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虛空中,互聯天尊出現又消失,雖然很短暫,但是引發的轟動卻是極大。

畢竟,人族出現了第六條大道,這是何等重要的事情?

每一位修士都知道,新的大道出現意味著什麼,那意味著原本沒有修行天賦的人,多出了一個新的選擇。

特別是長河之主們,心頭更是門清。

畢竟,他們掌控著一條大道,所以很清楚新出現的互聯大道,到底有多麼的珍貴。

大梁皇朝域內的元始虛空,三座虛府之中,七彩色的互聯道蘊蜂擁而起,匯聚成了七彩色的互聯長河,這便是證明。

而原本在大梁境內,只能修道,修紫氣大道,大周的劍道,大唐的儒道,大楚的武道,大梵的佛道,大梁的修士都無法修行,甚至連染指都做不到。

可是,大梁修士卻是能夠修行互聯之道!

這說明,互聯之道如今能夠相容存在,想象著那橫亙貫穿四條大道的互聯之道,是不是意味著,大周,大唐,大梵的修士都能夠修行互聯之道?

大楚的氣血長河之上,武帝著急的都快跳腳了。

他感覺武道似乎被鄙視了,為什麼互聯大道貫穿了四條大道,唯獨不貫穿氣血長河?不青睞武道?

憑什麼看不起武道武夫!

一條能夠相容於各大皇朝之中的修行大道,那是何等重要,每一個皇朝,都有很多並不適合各自大道的修士。

他們或許從啟蒙命院中走出,便終止了修行。

這些修士的數量非常大,若是能夠找到其他的大道,並且重新踏上修行路,那能夠為人族多培養出多少的修士啊?

哪怕只是多出三分之一的修士,那也是對人族力量的一份增強!

虛空之中。

大道長河涌動。

四位各大皇朝的頂級強者,彼此對視。

武帝深吸一口氣:“不行……不能這樣下去,互聯天尊看不起武道沒關係,可是……不能將我大楚排除在外啊。”

“我要去找尋問題,我要讓我大楚那些無法修行武道的兒郎們,也能擁有新的希望,能夠修行互聯大道!”

武帝認真的說道。

國師滿臉笑呵呵,心情非常的愉悅。

畢竟,互聯大道出現,增強是大梁皇朝的實力,儘管如今的互聯大道,只誕生了泉,池,百川,入海,無量五個境界,但是按照對比,無量境都能媲美洞虛了!

這等於說,那些本沒有希望修行到洞虛境的修士,卻有機會在互聯大道上,踏足到堪比洞虛的層次。

對於大梁皇朝而言,那是大大的增強!

國師自然開心。

“所以呢?你要如何?”

“親自去詢問互聯天尊?”

國師笑呵呵道。

劍尊,夫子和住持倒是沒有說什麼,他們其實也在思忱,思忱如何在大周,大唐和大梵的元始虛空中,開闢互聯虛府。

以他們的眼力,自然是能夠發現,那些真正修行互聯大道,誕生出七彩色互聯之力的修士,都是在互聯虛府中。

而且,互聯虛府肯定和互聯大道有不可分割的關係!

因此,他們想要讓各自皇朝也誕生出互聯修士,那就必須在各自皇朝的虛空中開闢出互聯虛府。

這是最為關鍵的一步!

“天尊行蹤神秘,而且威嚴無雙,高冷的很,我就算是問,天尊也未必會回答我。”

武帝蹙眉。

國師笑道:“那你想如何?”

“我記得天尊有一位弟子在大梁吧?我親自去見他!”

武帝眼眸中迸發出精芒,開口道。

國師聞言,頓時愣住了。

沒有想到武帝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你確定,如今這種局勢,你敢親自離開大楚?”

