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伯振到底沒有拒絕秦流西的好意,女兒已經失蹤三日,他也派了不少人出去找,卻是找不到一點影蹤。

他沒想過道家這些旁門左道,但現在秦流西主動撞上來了,又有陸尋和聞時作保,權當死馬當活馬醫了。

薛夫人是偷摸跑出來的,薛伯振得知訊息追出去,都來得急,身上自然沒有女兒的東西,他遲疑了一下,看秦流西的眼神清澄靈動,心一橫,便借了紙筆寫下了女兒的生辰八字。

一行人尚未進城,就暫在聞時的大馬車內說話,把八字遞過去,薛伯振才驚覺這車內的暖和,自己披著厚重的大氅竟然熱得慌。

他打量了一下馬車,甚至摸了摸車內墊著的毯子,車內也沒燒火爐,怎地這麼暖和。

而秦流西接過生辰八字,掃了一眼,指節微微掐算,眉頭皺了起來,四柱純陰。

“怎麼了?”薛伯振看秦流西臉色不太好,心也提了起來,道:“可是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她的八字四柱純陰,是道家術語中的純陰之女,天生體弱多病,但只要勤加鍛鍊,體質也可以長壽。

她今年十二,大輪迴,流年不利,小災小難不斷,更有命劫在身.”

薛伯振臉上有幾分龜裂,道:“你說得不假,今年小女確實多有病痛,好好的走在路上,也會摔一跤,導致骨折養了三月。

如今,也是因為入冬後體寒,便跟著她母親去了京郊外的溫泉莊子避冬,卻不想,人就在莊子上失蹤了.”

他說著,眼圈也有幾分發紅,道:“我們夫婦只得這一女,又因她自小便體弱多病,故而對她十分疼愛,說是命根子也不假的,偏偏……大師,你說的命劫,是應在這失蹤上?”

秦流西沉著臉點頭,她腦子有靈光閃過,臉色微變了幾分,看向他,道:“你是哪個衙門的官,派人去查查,這陣子可是有姑娘失蹤的,年歲要在十五以下,就算不是十五,也得是未成親的.”

薛伯振一愣,皺眉道:“你是說,團伙作案?”

“稱不上是團伙,但失蹤的是八字和薛小姐一樣的,都是純陰.”

秦流西隱晦地道:“近日有人在捉拿純陰女.”

“這是為何?”人販子販賣人口,還要講究八字?

薛伯振話才問出口,腦子瞬間就想到了什麼,看著秦流西道:“是有人要用這樣八字的姑娘去施展什麼邪術嗎?”

他對邪術一類雖然不叫知之甚詳,但也耳有聽聞,最常見的就是讓人談之色變的巫蠱之術,如今這女道重點提到純陰八字,難道是有人要捉了那些無辜的姑娘去施展什麼邪術?

薛伯振臉色難看。

“尚且不知道,但十有八九.”

精準拿捏生辰八字擼人,必然是為了做什麼陰損術數才會這樣。

薛伯振立即掀起車簾,叫來自己的心腹,讓人立即去衙門調查。

陸尋和聞時並沒有在這車內,見他臉色難看,便相視一眼,走了過來,問:“薛大人,可有我等能幫忙的?”

薛伯振看向秦流西。

秦流西說道:“近日有人捉拿八字純陰的姑娘,陸大人可以注意一下,也不知城中可有失蹤的姑娘也是八字純陰的.”

陸尋臉色微變,這是有邪道在行那等陰損之術?

“其實也不用仔細去打聽,你如果能找到我姑娘,想必另有些和他一樣的人與她在一處.”

薛伯振道。

秦流西點頭,重新推演那八字吉凶,又以筮佔大衍術尋蹤,半晌,她才抬頭,道:“百里內何處有金鉤.”

眾人面面相覷。

金鉤,那是什麼東西?

薛伯振想了想,遲疑著道:“你說的百里之內金鉤,我不知道,但若是百里之內,那岐山鎮,有一處山體,山下有個湖,水秀之時,山體倒影在湖中,宛如金鉤,這算嗎?”

秦流西點點頭:“算.”

金鉤入水是為兇,卦象便是如此所示。

“那我們這就去?”

秦流西看一眼天色,道:“趕不上,你們別去,去了也頂不上什麼用,我們師徒幾個去就行.”

若是修行之人,他們對上也只會拖後腿。

薛伯振皺眉:“這怎麼行,那是我姑娘.”

“你會妨礙我,一旦打起來,我們難以顧上你,你們去,自己騎馬過去,我們先走一步,以免遲了有變,下車.”

啊?

薛伯振被秦流西推下了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車簾子就甩上了。

等他再回過神來時,想要和秦流西理論幾分,可掀開車簾後,整個人都懵了。

人呢?

聞時看到車箱內,只餘昏睡的薛夫人,秦流西幾人卻是不見了,不由揉了幾下眼睛,他們人呢?

明明沒有出來,怎麼就憑空消失了。

他衝過去,還在車廂掃了掃,道:“真不見了.”

又興奮地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障眼法?他們其實從我們眼皮底下走了?”

陸尋無語,道:“如果是這樣,那也得騎馬,但外面什麼動靜都沒有.”

“那就是飛天遁地.”

聞時更興奮了,他現在學的話不知道能學到幾分?

薛伯振呆呆的,終於明白陸尋他們對秦流西的推崇,有如此本事,那是頂厲害的人了吧?

如果在戰場上,有這樣的能人,能悄無聲息地入了敵營,輕而易舉的就能把對方的將領給取了首級吧?

他的心滾燙,但視線落在靠在車璧上蒼白著臉的夫人,頓時把那不切實際的想法給甩開了,專注於眼前緊要的事。

可一想到女兒的失蹤,他又不免想,那擄人的邪道,是不是就是這樣悄無聲息地就把女兒擄走了。

這也太可怕了,防不勝防,普通人能有這樣的招架之力嗎?

薛伯振扶著車門,再想起秦流西剛剛說的,這是女兒的命劫,心臟緊縮,喉嚨像被人掐住了似的喘不過氣來,難以呼吸。

陸尋上前一步,提醒道:“薛大人,若去岐山鎮就得趕緊了,還有剛才的事,不好外傳.”

薛伯振一凜,點頭:“我會讓我的人閉緊嘴巴的.”

秦流西他們眾目睽睽的消失,確實不好外傳,免得為他們引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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