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在寶座之上,看著下邊跪著的兩個人微微的點了點頭。

“平身吧。”

“謝父皇。”

“謝萬歲。”

劉英謙和吳善站起身來之後,各自歸班。

劉英謙由於爵位最高,所以他現在站在文班之首,吳善退居到他的身後。

“晉王。”

“兒臣在。”

“剛才的旨意你已經知道了吧?”

“回稟父皇,兒臣已經接到旨意。”

“那等朕離開之後你可要小心謹慎,所有朝政都要向軍機處的大臣們仔細的學習,不可獨斷專行。”

“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劉海點了點頭,又向下邊看了看,之後就開始排兵佈陣。

“滿都拉圖、巴庫圖、蘇合、特木爾。”

隨著劉海的點名,這四位勐將從班內站出來,跪倒在地。

“奴才等,叩見大汗。”

這次人都是蒙古部落的勇士,雖然現在跟隨劉海進入了中原,但是他們仍然只認為劉海是他們的大漢,所以在任何情況之下都只稱劉海為汗王。

劉海對稱呼上倒沒有過於的苛求,所以就一直由著這些人。

“你等立刻召集本部人馬在北京會師,然後隨我南下。”

他們四個人都是草原之上大部落的首領,所以在沒有戰爭的情況之下,他們的部民都是在草原上放牧,只有劉海召喚他們才會集結成兵。

“奴才等遵旨。”

滿都拉圖幾人接旨之後退回班內。

“烏恩其。”

“奴才在。”

“你也著急本部人馬來京,朕可把京城交給你了。”

“大汗放心,只要有我烏恩其在,北京曾固若金湯。”

劉海點了點頭,揮著揮手讓他也退下。

“戶部準備好糧草,等到大軍集結之後,朕立刻統兵南下。”

說到這裡的時候劉海又想了一下,要從草原集結騎兵,時間雖然說很快,但是至少也得有十來天的功夫,再加上從北向南進發,這段時間加起來最少得有一個月。

這麼長的時間,楊志和阿來夫那裡可不能閒著。

“傳旨阿來夫繼續壓制吳三桂。同時命楊志進軍湖北,在一個月之內佔領長江以北的地區,要讓長江以北,全在朕的控制之下。”

站在下首的吳善趕忙的領命。

就這樣這一次大朝會就算是結束了。

在這之後,劉海就回了乾清宮處理公務去了。

而散朝之後,晉王劉英謙身旁卻圍著一群人在那裡恭賀。

這一次劉海繼續讓劉英謙監國,那麼就說明劉英謙的地位穩如泰山。

這是妥妥的太子節奏呀。

按照這個趨勢進行下去,劉海重新回潮之後,就會冊封劉英謙為太子,到了那個時候儲君之位穩固。

劉英謙面對這麼多的大臣也是遊刃有餘。

他在其中左右逢源,根本就看不出一絲的膽怯和羞澀,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娃娃。

直到大家來到太和殿的門口,各自散去時,劉英謙這一邊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王爺,不可掉以輕心呀!”

在劉英謙身旁,突然有一陣沉悶的聲音響起。

劉英謙回頭一看,原來正是被他依為智囊的王南鼎。

“先生,孤看大局已定,父皇在回來之後竟然會冊封本王為太子,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王爺,你沒有看出來嗎?今天是皇上雖然讓王爺您監國,但是卻沒有把軍權交給你,只是讓你和吳善兩人共同處理政務,這是對王爺您有戒心呀。”

劉英謙聽了之後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裡不是說話之說,咱們回清寧宮再說。”

劉英謙說完之後轉身直奔清寧宮,王楠定也趕緊跟在他身後。

就這樣,他們兩個人在一群太監的簇擁下,重新回到了清寧宮。

來到這裡之後,他們直奔清寧宮的側殿,然後劉英謙揮退了身旁的太監撤殿之內,只剩下他和王南鼎兩個人。

“先生,依你看父皇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遲遲不封我為太子?”

王楠頂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後才說道:“皇上的心思哪裡是我能猜到的!不過我也有一些淺見,僅供王爺參考。”

“先生有話直說!”

“原先在山西潛邸的時候,皇上身旁只有您一個兒子,可是現在呢,您看皇上身旁兒子一個接著一個,再加上貴妃娘娘雖然是皇上的原配,但是現在好像不得皇上寵幸了,那些皇上身旁的女人難保不會對大位有窺視之心,在皇上耳朵邊吹枕頭風。”

劉英謙聽到這裡也是點了點頭,他也覺得就是這個原因,讓他們父子之間產生的隔閡。

“那以你看,本王現在該如何行事,才能重新獲得父王的認可?”

