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戴森球建造完成後,困擾地球能源的桎梏已被打破,人類再也不受能源短缺的制約,充足的能源供應也催生了一大批先進技術的發展,向地球同步軌道傳送兩顆人造太陽便是其中之一。

泰伯星人吞噬暗能量的行為,導致了月球遠離了地球,從而造成了地球氣候出現了異常。

所幸,在氣候劇變前,人類動用先進的生物技術,改造了一些生活在中高維度附近的動、植物基因,使其具備了抗凍、耐寒的特性。

同時,建造了大量的生態溫室和抵禦嚴寒的動植物避難所,儲存了地球生物的多樣性,正是這些先進技術的應用,為日後地球生態的恢復奠定了基礎。

戴森球的建造和一批更為先進技術的應用,促使地球的氣候和生態恢復到了危機爆發前的水平,一個欣欣向榮、孕育億萬生命的地球又迴歸了。

得益於上述科技的發展和應用,暗河公司所在區域也從一片冰原的景象,重回到了生機盎然的勃發之地,這片孤懸於主流世界之外的、王國般的公司又煥發了往日的活力。

清晨,陽光柔煦,海風送涼,沉寂的大地在萬丈光芒中漸漸地甦醒了過來,雲蒸霞蔚的海面上幻光幻影。

隨著波光粼粼的海浪上下激盪,大海彷彿在奏響著一曲悠長的合奏曲,渾然天成,沁人心脾。

勒內悠閒地端著一杯咖啡,屏杆而立,遠眺著霧靄茫茫而炫彩泛光的海面,盡情地享受著這難得的勝景。

他想忘掉一切,放空自己,可思緒就像噴射的香檳,源源不斷地湧現而出。

他想到了暗河公司的未來,想到了連日來危機計劃署針對暗河公司所實施的種種剿滅措施,想到了珍妮,想到了剛被自己囚禁的雅子...

他的思緒很亂,亂得讓他無法靜下心來。

這時,山鬼出現了,他遠遠地站在樓頂花園裡,眼睛望著勒內,似乎在等待著他的允許。

勒內向他招了招手,他點了點頭,大步向欄杆處走來。

他走進他,隨手從侍者手裡端起一杯牛奶,輕輕地呷了一口後,眼睛看向大海。

“危機計劃署又派了兩架偵察機在公司的上空抵近偵察,他們似乎在偵測我們的部署情況。”山鬼的臉上閃出一絲陰鬱。

“那支航母編隊呢?前幾天還在附近海域遊蕩,這幾天又不見了蹤影,不知道他們究竟想幹什麼?”勒內問道。

“他們應該在蒐集附近水域的水紋和潮汐資料,為下一步的搶灘登陸做準備。”

“你認為危機計劃署什麼時候會發動對我們的進攻?”

“長則三個月,短則一個月。”

勒內摸著下巴,表情嚴肅:“我們能粉碎他們的進攻嗎?”

“陸地和海上這兩個方向,我們的武器和裝備並不遜色於他們。”山鬼表現的很自信,但隨即卻滿臉愁容,“但在空中,我們的劣勢明顯,自從我們損失了暗河1號和暗河2號空天母艦後,他們的星際飛船就取得了制空權。”

“不是還有泰伯星人嗎?他們可以對付那些星際飛船。”

“上次的戰爭,已經迫使他們的斥候部隊退至到了水星軌道,看來是在避其鋒芒。”

勒內將頭轉了過來,思考了片刻後,說道:“那就只能靠泰伯星人的星際殖民艦隊了。”

“他們還有3個月才能到達。”

勒內長舒了一口氣:“但願這3個月之內,危機計劃署不會對我

們發動攻擊。”

“但願吧。”山鬼神色黯然道。

兩人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只有溫和的海風從兩人的身邊拂煦而過。

過了一會兒,山鬼問道:“怎麼處置山口雅子?”

勒內的目光從海面上收了回來,反問道:“你認為該怎麼處置?”

山鬼臉色陰沉,舉起手做了一個砍頭的手勢。

勒內淡然一笑,隨後說道:“殺了她,你不覺得便宜她了?”

“那勒內先生的意思是?”

“殺人誅心,想要徹底毀滅一個人,就應該讓她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勒內點點頭,目光又投向廣闊無垠的大海,他面色陰沉,眼神冷煞。

夜,漆黑而寂靜,滿天的烏雲就像一團團雜亂無章的棉絮,橫鋪在天際之上,隨著狂風的肆虐,“棉絮”很快便連成一體。

低沉的烏雲緊緊地鎖住了天空,整個大地也隨之黯淡了下來,橫穿在雲隙之間的圓月,頑強地投射著斑駁的光影,使得大地暗影重重。

一條陰暗的小巷內,昏黃的路燈投射在狹窄而潮溼的道路上,伴隨著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一個手拿酒瓶的男人晃晃悠悠地出現在路燈下。

男人西裝革履、臉龐白皙,烏黑的頭髮上卻多了幾縷白髮,他正是楊梓祺。

連日來,他一直生活在自責之中,矛盾的心情讓他無所適從,他深愛著雅子,可出現在他面前的雅子,卻不是那個令他為之瘋狂的雅子。

可那明明就是雅子!

