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枚的鐵丸攜帶著風雷,砸在了北京城的城牆上。

北京城的城牆上的城磚,立刻被這些鐵丸砸的四散紛飛。

北京城的城牆呈“凸”字形,城牆周長60裡,牆基寬24米,牆高8米,全部為板築的夯土牆。城牆外還有護城河環繞,可以說是苦若金湯。

因此,雖然說劉海的紅衣大炮不停的轟鳴,但是卻無法傷害北京城牆的根基。

劉海看著遠處的北京城,眉頭緊鄒,沒有想到北京城竟然這樣的堅固。

以前劉海所遇到的城池,即使是最堅固的沉陽城,在面對紅衣大炮的轟擊時,也無法像北京成這樣悍然不動。

特木爾騎龍馬來到了劉海的身旁,然後輕輕的說道。

“大汗北京城城牆堅固,紅衣大炮的轟擊,恐怕一時半會兒取得不了進展,不如派兵稍稍的攻一下,看看北京城頭上的防禦厚度怎麼樣?”

劉海看著北京城牆上煙塵四起,但是對城牆卻沒有實質性的傷害,知道對方說的話,說對了,於是點了點頭。

“讓遏必隆帶兵攻一陣。”

特木爾有些猶豫。

“大汗,遏必隆雖然有五萬人馬,但是他手下的綠營軍優良不齊,裝備也不是很好,這要是攻城損失恐怕就小。”

“哼,我又沒有讓他拼死攻城,稍稍的試探一下就行了。”

特木爾馬上就明白了劉海的意思,這是想要試探北京城上的火力呀。

於是特木爾立刻去傳命。

遏必隆自從投降劉海之後,便一心想著立功,然後在自己的新主子面前表現一下。

這一回聽到劉海命他為先行,攻擊北京城,立刻就興奮起來。

雖然他知道這個職位不好當,甚至可能讓手底下的人死傷慘重,但是為了自己在劉海面前露臉,死些人他也不放在心上了。

因此他立刻就召集部隊,從大軍之中前出,然後來到了北京城外,一箭之地。

這時在北京城上防守的是范文程和蘇克薩哈。

范文程自然不用說了,那是當朝的大老,漢人的首席。

而蘇克薩哈也是由於這段時間入了皇太后的臉,所以才被委以重任。

而原先作為領軍紅人的濟度,只能是站在他們兩個人的身後,不停的摸鼻子,來化解自己的尷尬。

其實,濟度心裡非常的不得勁兒。

你說這兩個人一個是文臣,從來沒有上過戰場,蘇克薩哈倒是打過幾仗,但是他那些仗打的,現在讓人想起來都後怕。

可是就這麼兩個人,現在竟然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你說這找誰說理去?

“敵軍已經上來了,開炮吧。”

范文程對站在身後的濟度說道。

濟度翻了翻白眼,眼睛看天根本就不理他。

人家濟度好歹是簡親王,現在被當成下人一樣使喚,心裡能痛快嗎?

再說了,你范文程只不過是一個漢人,稍稍的得志,就敢給我下命令,誰給你的臉?

蘇克薩哈可比別人瞭解這些滿人的傲慢了,趕緊的拽了拽范文程的袖子,然後轉過頭來,滿臉帶笑的像濟度打了一個千。

“王爺,敵人已經上來了,要是在不開炮的話,結果就麻煩了,還請王爺下令開炮。”

濟度垂下眼皮,看了看蘇克薩哈。

“這還像句人話。”

說完之後不屑的看了看范文程,然後就轉過身去,走到一邊安排開炮去了。

范文程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他看到濟度兇狠的眼神,嚇得後退了一步,然後摸了摸頭上的冷汗。

這些年,隨著滿人諸王大將的隕落,漢人的地位有些提升,因此範文生也有些忘乎所以了。

剛才竟然敢命令簡親王,這要是在滿洲的時候,就他剛才一句話就能被人捅了刀子。

“老大人,你以後說話可注意點,雖然太后皇上讓咱們主持城防,但是並不意味著咱們可以命令人家呀。”

“是是是,蘇大人提醒的對。”范文程一個勁兒的道歉。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城上的紅衣大炮也開始轟鳴起來。

北京城的紅衣大炮,數量可是比城下劉海多的多。

這還要歸功當年的多爾袞命令全國的大炮向北京城集中。

雖然在這之後,由於四處征戰又調走了一批,但是由於紅衣大炮運轉困難,所以絕大多數還是留在北京城的城頭。

就不說別的地方,光是面對劉海的這一面就有兩百門大小的大炮。

這些大炮一開始轟鳴,整個的北京城城頭之上,都被煙霧所籠罩。

接著就是一顆顆的炮丸,從城頭上砸下去。

這個時候,遏必隆手下的五萬兵正扛著沙袋,瘋狂的向前衝,想要填平護城河呢。

可是北京城的護城河,可是由一條真正的水源所引過來的,要想填平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此在這段時間內,遏必隆的人要冒著大炮,都把沙袋扔在護城河中。

