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疇想明白之後,立刻就離開了書房,然後匆匆的直奔後花園。

來到後花園之後,直奔一個精緻的小築。

這座精緻小築,就是洪承疇為玄燁和蘇默兒準備的住所。

這個處所,處於一片鮮花叢中,四周都是開闊的花叢。

如果有什麼人進來,小築中的人一眼就能看到。

再加上洪承疇在附近也安排了一些暗探,所以這座小築看起來並沒有什麼防禦,其實固若金湯。

洪承疇快步的來到了小築的門前。

接著就伸出了右手,開始輕輕的敲著小築的門。

他敲的節奏非常的奇特。

過了一會兒,裡邊傳來了一陣聲音。

“是什麼人呀?”

“蘇嬤嬤,是下官。”

“原來是洪大人呀,你等一下我下去給你開門。”

接著就是一陣下樓梯的聲音,腳步聲很快的就來到門前,接著吱呀一聲,小築的一扇門便被開啟。

裡面的人並沒有露面,洪承疇側著身子一下子就閃進門裡。

接著小築的門就被立刻關上了。

等到門關嚴實之後,洪承疇才向對方行了一禮。

“蘇嬤嬤,我來的匆忙,沒有打攪你們吧?”

“你來的確實不巧,小主子剛剛睡著。”

原來這個女子不是旁人,正是被前清皇太后布木布泰寄予厚望的蘇默兒。

聽了蘇默兒的話,洪承疇有些惶恐。

可是,蘇默兒臉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看把你嚇得。”她調笑了一句,接著就把洪承疇領到了小築的客房之中,然後親自給洪承疇倒了一杯茶。

蘇默兒放下茶之後,就坐在了洪承疇的對面。

“你今天怎麼有功夫過來?”

“下官是來給小主者道喜來的。”

蘇默兒臉上有了愁容,她輕輕的嘆了口氣。

“喪家之犬,哪有什麼喜事!”

“蘇嬤嬤不必過於憂愁,這一回確實是喜事。”

蘇默兒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問道:“既是喜事,那不知喜從何來?”

“洛陽出事兒了?”

蘇默兒心中一驚,馬上就從椅子上站起來,嘴張得大大的,顯得是不可思議。

“這怎麼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我剛才接到情報,洛陽被攻破,康親王傑書戰死,皇上不知所蹤。”

蘇默兒現在臉上都是驚喜,在她的心中能夠繼承大清皇位的,只有自己照顧的玄燁。

至於,那個小皇帝只不過是一個不能開口說話的嬰兒,讓他當皇帝大清國會敗得更快。

不過,蘇默兒馬上的就平靜下來,她深吸了幾口氣,然後眼光灼灼的看著洪承疇。

“那不知道接下來洪大人有什麼打算?”

洪承疇笑了笑,坐在那裡用手指敲著桌子。

“那蘇嬤嬤認為在下該怎麼辦?”

蘇默兒兩眼散著光,定定的看著洪承疇,嘴上說道:“我要是洪大人,就會趁機起事,撥亂反正,重新立大明後代為皇帝,如此便可洗刷惡名,從此之後,洪大人臥薪嚐膽的美名就會流傳千古。”

洪承疇看著對方突然笑了,用手指點了點她。

“蘇嬤嬤說的真是好笑,我洪承疇受先皇、皇太后的大恩,自當湧泉相報,蘇嬤嬤還是不要再試探了。”

蘇默兒輕輕的鬆了一口氣,重新的坐在洪承疇的對面。

“那接下來洪大人準備怎麼行事?什麼時候保小主子的登基?”

洪承疇右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最後說道:“明天我就帶著小主子和諸將見面,到時候,你只要是拿出了皇太后所賜的玉璽,下邊的人就不會有什麼反對意見了。”

“是這個道理。”

可是洪承疇臉上卻仍然有愁容。

“蘇嬤嬤,不要把事情想得太順利了,我手底下的那些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一些反覆無常之人,現如今大清衰弱,這些人鬧不好,心中會有什麼小心思。”

蘇默兒點了點頭。

洪承疇手下的人大部分都是從前明處招降來的叛將,如果大清強盛的時候,這些人自然不敢反抗。

但是現在大清兩任皇帝,一任被劉海所殺,另外一任不知所終。

是個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大清現在處於弱勢,甚至有了覆滅的危險。

更加要命的是,被大清視為根基的八旗鐵騎,已經損失殆盡。

現在在南方鎮壓地方的都是那些叛將手底下的人馬,就是有一些漢八旗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那依洪大人之見,咱們該怎麼辦?”

“現在這種情況,非大賞,不足以收攏的人心。”

蘇默兒也點了點頭,現在只能靠錢財來收買這些兵頭了。

“不過錢從哪裡來呢?”

