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他和小虎崽有著類似的遭遇,巫秋秋瞬間就心軟了。

這小幼崽再長大個十幾歲,一定得禍害不少少女,這雙眼睛實在是太惹人心疼了。

“阿父。”巫秋秋仰頭看向黑殤,烏黑的獸瞳泛著懇求。

“能不能讓獸醫來幫幫他?”

這小幼崽也是因為她,才會被猿福一家抓來這裡。

他現在受了傷,就算放他離開,也會死在回去的路上,說不定就被哪隻野獸叼回窩裡當口糧了。

蛇秀秀不高興的撇嘴,“球崽,他可是半獸人,救他有什麼用,你要留他在部落裡嗎?”

獸人一向看不起半獸人,更不屑與之來往。

當然,她只是單純不想讓這個半獸人幼崽接近球崽,球崽身邊多了一個熊山已經夠煩人了。

巫秋秋想了想道,“幫他處理好傷口,然後送他回半獸人巢穴。”

留他在這裡肯定不行。

那不是給黑殤阿父添麻煩嗎!

只是處理傷口,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好,去把獸醫找來。”黑殤二話不說,讓手下去叫獸醫。

別說是救一個半獸人幼崽了,只要球崽想,把整個半獸人巢穴搬來,他都能滿足球崽。

聽到巫秋秋的話,幽瞳眸光閃了閃。

要送走他?

他才不會讓她有這個機會。

不一會兒,騰蛇獸人就帶著一個白鬍子老頭過來了。

正是之前給巫秋秋治療的老獸醫。

幽瞳傷的不輕,肩膀和腿上都有血窟窿,老獸醫往他嘴裡塞了塊木頭,就開始拔木刺。

蒼白的小臉上冒出汗珠,因為疼痛身體都在發抖,口中發出低低的嗚咽聲,聲音不大,卻聽著就讓人感覺很疼。

巫秋秋看得心驚,再一次感嘆這小幼崽運氣好。

要不是剛好被猿父壓在身下,此刻他也和他們一樣,被紮成刺蝟,一命嗚呼了。

拔出木刺,老獸醫抓了一把不知名的草藥,塞進嘴裡,嚼吧嚼吧吐到一塊巴掌大的獸皮上。

看到這裡,巫秋秋眼皮子一跳!

她想起自己剛回來時,那一身傷,該不會敷的草藥也都是從老獸醫嘴裡吐出來的吧?

老獸醫用手指扒拉了幾下,反手蓋在傷口上,再用細藤蔓綁好。

如此反覆,等全部包紮完,幽瞳身上已經大汗淋漓。

見傷口處理好,巫秋秋蹲下來對他道:“我讓我的族人送你回去,你不用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騰蛇獸人只覺得眼前的一幕令人費解。

族長的幼崽自己才三歲半吧?說話都奶聲奶氣的,人家年齡有她兩三個大,她居然還一臉認真的哄人家。

不愧是族長的幼崽,果然異於常獸!

“謝謝你們,你們是我遇見過的最好的獸人。”

幽瞳面露感激,支撐上半身坐起來,聲音虛弱。

“我這就走,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你們不用送我回去,我認得路……”

說著,他作勢就要站起來。

然而身體還沒起來,他就渾身一軟,直接往巫秋秋身邊倒下去。

幽瞳不偏不倚往巫秋秋身上倒。

黑殤眼疾手快,在他倒下前就將巫秋秋抱了起來,一旁的騰蛇獸人順手接住。

“族長,他暈過去了。”騰蛇獸人伸手探了一下幽瞳的鼻子,轉頭對黑殤道。

老獸醫摸著鬍子,“誒呀!半獸人幼崽身體弱,他剛剛流了太多血,不好好休養,怕是撐不住的。”

看著幽瞳毫無血色的煞白小臉,巫秋秋更加心軟了。

這小幼崽無父無母,在半獸人巢穴肯定是無依無靠,才會被猿福一家拐來,也是個可憐的崽。

就這麼送回去,估計也不會有人管他。

大機率會讓他病死餓死。

黑殤眯著眸子,見巫秋秋雙眸閃爍著不明的微光,便知道她於心不忍。

他的幼崽,果然和清雅一樣心地善良。

“獸醫,你把他帶回去,好好照顧,等傷好了再送回半獸人巢穴。”

黑殤沉聲吩咐。

老獸醫領了命,讓騰蛇獸人抱著幽瞳,跟他一起回部落。

剩下的騰蛇獸人上前收拾猿福三人的屍體,黑殤準備帶兩個崽回去,他可不想讓這三人汙了球崽的眼。

巫秋秋有些遺憾,還沒來得及問猿父,他就死了。

幾個騰蛇獸人上前,剛準備拖走猿福三人的屍體,底下突然伸出一隻手。

滿臉鮮血的猿父忽然睜開了眼,衝著巫秋秋的背影大喊:

“別走,崽崽,你們救救我,我知道你的親生阿母在哪裡,救了我我就告訴你們!”

此話一出,黑殤腳步驀然停下。

犀利的眸子如刀刃一般刺向猿父,冷聲質問:

“你知道清雅在哪?”

猿父瘋狂點頭,“我知道!我知道!”

巫秋秋看向猿福,這才發現他的致命部位全都被猿母擋住了,身上的血也都是猿母的,他只有四肢被射中了。

猿母自私自利,當然不可能幫他擋危險。

不用想,也知道他是趁亂拿猿母當了擋箭牌!剛剛也是一直在裝死。

巫秋秋看向猿父的眼中多了幾分鄙夷,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這一家半獸人還真是如出一轍,都是貪婪又自私。

“清雅在哪裡,帶我去找她!”黑殤冷凝著臉,雙拳不自覺的握緊,眼中的激動呼之欲出。

“你、你先讓獸醫幫我治療。”猿父咬牙,腆著臉提要求。

黑殤臉色一冷,不等他開口,猿父又接著道。

“我受了重傷,要是我死了,你們就再也找不到她了,這世上只有我知道她在哪裡。”

彷彿是知道自己掐住了黑殤的軟肋,猿父破罐子破摔道。

看著猿父被紮成刺蝟的四肢,黑殤也擔心他還沒說出清雅的下落就死了。

於是乎,老獸醫還沒回到洞穴,就再次被騰蛇獸人帶過來了。

得知猿父用幼崽當口糧,老獸醫對猿父深痛惡絕,又不得不遵從族長的命令給他治療,下手那叫一個狠絕。

給幽瞳處理傷口時,幽瞳只是低聲嗚咽,落到猿父,慘叫聲震耳欲聾,方圓十里的鳥獸都被他驚跑了。

連塞嘴的木頭都沒給他一塊,等傷口包紮好,舌頭都被他咬出了血。

“族長,傷口處理好了。”

老獸醫兩隻手捏著細藤蔓,在傷口上狠狠一扯,拍拍手起身道。

“現在可以帶我去找清雅了。”黑殤冷視著猿父催促。

猿父疼得直哆嗦,咬破了舌頭,聲音含糊不清。

“我、我怎麼知道帶你們去了,你們會不會立馬殺了我,你們讓獸人送我離開,我走之前再告訴你們。”

他眼中露出貪婪,得寸進尺道。

“再給我些食物和水,還有獸皮,不然我就咬舌自盡,讓你永遠也找不到……啊!”

話音未落,黑殤一手扼住他的脖子,直接將人提了起來。

冰冷的聲音猶如從寒潭傳出。

“說,還是死,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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