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來到前邊的汗帳。

可是,他心中的怒氣還是沒有消散。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老李也從外邊進入了大帳。

這也是老李的習慣了,從來不需要別人通報,因為他自持是劉海的家人。

可是這一回劉海正生氣著呢,同時對於劉海昨天的安排非常的不滿,現在竟然他不通報,竟敢進自己的大帳,當時就拍了桌子。

“未經通報,竟敢擅闖大帳,還了得了?”

“來人呀!”

隨著劉海一聲呼喝,外邊就闖進來了,七八個親兵。

“拖出去,打三十軍棍。”

老李這時候都有些嚇傻了,原先對他一向和顏悅色的劉海,現在竟然瞪著眼睛撐著脖子,看他就像是看死人一樣。

而後邊的親兵一聽吩咐,立刻一擁而上,就將老李給綁了,緊接著就拖了出去。

這時候老李才反應過來。

“大汗,是小的一時疏忽,請大汗原諒。”

“大汗,看在老爺的份上饒我一次吧。”

如果是不提劉順的話,也許到這兒就完了,結果他一提劉順劉海的火氣更加旺盛了。

“加打二十棍。”

隨著劉海的吩咐,就在劉海的大帳外,馬上就有人將老李給按住,緊接著就是一頓棍子。

老李什麼時候受過這打擊?

隨著棍子落在身上,老李是開始哭爹喊娘。

劉海這一邊的動靜,很快的就在營地內傳了開來,其他的頭人也趕緊的向著一邊趕過來。

來到大帳附近之後,就見到老李已經被打了三十來棍,現在躺在那裡已經奄奄一息了。

和老李同是漢人頭領出身的王吉,一見這情景,趕忙上前抓住一個親兵問道。

“老李這是犯了什麼錯?大汗要這樣懲罰他。”

那個親兵斜眼看了一下王吉,然後說道:“未經通報,善闖大帳。”

王吉皺了一下眉,這事可是不小。

不過他看著她在那裡的老李已經是面色灰白,要是再這麼打下去,命都快沒了。

於是趕緊的和那個執行軍法的親兵說道:“暫時棍下留人,我進大帳去給他求個情,別打出個好歹。”

那個親兵有些為難,這可是和劉海的命令相悖。

“你不必為難,只要是棍子打下去花的時間長一點,拖延一下時間也就夠了。”

那個親兵聽了之後,這才點了點頭。

“王頭領,你可要快著點兒,我可是拖不了多長時間,畢竟外邊這麼多人看著呢。”

王吉聽完之後趕緊點了點頭,然後匆匆的來到了劉海的王帳外。

不過站在這裡他也不敢進去,趕緊的向旁邊的親兵通報。

那親兵進了大帳不一會兒便出來了,對著王吉說道:“大汗命你進去。”

而王吉只是對這個親兵點了一下頭,就匆匆的進入大帳,進來之後,跪倒給劉海施禮。

劉海坐在上邊向下邊斜眼看了一下,然後問道:“我還沒有擂鼓聚帳,你來幹什麼?”

“回大汗,小的見外邊老李被打的不輕,要是再這麼打下去命就沒了,所以特來給他求個情。”

王吉說完之後悄悄的抬眼看了一眼,坐在上邊的劉海。

劉海想了一下,老李畢竟是跟在自己身旁多年,剛才只是被自己遷怒,要是因為這點小事要了他的命也說不過去。

“好吧,看在你的面上,剩下的軍棍暫時記下,要是再有犯錯,加在一起打。”

說完之後劉海就揮了揮手,讓王吉出去。

王吉聽完之後趕緊連滾帶爬的跑出大帳來,到了刑場,對著那個行刑的親軍說道。

“大汗有令,軍棍暫時記下,再有犯錯,加在一起打。”

那個親兵並沒有立刻停手,而是向跟在他身旁的另外一個親兵,看了看那親兵,輕輕的點了點頭,這位執行軍法的親兵,這才一揮手。

而這時趴在那裡的老李,已經被打到幾次昏迷。

王吉的上前一步,來到老李的身旁,輕輕的想用手拉開他的衣衫。

不過老李的後背衣服和上邊的血肉已經連成了一片,他只是稍微的一動就牽扯到了老李的傷口,趴在那裡幾乎昏厥,老李你竟然馬上清醒過來。

不過他這只是稍微地一清醒,那無盡的痛處就傳到了他的神經上,他只是稍微抬頭看了一下王吉便再次昏迷。

王吉看的直抖手,可是沒有辦法,站起身來像四出一掃,看到在遠處有一個鬼頭鬼腦的人。

這人不是旁的正是老李的兒子——李健。

“你小子幹什麼呢?還不趕快叫你家的奴才,將你爹抬回去啊。”

