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你是獸神?”

滄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上下打量著眼前邋里邋遢的獸人,只覺得他是在吹牛。

“獸神是獸人大陸上力量最純淨,至純至善的存在,他庇佑獸人大陸千萬年,怎麼可能是你這個……”

製造出異族和異獸那種怪物的大魔頭。

什麼獸神,他看是魔神還差不多!

只是話剛要說出來,滄想到巫秋秋還在這裡,再怎麼說,對面這傢伙也是球崽的親生阿父,要是當著球崽的面言語攻擊他,球崽可能會心裡不好受。

他們球崽這麼單純善良,有些話還是等球崽不在的時候再說吧。

免得球崽聽了心裡不舒服。

他哪裡知道,巫秋秋此時心裡和他的想法也是一模一樣的。

獸神?

庇佑大陸?

只要吸入了他的力量,就會變成不人不鬼的異獸,誰靠近誰倒黴,這怎麼看,都更像是大瘟神吧?

渣爹是不是對自己的定位有些誤解啊?

還有……

巫秋秋捏了捏鼻子,奶聲奶氣的聲音有些嗡嗡的,“那個……你要是把身上收拾乾淨一點,你的話會更有說服力。”

剛剛掉下來時,她還處於精神緊繃的狀態,並沒有注意到。

此時放鬆下來,巫暝身上的酸味兒就不停地往她鼻孔裡鑽。

這氣味……簡直比醃了千年的酸菜還刺鼻,還是用腳丫子踩的那種!

她心目中的獸神,就算不是仙風道骨、玉樹臨風,再不濟也應該是個得道高人的模樣。

而眼前,渣爹簡直像個乞丐。

看著巫秋秋眼裡毫不掩飾的嫌棄,巫暝愣了一下,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輕笑出聲。

“你這小傢伙,還真是……和你阿母一樣。”

當年那個雌性剛剛來到這裡,也是和小傢伙的反應如出一轍,對他十分嫌棄。

巫暝抬起手,在自己臉上抹了兩下。

周身忽然湧出一道黑霧,把他包裹起來。

巫秋秋正疑惑著,眼前的黑霧又突然散開,露出了一雙幽深的眸子,緊接著,是一張驚為天人、鬼斧神工的俊臉。

一頭漆黑的碎髮還有幾分凌亂,俊逸的臉上挑不出一絲瑕疵,甚至還帶著幾分悲天憫人的氣質,讓他頗有攻擊力的眉眼,多了幾分親和感。

再往下,是強勁有力的臂膀,寬肩窄腰,八塊腹肌,在下面……額,是一團黑霧,和修長的雙腿。

巫秋秋猶如遭到了一萬點暴擊。

她就說呢!阿母是個顏狗,怎麼會找一個這麼邋遢的獸人當伴侶,結果渣爹的顏值,是幾個阿父當中最高的。

六個阿父,輸得不虧啊!

巫秋秋在心中感嘆著。

巫暝也看到了巫秋秋眼神的變化,彷彿看穿了她心裡的想法似的,深沉的眼眸裡露出了一絲寵溺的笑。

還真不愧是她的崽崽,這反應,和她當年看到自己真正樣貌時,也是一模一樣。

只不過,嗯,崽崽和她不一樣,不是所有地方都能看的。

巫暝伸出手,玄邱心領神會,把自己身上的獸皮扒下來,遞給巫暝。

“主人,多的物資無法帶下來,你先將就著穿一下。”

獸人本就開放,海族獸人更是都穿的很涼快,只遮擋住關鍵部位的“穿搭”,巫秋秋已經習慣了,並不會因為對方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就覺得雷人。

入鄉隨俗嘛!

玄邱還想找巫秋秋借兩塊獸皮,滄冷著臉把巫秋秋拉到身後,一副不想和他多言的樣子。

在滄眼裡,這兩人嘴裡沒有一句可信的話。

見巫暝還在慢條斯理的整理身上的獸皮,滄催促道:“玄邱,你答應我們,要幫我們找到清雅的,現在就帶著你主人,我們出去找清雅。”

他現在不相信他們的話了,把人帶著一起去找,才是最穩妥了。

“我也想找到她,只是,很抱歉,我無法離開這裡。”巫暝動作停了下來,似乎是想到自己就算整理得再幹淨,也見不到那個滿臉明媚笑容的雌性,連整理的慾望也消失了。

“什麼意思?”滄臉色沉了幾分。

巫秋秋也回頭觀察,這裡很黑,她剛剛是把這黑色的地方,當成了黑霧,才踩空了掉下來。

至於那股力道,應該是這裡的重力和外面不一樣,所以導致她有種被人拽下來的錯覺。

而她身後,應該是個懸崖,或是深海裂縫。

雖然爬上去有些困難,但也不是完全做不到的。

而且上面那些黑霧,既然是渣爹的力量,他肯定不會怕才是。

為什麼不能出去?

巫秋秋也和滄阿父一樣,眼神困惑的看著巫暝。

“那些散落在外的力量,只是我真正力量的一丁點兒,若是我離開了這裡,封印在這黑水澗之下的神骨就會瞬間回到我的體內,到時候,溢位的力量會是外面力量的百倍,千倍。”

巫暝神情凝重了幾分,淡淡問道,“你們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嗎?”

“不僅是獸人和野獸會變成怪物,任何靠近這些力量的生物……乃至死物,都會染上厄運,山石崩裂、河水倒流、天氣劇變,到時整個大陸,都會變得無法生存任何生物。”

巫暝聲音平淡的講述著這一切,那認真的神情,就好像這一切實實在在的發生過一樣。

滄抿著唇,不知為何,聽著巫暝的話,好像真有一種他就是獸神的感覺。

這傢伙,不像是在撒謊,更不是危言聳聽。

就算不相信他的話,就光看外面的異族和異獸,都能想象到,真有那一天到來,恐怕獸人大陸真的就走到盡頭了。

“你真的是獸神?”滄目光怪異。

“滄兄弟,這次我們是真的沒有騙你們,我主人說的都是真的。”不等巫暝回答,玄邱就在一旁連連點頭。

事到如今,再隱瞞身份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難怪……”滄又多看了巫暝幾眼,神情有些複雜,“我就說,我們獸人向獸神祈禱的時候,怎麼從來不起作用,反倒是向獸神起誓,倒黴的時候是一次也沒有落下過。”

要是眼前的傢伙真是獸神,這就說得通了。

這麼一個滿身厄運的人,哪裡會庇佑他們,不讓他們倒黴死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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