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熱。

此時的杭州,功夫小子吳京的一部太極宗師正在熱拍,袁和平是武指。

袁和平早上很早就醒了,這是年輕的時候養成的習慣,提前一個小時起床到片場,是他剛剛入行時就給就自己立下的規矩。

昨晚拍戲拍得太晚,加上有些興奮,今天醒得更早,他看看錶,才不到凌晨四點。

他給自己泡了一壺濃茶,一邊喝茶,一邊想著昨天的事情。

昨天,他臉上慢慢浮現出笑容,吳京的功夫底子不錯,如果好好琢磨,將來又是一個李連杰,趙文卓……

突然,他不禁又想起那個得到邵逸夫青睞的導演來,三國演義劇組在香港時就聯絡過他……

他長舒了一口氣,電視劇,不合適,真的不合適!

看著窗外的景緻,他還是有些興奮,起身慢慢拉開窗簾,推開窗子,一股夾雜著泥土味的空氣撲面而來,外面,到處是鳥語花香,綠樹碧草……

他穿上衣服開啟了門,助理就走了進來,做了多年的跟班助理,他對袁和平的生活習慣早已瞭如指掌。

兩人下樓,突然,助理驚叫了一聲,閃身擋在了袁和平前面。

叫喊聲也驚醒了橫七豎八躺在沙發上的唐秦,他象夢魔般坐了起來,猶自睡眼惺忪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你是?”助理很驚訝,看著睡眼惺忪,襯衣露在外面,顯然不是剛到,是在沙發上睡了——一晚上。

可是,眼前的茶几上,擺放著的是各式各樣的茶點和早點。

袁和平也注意到了唐秦頭髮和襯衫的凌亂,“你是……唐導演?你昨晚……?”

唐秦笑著站了起來,“我一直在這裡,怕影響您休息,一直在下面等著您。”

“等了一晚上嗎?”袁和平有些動容,他看看助理,“你早應該上來,我早醒了,”他邀請道,“外面空氣好,我們出去走走吧,嗯,等會,一起吃早餐。”

唐秦笑了。

這就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他聽說袁和平有晨起吃早餐的習慣,就守候在這裡。

賓館的早晨,滿目綠蔭,涼風習習,讓人心情愉悅,心曠神怡。

“是為電視劇的事嗎?”袁和平興致很好,主動提了出來。

“內地的武術水平有,可是拍攝水平沒有,我們三國演義,武打戲不理想,”袁和平的步伐很快,唐秦緊走兩步,陪在他的右側,這是一個方便人們轉頭的方向,“現在想請八爺出山,內地的影視市場,這是一個好的開端。”

“嗯,我可以考慮,”袁和平笑道,卻一轉話題,“三國演義很不錯,古代打仗我們也沒有見過,我們的武戲是拍給現代人看的。”

“古為今用,古為今看,”唐秦停頓了一下,袁和平詫異地看看他,“那我們的意見是一致的。”

“那您肯定聽說過,我從入行開始拍的是西遊記,那時我還只是話劇團的名裝臺工,”唐秦的耳邊彷彿響起那歡快的旋律,彷彿又看到了劇組裡的一張張面孔,“後來我演了紅樓夢,演了三國演義,最後我要把我們中國人的最後一部名著拍成電視劇……還請八爺多支援!”

袁和平的腳步一下停了下來,他看著唐秦,唐秦也看著他,一晚上沙發上的睡眠,眼前這個小夥子頭髮凌亂,眼角還有眼屎,“唐導,你不用說了,我也是中國人……你,是我第一個見到的為工作等一晚上的導演,”他看看同樣有些唏噓的助理,“既然你給了我早茶,那我就給你一個承諾!”

“真的?”唐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麼順利?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嘛,”袁和平笑了,笑得很舒心,“古有劉玄德三顧茅廬,今有張紀中三下江南。這次,我答應了,行了,我去!”

哦,唐秦激動了,兩人伸出手掌,拍掌為號。

然後李成汝就與助理就談怎麼參與,什麼時候參與,多少錢。

袁和平先生在這之前是沒有拍過電視劇的,他一直都在拍電影。

兩人商量著不怕電視劇拍得慢,每一幀鏡頭都要當電影來拍。

兩人談了一個下午,唐秦談起《水滸傳》的武打風格,《水滸傳》作為中國的四大名著之一,其地位非常重要。

之所以請袁先生,是覺得他作為武術指導,武打的風格非常符合《水滸傳》。

“我們不是拍那種飛來飛去的武俠片,而是很實在的一種風格。不管是林沖的槍、魯智深的禪杖、武松的棍,還是李逵的板斧等等,都是很實的,包括燕青的拳。”

整個《水滸傳》的武打風格是非常接地氣的,不像有些戲,失去了對人物的觀照。

“我從袁和平先生身上學到的就是怎樣透過動作塑造人物的個性。”唐秦很誠懇。

有了袁和平的加盟,水滸傳劇組馬上就要進行試拍了。

總攝像,也是唐秦兼任,這個劇組他是總導演,總攝象兼於一身,劇組裡一時沒有他也不行。

可是李成汝出事了。

馬上要開拍,他就開始定外景,他們去了廣西合浦,星島湖的水庫非常像水泊梁山,當地政府也很積極,在那裡複製的聚義廳也已完成,山下山,水滸後寨,就定下在那裡拍。

水滸城也建得差不多了,他們就去了湖北蒲圻。

此時還沒有高速,他們乘坐一輛右舵的香港的車,因為李顧妝坐在了車的前排,車開得比較快,沒想到對面突然來了一輛裝石頭的拖拉機,我們車的司機掰了一把輪躲出去了他就被送上去了,與石子車狠狠相撞!

兩週之後,他的腰部以下被全部裹滿石膏,如同一個硬殼一樣被拾上飛機,為了能夠安放他這個特殊病人,飛機還拆了幾個座。

1995年網路還沒有這麼強大,訊息傳播得不像後世這麼快,只有報紙登了一小塊,說李成汝遭受了車禍,多嚴重沒有說。但他的胯骨、髖臼,整個碎了三塊,股骨頭也碎了一塊。

回到BJ積水潭醫院,幸運的是,手術非常成功,7天之後拆線。

拆線之後,他直接就回到了劇組,家都沒回。躺在床上來指揮工作。

開拍後,劇組選擇住在南三環的海軍招待所,李成汝就在那裡,在床上指揮作戰。此時沒有可以搖起來的床,劇組的木工就為我做了一個可以撐起來的床,那個床支起一塊板子,讓他半靠在床上。

他的身體底下整個湖滿了石膏,在床上維持工作。所有的生產過程都要過目,所有的圖紙都要看,確定它在哪加工,要多少錢等等很多複雜的事務。

“嗯,試拍就定在五月底,這場戲,王進打高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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