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夏國相的進軍非常的順利,作為全軍的前鋒,他已經來到了緬甸都城阿瓦一百里外。

來到這裡之後,夏國相併沒有急著進軍,而是收攏自己的部隊。

這段時間打的實在是太順利了,手底下的人都散成了一片,所以到此要集結一下,否則的話,到了阿瓦城下就是一盤散沙了。

在紮營之後,夏國相的軍令向四方傳開,命令已經散到各地的軍隊立刻回營。

夏國相的命令,非常的及時。

現在他的幾萬人,真正跟隨家國像身旁的只有五六千的精銳部隊,其他的像狼騎兵以及普通步兵都已經玩兒的天昏地暗了。

如果這個時候緬甸有一隻精銳部隊發動偷襲的話,鬧不好夏國相就要吃敗仗了。

經過大約兩天的集結,夏國像手下的部隊,這才全部回到了營中。

接著夏國相一清點,發現這段時間的追擊戰手下人並沒有損失多少。

接著大軍休息一天,第二天清晨,三萬大軍集結完畢,準備向他們最後的目標緬甸國都城阿瓦前進。

可是還沒有等大軍開拔,夏國相救,接到下邊士兵的彙報。

“將軍,外邊來了一夥緬甸人,拉著幾十輛大車,說是要求見將軍。”

夏國相愣了一下。

雙方的戰爭進行到這種地步,可以說已經是你死我活了,這個時候對面派人過來是什麼意思?

雖然摸不清對方的來意,但是夏國相秉承著天朝上國的禮儀,還是讓他們進營來見。

沒有等多長時間,下邊的親兵就帶著一個穿戴華麗的緬甸人進入了中軍寶帳。

此人一進入大帳,抬眼看了夏國相,一眼立刻就跪倒行禮。

“下國使臣,見過上國將軍。”

夏國像陰沉著臉,看了看跪在下邊的人,過了好半天這才問道:

“你來此何事?”

跪在下邊的人聽到夏國相語氣不好,於是變得更加的謹慎了。

“回將軍,我國國王,不忍兩國百姓塗炭,所以命小臣前來請和。”

夏國相冷冷的笑了一下,“緬甸國王收容我國叛逆,現在過來求和,你不覺得晚了嗎?”

“將軍容稟。”

“說。”

“將軍收留貴國叛逆非是現任國王所為,而是上任國王一意孤行,現國王撥亂反正,所以派小臣前來請和,我國願意送上美玉珍寶,同時將俘虜的貴國叛逆盡數送到。”

夏國相聽了之後眼睛亮了一下。

永曆皇帝一直是皇上的一根心頭刺,如果能夠這麼容易就把這根刺拔了,皇上應該願意看到。

至於說接下來對緬甸的態度,那就是皇上的意思了,皇上要打,他們自然全力用兵,皇上說撤,他們現在也撈的不少了,回去之後也不算白來一趟。

“好,要是真的能送來朱由榔這個叛逆,本將自然會在皇上面前給你們美言。”

這位使臣臉上也有了笑容。

“多謝將軍,貴國叛逆朱由榔和他的家卷就在營外車中,還請將軍接收。”

夏國相向旁邊的親兵使了一個眼色,那親兵拱手施禮,然後退出了大帳。

沒有多長時間,這位親兵重新轉回來到了大帳之內,先行了一禮,然後走到了夏國相的身旁,在他的耳邊滴滴咕咕的說了幾句話。

夏國相的臉色隨著親兵的話迅速的好轉,不一會兒臉上也有了笑容。

“好,既然如此,你可回去覆命了。”

這使臣愣了一下,他小心的抬頭瞟了夏國相一眼,然後說道:“不知道將軍什麼時候退兵。”

夏國相眼睛一瞪,“退兵乃是軍機大事,自然要等皇上的旨意,我不是說了嗎?你們回去等訊息吧。”

說完這句話夏國相一揮袖子,下邊的親兵,立刻上去將這使臣趕出了大帳。

過了好一會兒,親兵重新回到大帳,對著夏國相笑著說:“將軍,我已經把他們趕出去了。”

夏國象點了點頭,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接著說道:“命令大軍回營,各自修整。”

夏國象說完之後,立刻就趴在帥桉之上寫了一封信,然後遞給了身旁的親兵。

“立刻將這封信,還有前明永曆皇帝朱由榔送往後方阿來夫大帥那裡,看大帥如何安排。”

對於朱由榔這個燙手山芋,夏國相是不想沾地。

朱由朗再怎麼說也是前明的皇帝,要說起來還是現大晉國皇帝劉海的舊主。

對這個麻煩人物,好也不行,壞也不行,一個拿捏不住分寸,就可能給朝廷上那些文官抓住把柄。

因此夏國相是見也不見,乾脆就把這個燙手山芋送到後方去,看阿來夫怎麼處置。

當天中午有十幾輛馬車,在上千騎兵的護送之下,離開了夏國相的大營,向後方阿來夫那裡行去。

由於夏國相修整了幾天,所以阿來夫距離夏國相併不遠,只不過到了晚上的時候,他們就來到了阿來夫的駐地。

大營中的阿來夫在接到下邊人的彙報之後,也是吃了一驚。

“快,將朱由榔帶進大帳。”