“大楚的邊塞虛府,也遭受到了妖蠻二族的圍攻吧……”

國師蹙眉說道。

武帝看向了國師,想了想說道:“大楚如今還好,雖然妖蠻二族攻打的緊,但是,最近逐漸有放鬆的跡象,壓力也已經沒有那麼大了,而且……最主要的一點是,噬元天魔未曾出現在大楚,據說……是出現在你們大梁了。”

武帝的話語落下。

劍尊,夫子,住持三人的目光皆是一凝。

“噬元天魔所現之皇朝,將遭受覆滅,重洗重塑,此乃天命,天命不可違。”

住持豎掌,澹澹道。

語氣中,卻是帶著幾分小歡喜,因為住持本以為最弱的大梵,會成為噬元天魔的目標,卻不曾想,噬元天魔選擇了大梁。

只要選擇出現了,那其他的皇朝就可以放鬆許多。

當然,也不能完全放鬆,因為妖蠻二族的威脅依舊很大,大梵很弱,若是稍有不慎,邊塞長城被攻破,那妖蠻二族可不會手軟,會湧入大梵境內,大肆殺戮,吞噬人族。

這是人族和妖蠻二族宿命的對立。

一有機會,妖蠻二族絕對不會手軟,所以,哪怕天命說大梁當滅,可是,大梵若是不慎,也會被妖蠻二族所覆滅。

唯一慶幸的便是,大梵可以不需要怎麼在意噬元天魔……

國師聞言,面容上的笑意逐漸消失,甚至湧現上幾抹沉重。

“天命,天命……可笑至極,我大梁何等強盛,修士眾多,可如今,只因為噬元天魔現身大梁,便要滅我大梁……”

國師冷冷道,眼中閃爍著冷意與怒意。

“大梁不會滅的,至少,只要我還活著,大梁就不能滅!”

“這可笑的天命存在太多歲月了,這樣的天命,我不服!”

國師話語中鏗鏘有力,無比的堅定。

“說的好!老夫也不信這什麼狗屁的天命……”

夫子笑著應了一聲。

“言兄放心,若是大梁真的遭受大災,老夫定然跨越千山萬水,扛著書樓來助你!”夫子言語中盡是助陣國師之意。

“對,這狗屁的天命,老子早就看不順眼了,什麼天命啊……不過是上界那些龜孫仙人在與妖蠻二族的談判中落敗,不得不做出的讓步罷了!”

“他們孬慫,憑什麼要我們下界人族的性命買單?!老子幹踏馬個姥姥!”元始虛空中,武帝的元神惱怒且暴躁起來。

劍尊微微一笑,手持三尺青鋒:“大戰日,我這三尺青鋒,必定斬來助言兄。”

劍尊,夫子和武帝都表態了。

大梵皇朝的住持沉默了片刻,硬著頭皮,默默道:“貧僧……會為言施主,為大梁祈福。”

國師等幾位強者瞥了住持一眼,不屑一笑。

大家卻也都沒說什麼,對於佛道住持的態度和行為,他們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不過,項兄說的對,互聯虛府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我等……或許得想方設法在各自皇朝內部,開設互聯虛府了。”

“就為了互聯大道的開闢……”

夫子認真道。

武帝咧嘴一笑:“言兄說的也對,老子親自離開大楚,的確很危險……沒有老子坐鎮,就怕噬元天魔悄悄的滲入……”

“既然如此,老子便讓老子的大弟子親自走一遭大梁,求一波互聯虛府,言兄可要幫老子在互聯天尊那寵愛的弟子面前說一說好話啊。”

國師聞言卻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笑一笑。

畢竟,這事不是他能做主的。

他也不能胡亂的答應。

另一邊,劍尊,夫子還有住持心思也開始動了。

或許,他們也可以派遣強者前往大梁取經,考慮在各自的皇朝中開闢互聯虛府。

擁有互聯虛府的大梁。

如今已經成為了下界人族的焦點!