聽王吉的話,李健這才敢招呼自己身後的兩個奴才趕緊過來,然後用一個木頭架子將老李抬回自己的帳篷。

辦完這些事情之後,王吉又趕緊命令部落中的醫生前去給老李治傷。

而站在的一旁同為是漢人統領的趙繼春,對於這一切卻並沒有干預,但是也沒有幫忙。

趙繼春其實和老李本來沒什麼恩怨,但是這一回老李竟然憑藉著接回劉海的家人,直接加了一百戶的封戶。

而他這個跟隨劉海四處征戰的大將,竟然沒有得到這樣的犒賞。

要說埋怨劉海,他既沒有這個膽子,也不會產生這樣的心思。

因此他就把怨氣全部集中到了老李的身上,認為老李就是一個佞臣,靠著在劉海身旁熘須拍馬,才有今天的地位。

快到中午的時候,眾位頭人認為沒什麼事兒了,準備各自回自己的駐地去吃午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聚將的鼓聲終於是響起來了。

眾頭人們一看這情況,也別回去吃飯了,立刻整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袍,然後按照順序進入了大帳。

由於今天劉海懲罰了老李,所以下邊的人都感覺到氣氛非常的凝重,一個個站在那裡表情嚴肅,也不像原先那樣輕鬆自在了。

坐在上邊的劉海沉著臉,對著下邊的人說道。

“今天我再給下邊傳個話,沒有我的軍令,任何男子都不得進入後營,違令者殺。”

說到這裡的時候,劉海狠狠的瞪了下面的眾將一眼。

下邊的人被劉海下的冷汗只冒,一個個低著頭一起稱“是”。

接著劉海語氣開始緩和了。

“老李昨天俘虜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科爾沁郡王吳克善的女兒孟古青。”

“而這個小丫頭非常伶俐漂亮,我已經把她納入帳中,從今以後就是我的女人。”

下邊的眾將沒有明白劉海的意思。

上邊的這位主子到底是怎麼想的?不過是那一個小丫頭用的著在汗帳中說嗎?

只有站在上首的老祭祀吉日格勒,明白了劉海的意思。

他上前一步向劉海行禮,然後恭維的說道。

“大汗的智慧向無盡的天空,這一次真是一箭雙凋。”

劉海見對方理解了自己的意思,於是笑著說道:“下邊的人還湖塗著呢,給他們說說。”

老祭司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轉過頭來對著其他的頭人們說道。

“咱們馬上就要出兵科爾沁,如果這個時候,科爾沁郡王吳克善,知道他的女兒已經成了咱們大汗汗帳中的女人,他會怎麼想?”

接著他也不用那下邊的人回答,直接就說道:“這傢伙一定會起小心思,鬧不好,咱們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

下邊的重頭人們,聽到老祭司的就是都不停地點頭。

上一次和科爾沁的打仗,自己這一邊的狼騎兵可把對方嚇壞了,現在自己這一邊傾巢而出,科爾沁那一邊還不風聲鶴唳?

老祭司這時候又在上邊自得的說道:“如果滿清那一邊知道他們預定的皇后成了咱們大汗的女人,他們會怎麼想?還會不會出兵救援科爾沁?”

王吉看著上邊搖頭擺尾的吉日格勒,有些看不慣。

他自認為是劉海麾下的第一位智將,剛才竟然沒有反應過劉海的意思來,心中有些不快,因此現在他站出來直接就反駁道。

“鬧不好,清朝那一邊會惱羞成怒,然後派遣大兵救援科爾沁,畢竟坐在後宮的那位太后可是科爾沁出來的女人,而他的兒子的皇后,現在在咱們大汗的汗帳之中。”

老祭司吉日格勒笑著搖了搖頭。

“絕不可能。”

“透過我從其他部落得到的情報,現在多爾袞病情非常的嚴重,在這個時候,多爾袞是不會破例出兵的。”

底下的人各自點了點頭,同意了老祭司的想法。

劉海這時候站起身來,對著下邊的眾將吩咐。

“各自回去準備糧草,秋後,起狼騎兵五萬,普通騎兵三萬,奴隸兩萬,征討科爾沁。”

“謹遵大汗吩咐。”

下邊的眾頭人各自拱手,然後見劉海沒有什麼吩咐,便退出了大帳,各自安排去了。

只有老祭司吉日格勒仍然在大帳之中。

而劉海站在上邊閉著眼睛想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來說道:“我聽說有些女人不吉利,你說那個雅圖是不是也是這樣的?”

老祭司雖然不知道劉海要幹什麼,不過也是人老成精,劉海在那裡一暗示,他就明白了。

“草原上是有這個說法,有些女人天生就帶著晦氣,男人沾染了,不但氣運下跌,甚至有可能惹來殺生之禍。”

劉海滿意的點了點頭,也不再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汗帳。

老祭司眼睛眨了眨,然後琢磨了一下,便也出了大帳。

結果還沒有到晚上,整個部落都傳出了謠言,說雅圖是個不吉利的女人,天生就帶著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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