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木布泰低著頭想了一會兒,“你並不是只有博爾果一個兒子,為什麼這麼執著呢?”

“哈哈,你還知道博爾果,他可是先帝的血脈,竟然被你們欺負的自盡身亡,你不該給我一個交代嗎?”

“這件事是皇帝做的不對,我會讓皇帝對博爾果的後事多加照顧,可是無論如何人我要帶走。”

娜木鐘盯著布木布泰狠狠的說道:“你要想帶走那個賤人,就意味著咱們兩個徹底決裂,你可想清楚這樣做的後果。”

“為了大清朝,為了先帝的基業,我不得不對不起你了。”

布木布泰說著就命令身旁的蘇默兒。

“將人帶上,咱們回慈寧宮。”

隨著步步布泰的命令,她手底下的宮女太監開始行動,有兩個宮女直接就來到了董額氏的身旁,把她拉起來,然後拽著她一起進入了人群之中。

娜木鐘見此情景,大聲的喊道:“你們都是呆子嗎?還不給我攔住。”

可是無論娜木鐘怎麼喊,跪在外邊的宮女,太監們,卻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止。

布木布泰嘆了口氣,然後轉身帶著人離開了。

來到康寧宮外,臨上鑾架的時候,布木布泰突然對身旁的蘇默兒說道。

“從今天起,太妃的一切吃穿用度,全部和哀家相同。”

說完這句話之後,皇太后布木布泰就上的鑾架,然後帶著人重新浩浩蕩蕩的穿過了東六宮,重新來到了乾清宮。

而這個時候的順治皇帝已經在乾清宮的門口等著了。

他遠遠的就在人群之中,看到了自己那個朝思暮想的女人。

這時候他也顧不得旁的了,三步並作兩步飛快的就來到了人群之中,一把就將董額氏拉了出來。

接著他就感覺到董額氏的兩手冰涼,然後就看到她身上穿的破舊又單薄的衣服。

看著自己的愛人受了這樣的苦,順治皇帝的眼眶之中不由自主的就紅了。

接著他把自己身上的披風脫了下來,然後一下就將眼前的美人裹住。

而董額氏這個時候也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救星,偎依在順治皇帝的懷裡,感覺到生命中重新有了生氣。

“行了,別在外邊讓人看笑話了。”皇太后的聲音傳了過來。

兩個陷入愛情中的年輕男女,這才好像反應過來,然後互相看了看。

董額氏不好意思的想要脫離順治皇帝的懷抱,但是順治皇帝卻沒有如她的願,緊緊的摟著她來到了皇太后的鑾駕前。

接著兩個人就跪倒在地。

“請母后答應兒子,冊封董額氏為貴妃。”順治皇帝語氣非常的堅定。

“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別說是一個條件,就是一百個,兒子也一定辦到。”

“皇太妃娜木鐘身份尊貴,遠在哀家之上,請皇帝冊封娜木鐘為母后皇太后。”

皇太后步木布泰這句話說出來之後,整個乾清宮前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順治皇帝聽了之後,馬上就明白,母后這是為了自己,而安撫在康寧宮中的娜木鐘。

“好,朕這就下旨,然後去太廟告慰祖宗。”

“嗯。”鑾架中的皇太后步木布泰答應了一聲,然後就帶著人離開了乾清宮,回慈寧宮去了。

…………

再說在康寧宮的娜木鐘,在布木布泰低開之後,就一個人愣愣的坐在自己的寢宮之內。

過了好長時間她好像這才清醒過來,兩眼之中放出了一陣寒光,然後她輕輕的來到了康寧宮的一處地板處。

這處地板上鋪的金磚,看起來和其他的地方沒有什麼區別。

娜木鐘慢慢的蹲下,輕輕的摳著金磚邊緣,不一會兒就這塊金磚就被她撬了起來。

接著就見到在金磚下邊的窟窿裡,放著一個金色的木盒子。

娜木鐘小心翼翼的將這木盒子拿了起來,然後見四下沒無人,然後這才開啟木盒,向裡邊仔細的瞧著。

只見到裡邊放著一方寶璽。

這寶璽和別的玉璽不同,乃是青綠色,在寶璽的下角有一塊缺失,是以黃金補就。

娜木鐘姜寶璽拿了出來,在昏暗的燈光之下仔細的觀察,只見到寶璽下方刻著幾個篆字。

“受命於天,即壽永昌。”

這寶璽不是旁的,正是:傳國玉璽。

不過這枚玉璽到底是真是假,那就兩說了。

畢竟歷史上傳國玉璽是時隱時現,出現過好多次,但是又隱沒過好多次,真假已經無從辨別。

娜木鐘這枚玉璽是從哪裡來的呢?