……

……

京城。

南山商行,書房內。

許南山鬆了一口氣,開啟了門,清新的空氣噴薄而來。

佇立在門外,魁梧無比的大黑,維持著動作一動不動,似乎是感應到了許南山。

大黑轉過身來,細長的白色眼眸,落在了許南山的身上。

大黑歪了一下腦袋。

白色的眼眸中似是浮現出疑惑,看著許南山有些不解。

許南山此刻恢復了築元境的氣息,自然沒有那麼明顯,但是,大黑顯然是察覺到了互聯無量境的力量了……

但是卻又與許南山的氣息匹配不上,所以才歪著頭,滿是疑惑。

許南山笑了笑,拍了拍大黑的肚皮,視線落在了大黑身上那一片片符甲之上,看著那一片片浮現出奇異文路的符甲,許南山產生了研究的心理。

事實上,許南山之前在得到大黑的時候,就產生了對大黑的研究之心,打算扒下大黑身上的符甲,好好研究。

若是能締造出一尊尊低配版的大黑,那自然也是不錯的。

曾經的許南山,修為不夠,眼界也不夠。

制符水平,陣法水平還有鑄器水平都遠遠不夠,所以只是心頭想一想。

而如今,許南山的制符水平有了不小的提升,原本我五品制符師經驗,加上最近的收穫,甚至馬上有達到四品制符師的水平。

至於陣法水平,經過這段時間和陣法大師們的共同研究,許南山的陣法水平應該達到了六品巔峰了,距離五品也差不了太多。

鑄器水平就沒什麼好說的,許南山對於鑄器研究的不多,不過,他掌握有鑄器技巧,紋刻手段,再加上如今的互聯無量修為,鑄器水平若是真的沉下心研究,提升肯定會很快。

因此,許南山有點動了研究大黑的心思。

至少,可以嘗試攻克大黑符甲上的文路。

似乎感受到許南山那詭異的目光,大黑渾身打了個寒蟬,不由自主的撓了撓腦袋。

遠處,秀秀早早就看到許南山推開書房的門走出來,一時間眼睛精亮,立刻給薛琴發去了簡訊通知。

薛琴得到訊息,立刻停下手中的事情,朝著書房趕來。

一眼便看到了正在伸懶腰的許南山。

“恭喜許公子突破築元!”

薛琴畢竟是命丹境,感應到許南山身上的氣息,紅唇微挑,恭賀道。

許南山擺了擺手。

本來突破築元的確是值得慶賀的事情,可是,許南山如今隱藏的修為乃是互聯無量境。

堪比洞虛,築元修為在洞虛面前……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築元而已,修行路漫漫,我不過才剛剛開始。”

許南山輕笑道。

這份心態讓薛琴愣了一下,不由感慨:“不愧是許公子,能夠在啟蒙命院統考之前突破築元境者,基本上都是金榜題名的苗子,以許公子的天賦,甚至有機會問鼎狀元。”

不過,薛琴也知道,如今的狀元之位,對於許南山而言,不算多重要。

許南山如今的地位,早就不是一個科舉狀元能比的了。

與三大商行總舵侃侃而談,不弱絲毫,更是掌管著龐大的南山商行,成為皇商,被皇帝賜封為太平侯……

這一連串的名頭,任何一個都比狀元之名要厲害的多。

許南山笑了笑,對於這恭維的話語,並不怎麼打算去接。

“許公子,你還會參加科舉嗎?”

一旁的秀秀,俏皮且好奇的問道。

許南山愣了一下,還參加科舉麼?

這個問題的確是讓許南山有幾分茫然……

“應該會參加的吧。”

許南山想了想,體會這個世界,好好的活這一世,算是他的初心,他不想因為搞互聯虛府,而忘記了初心。

“那跟你同屆的考生們可就慘了……許公子參加科舉,大家哪裡還有機會啊,許公子簡直跟大魔頭一樣。”秀秀滴咕。

薛琴亦是笑了笑:“就跟這一屆的國師弟子裴公子一樣,哪怕是倪姑娘都難以爭的過他。”

許南山輕笑,跳過了這個話題:“我閉關這幾日,京城的局勢如何?”

“還有,百分百完美拓印陣法應該也推廣下去了吧?是否開始了商品的量產?”