就這麼一個多時辰,遏必隆終於是在北京城的正面修築,起了三道由沙袋所組成的通路。

不過在北京城上紅衣大炮和弓箭的攻擊下,他手下也損失了三四千人。

可以說每前進一步都有好幾個人倒下,這是一條由血和肉所組成的通道。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說多了。

四五萬人扛著梯子,推著攻城器械,開始瘋狂的接近北京城。

北京城上的守軍這時候也有些緊張了。

實在是北京城頭上大部分人,都是沒有經過訓練的壯丁。

濟度麾下雖然還有十幾萬人,但是在一路上阻截劉海的過程中死傷也不小,再加上這些人連戰連敗,士氣已經低落的很厲害了。

因此現在一個個在城頭上非常的忐忑。

而城下的那些俘虜兵們也好不到哪去,他們你前幾天的還是大清的人呢?結果沒幾天的功夫成了劉海的人了,心裡上還有些轉不過彎兒了。

結果兩方面這一打起來,看起來激烈,剛開始的時候還因為雙方都穿的一樣的衣服而有些留手,但是隨著時間推移自己這一方的人死傷越來越多,最後雙方也算是放開手腳了。

可是打著打著城上突然出現了混亂。

原來下邊的俘虜兵,還是穿著原先大清的那一套服裝。

剛開始的時候一個在城上一個在城下,還能勉強分辨,等到這些人爬上城之後,一轉眼的功夫就分不清你我了。

這一下可好了,剛剛上城的那些人一看這情況,轉手就給自己身旁的人一刀。

那個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怎麼自己人打起來了?

不過你給我一刀,我可不能吃虧,反手就來了一下。

可惜他這一刀砍錯目標了,剛才砍他人早就熘到一旁了,因此他這一刀正砍在自己身旁的同伴身上。

這種情況很快的就在部隊中蔓延了,結果整個的城上變成了自相殘殺。

濟度在遠處發現這種情況,馬上就明白怎麼回事兒了。

現在可是分不清敵我了,乾脆一塊兒都殺了得了。

因此濟度馬上派出了自己的親兵,一起上前對於混亂的地方就是一陣亂砍。

這一下,無論是自己人,還是上城的俘虜兵,全部被斬殺。

也幸虧濟度當機立斷出手,快要是再晚幾分鐘,上了城的劉海的俘虜兵越來越多,到時候才是最麻煩的。

在解決了麻煩之後,濟度也不敢再讓這些人在前邊了,而是派出了自己的親衛,親自在第一線。

范文程也看到了城牆上出現的混亂,他先是一驚,然後眼睛一轉馬上就有了主意。

“趕快命人將左袖子給我撕了。”

現在來不及做標記了,乾脆先將左袖的撕了,暫時能夠分辨敵我。

范文程的命令立刻就讓旁邊的舒克沙哈叫好,接著,他就命令自己的親兵上前去,把范文程的主意告訴濟度。

濟度一聽有人出主意,這自然是照辦。

很快城牆上計程車兵就都把左袖子撕了,然後光著半個膀子再次上前撕殺。

在城下的劉海,看著城頭之上的人光著個膀子,還在那裡拼命的喊殺,嘴角都差點笑歪了。

不過很快的他就笑不出來了,原來城頭上的人天然的就佔據優勢,再加上人數並不比遏必隆的人少,所以很快的遏必隆的攻城部隊就被打的狼狽不堪。

城頭上的滾木雷石和金汁,然後就是萬人敵,不停的扔下來,讓沉下遏必隆的俘虜軍,很快的就抵擋不住了。

最後劉海都沒下令,這些人就自己的跑回來了。

遏必隆對於手底下人不爭氣,也是幹氣沒辦法。

最後他只能是泱泱的來到了劉海的獅鷲獸前,跪倒在地,向劉海請罪。

劉海並沒有責備遏必隆,因為剛才的戰爭,讓劉海看到了城頭之上,戰鬥力並不強。

因為遏必隆領的可是剛剛歸降的俘虜兵,就這群俘虜兵還和城頭上人打了個有來有往,雖然最後敗退了,那也是因為天然處於劣勢,再加上城頭準備完畢。

這要是自己真正的精銳攻城的話,應該很容易就能打的城頭上的人士氣低落,最後不戰而去逃。

不過劉海現在除了遏必隆和馬五的俘虜兵之外,其他的就都是騎兵了,讓這些寶貝嘎達,下馬或者下巨狼去攻城,劉海可有些捨不得。

看來只能暫時先圍困北京城,等到吳善攻克山海關,步兵到達之後再攻破北京城不遲。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世子兇猛

菲碩莫薯

三國:從西涼開始稱霸天下

格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