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夫人看了看劉明嬋,她嘆了口氣,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其實王氏夫人也有感覺,只不過並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現在劉明嬋把這話挑明瞭,王氏夫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一邊是兒子,一邊是孫子,兩邊都是她的心頭肉。

“你回去好好想想吧,不過以前的事情不要做了,要是海兒發現的話,我也保不了你。”

說完這句話之後,王氏夫人就疲倦的擺了擺手,讓劉明嬋退出去。

劉明嬋行了一個萬福,然後恭身退出了王氏夫人帳篷,來到了草原上。

她看著天空一閃一閃的星星,心裡有一絲的疲憊。

以前還在山西的時候,雖然家裡不像現在顯赫,但是自己和劉海恩愛有加。

可是現在呢,雖然說她的身份尊貴,但是,卻感覺到沒有一絲的開心,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害怕被身旁的敵人給發現破綻。

“母親,你怎麼在這兒站著。”

就在劉明嬋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清脆的童音出現在他的身旁。

劉明嬋一聽到這個聲音,剛才的那一絲疲憊立刻就消失不見,她的臉上也出現了笑容,轉過身去看著自己的兒子,劉明嬋只覺得自己再一次充滿了奮鬥的勇氣。

“沒什麼,剛剛送你奶奶回去休息,這不是,我也準備回去了。”

說完之後,她就拉著劉英謙向自己的帳篷走去。

…………

劉海的迴歸,讓察哈爾和科爾沁草原再一次成為劉海勢力的中心。

每天有無數的快馬,來回與王帳和各個部落之間,傳達著劉海的命令。

而劉海好像也忘了雅圖蠱惑劉順做的事情,表面上一片平靜。

可是真的平靜嗎?

這一天,雅圖剛剛伺候完劉順,想要回去看看兒子,結果剛走到半路,就看到一個侍女瘋了一樣向他跑來。

“夫人不好了,小王子發燒了。”

雅圖一聽兒子生病了立刻嚇得不輕,然後也顧不得其它,瘋了一樣向自己的帳篷跑去。

可是她剛剛走到帳篷門口,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原來雅圖的帳篷是在後宮中一錯不錯的位置,可是現在四周的帳篷已經全部被清空了,而且還有許多的女兵在那裡把守,禁止任何人靠近。

這是要幹什麼?要趁著自己兒子有病,下毒手嗎?

雅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的兒子了,因此她也不管不顧了,直接就向那些女兵衝去。

可是剛剛衝到那些女兵的面前,那些女兵並不像原先那樣給她行禮,反而是其中一個,上前一步,直接就把她撲倒在地。

接著,就又過來幾個人將她死死的按住。

後邊的那個侍女見到自己的主子被人控制了,她也是忠心立刻想上去幫忙,將這些女兵拉開,讓自己的主子重新獲得自由。

可是,這些女兵,卻沒有任何的仁慈,緊接著一把鋼刀就出現在了侍女的面前,然後她只覺得心口一疼,就失去了知覺。

雅圖雖然被按在地上,但是看到旁邊侍女被殺,她立刻就不掙扎了。

都開始殺人了,自己要是再不識趣的話,恐怕也沒有好果子吃。

接著,就看到幾個身穿白袍,把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出現在了這個侍女的身旁,然後將這個侍女的屍體拖了過去,然後扔到了不遠處的一個柴火堆上,接著就點燃了火把,整個的柴火堆開始熊熊的燃燒,吞噬著這個侍女的屍體。

雅圖也是有見識的,畢竟他也是皇太極的女兒,見此情景她就知道事情不對了,這可不是要對付自己,恐怕有大事發生了。

果然一會兒一個穿全身穿白的人走到了雅圖的面前,然後低聲的說道。

“小王子得了天花,為了防止繼續傳染給其他的人,大汗有令小王子,必須遷到王帳外十里的地方,同時所有最近和小王子接觸的人全部都要處死,只有雅圖夫人你可以隨著小王子一起遷居到十里外。”

雅圖現在終於明白,這裡為什麼這樣的戒備森嚴,原來是自己的兒子得了天花。

這可是要命的病。

雅圖現在只覺得萬念俱灰,自己的一切希望都沒有了。

就在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外邊又一陣的腳步聲,雅圖木然的回頭一看,只見到劉順帶著幾個親衛,匆匆的走了過來。

“咱們兒子怎麼樣了?”