許南山問答。

問到這些專業的問題,薛琴頓時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

“面對我們上架的以九成拓印陣所拓印的商品,三大商行共同選擇了回撥價格處理,除了元晶,丹藥這兩項,符籙,陣法和元器三項,三大商行都調回了原本的價格,另外,符籙,陣法和元器三大商行都各自推出了新品。”

薛琴簡單彙報道。

“很聰明的決策,不過也正常,若是依舊調高價格,那我們肯定能以最快的速度搶佔這批顧客,搶佔市場,回撥價格才是正常。”

“不過,三大商行顯然也沒有那麼甘心,所以用不到拓印陣的丹藥和元晶,依舊高抬價格,這點我們也沒有辦法,畢竟,皇朝所掌控的元晶礦脈,比起三大商行差一些,元晶品質不如,丹藥一項上三大商行依舊是一貫的作風,畢竟,他們與大梁第一煉丹宗門完成了合作,短時間還是能夠掌握著最大的市場。”

“無妨,元晶我有辦法解決,至於丹藥一項……我再想想辦法。”

許南山和薛琴進行了簡短的你問我答。

“許公子,不過,三大商行雖然有所動作,但是我們近期的銷量也獲得了巨大的收益。”薛琴唇角一挑,開心道。

“九成品質的新版氣劍符在這幾日,單單京城的商行售出的總量為十五萬張,雖然您限制了顧客們的購買次數,但是,大家的熱情依舊。”

“新版雷音符和火引符的銷量會稍微低一些,但是也各自達到了九萬張和六萬張。”

許南山聽著薛琴的彙報,心頭略一思忱,倒是覺得大差沒差。

新版氣劍符等等定價高達一年,而且許南山限制了購買次數,能夠達到十五萬張,已經算是很不錯的銷量了,要知道,這些符籙可都是消耗品,用一次都沒有了。

大多數修士購買,很有可能都是當成價效比極高的保命符籙來用。

當然,如今這情況之上京城一家南山商行的銷售,而且礙於產量的影響。

“雷音符的銷量比火引符還高三萬張?”

許南山詫異問道,這一點他還真有點意外。

畢竟,從威力上看,新版火引符應該更暢銷才對。

薛琴捋了捋髮絲,輕笑道:“怎麼說呢……雷音符正是因為殺傷力不強這一點,才更得修士們的青睞,使用新版雷音符,能夠震懾敵人片刻時間,用處挺大的,我詢問了幾位購買雷音符的修士,他們大多都是抱著震懾對手去的,畢竟,有的時候不一定要殺人。”

“新版火引符的威力太大了,催動之後,有長達數丈的火龍呈現,破壞力太大……”

薛琴的解釋讓許南山不禁無語。

他關顧著威力的強大,倒是忽略了實用性。

有的時候,修士交手,彼此是切磋,新版火引符的威力太大,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將對手給轟死。

“不過,就這幾日,我們在新版基礎符籙上就進項了三十萬年壽元的收益,而且這只是開始,我幾日前已經聯絡了老曹和老韓,將完美拓印陣的陣圖傳輸給他們,他們也開始著手組建拓印團隊,現在應該都已經弄好,完成了產品生產,準備上架銷售了。”

“很快我們就會開始與三大商行競爭整個大梁的市場。”

薛琴的計劃已經開始鋪開。

她也知道,許南山的野心不僅僅存在於京城。

而她的野心,也同樣不是一個京城。

“嗯,基礎符籙銷售如何?同樣跟三大商行是九成品質的基礎符籙,應該銷量還可以吧?”

