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落的聲音消散在風裡。

在場的眾人皆是一愣,誰也沒想到他會自己跳崖。

巫秋秋反應過來。

淦!石頭還沒拿到手,他怎麼就跳下去了!

“阿兄!”幽瞳聲嘶力竭,不知哪來的力氣掙脫了騰蛇獸人的束縛,猛地向懸崖邊撲了過去。

巫秋秋還沒來得及阻止。

又一道身影緊跟著跳下去。

幽瞳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不管阿兄變成什麼樣子,都是他阿兄,他不能讓阿兄一個人離開。

毅然決然的動作,彷彿不知道面前是無底深淵。

眨眼間,兩個人影消失在視線裡。

巫秋秋回過神,急忙跑到懸崖邊向下看。

她趴在懸崖邊向下看去,黑黢黢的懸崖峭壁,深不見底,像是一個巨大的無底洞。

幽瞳已經被黑暗吞噬,看不見人影。

這……掉下去會摔得粉身碎骨吧?

黑殤用蛇尾輕輕將她捲起來,身形一晃變為人形,巫秋秋剛好坐在他的肩膀上。

“小心掉下去。”他溫聲叮囑。

巫秋秋緊繃著小臉,喃喃道:“他是不想讓幽瞳被他誤傷,才主動跳下去的……”

可小正太卻……自己跳下去了。

真不愧是親兄弟!

玄音探出腦袋看了眼懸崖,輕哼一聲,“要不是咱們來了,昨天那頭異獸已經把這裡的半獸人都吃光了,以他的實力可對抗不了異獸。”

現在好歹還活下來山上這一群廢物呢。

見巫秋秋沉默不語,它撇嘴,彆扭的安慰:

“放心,異獸沒那麼容易死的,那個小幼崽說不定也沒死呢。”

巫秋秋獸耳動了動,小正太可能沒死?

九顏也來到懸崖邊,“黑殤,這個半獸人不對勁,你下去看看他死了沒。”

“為什麼是我去?”黑殤冷眸,不悅的斜晲了他一眼。

這隻心機深沉的狐狸,又想找藉口支開他,獨佔球崽,以為他看不出來?

“這裡你熟,底下那麼大,你帶著騰蛇獸人搜尋比我肯定快多了。”九顏面不改色,伸手就要把巫秋秋接過來。

誰知旁邊飛來一腳。

“哦,既然你慢,那當然是你去。”

在下面多待幾天,正好別在球崽眼前晃悠了。

被踹下懸崖的九顏:“???”

這條死騰蛇!居然來陰的!

巫秋秋還沒來得及為小正太的墜崖傷心幾秒鐘,就看到黑殤阿父一腳把九顏阿父也踹下去了。

黑殤溫溫柔柔道:

“球崽別擔心,你九顏阿父下去找他們了。”

巫秋秋:“……”確定不是謀殺嗎?

“放心,你九顏阿父很厲害,這點高度摔不死他的。”黑殤雲淡風輕的解釋。

再三確認後,巫秋秋髮現懸崖上還有很多橫生的植被,九顏被踹下後,用尾巴纏住植被,減緩了下墜的速度,沒有生命危險。

就是……這找人的方法挺雷人的。

她還以為會是從旁邊繞下去,結果是直接‘飛下去’。

身後的熊江看到這一幕,脊背一涼,慶幸自己沒有和烏惇那個傻鳥混在一起,得罪黑殤。

黑殤可是連清雅的伴侶都能下得去手,多狠啊……

“黑殤,這些半獸人怎麼處置?”熊江問。

黑殤冷眸瞥向不遠處瑟瑟發抖的擠在一起的半獸人。

剛失去了首領,他們完全嚇傻了。

見獸人齊刷刷看過來,半獸人臉色煞白,雙腿抖成了篩子。

他們從沒有見過這麼多獸人,這下他們巢穴恐怕要保不住了……

雄性把雌性和幼崽擋在身後,一副隨時準備赴死的樣子。

黑殤冷冷掃了一眼,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

“球崽想怎麼處置他們?”

這些半獸人雖然弱,但也不算太孬。

巫秋秋眨巴著眼,“阿父,我可以決定嘛?”

剛剛幽落的話,她已經知道半獸人是想用她來威脅阿父。

阿父既然這麼說,那就是打算放他們一馬了。

“當然,球崽想怎麼決定都行。”黑殤表情溫和,冷峻的臉上絲毫不見剛剛的森冷寒意。

巫秋秋正思索著。

一道怨恨的聲音從半獸人中傳來。

“你們獸族真是狠毒,這下你們滿意了,可以把我們全殺了。”

“森林裡那麼多食物,你們獸族強大,卻偏偏要跟我們搶,現在連我們活著都容不下了……”

說話的正是之前胡攪蠻纏的中年雌性。

她覺得獸族就是故意的。

故意欺壓弱小的半獸人,故意讓這個幼崽來戲耍他們。

哪有人會讓幼崽決定這麼重要的事情?

說不定首領的死也是獸族的陰謀,他們就是仗著自己強大隨意玩弄半獸人。

因為雌性的話,不少半獸人的都用仇恨的目光看向黑殤。

熊江和眾獸臉色沉下來。

獸族在其他種族眼中的形象一直是野蠻兇殘,可他們也不是異獸,見到活物就殺好嗎。

怎麼說得他們好像殺人不眨眼,嗜殺成性一樣。

明明是半獸人先綁走球崽招惹他們的呀!

即使是獸人,也不喜歡被人詆譭,更別說他們現在就算殺了半獸人,也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好氣!殺了更憋屈了!

黑殤冷硬的俊臉沒有絲毫表情,他早已經習慣了,只要實力夠強,他就不需要解釋。

巫秋秋一聽有人居然說阿父的壞話,立馬就不幹了。

氣鼓鼓的跳下地。

“你說的沒錯,我阿父一個人就能把你們全殺了。”

此話一出,半獸人頓時憋屈不已。

一個小小幼崽都能這樣羞辱他們。

“但我阿父不會這麼做。”

巫秋秋她看著那些滿目怨恨的半獸人。

軟糯的聲音如同一根刺,狠狠扎進心臟。

“對於我阿父來說,你們如同螻蟻,你們難道會對森林裡的螞蟻趕盡殺絕嗎?”

“大家各憑本事生存,誰規定你們弱,就要讓著你們了?你怎麼不對森林裡的野獸說,你快餓死了,讓野獸把肉割下來給你吃?”

“我……”中年雌性一時語塞。

她當然不會那樣做,野獸又聽不懂她說話。

可是獸族能啊!

明明可以給他們一條活路,為什麼不能讓讓他們?

首領只是要一點食物,又不是真要殺了那個幼崽,獸族不缺食物,交出食物不就沒有這些事了嗎?

中年雌性心裡十分不滿,本來就是獸族的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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