聽到劉順的問話,只覺得自己再一次充滿了力量,她一下子就擺脫了壓著自己的女兵,然後衝起來撲到了劉順的腳下。

“老爺,救救咱兒子吧。”

劉順心疼的扶起了雅圖,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輕的說道:“這是我兒子,我絕不會讓他有什麼危險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劉順就轉過頭來,看著不遠處戒備森嚴的帳篷,眉頭就皺了起來。

對於天花這種病劉順不擔心那是假的,但是卻沒有非常的焦慮。

因為在中原,已經有一套非常完整的對付天花這種疾病的治療流程,雖然治療的效果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安全,可是也有七八成可以讓人痊癒的希望。

真正讓劉順擔心的是劉海。

這個兒子對於自己小兒子出生一直就不滿意,會不會趁著這個機會給自己小兒子下毒手?

劉順一邊思考著一邊走向了女兵。

“是誰派你們過來的?是誰通知劉海,小王子得病的?”

“小的們不知道,只知道大汗命令封鎖這一切。”

劉順看著眼前的倔強的女兵長長的出了口氣,然後說道:“如果我想進去看兒子,也不同意嗎?”

那個女兵退了一步,然後說道:“老大人要進去我等自然不敢阻攔,但是,一旦老大人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劉順笑了笑,然後說道:“出不來就出不來,我就是死也和兒子死在一起。”

他說完這句話就拉著雅圖,越過了這些女兵,直奔遠處那孤零零的帳篷。

這個女兵看著劉順離開的背影,嘴角抽了抽,最後無奈的命令。

“一會兒遷移營帳的時候,把老大人和雅圖夫人也帶上。”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急匆匆的向劉海稟報去了。

而這個時候的劉海,正在自己的寢帳之內,抱著孟古青吃酒玩樂呢。

這位女兵甚至都不用通報,就進了劉海的帳篷,然後看到了孟古青,她便站在下手不再說話。

劉海瞟了她一眼,就知道她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來報,於是笑著拍了拍孟古青的後背說道。

“你先回去和東我玩吧,等我處理完事情再去找你們。”

孟古青自從嫁給劉海之後,十分得劉海的寵幸,再加上她本身就非常的嬌縱,所以在劉海的後宮之內,她的人緣並不是很好,也只有東我這個小丫頭天真爛漫,所以才能和孟古青玩到一塊兒。

劉海明顯是知道這一點的,不過劉海並不準備改變孟古青,因為如果一個人沒有了性格,那麼就和木偶也沒什麼區別,劉海不希望自己的後宮中出現這樣的死寂。

孟古青雖然有些不高興,但是還是聽著劉海的話站了起來,然後轉身,繞過了桌桉,向帳篷外走去。

不過,她在走過那個女兵時,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而那個女兵仍然是一點的冷漠,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孟古青一樣。

等到孟古青出去之後,劉海這才向那女兵招了招手。

那個女兵見到沒有了外人,臉上終於是露出了一絲笑容,她小步的走到劉海的身旁,給劉海倒了杯酒,然後拖著送到了劉海的嘴邊。

劉海也不動手,就這麼由著那女兵將酒送到了嘴裡,然後笑著將這女兵摟在了懷中。

“那一邊出了什麼事兒?”

這個女兵享受的躺在劉海的懷裡,一邊說道:“老爺過去了,強行闖到了帳篷裡,我沒有辦法,只能是將他們一起遷到十里外的小水溝旁。”

劉海臉上出現了怒氣,不過很快的就平息下來,他用另外一隻手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額頭,然後無奈的說道:“那下一步就不要進行了,至於那小崽子的命?就看他的造化了。”

女兵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是安排部落裡的巫醫,還是安排中原來的醫生?”

劉海低頭想了一下然後說道:“安排中原的醫生過去吧。”

劉海這一回從遼東回來,可是帶了很多的得用的人。

其中甚至有幾個在遼東非常有名的醫生,這些人都被劉海強行的帶到草原。

這一回要是劉順不跟著去,恐怕劉海就會對這個小嬰兒下毒手了。

現在沒有辦法,因為劉順在旁邊看著呢,他好歹也是中原的人,有些見識,要是自己安排巫醫去的話,劉順馬上就明白是自己安排的,到時候一旦鬧起來,自己臉上也不好看。

不過這樣也好,給了那雅圖一個好看,她以後應該會收斂一些。

希望這是他們最後一次鬧么蛾子,要是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劉海就只能撕破臉了。

一切對自己汗位有威脅的人,都不能存活下去,哪怕是自己的弟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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