許南山問道。

薛琴猶豫了一點,點頭道:“基礎的符籙在銷量上,整體相比只能比擬三大商行中的其中一家,他們回撥了價格後,不少老顧客還是選擇回購了。”

“不過,我們若是推出百分百完美拓印陣所拓印的符籙,自然就能重新掌握主動。”

意思很明顯,雖然攻克了拓印陣的難關,但是,在銷量上,也只能媲美其中一家罷了,甚至這還是南山商行熱度處於高潮的時候。

待得熱度下降,三大商行在基礎符籙上的銷量,會逐漸反超南山商行。

“預料之中,三大商行畢竟底蘊深厚,這也是蘇木老爺子他們沒有深究的原因,他們有自信,哪怕我們拿出完美品質的拓印陣所拓印的符籙,短時間內也很難打垮他們。”

“而且,我猜測,他們最近會加大新符籙,新陣法的研發,會以新產品的熱度,來衝擊我們的完美拓印陣。”

許南山笑著說道,倒是並沒有感覺到太奇怪。

但是對於許南山而言,完美拓印陣的研發完畢,乃是他接下來揮向三大商行最鋒利的刀,至少得搞垮一家商行!

薛琴接下來又彙報了一些銷量上的事情,另外也針對三大商行的應對手段進行了分析。

許南山時不時的插嘴一句。

彙報完畢後,薛琴便準備離去,繼續安排事項去了。

她這位京城的主管,事情還是很多,壓力也極大,畢竟直面三大商行的總部。

而且,許南山已經研發出了九成品質的拓印陣,外加完美品質的拓印陣,她卻依舊未能讓南山商行在銷量上傾軋三大商行,這點讓她很難受,甚至有點自責。

是她做的不夠好。

“薛姨,你等一下。”

看著蹙著眉頭準備離去的薛琴,許南山喊住了她。

薛琴一愣,疑惑的看了過來:“許公子,還有什麼問題嗎?”

許南山笑道:“兩件事,你替我寫一份奏章,上書給陛下,就談關於邊塞十關的基礎符籙的銷售問題,三大商行之前不是停止了基礎符籙對邊塞十關的輸送嗎?如今我們身為皇商,自然要接過這個單子,這算是我們主動殺入大梁市場的第一劍。”

薛琴眼前一亮,紅唇之中,舌頭不由自主的伸出,舔了舔嘴唇。

“好!我立刻去寫!這可是大事,陛下也定然會批的。”

許南山點了點頭,攤了攤手道:“第二件事,帶我去消費。”

薛琴愣了下:“什麼意思?”

“就是帶我去南山商行看一下,有什麼好東西能夠消費……我看了一眼,我命牌中的壽元,已經破了百萬年,太多了,不花掉一點,我心難安。”

許南山認真道。

薛琴聞言,不由掩嘴輕笑。

“好吧,許公子說的有道理,那妾身讓秀秀陪許公子去消費吧,京城南山商行的商品還是很多的,畢竟靠近謫仙府,我接管了京城南山商行後,就去拜訪了多位大師,他們也很支援咱們商行,取出了有些珍藏的作品以及手札心得來由我們代為售賣。”

“還有皇宮中流通出的一些東西,好東西還是很多的。”

薛琴說完,許南山眼睛不由一亮。

他正愁沒地方消費呢,江洛城的南山商行畢竟太小了,都沒有什麼好東西,幾千年壽元都花的很艱難。

“不過,許公子你不是打算參加長生拍賣會?我記得拍賣會再過幾日應該就要開始了吧?”

薛琴說道。

薛琴出自薛家,在京城中也算是顯赫家族,知道長生拍賣會倒也不算稀奇。

“長生拍賣會上的商品,價格十分高昂,許公子還是留一點壽元,在拍賣會上使用吧……”

薛琴提議道。

許南山聞言笑了笑,他自然知道長生拍賣會需要很多的壽元,百萬年壽元雖然多,但是,比起三大商行那些積攢了多年財富的老傢伙們還是相形見絀。

不過,許南山消費自然是有屬於他自己的目的。

正是因為看重,所以許南山才打算提前消費,然後抽獎摸出一些好東西,以面對拍賣會中的突發意外。

畢竟,長生拍賣行和三大商行不一樣,這個勢力的背後小七說過,疑似聖地背景……

許南山擔心對方會對他出手。

畢竟,他身上蘊含著大秘密,與互聯虛府有關,雖然互聯天尊震懾了三大商行,可難保對方有聖地背景,底氣雄厚,強行出手呢?