面對著她那張“新”的面孔,他感到陌生,同時也感到深深的無助,他嘗試著說服自己,那就是原本的雅子,可始終無法讓自己接受這個“新”的面孔。

他一度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深愛著雅子,可魂牽夢繞的思緒騙不了他,他愛她,但深愛的卻是那個與珍妮擁有一樣容貌的她。

對於她原本的面孔,他的愛怎麼也激發不起來。

他彷徨、無助、矛盾、自責,整天生活在混沌之中,他渴望見到雅子,見到之前的那個雅子。

可那個雅子永遠也不會再出現了。

他猛灌了一口酒,踉踉蹌蹌地向前走去,潮溼的小路上濺起陣陣水花,突然,他腳一滑,重重地跌倒在地。

等他艱難地爬起來,恍惚間,看見一個黑影急速向他跑來,他還沒有看清黑影的面孔,忽聞一陣強勁的勁風向他頭部襲來,他感覺一個重物重重地砸在自己的頭上,眼前一黑、跌倒在地。

夜色中,一個蒙面人用棒球棍襲擊了他。

等他醒來,發現自己身處一間密閉的房間內,他艱難地從床上爬起,搖搖晃晃地走到窗戶旁,他拉開窗簾、推開視窗,頓時,一幅熟悉的景象映入眼簾。

他呆呆地看著窗外,臉色蠟白、目光呆滯,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景物。

他又回到了暗河公司。

突然,一陣鑽心的疼痛從脖子上擴散開來,他低下頭,只見一個白色的針管扎入進了他的脖子裡,片刻後,他眼前的景物開始模糊起來,直至一片黑暗。

他一頭栽倒在床上,白色針管裡是鎮定劑。

一間寬敞而明亮的手術室內,雅子被兩名工作人員推了進來,她被皮帶固定在了椅子上,絲毫動彈不得。

這時,她發現了勒內,此刻,他就站在手術室的外面,用一種冰冷的眼神注視著她。

“你們要幹什

麼?”她惶恐地喊道。

工作人員沒有理會她,拿出了一枚針管,在一瓶透明的溶液裡吸積起來。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放開我!”她咆哮著,瘋狂地扭動著身子。

但依舊沒有人理會她,她的目光轉向勒內,似乎用眼神詢問著他,也許是看到了她那惶恐不安的眼神,他走進了手術室。

他在她的面前蹲了下來,慢慢地湊近她,然後低聲說道:“你不是想整容回珍妮嗎?今天,你就可以實現自己的願望了。”

雅子掃視一圈,她發現這間手術室的確是整容的地方,所用的儀器也和她之前使用的儀器一模一樣。

她收回了眼神,一臉不解地看向他,相信和質疑的表情同時在她的臉上浮現而出。

“我沒有聽錯吧?”

“沒有。”他笑道。

她的臉上掠過一絲笑容,但很快,笑容凝固了起來,她發現,他的笑是那麼的詭異而令人極度地不安。

他起身,頭也不回地出了手術室。

突然,雅子感覺一陣鑽心的疼痛向她襲來,她意識到自己被注射了鎮靜劑,很快,她的身子便癱軟了下來。

兩名工作人員將她抬到床上,然後開始了手術。

5個小時後,當最後一抹晚霞消失在天邊時,手術終於宣告結束。

一輪皓月從東邊徐徐升起,天空潔淨如洗,繁星斗轉如垠,喧鬧的暗河公司又迎來了它那炫彩而迷離的激情之夜。

雅子在一片喧鬧中醒來,皎潔的月色投射在潔白的床上,也照亮了她那纏滿紗布的臉。

隱映在如銀的月光中,縱然外面躁亂而高亢,但詩畫一般的美景卻令她心神愉悅。

她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縱然隔著一層厚厚的紗布,可她似乎仍能感受到觸控肌膚的感覺。

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變回珍妮的模樣,她的內心不由得怦怦直跳起來,內心的狂瀾遮擋不住她那顫抖的手,她想仔細地欣賞一下這張令楊梓祺為之瘋狂的臉。

有了它,她的愛就會迴歸,有了它,她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幸福的人。

她慢慢地解開了紗布,一邊解,一邊憧憬著她和楊梓祺那幸福的未來,彷彿就在此刻,在這充滿詩情畫意的月夜,他正輕輕地為她解著紗布,甜蜜而溫馨。

紗布終於從她的臉上完全解開了,在紗布掉落的那一刻,她的內心是無比的激動和幸福。

她慢慢地走下床,來到了一面鏡子旁,可就在她的臉出現在鏡子中的一剎那,她驚慌失措地大喊起來...

她揪著自己的頭髮,瘋狂地撕扯著,她簡直不敢相信,鏡子中的臉竟然是楊梓祺的臉!

雅子的臉被整容成了楊梓祺的模樣。

她瘋狂地怒吼著,尖叫聲響徹了整個月夜,可在這孤寂的房間內,沒有人理會她那鑽心的痛和歇斯底里的怒火。

她累了,像一團棉花無力地癱倒在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腳步聲將她驚醒,她晃晃悠悠地爬了起來,放眼望去,只見一個纏著紗布的男人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纏著紗布的男人看著她,片刻後,踉蹌著坐在地上,他慢慢地去掉了自己臉上的紗布,頓時,一張雅子的臉露了出來。

這個男人的臉被整容成了雅子,而這個男人正是楊梓祺。

兩聲淒厲的慘叫聲在小屋內響起,穿透夜色,遮蓋喧鬧,向著幽深的遠方飄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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