王楠頂想了片刻,然後眼神嚴肅的說道:“王爺,您現在所有的權勢全部集中到皇上的身上,如果你現在有一股勢力,那麼皇上就是不想封你為太子,但是為了大局為重,他也不得不忍讓。”

劉英謙用手扶著額頭想了一下,劉海現在身旁最有權勢的一夥人,都是跟隨著劉海起家的老人,他這個劉海的兒子怎麼也插不進去的。

他要想扶植一夥勢力,就只能從新人上入手。

在劉海沒有開科舉之前,朝廷中的新人都集中到翰林院,這也是劉英謙和翰林學士王楠頂交好的原因。

“王爺雖然說翰林院人才不少,但是他們現在畢竟還年輕,也沒有進入有實權的部門,說實話對您並沒有多少幫助。”

“那依你之見本王該怎麼辦?”

“王爺,您應該前去禮部拜會一下禮部尚書李正光。”

“拜會他?”劉英謙有些遲疑。

在劉英謙的印象中,老李就是他們家的奴才。

讓他一個做主子的去拜會奴才臉上怎麼也不好看。

“王爺,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李正光,可是堂堂的禮部尚書,而且他的兒子是楊志麾下的大將之一,手底下也有五六萬的騎兵,這可是一股不可小視的力量。”

當王南鼎說到五六萬騎兵的時候,劉英謙眼睛也開始冒光了。

他才四五歲的時候就去了草原,之後就在草原身上長大,所以他的性情中也有了一種草原上的漢子對權勢的渴望。

“好,你說的對,等父皇離開之後我就去拜望李正光。”

“這就對了,除了拜望李正光,王爺您還得經常去康寧宮走一走。”

劉英謙一聽康寧宮三個字,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

康寧宮那是什麼地方?那是太上皇的居所。

可是他從小時候起就知道自己的父親和爺爺關係不對頭,而且雙方也曾經發生過幾次交鋒。

“去那裡有些不合適吧,要是讓父親知道了,我可是百口莫辯。”

“王爺過慮了,康寧宮的那位好歹也是您的祖父,孫子和祖父走得近一些,誰也說不出理來。”

“可是我和他走得近又有什麼用呢?”劉英謙對於這位太上皇的困境他可是一清二楚,現在這位祖父幾乎連康寧宮的門都出不了。

“哈哈,太上皇就是再困頓,也是當今皇上的父親,有時候卻能夠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劉英謙沉思了一下,好像明白了什麼,然後對著王南鼎露出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笑容。

“還是先生想的遠。”

“王爺過譽了。”

說完之後兩個人就互相對視,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可是他們不知道這一番談話已經被人秘密地記錄下來。

…………

這時候的乾清宮燈火通明,劉海正在為離開京城做著準備。

現在乾清宮中除了宮女和太監之外,還多了三個人。

這三個人正是部日固德、阿不爾斯郎、朝魯。

這三個人原先是劉海身旁的親衛,自從劉海登基之後,他們三個人好像已經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外面的人都以為劉海已經棄用了這三個人,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三個人不但沒有被棄用,反而權勢大增。

“朕要南征的事情,你們知道了吧?”

“主子,奴才等已經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朕這一次南下,阿不爾斯朗帶著朕的親衛隊跟隨。”

“奴才尊旨。”

“這一次朕南下,骷髏騎士也是要帶著的,部日固德就有你戰事統領骷髏騎士。”

“奴才知道了。”

說到這裡之後,劉海沉默了好長時間,最後這才把眼光看向了朝魯。

“這一回,你不用和朕一起南下了,你就在京中為朕鎮守後方。”

說到這裡的時候,劉海又從懷中取出了一個金黃色的令牌。

這個枚令牌,閃爍著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光芒。

“這個你拿著,必要的時候可以透過這枚令牌號令死靈軍”

“死靈軍”這是一個在劉海陣營中也非常忌憚的名字。

他們是由劉海在古北口復活了的亡靈戰士所組成,數量達到了近三萬人。

雖然最後在過夾徑道的時候損失了一些,不過即使是這樣,現在的人數仍然達到兩萬。

這些由亡靈戰士所組成的不死之軍,只要是不碰到火攻,他們幾乎是不死不滅的。

劉海自從攻破北京城之後,就沒有再動用這支軍隊,而是把他們安置在皇城後的御花園中。

現在這支軍隊全部都在御花園深處的土壤之中沉睡著,等待著他們主人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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