如今只剩下一次天道庇護的許南山很沒有安全感。

至於他那互聯無量修為,對上那些能夠參加拍賣會的存在,那基本上不夠看。

薛琴勸戒也勸戒了,看許南山依舊要去消費,便不去攔阻。

她也聽說過許南山喜歡消費這件事,江洛城的南山商行都被薅禿了,老周隔三差五就跟她抱怨,讓她送一點好東西過去。

“秀秀,你陪許公子去商行轉一轉。”

薛琴說道。

至於她,則是打算去書寫奏章,邊塞十關這個市場,若是能從三大商行手中奪回來,那南山商行就等於是徹底在大梁市場立住腳了。

不過,薛琴的把握很大,以前陛下不得不選擇三大商行,那是因為三大商行的產品質量高,高品質的拓印陣,壓制著南山商行。

邊塞十關又十分重要,戰士們與妖蠻二族戰鬥,自然不能選用劣質的符籙,所以,只能找三大商行購買。

如今,南山商行攻克了這個難點,身為皇商,朝廷肯定選擇南山商行。

對於這點薛琴非常的有把握。

皇帝肯定也等著南山商行的態度呢。

看著秀秀帶著許南山朝著商行高層走去,那兒擺放的都是南山商行的鎮店之寶類的產品,價格高昂。

可對於許南山而言並不算什麼。

……

……

薛琴回到了店鋪中,準備書寫奏章。

忽然,門外有小廝飛快的進來。

“薛主管,門外……有人要見你。”

小廝低聲道。

“是誰?”

薛琴眉頭一蹙。

“他們自稱是你的家人。”小廝恭敬道。

“我的家人?”薛琴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把他們趕走,我沒有什麼家人,不見!”

薛琴冷冷道,低下頭,重新開始研磨。

小廝卻是有幾分為難之色:“薛主管,他們說了,你不見他們,他們就不離開,而且他們會大鬧,讓我們不好做生意。”

“搞什麼!”

薛琴黛眉微蹙,有幾分惱怒:“商行的護衛呢?!吃乾飯的嗎?!”

“他們之中有強者,護衛……攔不住。”

小廝面色難看,道。

薛琴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內心的情緒平復,聽到“家人”二字,她的內心就難以平靜。

“走,去看看。”

薛琴起身,與小廝一起,朝著商行之中走去。

很快就見到了在店內圍攏的數道人影。

為首是一位穿著錦衣的中年男子,身上氣息極強。

男子見到了薛琴,頓時眉開眼笑:“小侄女!你終於肯見我們這些家人了啊!”

薛琴陰沉著臉:“我沒有你們這些家人,離開南山商行。”

“你別這樣,我們好歹是一家人,你體內流淌著薛家的血脈,這點是不可否認的。”

“薛家對你也有培育之恩,你的爹孃也是很心疼你,這些年你被貶到江洛城,你的爹孃可是對你日思夜想。”

中年男子笑呵呵,打著親情牌說道。

薛琴澹漠的看著:“薛忠高,你這話說的你信嗎?我爹孃當年把我嫁給那病秧子的時候,也是疼愛我?我剛嫁過去那病秧子就死了,導致我在那雲家守寡被百般厭惡,而我在補天閣中矜矜業業,最後得到了什麼?那人想要侮辱我的時候,爹孃又在哪裡?”

“你們只是將我看做了交換利益的工具罷了。”

“我與薛家之間,早已經沒有半點的親情可言!”

薛琴冷笑了一聲,眼中愈發的厭惡,擺了擺手:“滾吧,我與薛家再無瓜葛,你們不滾的話,我就不客氣了,你們應該知道如今的南山商行是皇商,背後站著朝廷和許公子!”

