口,卻是當日她在天聖教那邊,指點的那對夫妻,在他們身邊,站著一個身材瘦弱,臉色微白的男孩,和張子隱的面容十分相似。

“看來你們已經得償所願了.”

秦流西笑道。

張子隱帶著家人跪了下來,激動地道:“多謝仙人指點,我們夫婦一直按著您的指點,步行上路,五里磕頭,來到清平觀的山腳,這孩子堪堪就乞討到了我們夫婦跟前。

他長得很像我,但我們也不敢肯定,直到看到隱秘處的胎記,一家才得以團聚,仙人真是神仙下凡.”

秦流西說道:“是你們足夠虔誠,也足夠有善心,這一路,除了撒錢,想來你們也救了不少流民,正是這些功德福報,才會反哺給你們,一家團聚.”

張子隱眼眶溼潤,又和妻兒磕了三個響頭。

秦流西讓他們起了,道:“既然團聚,就歸家去吧,此後行善積德,才有福報.”

“一定的.”

張子隱立即點頭。

秦流西目送他們離開,這才去了後面道院,卻從清遠嘴裡得知,林道長他們因為天災連連,在山腳的瘟疫已經徹底治癒後,就去往其它地方了,可何道長仍在。

“何道長想成為我們道觀的弟子.”

清遠說道:“他的醫術不錯,你看?”

“你知道的,我不會再收弟子的.”

秦流西沉吟片刻,道:“他的天資做弟子也可,你安排吧,咱們道觀還是差了些厲害的道長.”

“我也是這樣想的,他既有心在我們道觀入牒修行,成為道醫,將來我們道觀也能多一名有天賦的.”

清遠笑著說:“不過人家是奔著你來的,你若得空,也可以指點一二.”

“身為觀主,這是我的職責所在,你讓他放心就好.”

秦流西道。

清遠又和她說了觀中情況,今年南北皆有災,旱的旱死,澇的澇死,他們買的米糧都比往年貴了二成,道觀自有的田地,收上來的糧食,也僅夠日常道觀用的,要是繼續佈施,就貴了。

秦流西說道:“但凡有人求醫求卦,你讓他們要麼捐糧要麼捐香油,有多少能力就做多少的事,實在沒有,佈施就只能像往年那般,逢幾個大節來.”

“好.”

清遠笑眯眯地道:“聽前來上香的香客說,我們清平觀已經打出了名號,很多人都知道我們這裡是有真半仙。

觀主,您可太爭氣了!”

秦流西嘴角一抽:“你這嘴臉可太巴結了,快去忙活吧.”

她正欲轉身,忽地見一隻紙鶴向這邊飛來,笑容微微一斂,伸手把那紙鶴抓在了手上,展開一看,眉頭蹙起。

清遠看她臉色不對,連忙端正了臉:“怎麼了?”

秦流西說道:“是青嵐觀那邊傳來的求助信,青嵐師伯有些不好,請我過去看診.”

清遠聽了,心頭一緊,道:“那你趕緊去.”

青嵐觀主可是和赤元極要好的,如今他出事,求助到這裡,秦流西自不會置之不理。

秦流西先回了一趟府中藥齋,在岐黃那哀怨的眼神下取了些藥物和她給準備換洗的衣物放在了乾坤袋裡,從藥齋跨出門,就入了陰路。

青嵐觀的山門一如既往,只是和清平觀一樣,山腳下,多的是流民和乞丐。

而青嵐觀的道友,倒不如他們觀中的道士要自在,而是面泛著菜色,像是許久沒吃飽飯似的。

秦流西的出現,讓青嵐觀的道友很是驚喜,連忙通知了主持事務的和明師兄。

和明快步而來,看到秦流西時,雙眼放光,向她行了一個道禮:“數年不見師叔您,師叔風采更勝從前,和明實在不勝歡喜.”

秦流西道:“和明你長大了,修為也進了,可見這些年沒懶惰.”

和明嘴角微抽,他都快要奔三十的人了,比她還年長許多,用長大這個詞不恰當吧,不過道家講究的是輩分,對方從前就比自己輩分高,如今她的師父已然坐化,成為清平觀新的觀主,輩分其實已經是和自家觀主平起平坐的了。

“不及師叔多矣.”

和明恭敬地說了一句。

秦流西遞過去一件淬鍊過的雷擊玉符,道:“給,見面禮.”

和明接過那雷擊玉符,入手就感覺到能量龐大的道意和雷意,心知這是一件極好的法器,鄭重地向秦流西行禮,道:“師叔,這法器太貴重了.”

“拿著吧,我自己淬鍊的,不值什麼,長者賜不敢辭.”

秦流西道:“前面帶路,與我說說,青嵐師伯怎麼回事兒?”

和明見狀,再次道了謝,領著她向前走,一邊道:“師祖他與人鬥法遭了嚴重的反噬,丹藥用上了,卻是仍未修復,論醫術,我們不及師叔您,這才斗膽請您前來,沒想到您來得這麼快.”

秦流西眉頭皺起:“鬥法?和什麼人,為的何事?”

“師祖並沒有多說,只說不是我等能對付的,但他卻是為了青洲出過兩任皇后的鳳家而去的,鳳家氣運流失,全族死絕!”

秦流西腳步一頓,眼神鋒銳起來,又是氣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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