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戶部的庫房門便被開啟,然後一車車的糧食,被運往了城外烏恩齊的軍中。

經過整整一夜的運輸,烏恩其終於是湊足了三個月十五萬大軍的糧草。

在糧草剛剛的一運到,晉王那裡就開始不停的催促烏恩其立刻北上。

而烏恩其也得到了吉日格勒的囑咐,所以也沒有推辭,立刻就帶著五萬騎兵離開了京城,直奔察哈爾草原。

等到烏恩其的大軍一離開,晉王劉英謙就覺得心頭上壓著的大石頭終於是被搬開了。

接著這位晉王劉英謙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接著他連連的下喻,開始在六部和五城兵馬司安排自己的人手。

就這樣,沒有幾天的功夫,晉王劉英謙就表面上控制了在京城的軍事力量。

其實晉王劉英謙之所以能夠這麼順利,也離不開吉日格勒的暗中幫助。

如果沒有吉日格勒暗暗打招呼,劉英謙就是使出天大的本事,也沒有辦法向軍中滲透。

吳善等人對於目前的形勢是急的直跳腳,但是卻並沒有任何的辦法。

同時他們好像也看出來了,吉日格勒這傢伙已經背叛了皇上,投靠到了晉王那裡。

面對危急的形勢,吳善等人連連的寫奏摺,透過正規渠道,或者是透過無趙奴的那條秘密情報線,向南方的劉海傳信。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兩個渠道送出去的奏摺,都是石沉大海。

到了最後,吳善等人的命令甚至都出不了軍機處了。

吳善等人這一次可算是知道了被人架空的滋味。

在劉海剛剛離開京城的時候,是他們幾個合起來架空晉王劉英謙,那個時候的晉王幾乎是沒有任何的權利,就是一個印把子。

可是現在呢?

他們幾個軍機大臣批過的摺子,都要在清寧宮中過一遍,清寧宮中的那位主子同意了,才能明發天下。

要不然的話他們的批閱,根本就不會出現在朝堂上。

面對這種情況,吳善等人還是準備掙扎一番。

於是他們四個軍機大臣一起前往慈寧宮前,求見王太后。

要知道王太后可是劉海的母親,表面上她沒有任何的權利,但是如果現在她開口說一句話,立刻就能把劉英謙打壓下去。

可是這四個軍機大臣在慈寧宮前跪了一上午,裡邊也沒有傳出召見他們的旨意。

這一下這四個人明白了,慈寧宮中的王太后也站在了孫子的這一邊。

其實現在的王太后也是左右為難,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想讓兒子和孫子受到任何的傷害。

可是現在的情況是,孫子要想造自己兒子的反,讓她這位當祖母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因此乾脆就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就這樣在京城中的所有進出渠道,都被劉英謙掌控,劉海那一邊再也得不到京城的任何訊息了。

再說,劉海在太平,已經待了一段日子,他麾下在太平已經籌集了近六十萬人馬,可是這些人馬卻無法繼續東進。

因為糧草不夠。

六十萬大軍每天消耗的糧草,那真是海了去了。

更何況一旦開始行軍打仗,士兵們每天消耗的熱量是平常的幾倍。

除了必須的身體能量之外,在打仗行軍的時候還要另外給賞賜,讓士兵們不但要吃飽,還要吃好。

在這種情況之下,劉海目前的存糧根本就不夠用。

因此劉海不得不暫時的停止進軍,只能是維持麾下大軍最低的糧食需求。

劉海這也是沒有辦法,只能是在這裡僵持著,他希望等到秋收結束,他所佔領的湖南、湖北、四川等地,能夠運來大批的糧草,供大軍繼續東進。

至於說江北的糧食劉海是不做任何的期望的。

這時候可是小冰河期,長江以北的地區正是受災最嚴重的時候,現在能讓他們填飽肚子,已經算是上天的恩賜了,再從他們僅有的口糧中掏出一部分,結果就會造成北方的大面積災荒。