名為薛忠高的男子,面色頓時難看至極。

“薛琴,過去的事,的確是我們不對,我們薛家也認識到錯誤了,你被貶到江洛城,我們也想了很多辦法,可是……薛家和補天閣相比真的是天與地的差距,你要體諒薛家啊。”

薛忠高苦口婆心道。

“如今你掌管京城南山商行,位高權重,聽說你在組建拓印商,我們薛家之前也有過組建拓印商的經驗,你可以選擇我們薛家啊……”

薛忠高笑著說道,南山商行如今可是研發出了完美品質的拓印陣,若是能夠成為南山商行的拓印團隊,肯定能賺取大筆的壽元。

薛琴冷笑了起來,眼眸中的失望絲毫不加掩飾。

果然,利益,一切都是利益。

薛家看到了她背後的巨大利益,這就舔著臉湊上來了,她剛回到京城的時候,薛家沒有任何人關注她,如今,有利可圖了,就來認她了。

“你這不孝的東西!你的修為是怎麼來的?不是家族培養你的?你能識字,你能修行,你甚至有如今的氣質,哪一點不是薛家培養的你?”

“如今有了點地位,就翻臉不認人,不孝的玩意!”

薛忠高被扒拉開,其身後,一位風韻猶存的女子,冷著臉走了出來,指著薛琴的鼻子就大罵了起來。

薛琴看著這女子,眼眸中的失望越來越濃郁。

這女子是她的母親,因為修行的緣故,風韻猶存,可是,這麼多年了,依舊半點微變,依舊對她沒有絲毫的親情可言。

“誰知道你如今的地位是怎麼得來的?被貶到江洛城那樣的小地方,你居然還能回來,背後搞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小動作,誰知道是不是勾引了那許南山!”

女子冷冷道。

“家族讓你辦點事,推推阻阻,別以為有了點地位就能騎在薛家頭上,你信不信我把你搞的那些齷齪事都抖落出來,讓你在這南山商行名聲徹底臭掉?!”

薛琴攥起拳頭,怒火上湧。

這麼多年了,這個女人還是如此的尖酸與噁心!

“我做了什麼齷齪事?你抖啊,我薛琴問心無愧!”

薛琴冷漠無比的說道。

“你這是對你母親說話的態度?!我身為你母親,我哪怕亂說,你看世人信不信?!”

“趕緊把薛家的事給辦了,否則,我就讓你這主管的位置做不下去!”

女子尖叫道。

薛琴一張臉完全漲紅,雍容華貴的她,第一次如此狼狽,四周一道又一道目光掃了過來,多年前的回憶,彷佛又湧上心頭,猶如鋼刀一般在她的心頭割出百般刀痕!

薛琴渾身都在顫抖,眼眸中有屈辱,有憤怒,有殺機,更有無盡的悲哀……

忽然。

她的身後,有澹澹的聲音響起。

“薛姨,打嗎?”

澹澹的聲音,讓薛琴原本顫抖的身軀,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她回首,便看到了走下樓,一席青衫的少年。

似乎對上了薛琴的目光,許南山倚靠著樓梯扶手,揚了揚下巴,重複了一句道:“打嗎?”

薛琴忽然心頭的所有憤怒和不安都消失了。

“打。”

薛琴輕笑。

說出這個字,渾身輕鬆,內心被安全感填的滿滿!

有許公子在的地方,南山商行的員工就無需受氣。

“很好,大黑,除了那嘴臭的女人,留給薛姨來處理,其他的……”

“全部要一隻腿。”

“來我南山商行鬧事,三大商行的總舵都客客氣氣,你們……算什麼東西?”

許南山的話語落下。

他身邊,大黑勐地抬起頭,細長的眼眸中白光璀璨。

下一刻。

大黑便如一道黑芒,瞬間出現在了那薛忠高的身邊。

薛忠高駭然色變,神變境氣息爆發,陰神在他背後浮現而出!

然而,大黑與金順安打一場,早就捱了不少的揍,積攢了許多能量。

狂勐的氣息釋放!

除了神變境的薛忠高。

其他來南山商行的薛家人,統統被壓趴在了地上,連動彈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大黑抬起手。

勐地一攥。

啪啪啪!

這些壓趴在地上的薛家人,一隻腿頓時紛紛炸開,血霧迷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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