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坐在正中間,看著跪在下邊的王吉冷冷的一笑,然後說道。

“王大將軍,怎麼跪在了我的面前?”

王吉跪在下邊,看著以前他所尊敬的大汗,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陣陣的厭惡。

在以前的時候,王吉從來就沒有覺得自己跪在劉海的面前是一種侮辱,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的下跪,是對自己尊嚴的最大的挑戰。

“劉海,你使巫術控制我的心神,又不施仁義,亂殺無辜,屢次屠城,天下人如何能服你。”

劉海眯著眼睛看著下邊的王吉,然後站起身來走到了王吉的身旁,用陰森的語調吟誦道。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

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

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

君不見,

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誇仁義。

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逐奔儒民泣。

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萬里浪,屍枕千尋山。

壯士征戰罷,倦枕敵屍眠。

夢中猶殺人,笑魔映春暉。

女兒莫相問,男兒兇何其?

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

君不見,

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

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問,男兒自有男兒行。

男兒行,當暴戾。

事與仁,兩不立。

男兒事在殺人場,膽似熊罷目如狼。

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

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

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

男兒莫戰慄,有歌與君聽。

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

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

看破千年仁義名,但是今生逞雄風。

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

寧叫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

放眼世界五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

劉海吟誦出了這篇在現代頗為有名的詩句。

下邊的眾將聽著劉海的話,一個個熱血沸騰,看著劉海更加的崇拜了,已經把劉海當成了自己心目中的戰神。

可是,帳篷裡跪在那裡的王吉只覺得寒毛孔直髮涼,眼前的劉海簡直是瘋了,竟然把殺人說的這樣的理直氣壯。

接著,劉海看著跪在那裡的王吉冷冷的說道:“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王吉自知道自己死期不遠,劉海無論如何也無法放過自己這個背叛者。

現在該是為自己的家人求求情的時候了。

“劉海,當年在大同城的時候,你我出生入死,以兄弟相稱,現在雖然處於敵對,但是我的父母妻子也是你的親人,請你看在相處多年的份上,饒過他們的性命。”

“哼,現在和我說什麼多年的情分,你背叛我的時候為什麼不這麼想。”

說完這句話,劉海又想到了自己在山海關前的窘迫,因此咬牙切齒的說道:“王吉,臨陣反叛,凌遲處死。他的家人男子全部斬首,女子發往軍中為營妓。”

王吉在下邊聽到劉海的話是兩眼赤紅咬牙切齒,甚至一度掙開了蘇合的束縛,想要撲上前去咬劉海一口。

好在蘇合反應迅速,再加上王吉身上有繩所捆綁,所以這才沒有讓王吉得逞。

劉海站在不遠處,看著拼命反抗的王吉,臉上一陣陣的冷笑。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說完之後劉海一揮手,下邊的親兵立刻就將王吉往下拖。

而這個時候的王吉嘴中也沒有閒著,開始不停的咒罵劉海。

“我詛咒你父子相殘,永無寧日。”

“我在地下等著你,咱們在閻王面前評評理。”

“你的王朝末落時,你的後代會和我一樣,被敵人千刀萬剮。”

劉海並沒有反駁,只是冷冷的聽著。

如果是一般的古代的封建帝王,聽到這些罵聲,一定會氣得暴跳如雷。

可是劉海畢竟是來自現代,他知道一個王朝是無法躲過最後衰敗的命運。

如果自己的子孫不孝,到了那個時候,被千刀萬剮也是應該。

“大軍修整幾日,然後各回駐地。”

說完這句話之後,劉海一擺袖子,就氣沖沖的離開了大堂,到衙門後邊休息去了。

下邊的眾將,這時候也沒有人敢議論,都摒氣凝神退出了大堂。

幾天之後,劉海再一次在錦州召集所有遼東的軍政要員,開始安排遼中的防守事宜。

吸取了上一次讓王吉獨領遼東所帶來的弊端,劉海將遼東的政權仍然是交給了吳善。

但是在軍權上,劉海卻將遼東分為了三個部分,然後分別交給了三個將軍說控制。

這三人分別是呼春,阿來夫,楊志。

阿來夫和楊志就不用說了,他們對劉海是忠心耿耿,一直是鞍前馬後的征戰,現在這個地位也算是給他們兩個人的獎勵。

呼春在這一次平定王吉叛亂,之中也是立下了功勞,他最後帶領著狼騎兵和遊牧騎兵歸正,這才讓王吉輕易的被擊破。

因此呼春功勞也不小,這一回劉海也沒有寒了他的心,讓他也擔任遼東三將軍之一。

安排好這些事情之後,劉海這才帶著剩餘的狼騎兵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遼東,直奔自己的老巢,蒙古草原。