就在劉海停止前進的這段時間,在南方的李定國卻進展順利。

沒有了洪承疇的牽制,李定國簡直就是如魚得水。

在廣東李定國本來就有很深厚的群眾基礎,當年要不是滿清幾路大軍圍剿,再加上孫可望斷了糧草,他早就佔領整個廣東了。

這一回沒有孫可望拖後腿,又沒有麻煩的大將在前面擋著,自然廣東很快奪取了。

不過在廣東還有很多滿清的殘餘勢力,這些勢力拖住了李定國的進軍步伐,讓他無法快速的繼續向東挺進。

除了這些滿清的殘餘勢力之外,在福建的鄭成功也開始忌憚起李定國來。

面對這種情況,讓李定國已經無力繼續北上了。

而這種情勢,讓重新逃回南京的洪承疇有了喘息之機。

洪承疇現在在南京,開始拼命的向控制區發出命令,要求他們徵集壯丁,嚴加訓練。

再加上南方的手工業發達,洪承疇收集了大量的工匠,開始打造兵器和鎧甲。

除了這些之外,他還利用充足的財力,開始向澳門等地的紅衣人購買大炮。

這一次西進他在半路上被劉海給打了個措手不及,軍中的大炮幾乎全已經損失殆盡。

而面對劉海的狼騎兵,沒有大規模的炮陣,幾乎是無法抵擋這些人的衝鋒的。

其實如果洪承疇在前一段時間能夠謹慎小心,按照既定的戰略緩緩前進的話,劉海也沒有辦法一下子就擊潰洪承疇。

畢竟洪承疇這一次可帶了兩百多門大炮,如果真的列成炮陣,面對這麼多紅衣大炮的轟擊,劉海領狼騎兵就是能夠衝到洪承疇的陣前,最後損失應該也不小。

可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了。

就這樣時間慢慢的推移,終於是到了秋收的時候。

而湖南、湖北、四川等地的好訊息也源源不斷的傳來。

雖然現在還處於小冰河期,但是處於南方的這幾個省份,氣溫還算是溫暖,因此糧食收成還不錯。

再收上來的秋糧,除了供應本省的需要之外,還能夠為劉海提供大量的糧草。

再加上北方靠近長江的幾個省,勉強的也擠出了一些糧食。

這些糧食終於是勉強的補足了劉海的不足,讓劉海的大軍終於是可以繼續東進了。

這一天,劉海早早的就從噶盧岱的溫柔窩裡爬了出來。然後穿戴整齊,在太平城的行宮大殿中召集眾將。

劉海手下的大將們經過將近一個月的休息,一個個是紅光滿面,看來這段時間他們過得都不錯。

“這段時間過得不錯吧?”劉海滿臉笑容的向下邊問道。

下邊的諸將看著劉海調笑,知道他心情不錯,也趕緊的上去湊趣。

“託皇上的福,奴才新納了個小妾,那面板白的,奴才都形容不出來。”特木爾摸著自己特有的草原發式,憨厚的像劉海笑著說。

“特木爾這一回可是有了福了!在滿人的俘虜營中竟然撿了漏,我去了好幾次也沒發現這個美人。”滿都拉圖在旁邊不憤的說道。

就在眾將在那裡互相調笑的時候,一個太監匆匆的來到了劉海身旁的趙奴耳邊,然後說了幾句話。

趙奴一聽立刻是大驚失色。

要知道趙奴可是經過了無數的大事,剛開始跟隨多爾袞的時候,多爾袞的很多隱秘事都是他辦的。

後來又跟隨著劉海,劉海也對他信任有加,仍然放在身旁擔任大總管的職位。

這樣一個人物,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的失色,看來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下邊的將領們也都是人精,見到趙奴的這個表情,立刻就把到嘴邊的話都停了下來,一瞬間整個的大殿變得鴉雀無聲。

趙奴看了看下邊站著的眾將,又像劉海使了一個眼色。

劉海倒是沉得住氣,他面無表情的說道:“這裡都是朕的親信,沒有什麼秘密,有什麼話就說吧。”

趙奴見次情景,只能是低著頭老說道:“晉王千歲從京城派來的人。”

劉海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哈哈,監國千歲還記得朕這位父皇呀!”

“皇上,這一回可不一般,奴才的人看到被派來的人,捧著的是一卷聖旨。”

劉海一聽這話,眉頭跳了跳。

要知道這聖旨只有皇上才能夠使用,劉英謙就是被任命為監國,他所下的也只是諭旨。

劉海心中已經猜到了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劉海並沒有任何的心驚,反而有一絲竊喜。

自己期望的事情終於是發生了,這個不是自己兒子的兒子,終於是可以名正言順的收拾他了。

從此以後任何親情都無法保住這個逆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終於是可以在未來繼承自己的帝國了。

將來自己不在了,這整個的天下會傳到自己真正的兒子手中,而不是這個不被認可的“外人”。

不過表面上劉海還要裝一下。

因此劉海臉上突然變得非常的悲傷,好像是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有了預見,並且感覺到無比的痛心。

“讓來人進來吧,朕到要看一看,朕這個好好大兒要幹什麼。”

趙奴偷偷的看了劉海一眼,透過他在劉海身旁近十年的經驗,馬上就發現了,劉海雖然臉色變得悲傷,但是兩眼卻非常的平靜。

這一下,趙奴心裡也有底了。

要知道他的榮華富貴可都系在劉海的身上,要是劉海完蛋了,他這個劉海的貼身太監也好不了。

既然有底了,趙奴立刻就聲音洪亮的吩咐手下的太監。

“皇上有旨,將晉王派來的人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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