“這些錢自然得江南那些富商們出了。”

“這恐怕不容易,這些人可都是老摳,在前一段時間你徵集糧響的時候,就把他們得罪的差不多了,現在正再次要錢,恐怕他們會徹底反了。”

“哈哈,我自然知道不給這些地主老財一些好處的話,他們可不會乖乖的出錢的。”

洪承疇說這話的時候胸有成竹。

接著他站了起來,來到了蘇默爾的身旁,伏在她的耳朵上,輕輕的說道:“開海禁。”

蘇默兒勐的睜大了眼睛,然後嘴角裂的越來越大,最後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果然不愧是洪大人,果然不愧是皇太后的託孤之臣。”

短短的三個字,蘇默兒就已經把洪承疇的算盤全部的看清楚了。

只要是答應開海禁,那些富商們自然會爭先恐後的把銀子送到總督府上來。

這樣一來,大賞諸軍,以及賞賜那些兵頭的錢就有了。

而且還能夠富裕出一些錢來打造一些艦隊,用於抵擋在長江之上來回縱橫的朝鮮水師。

再一個就是那些富商們為了出海掙錢,自然要造船隻,只要是江南的這些財主原意發力,那麼洪承疇所控制區域的船隻,就會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

這些遠洋商船為了能夠出海,每一艘船上都要準備一些武備的,大炮自然是不能少。

如此一來,在必要的時候甚至能夠強行徵集這些富商的船隻,形成一支艦隊。

到了那個時候,無論是江北的劉海,還是福建的鄭成功,都要忌憚一二。

至於說西南方向的吳三桂和李定國,暫時就不要管這兩個人了,等到東南方向大局穩定下來,在解決他們兩個人問題。

“那小主子的事就拜託洪大人了。”

“嗯。”洪承疇默默的點了點頭。

第二天天一亮,洪承疇就在總督府的大堂召集眾將議事。

現在洪承疇麾下有時七八位總兵存在,這些總兵都是在上一次和劉海大戰中僅存的精銳。

同時,洪承疇現在控制著幾十萬大軍,都靠著這些總兵麾下的家丁,勉強維持戰鬥力。

正因為是這樣,洪承疇才對這些總兵有了一些容忍。

眾人到齊之後,洪承疇這才姍姍來遲。

不過,下邊的眾將發現今天洪承疇和平常不一樣,因為在他的身旁跟著一位五六歲的孩子。

這個孩子更加的穿著不同,他身上穿著明黃色的五爪龍袍。

下邊的幾位總兵看著這樣子都皺了皺眉,不知道洪承疇這是在賣的什麼關子。

洪承疇沒有理這些將軍,而是牽著孩子的手,來到了大堂的正中央,親自把這個小孩抱起來,放在正中央的帥位之上。

接著洪承疇向後退了幾步,突然雙膝跪倒在地,對這個孩子行三跪九叩之禮。

“洪承疇,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下邊的諸將現在已經傻了。

坐在上邊的孩子,像個小大人一樣抬起了手,對洪承疇說道:“愛卿平身。”

到此,洪承疇這才站起來。

接著洪承疇轉過身來,看著下邊的眾位總兵。

“你們是不是感到奇怪,是不是認為本帥瘋了。”

洪承疇威嚴的眼光向下面掃了一眼,說有和他對視的總兵,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昨天本帥得到訊息,洛陽城已經被攻破,皇上不知所蹤。”

洪承疇的話,讓下邊的大將是一片譁然。

“安靜,安靜!”洪承疇伸出雙手向下壓了壓,下邊的諸將便紛紛的閉了嘴,然後用眼睛看著洪承疇,那意思是說想讓他拿個主意。

洪承疇見下邊安靜下來了,然後轉過身去對坐在中間的那個小孩子拱了拱手,然後再轉過身來對下邊的人說道。

“諸位也許不知道,這位是先帝三皇子玄燁,現在皇上已經不知所蹤,但是國不可一日無主,因此本帥決定擁立三皇子玄燁為皇帝,你們以為如何?”

下邊的總兵,被洪承疇打了個出手不及,現在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所措。

洪承疇這時候又笑了笑,他拍了拍手。

立刻,外邊就有一排的僕人抬著幾十個箱子走了進來,和這些僕人同時出現的還有幾百位刀牌手。

這些箱子明顯非常的沉重,士兵把箱子放在地上的時候,沉悶的聲音,震的人心頭都有些發顫。

洪承疇上前一步,開啟一個箱子,立刻從裡邊閃出了一片銀光。

原來,這箱子裡裝的是滿的一箱子白銀。

“諸位,這裡有白銀二十萬兩,是新皇對你們的賞賜,還不過來領賞?”

而這是幾百位刀牌手,腰中的鋼刀也已經出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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