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的話宛如在詛咒,令許多人都毛骨竦然和害怕。

那聖教徒更是臉色青白,內心惶恐不安,罵道:“妖言惑眾。”他慌不擇路的撥開人群就要逃,可沒走兩步,他就呃的一聲,驚愕地看著腹部的刀子。

他抬起頭,看到一個滿臉絡鬚鬍子眼皮烏黑沒有半點神采的男人,他拔出手中的刀,再次扎進了他的胸口。

“呃……”聖教徒踉蹌著後退一步,這一動,他的異樣馬上暴露在人前。

“啊啊啊啊。”

有人看到這一幕,尖叫出聲:“殺人啦。”

所有人都退避開去,唯有秦流西不動於衷,只看向那個行兇的男人。

那人露出一絲獰笑,再度衝了上去,用力地把插在那人心口上的刀子再往裡一送,又拔出來,一刀一刀的往他身上捅。

“我讓你傳教,讓你傳教。”那男人一邊往死裡捅刀子一邊咒罵:“是你害了我全家,你們這些瘋子,邪教,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

“啊這,這是黃粱村的老黃牛呢,他媳婦不也是教徒嗎?”

“聽說他媳婦腦子不清醒,把兩個孩子給滃死了。”

“閉嘴!”男人衝議論的人大吼一聲:“她不清醒,就是因為喝了這什麼聖水,才會覺得兩個孩子是惡鬼,把他們按在了水桶裡。我早就和她說過,這什麼天聖教都是騙人的,她把家裡給孩子看病找大夫的銀子都送給他們了,這便罷了,她還把孩子殺了,都是因為這些所謂聖水,把她喝傻了。你們也會這樣的,也會跟我一樣,遲早家破人亡,繼續喝吧,多喝點。”

他又說又哭,推開人群跑了。

聖教徒在地上抽搐著,雙腿亂蹬,喉嚨咕嚕咕嚕的響著,秦流西走上前,他伸出手:“救,救我……”

秦流西來到跟前,居高臨下地道:“看來,論相面,還是貧道更勝一籌啊,算命就沒出過錯!”

這,這是說把我的命算死了麼?

聖教徒眼一瞪,一口氣沒上來,就斷了氣。

周圍的人跟見鬼似的瞪著秦流西,好可怕。

她這張嘴怕不是開過光?

秦流西看向在場的人,道:“那男人說得對,聖水本就有致人迷幻的藥草熬製,上癮就不必說了,一旦致幻失去了理智,就什麼都能幹出來,錢財上供,殺子殺父殺母,還有自裁。”

眾人神色有些驚恐。

秦流西又說道:“天聖教,不過是為了哄騙你們供奉的邪教罷了。”

“你說是邪教就是邪教,天下就你一個清平觀是正道嗎?”有人大喊一聲。

秦流西目光精準地看過去,是個倒三角的男人,道:“若非邪教,誰會蠱惑你把自己的婆娘都送過去任人糟踐,你婆娘會死,你就是那個最令人噁心的劊子手!”

什麼?

眾人都看向那男人,後者震驚不已:“我沒有,你胡說八道!”

“有沒有,你還是到地府裡再跟閻王判官扯皮吧。再不然,就跟你婆娘扯皮,放心,多喝兩口聖水,你看到她的次數就會越來越多!”秦流西嗤笑。

男人瞳孔緊縮,也不敢再多言,一溜煙就跑了。

看那人灰溜溜的逃走,所有人都面面相覷,逃得比狗還快,這是又被說中了吧?

她的嘴果然開過光!

不對,她所言不假,那這些聖水,就都是假的嘍?喝了以後會做出他們平時根本不會做的事嗎?

“我,我也覺得不對,有時候我喝了聖水,竟然想揍我老孃,嫌她囉嗦,又嫌她煩,可我娘一個寡婦把我帶大,還給我娶了媳婦,生了兩個大胖兒子,我怎麼可能會不孝,還揍她?我不是人啊!”有個瘦弱的漢子啪啪地扇了自己幾巴掌。

又有人嗷嗷地哭出聲:“我也是,我四十了,好不容易才得了個兒子,可自從信了教後,我就處處看他不順眼,覺得他是來討債的,本來我兒子很乖很孝順,現在看到我跟見鬼一樣,我這是鬼迷心竅了啊!”

“我也一樣……”

“還有我……”

現場一片慚愧聲,哭個不停。

忽有幾個穿著白袍的男人向這邊快步而來,手裡拿著金剛棍棒,把秦流西圍了起來。

一個年長又滿臉陰鷙的男人盯著秦流西,道:“你是何人,竟敢來我天聖教擾亂人心,還指使他人來殺我教徒,到底意欲何為?”

秦流西拂塵一甩,道:“我是何人?自然是來推倒你天聖教的衛道士!”

她腳一抬,不見她是怎麼走的,已經走出了包圍圈,瞧那金碧輝煌的聖殿拾級而上。

幾個白袍教徒頓時變了臉色,眼神有些驚懼,相視一眼。

他們聖教這次是遇上硬茬子了!

“站住!”有人吹了一聲角哨,這是要找幫手。

秦流西卻沒有半點驚怕,看著那在陽光下那金燦燦的尖頂,臉色冰冷。

聽說這是如妃捐建的,這銀子真是多得讓人手癢。

多少百姓因為天災流離失所,吃都吃不飽,她卻捐了這麼一筆錢這什麼天聖教,就在從前寧王的封地上,也不知她腦子想的是什麼。

真是不知所謂!

秦流西拂塵一甩,手指一掐訣,口中喃喃有詞,術訣打在了那尖塔上。

於是,所有的人都看見了,在青天白日之下,一道驚雷劈在了那尖塔上,斷裂塌方,而在那尖塔要掉下時,好像有一陣氣浪把那掉落的尖塔一卷,那金燦燦的塔頂就這麼不見了。

眾人:“……”

聖塔被雷劈禿了!

禿了就算了,它還憑空不見了!

幾個白袍人驚恐地看著這一幕,噗通地跪在了地上,下意識地看向前方那站在青石磚鋪成的階梯上的秦流西,眼神懼怕。

是她乾的,一定是!

她出現後,好好的聖塔就變成了這樣,必定是她乾的!

一陣風吹來,把她的青衣袍吹起,袍腳上繡著的繁複符文在陽光的折射下,變成了金色符文,神聖不已。

她抱著拂塵微微扭頭,看向那幾人,唇角一勾,我幹得如何?

這還只是開胃小菜呢!

而底下的站著的人看到那彷彿被金光符文包裹著的人,不知誰喊了一聲:“天神下凡,是有神顯靈了!”

噗通噗通。

底下唰唰地跪了一地的人,眼神狂熱地看著秦流西。

感受到信仰之力唰唰飛向自己的秦流西:“……”

耍帥原來有這好處,從前我還是太低調了!

罷了,這信仰之力也不白薅,她拿出三清鈴,一手拿著拂塵,一手搖鈴,口唸清心咒,道意從鈴中散佈開去,撫平了所有的愧疚不安以及神魂,讓人混沌的心緒為之一清。

“不求觀主,無量天尊!”

這個聲音響遍了每一個角落。

秦流西歡喜不已,是信仰之力啊,怪不得兕羅這麼費力要!

而那幾個白袍人,看他們平時教化的信民轉眼倒戈,不禁臉色鐵青!

這硬茬子不但是來找茬的,還是來薅他們信民的!(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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