很快,下邊的親兵就帶著永曆皇帝朱由榔進入了阿來夫的大帳。

阿來夫看著站在下邊的朱由榔,只見到他神色憔悴衣衫不整,臉上還帶著惶恐。

站在那裡想要行禮,可是又放不下架子,顯得是那樣的拘謹。

阿來夫微微的一笑,然後說道:“你就是前明皇帝朱由榔?”

朱由榔稍微的抬頭看了阿來夫一下,很快的就又低下了頭。

“正是。”

阿來夫臉上帶著笑,對著朱由榔說道:“當年在昆明的時候,就差點抓住你,不過那一次你跑得快,讓我們撲了個空。”

朱由榔低著頭,滿臉通紅,一句話也不說。

“你的家卷還好吧?緬甸人沒有為難你們吧?”

本來羞愧的說不出話來的朱由榔,聽到這麼問,臉色變得鐵青,眼睛也開始變得犀利起來。

自己這一輩子是報不了仇了,乾脆就利用大晉國的兵將為自己報仇雪恨。

於是臉色鐵青的朱由榔,突然之間神色變得哀痛,眼淚不由自主的就奪眶而出。

“將軍,我哪還有什麼家卷,身邊的嬪妃都已經被緬甸人侮辱之後自盡,親信臣子都赴了咒水之難。”

說到這裡,朱由榔開始嚎啕痛哭沒有多長功夫,他就不能自己的匍匐在地。

阿來夫皺了皺眉,“你好歹也是當過多年皇帝的人,怎麼這樣沒有城府,勝敗乃是兵家常事,既然敗了身邊的親信,女人被人奪走也不是不可理解,何必這樣?”

阿來夫是蒙古人,在他的觀念之中,自己吃了敗仗,女人和臣子被人家當做奴隸掠走,也是正常的。

永曆皇帝心中一驚,對面這個將軍沒有上自己的套,不過他很快的就重新振作起精神

“將軍,我的嬪妃好歹也是前明貴胃,她們被侮辱使的是咱們天朝上國的臉面,而不光是我大明。”

阿來夫聽完之後覺得有些道理。

他轉過身去對自己的親兵吩咐了幾聲,那親兵趕緊的離開大帳,過了好長一段時間,親兵重新回來在阿來夫耳邊,敘述了一番話。

聽著聽著,阿來夫臉上也有了一絲怒氣。

他沒有想到永曆皇帝的嬪妃和妻妾,竟然受到了這樣的侮辱。

這完全不把他當成皇帝,甚至是不把永曆皇帝當成正常的人。

阿來夫緩緩的坐在了帥位之上,對著永曆皇帝說道:“情況我也瞭解了,對於你的處置,我沒有權利決定,你先回去休息吧。”

說完之後,阿來夫救命人將永曆皇帝朱由榔帶了下去。

等到永曆皇帝下去之後,阿來夫皺著眉頭在大帳之中轉了幾圈,他現在拿不定主意接下來該怎麼辦?

皇上給予的活捉永曆皇帝的命令已經達成了,接下來是該退兵,還是繼續進兵緬甸?

還有一個難題,就是這位永曆皇帝該怎麼處置,難道真的把這個燙手山芋送到京城去讓皇上為難嗎?

如果說永曆皇帝到了京城,皇上還真拿這位朱由榔沒有什麼辦法。

最後最有可能的結局就是暫時的將他囚禁,然後找個功夫再除了。

不過這樣一來,皇上可就要擔上罵名了。

轉了幾圈之後,阿來夫突然眼神變得猙獰起來。

這個罵名不能讓皇上擔,乾脆就有我這個臣子為皇上除了後患。

想到這裡之後,阿來夫轉身就出了大帳。

來到外邊招過一個親兵問道:“朱由榔關在什麼地方?”

“回大帥,朱由榔在前營關押。”

“帶我過去。”

親兵趕緊在前邊帶路,很快的就來到了前營。

進入了一個普通的帳篷之後,阿來夫打眼一看,只見到朱由榔正在那裡吃晚飯。

這幾天,朱由榔來回奔波,幾乎就沒有吃過一頓像樣的東西。

特別是在今天,只有早上吃了一碗粥,中午的時候根本就是水米未進,直到阿來夫的大營,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對方才給了他一塊乾糧和一碗小菜。

這些他原先看不在眼裡的食物,現在對於朱由榔來說就是山珍海味,他現在吃的正香著呢。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他的帳篷簾子被撩起,朱由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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