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傅有些尷尬,最後實在沒有臉在這兒待下去了,趕緊的給幾位大臣行了禮,之後狼狽的退了出來。

不過等他離開軍機處之後,劉天傅立刻的就就抖了起來。

同時他狠狠的看了軍機處一眼,心中說道,讓你們幾個老傢伙再囂張幾天,等到晉王完全掌控局勢之後,你們這幾個老傢伙就該回去吃自家大米了。

等到了那個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劉天傅暗暗的給自己鼓了氣之後,就趕緊的離開了軍機處,直奔清寧宮給劉英謙回覆去了。

再說軍機處中的幾個人,剛開始還一片平靜,過了一會兒,孫杰終於是忍不住了。

“吳大人,你看目前的局勢,咱們該怎麼辦呀?”

孫杰已經感覺到來自晉王劉英謙的威脅,所以這次向吳善示好,想要雙方共同的對抗劉英謙的侵蝕。

吳善放下手中的筆,摸了摸鬍子,皺著眉頭想了一下。

他對以吉日格勒今天的行為,萬分的想不明白。

要知道吉日格勒,可是劉海起家時就在他身旁幫忙的,這老傢伙十幾年來忠心耿耿,沒有劉海的命令,誰也動不了他。

今天怎麼面對晉王劉英謙,竟然退縮了,難道是因為晉王是皇上的長子,所以這才退讓?

不對,其中一定有什麼關竅,自己還沒有看明白。

吳善想到這裡之後,站起身來在軍機處的房子中走了幾步,然後突然轉過頭來對孫杰說道:

“晉王殿下插手軍機處已經是越軌了,咱們幾個一起上摺子,看皇上怎麼處置。”

孫杰聽到這裡,剛開始還以為吳善想要和皇帝訴苦,告晉王劉英謙的壯的。

可是反過來一想,吳善也是曾經當過大帥的人,怎麼會做這種小孩子的把戲?

緊接著孫杰就好像明白了什麼,他輕輕的一笑。

“吳大人,果然不愧是領班大臣,真是深謀遠慮。”

吳善看了孫杰一眼,嘴角也露出了一絲笑容,同時眼中有一絲警惕。

孫杰果然不愧是自己的敵手,自己只是稍微提了一句,他就明白了自己的用意。

其實吳善並不是想向劉海告狀,寫這份奏摺的目的是試探劉海。

如果劉海接到奏摺之後,對這件事情不聞不問,說明劉海已不滿了,甚至已經動了殺心。

反而劉海如果是斥責劉英謙,甚至貶他的爵位,那反而是說劉海還是看中劉英謙的,想要讓他當自己的繼承人。

有這種判斷,是基於吳善多年在劉海的身旁,對劉海的性情瞭解的非常清楚。

可是沒想到孫杰竟然也懂得揣摩上意,開始研究劉海的性情來,否則的話,他也不會一下子就看破自己的用意。

“兩位大人,既然是這樣,那麼就趕緊的寫摺子吧。”周成已經迫不及待的把奏摺放到了桌子上,親自的磨了磨,將筆送到了吳善的面前。

周成之所以這麼積極,那也是他在其中看到了危機。

就連軍機處資格最老的吉日格勒都被晉王給擼下去了,那麼晉王再接下來要想掌控軍機處,再要動的人恐怕就是自己了,誰讓自己在軍機處資格最淺呢?

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周成巴不得趕快寫奏摺,然後讓皇帝劉海出面把劉英謙打壓下去,省得他再鬧了么蛾子。

吳善笑了笑,接過了周成手中的筆,然後刷刷點點,寫了一封向劉海告狀的奏摺。

寫完之後吳善吹了吹未乾的筆墨,之後就把奏摺交到了孫杰的手中。

孫杰拿起奏摺看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什麼紕漏,這才在吳善的後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在後來,周成和李來軍兩個人也各自簽了名。

完了之後,孫杰親自將奏摺分好之後看著幾個人說道:

“咱們的這奏摺是走什麼途徑?”

吳姍聽了之後想了一下,要是走普通的途徑,恐怕這奏摺會在半路上被人攔截。

這倒不是吳善危言聳聽,實在是晉王劉英謙這段時間動作太頻繁了。

更加要命的是晉王劉英謙已經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保不住他就會發瘋,半路上攔截軍機大臣的奏摺。

“走秘折專奏,透過趙奴那條線,送到皇帝面前。”

對於趙奴所掌握的情報機構,整個朝廷知道其中存在的也只有軍機處幾個人了。

恐怕就連晉王劉英謙也不知道,他的父親暗暗的有一個情報機構,他的爪牙已經遍佈整個帝國。

一想到趙奴的情報機構,吳善的腦海更加的清晰起來。

現在想來晉王的一舉一動,恐怕都在趙奴的監視之中,那皇帝自然也一清二楚。

一想到這裡,吳善不知道怎麼的,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竟然這樣的縱容晉王。

要知道在吳善的心目中,劉海可是對權力異常著緊的,任何人都不能夠分割他對權力的掌控。

當年太上皇劉順,只是稍微有一些意向,就被劉海給打壓下去,現在還在後宮之中,幾乎出不了康寧宮。

這樣一位對權力異常執著的帝王,怎麼會縱容自己的兒子分割自己的權利?