這一回劉海南下漢地,收穫非常的大,除了無數的金銀以及物資之外,最為重要的是幾十萬的漢人老百姓。

這些老百姓名義上算來現在都是劉海的奴隸,但是劉海並沒有苛待他們,而是在草原之上劃了一片土地,讓他們用於耕種。

其實這已經不是劉海第一次安置漢人百姓了,上一次南下也有十幾萬的漢人百姓被掠到草原。

這些先期來的漢人百姓,現在已經在蒙古草原之上安居樂業了。

雖然蒙古草原比漢地還要寒冷,莊家只能是種一茬,但是劉海收的稅要比滿清少很多(由於要面對南北兩處戰爭,滿清現在的稅收比歷史上還要多兩倍),因此這些老百姓不但能夠溫飽,還能攢些錢用於平常的生活。

而這一回的幾十萬漢人的加入,有了前邊的做榜樣,很快的也就安定下來。

而劉海在安置了漢人之後,這才帶著幾萬的親近人馬,回到了王帳所在地。

在這裡迎接劉海的是兩個好訊息。

那就是他又多了兩個兒子。

他在遼東所帶回來的寵妃郝玲,所生的兒子現在已經快七個月了。

而另外一個寵妃孟古青也剛剛的臨盆,再次為劉海生下了一個兒子。

這一下劉海膝下已經有三個兒子了。

對於剛剛出生的兩個小傢伙,劉海是非常的寵幸,幾乎每天都要去看好幾次。

而作為世子的大兒子,劉海卻很少關心。

對於這一點,整個王帳的人都看得非常清楚,因此原先默默倒向世子劉英謙的那夥人,也開始變得搖擺起來。

劉海的母親王氏夫人,現在是劉海心中分量最重的人,可是面對這種情況也有些左右為難起來。

原先的時候,劉海只有劉英建一個兒子,自然就是王氏夫人的掌上明珠。

可是現在又有兩個小寶寶出生了,王氏夫人對這兩個新生的幼兒也是喜歡的不得了。

到了此時,她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支援劉英謙。

不過最後還是十年的撫養之恩佔了上風,在一次劉海前來請安的時候,王氏夫人並沒有像原先那樣,只是隨便聊幾句就讓他離開,而是親自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旁。

看著眼前這個渾身上下都是威風的兒子,王氏夫人心中是那麼的自豪,眼睛中都是喜歡。

不過很快的,她就想起了今天的正事,她拉著劉海的手,輕輕的說道。

“英謙,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你這個父親一起聊天了,就是兩個小寶寶剛出生,你要多照顧一些,也不能忘了大兒子呀?”

劉海臉上一陣的尷尬,自從回到王帳之後,他只顧著兩個剛出生的小孩子了,對於那個名義上大兒子根本就已經拋到了九霄雲外。

“母親說的是,我這段時間確實是有些疏忽了英謙,以後一定會注意的。”

劉海說的非常的誠懇。

王氏夫人對於劉海的態度也是很滿意,只要是劉海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劉英謙的身上,那麼他的世子之位就不會動搖。

至於兩個剛出生的小孩子,劉海的基業那麼大,將來隨便封一個大一些的部落,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可是王氏夫人卻不知道,現在劉海的心中對於劉英謙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情誼,甚至他僅有的一點利用價值,穩定自己的王帳,讓別人不能有窺視之心的作用,也失去了。

這也註定了劉英謙將來的命運好不到哪裡去。

說完劉英謙的事,王氏夫人話風一轉,又轉到了劉海的那個庶弟的身上。

“最近你父親又開始鬧騰了。”

“他又怎麼了?”

“上一次不是強行佔一個部落失敗了嗎?現在他是三番五次的向我要求,好歹要給那個孽種一個部落。”

劉海聽完,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不如就讓這個賤種去見長生天吧。”

王氏夫人眼中還是有些不忍。

“別瞎說,那好歹也是你的弟弟,再說一個小孩子他又有什麼過錯,不過是大人藉著他的名義行事罷了。”

王氏夫人站起身來,在帳篷裡走了幾步,最後說道:“不如就遠遠的給他一塊封地,然後命令他們母子立刻離開王帳。”

“母親,你別做夢了,父親會讓這對母子離開嗎?再說有了這塊封地,他們就有能力聚集一些兵力了,要是突然反叛如何是好?要是我說還是一勞永逸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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