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對於不能擴張自己骷髏騎士的規模,感到非常的遺憾。

這段時間劉海已經習慣了骷髏騎士的衝鋒,因為每一次只要骷髏騎士上場,對方就是再怎麼精銳部隊也會一觸即潰。

可惜現在他骷髏騎士的規模,也只能控制在一千兩百餘人。

好在現在他有狼騎兵作為補充,對於骷髏騎士的需求,已經不像剛開始那樣緊迫了。

劉海這一邊準備南下,北京城那一邊也沒停下來。

原來多爾袞的去世並不是終結,反而是一個開始。

布木布泰憑藉著她嫻熟的政治手腕,控制著自己的兒子,一步步開始收攏多爾袞死去,所留下的政治空白。

當時,正黃、鑲黃、正藍三旗之旗主應為幼主順治,但多爾袞已將正藍旗置於自己的控制之下,雖然聲稱是臨時借調,說是到皇上親政後再歸還,實際已歸其養子多爾博接管。

此時正黃、鑲黃二旗中固山額真、護軍統領、內大臣、一等侍衛、梅勒額真等二三十人中,不少人都成了多爾袞之臣,兩黃旗人心渙散,主要大臣已各奔前程。

熟知歷史的布木布泰,記得明朝雖亡,但仍像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道理;

如果現在她清算多爾袞舊部,那麼就可能引起滿清的分裂,而讓這條已經快要死了的蟲子重新復活。

因此布木布泰並沒有大肆的清洗多爾袞舊部,反而開始安撫這些人,漸漸地竟然收攏了上三旗的人心。

接著她又命自己的兒子順治小皇帝穿孝服,帶領著各王公大臣給多爾袞守靈。

頒發了由禮部起草的哀詔,曉諭天下,她在詔書中追述了多爾袞扶立自己,平定中原,統一天下的豐功偉績,追尊這位功德無量的攝政王、皇叔父為“懋德修道廣業定功安民立政誠敬義皇帝”,廟號“成宗”,並宣佈了五條“應行事宜”,為多爾袞舉行國喪。

守喪期間,在布木布泰的壓力下,順治表現得格外恭順悲慼,硬是守滿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喪期。

這完全是兒皇帝給父皇守靈的那套規矩。

隨著政局漸漸的安穩,多爾袞的舊部也全部歸攏到了順治皇帝的手中。

這位剛剛十三歲的順治皇帝雖然坐在了龍椅之上,但是大權仍然落在了他的母親布木布泰的手中。

不過父母不太可不像多爾袞那樣強硬,反而是展現了母性的溫柔。

在處理朝局大事上,大事小事都要和順治皇帝商量,然後憑藉她嫻熟的政治技巧,最後讓順治皇帝心悅誠服地按照她的意思行事。

這一切都是後宮再進行,布木布泰並不在朝臣面前顯露自己的才能。

因此,自順治親理朝政後,朝臣們就發現他很謙虛、穩重、大度,很有治國之才,禮賢下士,屢次徵求諸位議政王以及議政大臣們的意見,並委以治國重任。

這與已經去世的攝政王多爾袞的霸道的為人處世方式判若兩人。

滿朝大臣,雖然心有疑惑,只有十三歲的小皇帝為什麼能夠這樣嫻熟的處置朝廷大事,並且如此會收攏人心?

但是卻並沒有深究,就是其中有一兩個聰慧的大臣發現了其中的端倪,也牢牢的管住了自己的嘴,並沒有宣揚出去。

就這樣沒有一兩個月的功夫,整個的大局穩定了下來,權力也重新回到了順治皇帝於布木布泰這對母子的手中。

接下來他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幽禁英親王阿濟格,奪其牛錄,籍沒家產人口。不久又追加處罰,下旨令阿濟格自盡。

這也是順治皇帝和布木布泰對朝臣們的一次試探。

結果,滿朝的大臣不但沒有反對,反而是紛紛的上摺子,接發英親王阿濟格的過往擅越之處。

一看這情景,順治皇帝知道事情穩了。

接下來順治皇帝第一次違拗了自己的母親,開始報復起多爾袞來。

布木布泰為了母子之間不至於發生衝突,退讓了。

順治皇帝見到母親預設了自己的行動,立刻就對下邊的心腹暗示了一下。

接著,鄭親王濟爾哈朗為首的諸王大臣也紛紛上奏,追論多爾袞獨擅威權,挾制皇帝,逼死豪格,納其妃子等一系列罪行。

大局已定,順治那積鬱已久的怒火終於噴湧而出,他要用一切手段來發洩自己的不滿。

順治下令:將多爾袞的罪狀一一羅列,昭示天下;削奪多爾袞的“成宗義皇帝”尊號,籍沒家產,將座落在明南宮的那座“龍飛鳥棲、虎踞龍蟠”、“金碧輝煌、凋鏤奇異”的睿王府毀壞殆盡,其府宅入官。

將乾清宮多爾袞用過的所有陳設全部去除,並且砸爛,所有的太監宮女全部處死。

養子多爾博以及女兒東我賜與信王多尼為奴;開棺鞭屍,用棍子打,用鞭子抽,最後砍掉腦袋,暴屍示眾後,焚骨揚灰。

處置多爾博自然是手到擒來,可是現在的東我,已經到了察哈爾劉海那裡,順治小皇帝有些鞭長莫及。

可是即使是這樣,東我的封號仍然全部給消了,仍然對外宣佈她是一個奴隸。

這也是在給東我使絆子。

以前的時候東我可是攝政王的女兒,在劉海的帳篷裡自然是身份尊貴,現在你是一個奴隸了,看劉海怎麼對付你?