一想到這一點,吳三眼前的迷霧好像被撥開了,從中看到了劉海的通紅的眼睛,正在盯著清寧宮,手中的鋼刀已經舉了起來。

突然吳善再一次打了個冷戰,不由自主的就向後倒去。

幸虧他身旁的周成扶了吳善一下,才沒讓他當場出醜。

站在不遠處的孫杰看著吳善的表情,臉上也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能把軍機處領班大臣吳善嚇成這個樣子,那麼一定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因此孫杰上前一步,輕輕的拱了拱手,然後問道:

“老大人有什麼事想不明白嗎?說出來大家參詳參詳。”

吳善瞥了孫杰一眼,然後推開了扶著他的周成。

“沒什麼事,只不過是年紀大了,一下沒站穩。”

接著吳善就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批閱奏摺。

軍機處的幾個人互相看了看,都知道吳善一定發現了什麼端倪,但是看他這樣凝重的樣子,知道是問不出什麼話來了,於是各自回到座位上處理自己今天的事。

再說劉天傅回到了清寧宮中,將軍機處的事情像晉王劉英謙稟報了一下。

劉英謙聽完之後,心裡砰砰砰直跳,幸虧吉日格勒當場退讓了,他要是也頂起來,那麼軍機處的幾個人直接就能把他這個監國給架空了。

王南鼎這時候站了起來對上邊的那個拱手,然後說道:

“殿下,這一回咱們太著急了,讓軍機處的幾個人產生了反感,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軍機處的人恐怕會和咱們作對,所以殿下應該早做防備。”

劉英謙沉默了一下,然後眼神堅定的說道:“事已至此,再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還不如迎難而上。”

說到這裡的時候,劉英謙把目光看向了李正光(老李),“岳父大人,能不能寫信給李健兄長,必要的時候讓他領兵回京師。”

李正光一聽這話,嚇得直接就從椅子上出熘了下來。

晉王千歲這是要幹什麼?難道想造反,竟然敢越過皇上直接調兵?

“千歲爺萬萬不可,這要是讓皇上知道了,恐怕李健的軍隊還沒走出一百里呢,就被消滅了。”

王南鼎聽了之後也點了點頭,趕緊的勸說:“殿下現在不必操之過急,不如暫時的安靜下來,看看皇上對這件事是什麼反應。”

在王楠鼎看來,晉王劉英謙著是急了,想要瘋狂的攬權,然後和劉海對抗。

不過劉英謙現在想和皇上對抗那簡直是痴心妄想,因為現在皇上的實力已經遍佈朝堂,軍中領兵將領都是皇上的心腹。

在這種情況之下,要想和皇上對抗,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同時王南鼎也有些害怕了,晉王千歲,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想造反嗎?

自己輔左晉王千歲,那是想要讓他在皇上之後,成為一代明君,可沒想要他造反呀?

其實劉英謙之所以這麼著急,他也是看出了一些不對頭了。

前一段時間,父皇下旨在所有的皇子身旁安排了幾位女兵,只有他晉王沒有。

對於這些女兵,他從小生活在草原,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些女兵隨便一個人在疆場上都是百人敵,甚至千人敵。

而這些女兵放置在諸皇子身旁,可見父皇對諸位皇子的看中。

可是在其中卻沒有自己。

因此,劉英謙在其中感覺到了危機。

如果是沒有嚐到權力的滋味,劉英謙也許會默默的忍下來,但是自從監國之後,他對於權力異常的渴望,他不想失去這已經到手的大權。

“千歲,為臣看來,千歲目前也應該暫時的隱忍一段時間,之後再謀大事。”劉天傅也同意自己老師的看法。

畢竟從萬里之外調幾萬人馬入京,這一路上的艱險可想而知,李健就是完全的效忠晉王,他也不可能在沒有劉海命令的情況之下,千里跋涉回到京師。

要想行大事,只能是劉海回師之後突然聯絡李健發動宮變,也許還能夠成功。

而這也是劉天傅,和他的老師王楠的不同的地方。

王南鼎只是想著讓晉王劉英謙坐穩太子之位,然後順利接任皇帝。

而劉天傅卻想著逆天而上,直接讓劉英謙取代劉海。

如果是軍機處的幾個人聽到這幾個人的商量,一定會笑掉大牙。

這幾個書生,和一個沒有經過世面的小王子,竟然商量著要奪權?

這不是在自尋死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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