原來當年林丹汗戰敗,娜木鐘作為林丹汗的妃子,跟隨著林丹汗的兒子投靠了當年的皇太極。

林丹汗的兒子為了保全性命,獲得皇太極的信任,就把父親傳給他的那枚傳國玉璽獻給了皇太極。

可是這位娜木鐘的兒子當年也只有一歲,哪裡是什麼能做主的人,其實這一切幕後操縱都是娜木鐘所為。

而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當年的玉璽是一真一假。

假的那一枚是娜木鐘命令草原上的能工巧匠,按照真玉璽的模樣凋刻的。

接著就有了那麼一出,娜木鐘的兒子向皇太極獻出了傳國玉璽,並且自己委身於皇太極的戲碼。

而真正的玉璽,其實已經被娜木鐘給藏了起來。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小心保管著這枚玉璽,就是想著將來必要的時候給自己的兒子做進身之姿。

可是現在自己和皇太極生的兒子已經死了,她這一輩子已經沒什麼希望了,再留著這玉璽的幹什麼?難道給布木布泰的兒子漲臉嗎?

娜木鐘輕輕的撫摸這枚,在自己身旁儲存了二十多年的玉璽。

最後她咬定牙冠,我得不了好,你布木布泰也別想好受。

想到這裡之後,娜木鐘輕輕的拍了拍手。

立刻就有兩位中年的宮女,從門外進來了。

“收拾東西和我一起回草原。”

“主子,草原之上,咱們已經沒什麼親人了,這時候回去幹什麼?”

“回草原找人報仇。”

娜木鐘的話說的斬釘截鐵。

在歷史上,娜木鐘所處的環境,已經不允許她有一絲絲的臆想了。

可是現在不同,草原被另外一個人統一了,而她作為蒙古出來的女人,在蒙古也是貴族,她的直系親人雖然不多了,但是旁系親人還是多如牛毛。

就憑著這些關係再加上自己懷中的玉璽,就不相信那個劉海會不接納自己,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就可以從中漁利,蠱惑劉海南下為自己的兒子報仇血恨。

她之所以有這樣的信心,也是因為自己長得確實還不錯,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也是風韻猶存。

再加上滿清和現在的蒙古是仇人,作為滿清皇太極的妃子,如果嫁給了現在的蒙古大汗劉海,那麼對滿清上下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侮辱。

再加上有傳國玉璽的誘惑,就不相信劉海會不接納自己。

打定主意之後,娜木鐘也不說什麼,把自己身上累贅的滿清皇太妃的品氏衣裝給脫了,從箱中找出了自己珍藏的蒙古時候穿的衣服。

接著,她飛快的換上了衣服,然後活動了一下腿腳,發現自己仍然是像當年在草原上那樣矯健,一點兒也不像年近四十的中年婦人。

而這時兩個侍女也已經整裝完畢。

她們三個人互相看了看都滿意,點了點頭,然後娜木鐘將傳國玉璽重新包好,然後從床上隨便扯了塊布,緊緊的包起來,之後背在自己的身上。

一直到了深夜,四周已經沒有了聲音,娜木鐘這才悄悄的從康寧宮出來,然後直奔皇宮的后角。

來到這裡之後,其中一個宮女偷偷的學了幾聲鳥叫。

立刻就有一個老太監從假山旁轉了出來。

他先是向外一瞧,然後目光就看到了站在那裡的娜木鐘。

他的眼光一凝,然後趕緊的幾步來到了娜木鐘的身旁。

“主子,這是要辦事兒了?”

“宮裡的情況你也聽說了,布木布泰母子欺人太甚,我不得不行此事。”

那老太監輕輕的點了點頭之後嘆了口氣。

“先帝一世英名,怎麼會有這樣的兒子。”

說完之後,他便帶著娜木鐘幾個人偷偷的繞到了靠牆邊的一座房子裡。

來到這裡之後,娜木鐘就感覺到有一股撲鼻的臭味迎面而來。

這股臭味兒是太監身上常帶的,如果是太監不愛乾淨的話,這股臭味就會留在房間裡這是,常年的不散。

老太監也看出了娜木鐘的異樣,他笑了笑。

“太妃娘娘多擔待,為了掩藏身份,老奴不得不如此。”

“行了,別說這些廢話了,趕緊辦事兒吧。”

老太監趕緊來到床邊之後,輕輕的一拉拉床板,竟然被他拉了起來,緊接著在床板之下就有一條深深的隧道露了出來。

老太監看著這條隧道,感慨的說道:“這條通往宮外的路,老奴挖了十多年,終於是挖通了。”

說完之後,他就拿著一盞油燈當先的下了通路。

娜木鐘帶著幾個侍女也趕緊的跟在那老太監之後,之後他們就在這黑暗之中慢慢的穿行,大約走了半個時辰,終於是看到一絲亮光。

等到她們出來之後,發現已經來到了離皇宮百米外的一處民房裡。

“太妃娘娘,您在這裡休息一晚,然後喬裝改扮,等到明天早上京城的門開了,您就可以離開了。”

娜木鐘點了點頭,然後吩咐那老太監。

“我讓你準備的替身也準備好了吧?”

“娘娘放心,兩三天的功夫,不會有人發現您離開了,等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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