在蒙古草原的劉海,在接到這個訊息之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是大喜過望。

在中國古代,出征討敵歷來講究的是一個名正言順。

劉海南下的時候本來就沒有什麼藉口,本來準備胡亂的編一個滿清與劉海有仇為由,出兵南下。

現在不用了,對方自動的就把藉口送到了自己的手中。

於是劉海在部落中開始宣揚,自己和多爾袞翁婿情深。

而順治皇帝不念舊情,恩將仇報,不但消了多爾袞的爵位,並且將他刨墳鞭屍,再加上這一回又消了東我的封號。

這讓蒙古草原上的牧民們,對於滿清也開始漸漸地不滿起來。

劉海見到時機成熟了,立刻在一六五一年三月初二,劉海在郊外祭祀長生天,然後帥狼騎兵三萬,普通騎兵七萬,以及押運輜重的奴隸等兩萬餘人,開始正式南下。

劉海這一次南下主要是要達到兩個目的。

第一個目的就是要消弱滿清的實力。

因為現在京城的附近已經遍佈了滿清各旗的農莊。

這些都是滿清入主中原之後,那些滿清八騎們跑馬圈地而造成的。

而這些農莊現在成了劉海打擊的首要目標。

第二個目的就是收攏物資。

特別是鹽巴茶葉,這些草原的必須物資,劉海現在是多多益善。

這段時間劉海控制的察哈爾和科爾沁,對於這兩種物資的需求,已經到了飢渴的地步。

原因是非常簡單,那就是滿清已經開始封鎖邊界,所有的鹽巴和茶葉都不得流入草原。

這讓本來生活開始好一些的牧民們,也開始有些不適應了。

這些牧民自從開始放牧豬玀獸之後,在食物上是不用擔心了,但是沒有了鹽巴和茶葉也沒法生存下去啊。

現在他們的鹽巴,還能靠一些原先所收購的殘次品,勉強的生存。

可是茶葉卻不行了。

這東西保質期短,所以雖然能夠儲存一些,但是儲存期也不是非常長,所以一般牧民們不會購買許多。

現在可好,沒有了茶葉,他們只能用原始的草藥來代替,雖然說也能夠勉強的維持體內的維生素的含量,但是那草藥的苦澀之味,卻讓這些牧民們怨聲載道。

因此對於劉海這一次南下搶劫,手底下的牧民們是舉雙手贊成。

劉海的十幾萬大軍在自己的王帳匯合,然後讓老祭祀吉日格勒坐鎮後方,同時命令自己的妻子劉明嬋帶著便宜兒子劉英謙,暫時的監理國事。

之後劉海的十幾萬大軍就離開了察哈爾草原,開始直奔京城外圍的古北口。

在北京外圍的燕山山脈三世,縱橫在群山之間,會形成一道道小的依山而行的通路。

而這些通路就是“口”。

像喜峰口,古北口,橫嶺口都是這一類。而這其中又以古北口和喜峰口最為險要。

喜峰口主要是位於京城的東北面,主要是防禦來自遼東的威脅。

而古北口,屬於京城的北面,主要防禦來自蒙古草原的威脅。

劉海現在的進軍路線就是先突破古北口,然後分兵佔據居庸關,威脅京師。

至於為什麼不先佔據居庸關,那是因為居庸關可比古北口難打多了。

太行山和軍都山交界處,有一條斷谷,即著名的關溝,也叫軍都陘,為南北通行的孔道。

為保衛京師的安全,明朝吸取歷代的經驗教訓,沿關溝層層設防,建有一套嚴密的防禦體系。在關溝中,記有八達嶺—上關—居庸關—南口四座關口。

如果從這一面突破,那麼首先要突破八達嶺長城,才能攻擊上關,攻破上關才有可能佔據居庸關。

而且這一面山溝縱橫道路狹窄,不利於大軍行軍。

正因為這樣,劉海才想要先突破古北口。

就這樣十幾萬大軍浩浩蕩蕩,只用了三天功夫就來到了古北口關城外。

本來古北口已經被廢棄了一段時間,那是因為滿清當時和蒙古關係融洽,已經不需要古北口作為防禦了。

可是隨著劉海的崛起,滿清不得不重新修繕古北口,想要以此為據點抵擋來自劉海的威脅。

可是破壞容易建設難。

當年廢棄的時候非常簡單,現在要重新修繕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劉海的大軍到達古北口外的時候,整個古北口的防禦體系還沒有修繕完成,仍然是漏洞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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